週末,方霧寒家。
“兒子,我想是時候和你討論討論這件事了。”方霧寒的母親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方霧寒的眼則死死地盯著電視。
“你覺得……高中……還有把握嗎?”母親試探性地問。
“還行吧……這個學(xué)期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他邊看電視邊說。
母親“咔嚓”一聲關(guān)閉電視,語重心長地說:“今天你老師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建議你可以賭一把,所謂賭一把,就是填報汶河中學(xué),但你要是想保險一點,可以選擇職業(yè)高中。你說你努力我也看出來了,你從倒數(shù)第二跳到了倒數(shù)的士,你的成績快趕上汶河中學(xué)的錄取分數(shù)線了。”
一聽“汶河中學(xué)”四個字,他腦袋便“嗡”的一聲,“爲什麼我不能賭一賭第一中學(xué)?”他反駁道。
“因爲你至少要考三次試的成績加起來才能夠第一中學(xué)的錄取分數(shù)線,一週之內(nèi)成績翻兩番,沒人能做到!”母親的聲音顫抖起來,“孩子,我得爲你的前途負責(zé)啊!這三年來,你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地度過了兩年半,可用半年的時間去學(xué)別人三年的東西,你會吃不消的啊……”
他沒有說話。
“你的選擇是什麼,汶河中學(xué)還是……職業(yè)高中?”母親的眼圈紅了。
“第一中學(xué)。”他說得斬釘截鐵,說完便關(guān)上了門,反鎖,認真複習(xí)起來。
門外,傳來母親無奈的嘆息聲……
三小時後,天涯網(wǎng)吧。
“你那誰!你快上啊,我一個人壓著三個打,快壓不住了!方霧寒大喊。
“來了來了!等會!”
方霧寒和他的幾個同學(xué)坐在網(wǎng)吧的沙發(fā)上,激烈地“戰(zhàn)鬥”著。
一局打完,方霧寒憑著超羣的技術(shù)翻盤,大獲全勝。
“漂亮,我的哥!一個人打仨,把對面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旁邊有人喝彩。
“是是是,你們厲害,厲害行了吧!”對面有人大喊。
又打了幾局,他覺得母親該懷疑了,便下了機,準備回家。
“哎哎哎,等等我!”身後有人在喊他,是他同窗兩年的同桌。
“順路。”他同桌說。
他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哎,兄弟,你考慮了沒,志願填什麼啊,我媽讓我報汶河中學(xué)!”他同桌說,“我真不想去那!”
“唉……我的前途迷茫啊……第一中學(xué)又考不上,汶河中學(xué)不想報,咱這種小地方的職業(yè)高中還沒前途。”
“我也是啊,不如你跟我去汶河中學(xué)吧,我在那還有點人脈,去了學(xué)不好至少還能混出點名聲來。”他同桌說。
“看看再說吧……還不一定考的上呢……”他無奈地說,“我到家了,先回了。”
“嗯行,考慮好了告訴我哈。”
“好的,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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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沒有辦法幫我考上第一中學(xué)。”方霧寒站在窗戶旁,拿著通訊水晶給白祭司通話。
“報告守望者大人,辦法是有,但您忘了麼?《異次元空間法則》裡明確規(guī)定異次元領(lǐng)袖絕不可以弄虛作假,您這是自欺欺人啊守望者大人。”白祭司語重心長地說。
方霧寒沒有說話。
“而且據(jù)我所知,第一中學(xué)的管理機器嚴格,就算到了那裡,您也無法愁吃時間來管理異次元空間或者是做一些別的事,所以……抱歉守望者大人,我希望您能憑藉自己的本事考到第一中學(xué)。”白祭司的聲音很是無奈。
“好吧,看來是沒人能幫得了我了。”方霧寒說完,切斷了鏈接。
身後,一隻透明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我想,如果多納泰羅在的話,你考滿分都不是問題。”萊昂納多說。
“可……我……我不知道研究所的具體座標……而且……”方霧寒想著,又突然決定了什麼,“但我們可以找到,我這就去!”
