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陵聞言有此詫異,不知道陳小仙要告訴他什麼真相。也腦袋湊了過去。
陳小仙也將頭微微靠過去,湊到蕭陵的耳邊,張著紅潤的小嘴,吐氣如蘭,輕輕地道:“其實,我就是昭莞萍。”
蕭陵猛地呆住。有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覺。
開什麼玩笑?陳小仙就是昭莞萍?
“我沒有騙你哦。陳小仙只是我的化名而已。不過,這個名字我用了好多年了。”陳小仙見蕭陵愣住,似乎很滿意他這樣的反應(yīng),輕聲笑了起來,只是因爲臉部的肌肉僵硬了,比較難看:“還不信?不信你看。”
只見她整個身子一陣夢幻般的扭曲,旋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蕭陵的視線裡。
“莞萍!?”蕭陵徹底驚呆了。
陳小仙幽幽的道:“淨瓶雪水的冰凍能力被九紋天目給壓制住了。所以,我的九紋能力才大部分沒法用的。”
“真的是你??”蕭陵依舊不敢相信。他怎麼也無法把乖巧賢惠的昭莞萍和陳小仙這個百變魔女聯(lián)繫在一起。
陳小仙有些無奈地道:“當然是我。你剛剛把我安置我,我就醒了過來。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小茹哦,我把安排到一所大學讀書去了。好了,阿陵。聽話。不要去找什麼張藥王了。”
“救命啊”就在這時,溶洞裡猛地響一個呼救聲。
“是望老頭的聲音!”橋四十二變了臉色。
“望成木?他遇到什麼危險了嗎?”此時,蕭陵也顧不得陳小仙說的是真是假了,霍然站了起來。
“怎麼辦?要不要過去看看?”橋四十二詢問道。
蕭陵猶豫了一下,咬牙道:“過去看看吧。”
“不用了。”一個聲音從蕭陵他們的身後傳來。
蕭陵他們轉(zhuǎn)身過去,卻見一名神情冷漠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名兩米多高大漢。而望成木像是一隻小雞一般被那名大漢提在手。
“你是張藥王?能不能先放開我朋友?”蕭陵的眉頭緊緊鎖住。他敢肯定打頭的那個就是張藥王,他沒想到他們拼死拼活想要救出的張藥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而且,場景還是如此地不和諧。
“嗯,你們要找的那個張藥王就是我。”那人點頭承認,旋即指著望成木,饒有興趣地看著蕭陵,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蕭陵的眼睛瞇了起來,說道:“他是我朋友。所以請你放開他。”
張藥王冷冷注視著蕭陵,道:“傻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蕭陵像沒有聽到那句話,默然了一會兒,突然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要我們救你。我想,這應(yīng)該是你故意設(shè)下的圈套吧?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張藥王。你到底是誰?”
張藥王笑了。點頭道:“不錯,居然能看出是我故意引你們下來的。嗯,你可以叫我守陵人。”
蕭陵的雙眼猛地瞪大,吸氣道:“你就是守陵人?!”
包小包、橋四十二身子俱是一震,對於守陵人,他們可是如雷貫耳啊。
陳小仙驀然地激動了起來,掙扎地站了起來,顫著聲音道:“你,,你,真的是他?”
張藥王,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守陵人。守陵人露出微笑,說道:“沒想到你還一直記得我。”他從袋子裡掏出一個。瓷艦扔給包小包。
包小包會意。從裡面到出一顆藥丸餵給陳小仙。
蕭陵心裡又喜又疑,喜的當時是陳小仙得救了,疑的是張藥王怎麼知道陳仙要解毒丸,而且剛剛還帶著一顆。
“我遇到的一切都是你算計的?”蕭陵貌似很平靜地問道。
守陵人搖搖頭。道:“不是。只能算引導罷了。而且,引導你的,也不是我。”頓了頓,指著望成木說道:“而是他!”
