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由輪迴之力佈置的陣技,而且由四個皇位強者施展,無論是能量和形狀都帶著濃厚的威壓!
四個輪迴之力變化成縹緲恍惚的半透明符文,從手中噴射出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徑直穿到周逸身體!
這個壓制陣技如山一樣巨大沉穩(wěn),四個強者各自獨站一邊,山峰立刻在度被削平了一段,兇悍的獸類暴躁,立刻就被壓下!
經(jīng)久不息,持續(xù)了半天炸響的周族內(nèi)部,總算平靜了下來!
四人輪迴之力正中心,滿頭銀髮縮回消失,重新成了光頭,古銅偏白色皮膚也重歸枯黃,纖細瘦弱的身材矮了半分,道袍襤褸的掛在身上,剛纔讓天地都爲止暴動的周逸,血脈之力退去,佛之心消失不見,又成了那個普通的和尚釋天。只是現(xiàn)在的他又昏迷了。
要知道剛纔的對抗跟他半點關(guān)係都沒有,是靈魂相溶的大荒聖獸和體內(nèi)領(lǐng)悟的佛之心自主意識對抗,自己早在對抗之前就沒意識了。
“老三,警告全場所有人,讓他們務必忘掉今天的一切,否則要他性命!”
大長老看到周逸原型後陰冷說道,“西天寺的和尚來我們周族造化世界,而且看看樣子應該是苦行僧,那羣禿驢對這羣僧人倒是保護得緊。”
“明白!”
三長老也知此次事件的重要性,若他們被西天寺盯上,他們自然不會直接問血脈十族要人,只是天天在門口唸經(jīng)能煩死人,天江北岸又不是沒發(fā)生過。
“大長老,我們什麼時候提取血脈之力?我感覺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宗主都有些焦急的問道,他們最爲在意的就是這個!
“現(xiàn)在不可,得等兩日,血脈之力今日躁動,會讓這份血脈充滿了兇意,若提取也極難融合,必須等兩日後血脈力量穩(wěn)定下來,本體佔據(jù)主導地位時方能提取。否則會在這個過程中激怒大荒聖獸,我感覺到這個大荒聖獸實力極強,實力應該比我還要高,若不受控制,我們一族也得給它陪葬,事關(guān)重大,必須穩(wěn)妥進行。”
“還要等兩日嗎?”
“恩,放心,他本體實力區(qū)區(qū)尊位三重,我在輪迴之力中加持了禁元印,他插翅難逃,你們這兩日將他押送到鎮(zhèn)元山之底,親自看管,一有事情立刻通知我。”
大長老說後笑著揮袖消失,在他看來,恐怕血脈之力已經(jīng)成了囊中之物,回去準備一些相關(guān)事情了。
兩人對視一眼,元氣御物擡起周逸,飛往鎮(zhèn)元山,而三長老也去威逼利誘的跟看到的人講說此次事件的利害關(guān)係。
...
滴答...滴答...
一片黑暗中,泉水叮咚聲清脆悅耳,但此處卻異常沉悶。
一處山洞裡有幾個巨大鐵籠,裡面關(guān)押著各種人,鐵籠周遭還有著難以突破的陣技。兩個老者今日親自坐在鐵籠之後打坐調(diào)息,平日裡焦躁的煩人今日也難得一見的安靜。
周逸被單獨關(guān)押在牢獄深處,這兒除了黑暗和壓抑再無其他的感覺。
滴答...
一滴水從石壁上掉落,周逸恍若從噩夢中驚醒!
“阿彌陀佛...”
習慣性的默唸心經(jīng),身體卻難以動彈分毫,他渾身鬆軟無力,意識也是處於恍惚狀態(tài),姿態(tài)不雅的趴在地上,吸氣都吸入了大量泥土。
幾個殘影閃過,從未見過的一箇中年人和老者站在他身邊。
“兩位施主...這...”
周逸艱難的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他站在擂臺中間爲周立辯護的那一瞬。
二長老和宗主一言未發(fā),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兩眼便消失不見,他們也是聽到響動才進來,而且也認爲大長老所釋放的禁元印,以及鎮(zhèn)元山和這個鐵牢籠,還有他們的看守,這和尚想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阿彌陀佛...也不知道周立怎麼樣了...”
周逸嘆了口氣,此時竟想著別人的處境,而非自己。
他無法移動,有口難開,有力難使,甚至連佛之心也不見蹤跡,元氣年輪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封住了一樣,根本提取不出一丁點的能量。現(xiàn)在唯獨能呼吸和動眼珠子。
努力的回想之前的事情,想明白自己爲何會在此處,但立刻就感覺到頭痛無比,幾番嘗試無果,只好作罷。
鎮(zhèn)元山山底監(jiān)牢,看不到外界情況,也不明到底是何時,只是外界一片昏暗,應該到了兩更天。
兩更半時,一個蟲子鑽到鎮(zhèn)元山之地,守門人沒有注意到,二長老和宗主沒有注意到,連無法動彈的周逸也沒有注意到,意思是,誰會沒事去看一個無法散發(fā)出獸類氣息的白色小蜘蛛有沒有進去呢?
“頭好疼...”
三更天時,造化世界和外界的燈火還在,亦能看到有不少人在修煉,監(jiān)牢中的周逸卻捂著頭嘶吼,兩人在度前來,看他如此痛苦也無半分憐憫,又是很快消失。
虛無識海之境內(nèi),五個人影浮在空中。
三個是今日出現(xiàn)的周逸火女雷靈,另外兩個則是一個通體幽蘭的中年人和散發(fā)著兇獸之意的青年。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周逸和青年的對話無比古怪,但**味十足。
“忘了玄江前輩怎麼說了嗎?”
“放你的狗屁,他們曾殺我同族,讓我怎麼忍受?”
青年極度暴怒,大有一言不可就會出手。
“那現(xiàn)在我們都因你而陷入困境,你說怎麼辦?”
“幫我奪得本體控制權(quán),我自會將這一族全部殺光!”
“殺光?我有控制權(quán)時都不敢輕易殺人,一旦殺生西天寺便會追捕,那時就不像現(xiàn)在這麼簡單!”
“那他們殺我同族之仇該如何相報?!”
青年雙目陰冷,仇恨極深。
“說的好像周族控制你同族跟你爹媽一樣,不就是個同族,同族相殘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混蛋人類!這就是你們最爲可恥的地方!我們獸類從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青年譏諷而語,氣勢還是那般憤怒。
“別吵了。”火女也是冷語而出,甚至比他們兩人還暴躁,“這次事件總歸是你太過沖動,我們現(xiàn)在全部在一個身體之中,各有靈智,你有想過後果嗎?!”
“對呀對呀!害苦我們和主人了!”
雷靈在旁邊幫腔作勢,碰到青年版大荒聖獸的冷眼而望,又害怕委屈的拉著火女袖口躲到身後。
“各位...你們爲何會出現(xiàn)在...小僧的意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