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迷道的時候，八方應該感應到了影蝠的氣息吧？他爲什麼要瞞下來？”蕭陵問劉默國道。
劉默國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當時只是讓我配合他。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了靈哨了。”他怕蕭陵不瞭解靈哨的作用，又給蕭陵非常詳細地講了靈哨的作用。語氣裡略有些得意。
聽得蕭陵哭笑不得，心道，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現在還在我面前炫耀。八方，八方到底是爲什麼不讓我們去找影蝠呢？
“那霧起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劉默國道：“霧起之後，程易突然出現，讓我和鐵塔殺了你們。可是，這個時候，你大哥突然發難，打傷了鐵塔，而程易也在那個時候匆匆向我交待了一下，於是，我們就帶著池焜、金塵走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金塵和池焜他們又有什麼作用？還有，你們爲什麼要進鏡子世界呢？”
劉默國奇怪地道：“要用金塵和池焜破除陰陽鏡啊。你不知道？”
“嗯？不是說沒有他們不能成仙麼？而且，程易有七曜佛珠用不著池焜和金塵吧？”蕭陵有些懷疑地看著劉默國。
“七曜佛珠？”劉默國有些發愣。
蕭陵見劉默國像真的不知道，便向他解釋了一遍七曜佛珠。
劉默國聽罷苦笑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程易能用那七曜佛珠出得去啊。池焜和金塵和成仙根本扯不上關係好吧？”
蕭陵心中一動，問道：“當初程易是不是吃……”
劉默國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嗯。我們進去後不久，就遇到了程易，他的樣子很嚇人，一上來就吃……很瘋狂，然後遠山出來後，就質問程易把小茹藏在哪裡，後來他們起了爭執，我不知道幫哪一邊，最後索性沒管了。然後鐵塔像是恨死了程易，幫著遠山對付一起對付他。現在看來，這只是程易用的苦肉計了。”
“後來，是不是出現了幾個怪物？”
劉默國點頭：“嗯。那些怪物帶著一羣昏迷的學生出現後，胡亂攻擊人，我也只好去幫忙，鏡子世界不敢用槍，不然早就解決他們了。而這個時候，金塵就逃跑了。我準備去追，可程易制止住我了，說由他去。”
劉默國和金塵說的略有出路，這隻能說明金塵騙人！
蕭陵立即明白了，看劉默國的樣子，不似說謊，他也犯不著爲了這麼一點小事騙蕭陵他們。
金塵爲什麼要騙我們呢？他如實說也沒什麼吧？他又要隱瞞些什麼？
“我當時一想也是，他又能逃得到哪裡去？就放過了他。本來我們的打算，等出了鏡子世界後，便殺掉他和池焜的。畢竟他們知道的太多了。現在看來，金塵的身份很難琢磨啊，還有遠山，我真的不相信他們是一夥的。”
他見蕭陵對此似乎不敢興趣，便嘆了口氣，又道：“那些怪物太難纏了，一受傷就喝人血，然後傷勢就會快速恢復，我們非常吃力地殺了幾個，就向上跑，不久後，他們又追上來了，這其間遠山對我坦白了身份，並把他和程易的仇恨說清楚了。他讓我放棄程易。當時，那個鑰匙在我手裡，我們就將程易扔下，往上面跑。沒想到我們到達最頂上的時候，有兩個怪物突然出現，趁著我們震撼於那座宮殿之際，搶下鑰匙。而遠山也看到了小茹……然後就對峙了起來。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們走了後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鑰匙又是哪裡來的？”
劉默國嘆了口氣，說道：“那個鑰匙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總之是程易給我的。他說，這鬼山有一座通天祭臺，裡面一座仙殿，仙殿裡面就有我要的東西。他還說，我要的東西，他也要，不過，東西只要一份……”
“於是你們就去鏡子空間取另一份？”
“沒錯。”劉默國點了點頭，又嘆道：“我還是被騙了。那座登仙臺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蕭陵瞪著眼睛。
“也算不上是假的吧。只是真正的仙殿不再這裡。真正的仙殿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這只是一個咫尺天涯的陣法罷了？”
“到底什麼是咫尺天涯？”
這時，橋四十二撇了撇嘴，插嘴道：“就是一個產生海市蜃樓的破陣而已。”
海市蜃樓？原來是這樣。
“哦，我明白了。”蕭陵聽罷恍然大悟。
“說白了，那就是光線折射的一個後產生的景象。真正的登仙臺其實在很遠的地方，看起來近在眼前，其實卻遠在天涯海角。”頓了頓，劉默國低著頭，冷笑道：“我想，程易也是到最後才知道真相的吧。”又輕聲喃喃：“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真正仙殿所在的位置呢？真正的登仙臺又是在哪裡呢？”
看了蕭陵一眼，他又道：“後來，我們費力那個陳兵手裡奪下鑰匙，準備上去打開登仙臺，可是，我們卻發現那只是一個虛幻的景象。這個時候，整座通天祭臺突然轟鳴了起來，我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到了祭臺的最底下，而祭臺似乎要倒塌，便拼命地逃。最終來到了這裡。”
原來是這樣。
蕭陵聽罷沉默不語。現在所有的事情的始末都瞭解了一個大概了。可是他卻輕鬆不起來，這裡面牽扯了太多東西了。看起來程易這些年的經歷和盜靈、楚姓、獍族沒什麼直接的關係，可是對陰謀越發敏銳的的蕭陵，卻嗅到了這其中的種種牽連。
萬事講究個因果。發生了這麼多事，最主要的是程易當初慘害了那九名學生。導致十七年後，他們復出，尋求報復。可是，這些事僅僅是那九名學生的報復麼？就算沒有這九名學生，也會躥出第另外七名、八名的。或者直接來個程易上輩子的仇人。他總覺得，程易將會是他的一道冤孽。
說不定，以後還會遇到程易。蕭陵心想。想了想，他決定暫時不去糾結這些事，以後？如果出不去，哪裡來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