“怎麼可能?”蕭陵等人都有些不信。
“他又是誰?”蕭陵追問道。
“他?”守陵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說道:“你可以叫他阿。
“什麼?”蕭陵整個人怔住了,
“他就是千年前的那個阿陵!你可以叫他撫族少主,可以叫他盜靈祖師!唔,他曾經(jīng)還是青丘後裔。”守陵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蕭陵他們完全呆滯。
“他是千年前的那個阿陵?”蕭陵不敢相信。
“他是千年前那個撫族少主?”橋四十二不敢相信。
“他是千年前的盜靈祖師?”包小包不敢相信。
“他也是青丘後裔?”陳小仙也不敢相信。
守陵人沒有理他們。繼續(xù)說了下去。一個驚天的夫秘密也慢慢浮現(xiàn)在蕭陵他們的面前。
楚平王時期。境族少主阿陵現(xiàn)了楚國準備重鑄九鼎的秘密,上報給秦國。秦國派他帶著一批人秘密到了楚國,見機行事。後來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們設(shè)計弄死了楚平王。這些在前文有敘述,在這裡就不多說了
楚平王下葬以後。他們便偷偷進了三王墓裡,本以爲新鑄的九鼎會在裡面,沒想到卻撲了空。不過。阿陵在裡面現(xiàn)了根達亞文明殘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這個阿陵天縱奇才,曾經(jīng)提出過記憶轉(zhuǎn)承長生術(shù)的理論。
但理論終究是理論。無法真正實行。可是,在三王墓裡現(xiàn)的東西卻讓他看到了希望。
將那此東西帶回去後。整整研究了年。然後秘密出決是講行籌備。他需要得出證明一件事:人的身體和記憶是否真的能保存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他找到了淨瓶雪水和一種帶著奇特磁場,能讓人陷入深度睡眠的礦石以及一些很奇特的材料。他想用淨瓶雪水讓自己的身體沉寂下來,保持住自己所有的機能,再用那種礦石讓自己的思維陷入深度睡眠當。
但是,他不想永遠都這麼下去,於是他開始測試。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擋時間的沖刷,他測試一滴淨瓶雪水能夠讓人的凍結(jié)並保持其身體內(nèi)的機能多久,半滴又有多久。兩滴,三滴又有多久。
還有那種礦石,陷入深度睡眠後,又要怎麼樣喚醒。
他整整研究一年半後。他開始做種種佈置。他準備假死!不過,這只是一個測試。如果失敗了,那就得真的死了。
但是他不但是一今天才,還是一個研究狂人。以身試險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同時,他也是一個大大的野心家。古代人最高的的兩個追求,統(tǒng)一天下,長生不老。他都想要。
他從根達亞文明的遺址裡現(xiàn)了一套天機字符,隱隱推算出兩百多年後,天下會大統(tǒng),結(jié)束諸侯紛爭的時代。
於是,他便設(shè)計著,用兩瓶淨瓶雪水,這個量能保持兩百多年的時間使人的身體。還有那種奇特的礦石和剋制它的物品。如果不出意外,他能在兩百多年後甦醒過來。
弄完一切後,他便詐死,讓其族人葬到了神農(nóng)架那個偏遠的地方去,並設(shè)計了很多防盜術(shù)。他怕他沉睡的其間。棺掛被人挖走。這其間來盜墓的不少,但不是死在障術(shù)之下,就是困死在裡面。最終,在兩百多年後。他甦醒過來了。
他欣喜不已,這代表人的身體和記憶真的能保存幾百年。那麼記憶轉(zhuǎn)承長生術(shù)就完全可以施行。旋即,他的心就熱了起來了,心中勾勒出一個美夢:如果我當了天子,又長生不死。那還不是生生死死統(tǒng),御天下?
但是。這個尖雖然美好,可天子可是那麼好當?shù)模?
阿陵也漸漸明白想要當天子不太可能的。一些事他也看開了,只希望自己永遠活下去,無聊之際,他便去打探楚國重鑄九鼎的事。
經(jīng)過一番查探,他終於打探到了,楚國重鑄九鼎的事耽擱了兩百多年後又開始實施,主持人正是楚南公。阿陵想辦法混了進去,並取得了楚南公的信任。
而那個時候,他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各種問題。他知道這可能是假死兩百多年帶來的副作用。
於是。他開始嘗試換一副身體,這是用第一次使用憶轉(zhuǎn)承長生術(shù),最終的結(jié)果是成功了。可是身體還是會出現(xiàn)各種毛病。而且還莫名地衰老。他接著又嘗試了兩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他怕了。不敢再嘗試了。可是以他當時的那副身體也活了不了幾年。他忽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人的身體難以承受他的記憶帶來的副作用。那麼獸呢?
像那些上古異獸呢?他頓時想起了三王墓裡那隻異獸撫!