“我陪你吧。”萊昂納多說。
方霧寒想了幾秒,“也好”。
他掏出通訊水晶,“白祭司,給我研究所做表,別問那麼多,給我就行,這是命令。”
一扇傳送門從他房間裡開啓,他和萊昂納多走了進去。
由於和上次的座標一樣,所以他倆又來到了上次那條漆黑的走廊裡,準確來說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復(fù)活點。”
“炫天明皇,極光!”他下令,炫天明皇發(fā)出了極度明亮的白光,甚至還發(fā)出了灼熱的氣浪。
“你暗中保護我。”他告訴萊昂納多。
在炫天明皇“極光”的照射下,他們的可視範圍增加至二十五米,四周的事物豁然開朗。
方霧寒這次爲了找到多納泰羅可算是豁出了血本,他把炫天明皇的亮度調(diào)整到最高,自己就成了最顯眼的目標,可令萊昂納多沒想到的是,方霧寒竟然大喊起來。
“多納泰羅!你在不在!”他聲嘶力竭地大喊,剛喊了沒幾聲就觸發(fā)了警報,但他無視警報,依舊喊著多納泰羅的名字。
“多納泰羅!多納泰羅!多納……”他喊啞了嗓子,也沒有聲音迴應(yīng)他。
“上次多納泰羅就是在前方不遠處消失的,我們再往前走走。”萊昂納多小聲說。
周圍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蛇行聲黑影大軍正在集結(jié),但黑影們只能遙遙望著他們,因爲它們一旦踏入了炫天明皇的極光領(lǐng)域就會被融化,這樣的情況它們復(fù)活再多次也沒用。
不斷地有黑影嘗試偷襲他,但都被炫天明皇的極光蒸發(fā)。
“上次就是他們打傷的我們。”萊昂納多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因爲他看出來,黑影大軍還不知道方霧寒身後還有一個戰(zhàn)友。
他們往前走了十幾米後,黑影大軍突然消失,遠處隱約有幾個光點朝他們飛奔而來。
光點離他們越來越近,他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點,而是一條條的光線。
“靠近我,那是激光切割網(wǎng)。”他低喝,將炫天明皇刺入腳下,一個淡藍色的光圈將他倆罩住。
激光切割網(wǎng)迎面而來,與防護罩切出激烈的火花,炫天明皇能量負荷,自動變爲了恐怖的“滅世之劍”模式;一道好哦給你色的光攝向激光切割網(wǎng)的核心,在怒化的炫天明皇下,激光切割網(wǎng)被強制破壞。
“好了,沒事了,離我近些,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機關(guān)。”方霧寒低聲說。
又往前走了十幾米,他們隱約看到地上有根很長的棍狀物,“是多納泰羅的長棍!”萊昂納多大喊。
他倆小跑到長棍旁邊,確定那是多納泰羅的忍者長棍,自從他給了多納泰羅那根天晶長棍後,多納泰羅還是會捨不得那木質(zhì)忍者棍,所以在出任務(wù)的時候他也經(jīng)常帶著他的木質(zhì)忍棍。
“看來多納泰羅一定在這出現(xiàn)過,我們再仔細找找。”萊昂納多說。
方霧寒彎腰,撿起多納泰羅的長棍,但在他的手觸碰到長棍的一剎那,一組影像如海底潛流般涌入他的大腦--多納泰羅飛奔在漆黑的走廊裡,似乎在竭力地逃避著什麼,而他沒有看到他後面有任何東西,隨後,多納泰羅突然陷入地下,幾秒後,地面上的暗洞關(guān)閉,做出了多納泰羅憑空消失的假象。
最後一組畫面,多納泰羅處於失重狀態(tài),似乎正在從很高的地方往下掉。
突然,多納泰羅的胸**開一朵巨大的血花,他隱約看到,多納泰羅的胸口上插著一把血紅色的彎刀,那柄彎刀十分詭異,像半輪血紅色的月亮。
血紅色的彎刀飛快的榨取多納泰羅的生命,多納泰羅就像一株植物一樣,再幾秒內(nèi)枯萎,凋零,身體化作無數(shù)灰黑色的碎片,消失在深淵當中。
“小寒你怎麼了小寒!”萊昂納多用力晃著方霧寒,方霧寒正捂著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那把刀!我認識的!能榨取生命!”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像發(fā)瘋了一樣。
他竭力回憶著剛纔的畫面,多納泰羅究竟在逃避什麼,什麼東西能讓一名訓(xùn)練有素的忍者這麼驚慌失措?
終於,他看到了!在多納泰羅身後,是一個消瘦的一股腦子,那個身影好像披著一身灰色的屍殮,但看不清細節(jié)……就像……神話中的死神塔那託斯!
在多納泰羅失重時,也是這個一股腦子,將血紅色的彎刀刺入了多納泰羅的胸膛,就在多納泰羅化爲灰燼後,它又現(xiàn)身接住了彎刀。
“啊啊啊!”他突然暴起,血紅的眼睛格外嚇人。
無數(shù)道鮮紅的劍氣斬向四面八方,將走廊砍得支離破碎。“炫天明皇,滅了它們!”他低喝。
炫天明皇恐怖的劍刃刺入走廊地面中央的能量流管道,管道立即像兩邊爆炸開來,整條走廊瞬間被整得天昏地暗。
明亮的傳送門開啓,整條走廊瞬間被整得天昏地暗……
明亮的傳送門開啓,方霧寒拉著茫然失措的萊昂納多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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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之城,方霧寒家。
明亮的傳送門關(guān)閉,方霧寒和萊昂納多走出,萊昂納多手中還拿著多納泰羅的長棍。
“你們倆去哪了?出任務(wù)也不叫著我們。”拉斐爾說。
“萊昂納多你拿的是……忍者棍、多納泰羅?”米開朗基羅顫抖著從萊昂納多的手中接過長棍,“多納泰羅呢?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小寒突然發(fā)瘋一樣破壞著那條走廊,然後我們就回來了……”萊昂納多說。
“多納泰羅……死了……”方霧寒沙啞著嗓子說。
“什麼!你說什麼!”拉斐爾眼圈通紅,拽著他的衣服。
“你又沒看到他,憑什麼說他死了!你負責(zé)點好不好!你就是在逃避!你害怕了!你不敢繼續(xù)!”
