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陵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跑到了什麼地方了。反正他直到脫力才停了下來,他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呼吸著。感到身體一陣虛弱,身上黏糊糊的,似乎被冷汗與鮮血浸滿了。?
左肩上的那隻弩箭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怎麼弄沒的。蕭陵朝傷口摸去,發現那裡竟然結痂了,不由鬆了口氣。心道,總算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
歇了一陣,蕭陵爬起來看時觀察周圍的環境。他發現他現在在一個漢白玉砌成的石室裡,和最起先那個石廳差不多,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石室的中央是一個大約一丈見方的潭子,四壁上有壁畫。石室兩邊各有一條通道。?
蕭陵摸了摸褲口袋,裡面硬梆梆的。還好,電筒沒丟。他用力坐了起來,瞇著眼睛打開電筒,過了好一陣才慢慢適應。他這時纔看清池子裡的東西,那裡面是一譚綠油油的死水,上面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子。看得蕭陵一陣噁心,他別過頭去,開始觀察石壁上的壁畫。?
蕭陵是從左邊那個通道進來的,所以他從左邊的牆壁看起。那裡的一共有四幅壁畫,第一幅畫著一個大爐子,上面還有倆個人。一個人在爐子下面加著柴火,另一個則往爐子放著什麼東西。第二幅還是畫著一個大爐子和倆個人,那倆人都往爐子下面加著柴火,似乎很急的樣子。第三幅圖畫著一個人在那裡不停敲打著什麼。第四幅畫著一個眼含熱淚地捧著一個盒子,盒子是兩柄寶劍。?
蕭陵看完一震,心道,這不是就是三煞魂斷的故事麼?那麼那倆個就是干將和莫邪吧,那兩柄劍就是干將劍和莫邪劍了。?
蕭陵迫不及待地看向其它三面牆,果然,壁畫裡所畫的赫然就是三煞魂斷的整個故事。最後那張壁畫連三煞魂斷的形狀都畫出來了。?
蕭陵有些激動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冷靜下來開始分析:“三煞魂斷的記憶已經可以認定是真實的。現在最大的疑問就是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來的。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就必須知道這些記憶到底是誰的。從一些記憶裡來看這個人似乎和盜墓者有關,特別是這個三王墓。也許這墓葬裡面藏有重要的信息。最大的線索應該就在……”蕭陵一指最後那幅壁畫上的那柄邪異的寶劍。“最大的線索就在這柄三煞魂斷上。”?
這時,一陣腳步聲猛然從右邊那通道里面響起,蕭陵吃了一驚,大聲道:“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
……?
一陣迴音響起,卻沒有半個人回答。而那腳步聲卻停住了,可過了一會兒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近越來急。蕭陵心裡發毛,身子忍不住往後挪,直到靠著牆壁他才略略有些心安。?
蕭陵將手電筒關上,緊緊地攥住。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一道影子猛然出現在通道口。只見那道影子全身上下插滿一根根弩箭一樣的東西。蕭陵凝目看去竟然真的弩箭,莫非是剛纔說那具屍體,蕭陵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那道影子竟開口說話了:“孃的,這又是什麼鬼地方?”聲音很熟悉,是那高個的聲音!蕭陵大喜,忙開口叫道:“高個子前輩,是你嗎?”邊叫著,他一邊打開電筒。?
“是你小子啊,快把燈關了,灼眼睛。”高個子一邊用手遮住眼睛,一邊朝蕭陵這邊走來,他左右看了一下,見只有蕭陵一個人,奇道:“我二弟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蕭陵苦笑把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問高個子自己究竟怎麼回事。?
原來高個子過了長廊向前查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幾間石室和幾條岔道。高個挑了離長廊處最近的那個石室,只見石室內放有五幅紅木棺材,棺材被破壞的相當厲害,高個沒敢動,難保不會從裡面跑出一個春秋戰國時的糉子,哪就麻煩了。?
他觀察了一陣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便想退出等我們到了再說,哪知另一條通道口竟然出現五個戴甲持劍的屍俑,高個嚇出一身冷汗,調頭就跑,當時也分不清方向。?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身後已經不見那五隻糉子的蹤影才停下來,這時高個觀察了下自己身處的環境,發現自己站在另一條長廊口,他當時並沒有在意,以爲又是一些不成器的暗弩機關,哪知裡面居然是窩弩的機關!?
於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射成了馬蜂窩,但好在這些弩箭都是的木箭,再加上高個身上穿了秘甲,這才倖免於難。過了長廊後,發現前面有光,這才匆匆忙忙跑了過來,遇到了蕭陵。?
蕭陵靜靜地聽完,沉默了思索了一陣後,纔開口道:“前輩你遇到屍俑的時候可能正是我們聞到那股很濃的血腥味的時候,但是前輩你那時候沒受傷。那麼這股血腥味應該來自於僅存的那個警察。”?
“嗯,應該是。”高個子一邊說著,一邊弄掉身上的木箭:“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厲害窩弩竟然用木箭,而那些暗弩卻用金屬箭。”?
“窩弩是什麼?屍俑又是什麼?”蕭陵突然開口問道。?
“窩弩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機關,與暗弩單支射出的不同,這個機關一經觸動,就會有數百隻弩箭射出。屍俑麼,你知道活俑吧,屍俑就是由活俑變化而來的,這些活俑挑選都是平日武勇的護衛,下葬後,特意弄得不乾不淨的,這些活俑屍變後便會變成屍俑。是專門守護墓葬的東西。這可都是大手筆啊,不過堂堂一方諸侯也用得起,我想這陵墓裡絕對不止5個屍俑。那東西都戴甲持劍的,可都不好對付啊。”高個解釋了一番後,便反身去觀察這間石室,突然,他驚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