他也想起了兩百多年前,曾經(jīng)答應(yīng)的一件事。兩百多年前,他設(shè)計殺死了楚平王,但是也把劍客舉,干將、莫邪之子赤給搭進去了。當時,他說出了記憶轉(zhuǎn)承長生術(shù)的方法,讓兩人相信,可以幫他轉(zhuǎn)承記憶,另類重生。
但是。那個時候記憶轉(zhuǎn)承長生術(shù)只是一個理論罷了。到後來真正研究出來後,舉和赤早就死了好幾年了。
想起這些。他便做了一番準備,進了三王墓。卻現(xiàn)裡面居然還殘存著舉和赤的記憶體。而且,這種記憶體在某種情況之下還能附到人的身上。並且進行控制。他心裡便有了一個想法。
那個時候,楚南公看出楚國必將被秦所滅,便將重鑄的九鼎以及一些珍寶藏在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叫楚陵。也叫澤國。並制了一個匣子和九把鑰將楚陵的地圖放進了匣子裡,將它交給楚姓三家保管。而那九把鑰匙被他一一放在古墓、地宮裡。
當時秦昭王知道後,便秘密招了一批人,目的自然是爲了尋找楚陵,盜取楚匣。這便是盜靈的前身。
蕭陵本來就暗暗與楚南公做對,他知道這件事以後,收了一個徒弟。傳下一些東西,其中便有比較著名的三層遮面。取名爲守陵人,美曰爲了幫助楚姓三家守護楚陵,實際上卻是想暗中搞破壞。
他還給了秦昭王找的那批人一套天機字符和一顆寶珠。這本都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到後來形成了守陵人和盜靈這兩個派系。
後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便進入了三王墓,將自己的記憶轉(zhuǎn)移到撫的身上。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能控制撫的行動。他就像是一個住在撫身體之內(nèi)的靈魂。除此之外,與撫毫不相干。
不過。他的記憶卻完完本本地保存了下來。一遵到十多年前,守陵人失足跌下深淵。
阿陵想到平時赤、舉的記憶能附到別人的身體上,並且控制,便異想天開,試著將記憶附在守陵人身上。
沒想到還真地成功了。於是,他便從三王墓裡逃了出來。自此,守陵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守陵人!
“所以,自我失足掉下深淵後,我就不再是我了。而是他借月禾做事。”守陵人指著望成木道。衆(zhòng)人聽罷久久不語,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神話故事一般。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難怪小包說望成木的精二氣、神不合呢。
蕭陵有些恍然。沉默良久,他纔好不容易將這個消息給消化。
“那你現(xiàn)在?。蕭陵有些奇怪,既然守陵人的身體被望成木奪了,那麼他現(xiàn)在這幅身體又是誰的?
守陵人神秘一笑,伸手將臉一抹,笑道:“不認識我了?”
“大哥?!”蕭陵望著守陵人,一臉不可思議。因爲張藥王居然就是柳正所扮!
蕭陵突然反應(yīng)過來,沉著臉道:“你佔了我大哥的身體?”
守陵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你大哥記憶已經(jīng)融爲一體了!我就是你大哥柳正。同時也是守陵人!我的身體被佔用後,記憶卻鬼使神差附在了撫之上。後來,你大哥這個有著樓族血脈的人闖了進來,我藉機便附在了他的身上。沒想到莫名其妙地被同化了。而那個時候,舉的記憶也附了上來。反正是一團糟。”
“出了三王墓,我一打聽便知道了一切,於是,我開始想辦法逼出那個阿陵了。我找到了十多年前的好友承光大師他們,經(jīng)過我們多方查探,現(xiàn)那個阿陵在收集九鏈,而且只差最後兩把鑰匙沒有收集到。於是我暗暗放出消息,說湛滬匙和太阿匙在張藥王手裡
聽到承光大師,蕭陵忍不住想起了關(guān)老。關(guān)老的真實身份正是承光大師!這是他沒想到的,當時知道後,也是吃了一驚。可和現(xiàn)在這些秘密比,關(guān)老那個太兒戲了。
“這很不容易,他犬卜心了,也太狠了。來之前居然放集假消息說純鈞匙在神農(nóng)架,而且在國際上大肆懸賞,弄得神農(nóng)架混亂不已。而且,我們現(xiàn)利用你來釋放煙霧彈。於是,我們就將計就計。先將你引入神農(nóng)架。”
“原來從北京到神農(nóng)架,再到百草村,到救張藥王。都是你們在設(shè)計我。都是我大哥在設(shè)計我,還有你,二十四。好樣的。”蕭陵向守陵人和橋四十二豎起大拇指。神情冷然。
橋四十二低頭默然不語。
守陵人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本來想拉你出這個漩渦,可是,被人破壞了。還記得虎之小隊麼?那便是你爸媽遣下的隊伍,特意做戲來拉你出這個漩渦。不過,因爲怕你泄露出去,沒有對你說明,其實,你只要跟著他們走出神農(nóng)架,便可以走出這個局。”
望成木突然道:“嘿嘿,好手段吶。沒想到我老頭子一輩子算計人,這次居然也被別人給算計了。其實,我最佩服的還是最後一招。解毒丸吶,整個一催命丸。你們在裡面下了毒,弄得我渾身一點力都沒有?”
