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歸鶴殿前,沐劍風看著白紗纏繞的殿門熱淚盈眶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他看到了殿中的那副金棺,金棺上蓋著水晶棺蓋,透過棺蓋可以清晰地看見沐德大帝的樣子,此時的沐德由於魔法的緣故(金棺被施放了魔法,好放置沐德的遺體),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是沐劍風知道,自己的父親卻再也無法醒來,自己再也無法傾聽父親的諄諄教導。
“大哥!”沐劍康看著沐劍風的樣子,輕輕碰了一下沐劍風,“去見見父皇吧,父皇一直在等你。”
沐劍風回頭感激的看看了沐劍康,但是感激的顏色重埋藏著一絲冰冷,沐劍康跨過門檻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沐德大帝的金棺,這時一直跟在沐劍風身邊的貝阿看見沐劍風傷心,也想跟著進去卻沒想被殿門前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
“殿下。”貝阿輕聲說道,示意她想跟在沐劍風身邊。
“你就留在這裡吧。”沐劍風背對著對貝阿說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歸鶴殿內。
“父皇!兒臣回來了。兒臣回來看你了。”沐劍風顫顫巍巍地跪下給沐德大帝磕了幾個頭,一下子金棺前痛哭不已,三年前他向沐德大帝請求希望可以去邊關鍛鍊,沐德大帝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從小的願望便是跨馬提槍縱橫沙場,雖然沐德也擔心過沐劍風的安全,一直不想讓他去,最終還是拗不過自己固執(zhí)的大兒子,走的那日沐德親自送沐劍康到朱雀門外,將寶馬踏雪和曜日金甲送給了沐劍風,希望他平平安安,沒想到那日的送別竟成永訣。
“風兒!”這是殿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呼,沐劍風回頭一看,看見身穿孝服的白玉柔正在沐劍雲(yún)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母妃!”沐劍風立馬跪著換了方向對著白玉柔說道。
“風兒,讓母妃好好看看你!”白玉柔作勢就要過去抱住沐劍風。
沐劍風立馬站起來過去扶住自己的母親,“母親,兒臣讓你擔心了。”
白玉柔在沐劍雲(yún)的攙扶下用手摸摸了沐劍風的鬢髮,“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就在這時一個很細小的物品從白玉柔的袖口掉進了沐劍風的領口,動作之輕微就連一旁攙扶她的沐劍雲(yún)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母妃。”沐劍風感到了有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領口裡卻依舊不動聲色,還是一副悲傷的表情,“父皇是怎麼離世的?”
“先帝是因沐恩公主而死的。”這時另一個女聲傳來,只見王妃、沐劍康德忠三人也跟著慢慢走進了歸鶴殿內。
“拜見太后!”白玉柔和沐劍風兄弟二人立即恭敬地對王妃行禮。
“你我都是一家人,”王妃走到三人面前輕輕地扶住白玉柔,“歸鶴殿內又沒有別人,德忠侍奉先帝多年也不算外人,你們也不必多禮了。”
“遵命!”三人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是依舊恭恭敬敬的。
“妹妹!風兒從邊關回來你應該開心纔是。”王妃看見臉上帶淚的白玉柔說道。
“姐姐!我就是太開心了,三年了我天天做夢都想見到風兒,多謝姐姐找人將風兒替了回來,妹妹感謝姐姐。”白玉柔依舊流著淚說道。
“那就別哭了,”王妃拭去了白玉柔臉上的淚水,又轉頭沐劍風說道,“風兒,三年不見你越發(fā)英俊結實了。”
“多謝太后關心,”沐劍風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請問太后,剛纔您說是四妹氣死的父皇,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知道的,先帝生前最疼愛你四妹,”王妃深深嘆了口氣,“前不久帝國舉行祭祀大典,沐恩居然爲那些祭品求情,結果惹得羣臣都上奏你父皇要求懲罰沐恩,你父皇不得已只好發(fā)配沐恩去極北島,結果沒想到遭遇海難,先帝悲痛萬分突發(fā)疾病撒手人寰。”
“那四妹有下落了嗎?”沐劍風問道。
“我和康兒已經(jīng)命令帝國海軍多次搜尋,至今沒找到沐恩,估計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王妃此時也一臉悲痛地說道。
沐劍風呆了呆突然轉頭對著沐德的金棺跪下說道,“父皇,你在天有靈,請保佑四妹逢兇化吉,早日與我們團圓。”
王妃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但轉瞬便舒展開來,她看著沐劍風的表現(xiàn),以爲沐劍風相信了她的話,這樣一來,他和沐劍康就能地位穩(wěn)固了,想到這裡她回頭看了看沐劍康,卻發(fā)現(xiàn)沐劍康一臉豬哥地看著殿外的貝阿。
“康兒!”王妃看見沐劍康的樣子頓時火起,但又不好再這樣的場合裡表現(xiàn)出來,只好重重地喚了沐劍康一聲,“你不是有旨意要對白妃、你大哥、你大哥宣讀嗎?”
“哦,”沐劍康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貝阿身上挪開,然後向一旁的德忠揮了揮手,遞給他一卷布絹。
德忠恭敬地接過布絹,然後慎重地打開,大聲地宣讀道“先帝沐德大帝離世,本皇悲痛萬分,念兄弟親情,故特意召回大皇子沐劍風回帝都,同時普天宣告,封大皇子沐劍風爲天火帝國風威親王,封二皇子沐劍云爲雲(yún)德親王,各賜親王府兩座居住,先帝妃白玉柔爲皇太妃,長居皇宮奉養(yǎng)。”
“多謝陛下!”三人跪著答謝,然後由白玉柔接過了布絹。
“太妃、大哥、二哥快快起來!”沐劍康一一扶起了三人,就在扶起沐劍風滯後突然湊到沐劍風身邊說道,“大哥,這個你能不能....”
“康兒!”王妃看見沐劍康的樣子立即打斷了他,“你大哥今天舟馬勞頓。又祭拜過了先帝,該讓他們休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哦。”沐劍康看見王妃發(fā)了話,只要無奈地說道,只是眼角的餘光還不時地瞟向了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