“夠了!”萊昂納多一把推開拉斐爾,因爲他看得出方霧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悲傷。
“有人拿著欲魔的噬魂之刃……殺了他……”方霧寒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嘶啞。
“你!”拉斐爾猛地撲過來,“把我送到那個走廊,快!”
“方霧寒猛地把手放在拉斐爾面前,一股無形的記憶以能量的形式注入到拉斐爾腦中,他把那段投影從他腦海裡過了一遍,但他依舊不相信。”
“你騙人!他後面壓根沒人沒人!”拉斐爾怒吼。
突然,門口傳來開門聲,是母親,他母親回來了。
“噓~”米開朗基羅示意,然後輕生走到衣櫃下的角落裡。
“你和誰吵呢!開門!”母親急促地敲著他的門房門。
他假裝正在打電話,正和電話裡的人吵,然後氣沖沖地去開門。
“你趕緊滾吧!”他對著手機怒罵,然後假裝掛電話。
母親看到他屋裡沒人,剛想走,鞋架上的好幾雙鞋子突然“飛”了起來,摔到了地上。
他看到米開朗基羅和萊昂納多死死地捂著拉斐爾的嘴,剛纔那些鞋也是拉斐爾碰掉的。
“你畢業(yè)前不許出門。”母親說我那,走向廚房。
“拉斐爾你冷靜些好不好!現(xiàn)實點吧!在那種地方?jīng)]人能生存這麼久!影子大軍無所不能!我也不相信多納泰羅會死,可我也相信小寒!”萊昂納多低喝。
拉斐爾眼睛發(fā)紅,像一頭髮怒的公牛,“多納泰羅是我們十七年的兄弟啊!十七年啊!”
方霧寒什麼也沒說,抱著課本去牀上覆習(xí)了。
此後的每天晚上,方霧寒都會拿著課本去de_cpl_mill,利用這個時間的bug去學(xué)習(xí)別人三年學(xué)到的東西,而在學(xué)校裡,他的成績更突飛猛進;而經(jīng)過了幾天的平靜後,拉斐爾的悲傷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臨考試前的晚上,他揹著書包、帶著忍者龜們,拿著個沙漏前往de_cpl_mill,因爲地球上的鐘表在de_cpl_mill裡是停止運行的,所以他只能拿著個沙漏去。
按沙漏來看,他從聖域一連複習(xí)了十一個小時,因爲在聖域他幾乎不會感到疲憊,所以十一個小時來他中途根本沒休息。
第二天,母親在他臨走前給了他最大的鼓勵,並說了些關(guān)於志願填報的話:“孩子,志願我推薦你填報汶河中學(xué),因爲如果你報第一中學(xué)又沒達到分數(shù)線的話,你可就沒學(xué)上了,加油,好好考……”
考試進行了三天,到了最後一場考試結(jié)束,監(jiān)考老師發(fā)下了志願填報表,他想起了母親和班主任的話,又想到了那次名爲“聖次元之網(wǎng)”的行動……
“汶河中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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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他連連嘆氣,沒想到他真的選擇了那個當初“打死都不報”的地方。
想到那個小鎮(zhèn)下方幾百米處那個充滿殭屍的礦洞,還有那個城市大小的血池……他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但這件事並沒有對他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他即將迎來接近四個月的超長假期,絕對夠他玩的了。
回到家,母親撤去了對他的“監(jiān)禁令。”
這天晚上,聖光之城城北山區(qū),方霧寒和忍者龜們進行著實戰(zhàn)演習(xí)。
“小寒這幾天進步不小啊!”萊昂納多說著,躲開方霧寒扔出的幾枚飛鏢,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竹管。
“我們可給自己留了一手哦!”萊昂納多一吹,竹筒裡飛出一根極細的鋼針,刺入方霧寒的一個穴位。
“哈哈……我!我投降!”方霧寒躺在地上,萊昂納多說著,從方霧寒身上拔下嘎嘎你真,“今晚我教你!”
……
在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人在山上本來蹦去,像是個時哭時笑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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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法壇。
一個高大佝僂的身影坐在未知法壇中央,撥弄著手中的小火苗,那是一團慾望之火。
“來吧!我的傀儡,讓慾望的烈焰,躍動起來……”它的手指一碰小火苗,立即變成了一大團紫幽幽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