包包冷道:“那並不是毒藥,是真正的解毒丸,只不過摻了點,東西,針對你這種精、氣、神不一致的人最有效了。像阿陵、二十四他們吃了完全沒事。誰讓你自己搶著吃。自作孽!”
聽到這裡。蕭陵算是明白。感情那個什麼解毒丸,也是柳正他們設(shè)計好的,難怪剛纔一出來就扔出一顆給陳小仙解毒呢。他不由氣樂了:“小包你怎麼不在我的藥丸裡也加點料啊?讓我也渾身無力試。
包小包聞言苦笑。並沒有解釋。
蕭陵莫名地嘆了口氣,對守陵人道:“我想問望成木一些事。”
“嗯。”守陵人點了點頭。
問望成木道:“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
“沒錯。都是我設(shè)計的。很簡單的局,不過。卻將你們玩得團團轉(zhuǎn)。”望成木此時也不否認了。
“能告訴我,你設(shè)計了我什麼嗎?還有,你設(shè)計這些是爲了什麼呢?”蕭陵緩緩問道。顯得很平靜。
“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了。我佔據(jù)他的身體後,逃了出來,可是卻現(xiàn)身體還是在不停地衰弱。短短十七年,我就變成這幅模樣了。我不想死。現(xiàn)在這個世界很精彩,我想永遠地活下去。所以,我必須找到楚陵。裡面有我想要的東西。他能保住我的命。”
“什麼東西?是那個。東西?”蕭陵問道。
望成木聞言失笑道:“什麼那個東西。這只是我隨口編的。用來混淆你們的視聽。嘿嘿,那個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或許存在吧,但是我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我說的東西是一個神奇的石雕,它是我在根達亞文明現(xiàn)的。將它帶到身邊能夠延遲衰老。”
“如果能找到它,我還能活上二十年左右。我好後悔,當初對它不在意,將它獻給了楚南公。以至於讓他放進了楚陵。那個時候,我想得到的是永生。十年、二十年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吸引力
“我腦中的記憶是怎麼回事?我現(xiàn)在的容貌是我本來的容貌嗎?”蕭陵問出了他最想問的。
望成木答道:“你腦中的一些記憶當然是我轉(zhuǎn)承進去的,你現(xiàn)在的容貌並不是你的本來的容貌,在你生下來沒多久,我就給你塗上了藥水。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世吧?你是我在路邊撿來的,當時,我寫了個。字條塞進你的衣服裡,便把你放在一副姓蕭的家人門前
“那張字條寫著一個陵字吧?”蕭陵淡淡地道,神情無喜無悲。似乎現(xiàn)在在談?wù)摰哪莻€人並不是他自己。只是爲了混淆視聽。後來我做了很多事,讓他們以璇…凡守陵人轉(zhuǎn)世,又設(shè)計把撫族扯進楚姓三家與盜靈、摸金的爭鬥中,然後趁機取走了楚匣!可沒想到?jīng)]過幾年他們就現(xiàn)不對勁了。而且集團的爲也開始尋找我。”
“我只好一邊故佈疑陣。一邊躲起來研究楚匣,順便好好享受人生。我早知道我的壽命會在這幾年終結(jié)。”
“所以你就先享受了十多年,等到了快要死的時候,再來拼一拼?對嗎?”蕭陵接口道。
“沒錯。我知道。以我個人的力量很難鬥過你們。所以。只能不停的放煙霧彈。你腦海中的一些記憶。還有張劉矮、景高,還有那封匿名信,亦真亦假的,都是爲了引導你的,讓你以爲你自己就是守陵人轉(zhuǎn)世。從而去迷惑別人。你以爲,你手中的那些鑰匙是真的嗎?真的鑰匙全都在我這裡。”
“你那裡的早就被掉包了。陵小子,你還記得在靈大的時候嗎?撞到了一個老頭,哈哈,那個人就是我。想不到吧?不過,我老是算計別人,自己也還是中計了。”望成木看著守陵人,說道:“你很好,居然把我給算計到了。”
“呵,我早就知道那個消息可能是假的了,但是,沒辦法。我必須來。這是最後的機會。
湛滬匙和太阿匙我實在是找不到它們的蹤跡。只能來這裡試試了。”望成木自嘲地笑道。
“可事實上,湛滬匙、太阿匙確實在張藥王的手裡,現(xiàn)在在我的手裡。”守陵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柄鑰匙。
望成木頓時臉如死灰。問守陵人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不。我沒有認出你。是你自己露出馬腳的。你記得那個所謂的預言體嗎?那是預言體嗎?那是我瞎刻上去的。你肯定是感應(yīng)到了危機吧?所以故意那麼說。好讓我們跟著一起退出去?說真的,我們這次是以身試險才把你給逼出來。連承光都死了!下夠血本了!”
