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認得你了?你在說些什麼?”唐秋兒扶住額頭,有些迷茫的說道。
楚奕笑道,“好了,都過去了,你回來了就好!”
說著,楚奕就是將唐秋兒拉進了懷中,唐秋兒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便是羞紅了臉掙扎了起來,這次可不是誤會和巧合,這是被楚奕直接用意明確的拉進了懷中,感受著楚奕胸膛中那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
唐秋兒的臉色通紅,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上,想要掙扎卻是掙扎不了,修爲大進的楚奕不是她能夠掙脫的,慢慢的唐秋兒就是放棄了抵抗,早在楚奕的種種巧合之時,唐秋兒就對楚奕不太抵抗了,而且自從自己傳承了炎女的傳承之後,心中就一直想著楚奕。
只是前段時間,自己鬼使神差的傷了他的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只感覺到頭有些暈暈的,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說好嗎?”拗不過楚奕,唐秋兒乾脆放棄了抵抗,輕聲說道。
聞言,楚奕平復了下激動地心情,將唐秋兒放開了來,既然現在的唐秋兒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那麼就好了,雖然不知道爲何唐秋兒會像兩個人一樣,但是楚奕一點也不懷疑她。
看著唐秋兒疑問的眼神,楚奕便是將之前她的異樣說了出來,“幾日前,我在啓靈山邊緣遇到了你……”
當下,楚奕便是從出了隱者村遇到唐秋兒之後,一直到現在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唐秋兒一頭霧水,完全沒有一點印象。楚奕看著她迷茫的眼神,若不是親眼看到冷漠的唐秋兒,他又怎麼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你是說,我用劍刺了你的胸口?”唐秋兒拿出自己的短劍,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奕道。
楚奕笑了笑道,“都過去了,最起碼我知道,不是現在的你乾的!”
“你剛纔一說這些事情,我才發現,自你離開以後的時間裡,我的記憶都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唐秋兒痛苦的抱著頭,有些驚恐的說道。
楚奕臉色一變道,“難道是華清對你做了什麼?”
戰魂大陸遼闊無比,修煉界中,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可以做到控制人的思想和靈魂,這個華清是魔煞谷的人,想必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就知道些什麼萬門邪道的東西,萬一唐秋兒真的被他用什麼方法給控制了那就不好了,若是留下些後遺癥,那唐秋兒這一輩子就完了。
“華清,那個流氓!我還當他是朋友,甚至不惜因爲他而誤會你,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唐秋兒的情緒很激動,“能讓我看看你胸口的傷口嗎?”
輕輕地,唐秋兒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沒有想到,她曾經用短劍,深深地刺入了楚奕的胸膛,楚奕對她的感情,她又何嘗感受不到?那天炎城心碎的怒吼,爲了她的誤會,楚奕竟是要血洗炎城,他本是一名善良的少年,可是如今卻是嗜血成性,自己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在風城,楚奕力挽狂瀾,一人面對天下似乎都渾然不懼,那種大氣霸道的形象,深深地烙進了唐秋兒的心中,唐秋兒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正是情竇初開之時,自古美女愛英雄,可以說楚奕在唐秋兒的心中,早就安上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聽到了唐球兒的請求,楚奕怔了怔,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唐秋兒那宛若春水的眸子,心便軟了下來,慢慢的揭開了胸口的衣衫,頓時一個鮮紅的猙獰傷疤,映入唐秋兒的眼眸,那特有的紅腫證明著這是心傷。
唐秋兒伸出纖手,輕輕地撫摸著楚奕胸口的傷口,眼眶中有著霧水在涌動,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真情觸動之時,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看著楚奕胸口的傷,她的心中自責不已,這個傷是自己給的!
“疼嗎?”唐秋兒淚眼婆娑,癡癡的呢喃出聲。
“秋兒,不疼了,已經好了,你別難過了…”看著唐秋兒的摸樣,楚奕的心中有些發酸。
當劍鋒入體的那一刻,最疼的不是胸口的傷口,而是那傷口旁邊的心臟,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自從分開後,楚奕纔是知道,唐秋兒不是他的兄弟,是他愛的人。
-也許唐秋兒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愛意,但是自己的心中,早已將唐秋兒列爲自己的愛,被自己的愛人誤會、刺傷,這誰又受得了?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少人,因爲誤會失去愛情,多少愛情夭折在萌芽的搖籃之中,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你當時一定很疼吧,我對不起你…”唐秋兒沒有理楚奕的話,仍然在癡癡的說著。
看著傷心流淚的唐秋兒,楚奕一把將唐秋兒擁在懷中,緊緊地抱著,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別想了,不疼了,都過去了,你能回來,一切都值了!”
聞言,唐秋兒的淚終於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她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不停的在楚奕的胸口抽泣著,她知道她對楚奕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唐秋兒的淚好像沒有盡頭一樣,不一會兒楚奕的胸口就溼透了,像是被潑了水一般,涼涼的,但是楚奕的心中卻是溫熱的,懷中抱著自己想念已久的人兒,楚奕出奇的滿足,什麼都值了!
慢慢的,唐秋兒安靜了下來,良久,楚奕微微鬆開唐秋兒,纔是發現,這個丫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淡淡的霧氣,她沉沉的睡去了。
看著唐秋兒安然睡去,楚奕滿足的笑了,定定的看著唐秋兒那絕美的容顏,楚奕俯身輕輕地啄在了她的櫻脣之上,楚奕吻得非常小心,一觸即退,沒有驚醒唐秋兒。
將唐秋兒平躺在牀上,楚奕微笑著看著熟睡的唐秋兒,回味著方纔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淡淡的酥軟,讓得他心神皆醉,輕輕地爲唐秋兒蓋上被單,楚奕緩緩地退了出去。
在楚奕出了房門之後,唐秋兒的額頭之上一個烏光突兀的閃爍而出,旋即便是隱入了額頭之中,看起來什麼也沒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