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媽現(xiàn)在就希望你快點找個如意郎君,也讓媽放下一顆心。”
“晚秋,找好了,我們走吧。”白玲玲正打著電話呢,樓梯上迎來了白墨宇,可是那目光看也不看她,就是緊盯著晚秋,彷彿只有晚秋纔是屬於他的世界。
“喂,姓白的,你沒有看到我也在嗎?”白玲玲放下手機(jī),她的自尊心嚴(yán)重受挫,她就站在晚秋的身旁,可是白墨宇就象沒看見她似的理也不理。
“白小姐,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請你離開這裡吧,我很忙,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也沒空陪你。”
很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昨晚上他醉酒的時候還把她當(dāng)成是晚秋,現(xiàn)在酒醒了,他就再也不把她看在眼裡了,明明是兩張神似的面龐,怎麼會有如此這般巨大的差異呢,“白墨宇,我可是你的客人呀,不管怎麼樣,我昨晚上可是救過你呢,還把你送回來,對了,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說完,白玲玲一探手就要撩開白墨宇的流海,看看他的傷。
“別碰我。”白墨宇卻彷彿如遇針刺般的倏的一閃身就避過了白玲玲的手,然後冷漠的喊道,他不想再與白玲玲有什麼瓜葛了,昨晚上他毒癮發(fā)作的事情若是被傳了出去,只怕會惹出事端,不過,看著白玲玲似乎是並不知道他那時的表現(xiàn)是毒癮發(fā)作,還以爲(wèi)他是醉酒呢,那麼現(xiàn)在就讓她離開自己,以免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麼枝節(jié)。
白玲玲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清醒的白墨宇對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真冷漠呀,一邊哭著一邊擦著眼睛,怎麼她遇見的男人都這麼的討厭她呢,“嗚嗚,我就那麼惹人討厭嗎?”
白玲玲孩子氣的話語讓晚秋和白墨宇同時一怔,晚秋也覺得白墨宇剛剛的表現(xiàn)太冷酷了,伸手握住白玲玲的手,笑道:“我不討厭你呀,你若是喜歡,以後就常來這裡,不過,今天我與墨宇真的有事情要出去辦一下,而且,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不然來不及了。”
“你們真的有事要出去?”聽了晚秋的話,白玲玲一抹眼淚,由陰轉(zhuǎn)晴的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嗯,真的有事。”
“好吧,那你們鎖門,我就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等你們回來。”
“你有事情?”白墨宇皺眉,真沒想到這白玲玲這麼黏人,這讓他很不喜歡。
他可真帥呀,尤其是冷漠的樣子更帥,想了一想,白玲玲覺得自己還是實話實說吧,拐彎抹角的真累,“是的,白經(jīng)理,你這裡不是在招聘嗎,我想應(yīng)聘。”
“明天再來。”白墨宇很不耐煩,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說實話,他一點也不喜歡陪著晚秋去醫(yī)院,想想在烏坎的那一晚是自己把晚秋推給冷慕洵的,他就禁不住的懊惱。
“那個,我沒地方住。”她身上也沒什麼錢了,錢都被小偷給光顧走了,她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萬事都是倒楣,所以,她一定要留在這裡上班,經(jīng)理真帥,天天與這樣的經(jīng)理一起工作也是一件樂事吧,她在期待著這份工作。
白墨宇知道,任何一個外人都不能單獨留在這裡的,地下室裡的那東西就象是炸彈一樣的真的很不安全,眼見著白玲玲死活要留下,他只得道,“那就去外面的臺階上等吧,也許很快就有人來了,到時候,你再進(jìn)來。”
“白經(jīng)理,你這樣說就是我有希望了?”白玲玲破涕爲(wèi)笑,一張麗容綻如花開,有一瞬間,白墨宇竟是望著這張臉怔住了,她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青春,映著他這周遭也透亮了起來。
“喂,到底是不是呀?”眼見著他看著自己,白玲玲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頭追問了一句。
白墨宇赫然驚醒,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走神了,“好,你若是願意,那就留下,等依晴來你再進(jìn)來吧。”
“好呀好呀,我去外面等。”白玲玲一點也不介意白墨宇的不信任,這是人家的地盤,她還不是這裡的正式員工,他不留她在裡面這也是正常的。
隨著二人就走出了大廳,白墨宇還真是鎖上了大門,然後向停在臺階上的白玲玲道:“一會兒我給依晴打個電話,她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說完,便與晚秋一起上了車。
晚秋很平靜,彷彿要去的地方只是很普通的地方似的,可是昨晚上他上網(wǎng)查了查,沒有女人不怕去做人流的,計算著她的毒癮應(yīng)該不久就要發(fā)作了,白墨宇將那包東西遞給她,“用了吧,別在醫(yī)院裡被人發(fā)現(xiàn)。”
“好。”她乖乖的,可是看著那包東西卻是那麼痛恨,“查出成份了嗎?”