“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你當時就混在這裡面。也並不認爲你會親自混進來。我原本以爲你會讓一個人替死鬼來。我的本意也是從你的替死鬼身上找到線索。沒想到居然親自上陣。看來你對於湛滬匙和太阿匙是志在必得麼。”
“哈哈哈,其實我真的是替死鬼,我老大根本就不在這裡。”望成木突然道。
“不管你是不是替死鬼,今天都逃不掉。”守陵人冷聲道。旋即又蕭陵:“阿陵,你還有什麼想問他的麼?”
“沒有了。我現(xiàn)在什麼也不想知道了。也很後悔知道這一切蕭陵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可以遠離這種生活麼?還有請你們都別再做戲了。任何人都一樣。不要讓我討厭你們!”說完,蕭陵誰都沒理,轉(zhuǎn)身就走。
“小包。”守陵人對包小包使了個眼色。
包小包點了點頭,向著蕭陵離開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問道:“這樣好麼?如果他真的吃的話,那麼會忘掉所有關(guān)於我們的記憶
守陵人揮了揮手,嘆道:“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旭日東昇,陽光灑落下來。照亮了天地。
百草村前,蕭陵迎著陽光行走,感覺渾身暖洋洋的,煞是舒服。
“那些古墓、地宮。以及一切陰冷潮溼的地方最討厭了!”他張開手臂,盡情地享受著陽光浴。
“阿陵,給。吃了吧。到百草村了。”身旁的包小包忽然遞給蕭陵一顆藥丸。
“二十四他們走了嗎?”蕭陵沒有接那顆藥丸。
“嗯。”包小包點頭。
“哦。”蕭陵接過藥丸。將它捏在手裡,然後擎了起來,對著太陽那個方向,說道:“吃了它,是忘記那一切。還是夢醒呢?”
“夢醒吧。”包小包嘆道。
“嗯,那以爲我應(yīng)該不會做那樣的夢了,那你會不會在我的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呢?”
“會的。”包小包點頭。我只會在旁邊默默地注視你。不會告訴我是誰。總之,不會再打擾你了。
“那以後再見吧。”蕭陵將藥丸放進嘴裡,並不沒有著急吞下去,含糊地道:“幫我向他們問好。另外,讓他們以後一定要飛出夢境,來找我玩。”說罷。猛地將口中的藥丸吞了下去。
再見了,三王墓、高個前輩、矮個前輩、靈大、小茹、八方、二十四、莞萍、神農(nóng)架、望老頭,一切能記住或者記不住的,都將忘掉。一切從夢醒重新開始!
藥丸吞下的一瞬間,蕭陵感覺腦子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忽然驚醒。他轉(zhuǎn)過頭一看,卻見柳顏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顏兒。”蕭陵叫了一聲,朝著柳顏跑去。
柳顏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抱抱。”蕭陵張開雙臂。
柳顏嬌嗔地瞪了蕭陵一眼,也張開雙臂將蕭陵抱住。
蕭陵摟緊柳顏,感受著從她身體上傳來的溫暖,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
柳顏雖然看不到蕭陵的臉,卻似有感覺,問道:“怎麼了?阿
蕭陵翕動著嘴巴,有些難過地,道:“我感覺我失去了好多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