“快了。”白墨宇的目光悠悠望向車前,由他親自試了,什麼都會很快得出結(jié)論的,到時候,他會陪著她一起戒了這毒,想到這個,他居然開心了起來。
晚秋用過了那東西,一張臉上彷彿迷朦上了霧氣一樣的朦朧,“墨宇,什麼事這麼開心呀?”
“哦,沒……沒什麼。”白墨宇大男人的臉居然一下子就紅了,如果被晚秋知道他是因爲(wèi)能和她一起戒了天使的微笑而高興,他一定會不好意思的。
晚秋的手重又落在小腹上,她的寶貝呀,她是那麼的心疼,到了醫(yī)院,就什麼都解決了,可是在解決之下,她的心卻只剩下了痛。
望著眼前彷彿永遠(yuǎn)也到不了盡頭的那條路,她的心竟是不自覺的飄忽著,怎麼也不踏實……
公安局的大門前,冷慕洵一臉鬍渣的走了出來,“小吳,什麼事?”這麼早,冷慕洵直覺小吳打電話是有事情要告訴他。
“總裁,仲小姐去醫(yī)院了。”
“你說什麼?”冷慕洵將手中的手機(jī)從一隻手不耐煩的移到另一手,難道晚秋病了?
“仲小姐去醫(yī)院了。”小吳只得又重複道。
“一個人?”
“是與白墨宇一起去的。”
“哪家醫(yī)院?”
“很小規(guī)模的一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看看,啊,應(yīng)該是婦幼醫(yī)院。”
婦幼醫(yī)院?
冷慕洵皺了皺眉,“告訴我具體是哪一家,我馬上趕到。”
晚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她不會去醫(yī)院。
驀的,他想到了她的血液病,雖然阿娃已經(jīng)告訴他阿伯的藥基本上會治癒晚秋的病了,可是,再沒有做過徹底檢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這也讓他突的擔(dān)心起來。
要去看他,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要去看她。
甩手上車的時候,驀然想起她在木材行時絕然面對自己時的神情與蒼白,心,突的一跳,如果她的病是血液的病,那她去婦幼醫(yī)院就不對了,猛然,他想起昨夜裡用餐時她的嘔吐,冷慕洵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難道,她真的有了身孕?
難道,她是要去打掉他的孩子?
車窗起,風(fēng)入,卻怎麼也吹不散他心頭的凌亂,亂如飄絮……
超生波,尿檢,由於白墨宇找了人,所以,所有的檢查都進(jìn)行的非常之快,到了醫(yī)院只半個小時,所有的檢查就已經(jīng)確定晚秋是百分百的懷了身孕了。
“仲小姐,你確定要實行人工流產(chǎn)術(shù)嗎?”醫(yī)生看著檢驗報告,很認(rèn)真的問她。
晚秋沉重的點了點頭,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這孩子真的留不得。
“好,那就請在這上面籤個字。”醫(yī)生將術(shù)前的協(xié)議遞給晚秋,指著簽名處說道。
隨意的掃了一眼手中的協(xié)議,她知道這些都是院方的例行公事,提筆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醫(yī)生接過,“行,那就去人流室前排隊吧,對了,家屬最好在外面守著,人出來之後要照顧好,不能吹風(fēng),接回家裡要做小月子,最好半個月內(nèi)不要過度勞累,如果有條件最好不要碰冷水吃生冷的飯菜,還有,夫妻間也不要同房了。”醫(yī)生說著,還掃了一眼陪在晚秋身旁的白墨宇似是在告誡白墨宇,那目光讓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她真想說這孩子與白墨宇無關(guān),可是,他就站在她身旁,讓她什麼也不好說出來。
拿著醫(yī)生開出的單子付了錢就去人流室外面等著,她來得早,在她之前只有一個人,已經(jīng)在施行人流術(shù)了,等吧,除了等她別無他法。
坐在人流室外的長椅上,越想著這之後的手術(shù),她就越是怕,竟然比要生詩詩和果果的時候還怕,人就是這樣奇怪呢,生孩子的時候因爲(wèi)有孩子在,因爲(wèi)要做媽媽了,所以,怎麼都不害怕,可現(xiàn)在,她就是害怕了,不住的絞著衣角,絞的指節(jié)漸漸泛白,她雖然很安靜,可是那神情卻讓白墨宇猜到了她是在緊張,白墨宇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交待了,她們會慢一點會小心一點的,我保證不會很疼。”
男聲很輕很柔,卻讓她的眼底泛起潮意,爲(wèi)什麼每一次在自己最難緊煎熬的時候總是白墨宇陪在她的身旁呢?
“墨宇,爲(wèi)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生詩詩和果果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守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