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許仙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急聲問道:“法海大師難道就沒有別得方法了嗎?”
法海嘆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許大官人肯出手相助,那麼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只是不知許大官人願意不願意!”
許仙現(xiàn)在可是被先前人間之亂嚇得魂不附體,只要能夠留學(xué)生下法海他自然願意,於是連忙說道:“大師需要什麼幫助請直言,只要本官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辭,只是本官是一凡人只怕同樣是有心無力!”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許大官人此言差矣!雖然你爲(wèi)凡人,但是從老衲所知道的情況來看你的前世很不簡單,只怕是高人轉(zhuǎn)世,只要許大官人願意出面支持一下金山寺,那麼對方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好傢伙,法海這肆真夠陰險的想要借許仙之力來擋住來自佛教內(nèi)部的壓力,不僅如此,而且可以藉機(jī)瞭解一下許仙的底細(xì),真可爲(wèi)是一舉兩得。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驚訝地問道:“大師此言當(dāng)真?”
被許仙這麼一問,法海不由爲(wèi)之一怔,他沒有想到許仙竟然會如此在意自己這番話,不更準(zhǔn)確地說是在意自己的前世。
可惜的是法海根本就不清楚,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斷,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只聽,法海長嘆一聲說道:“不瞞許大官人,這只是老衲一人的推測之言,能不能行老衲也不知道,不過這是唯一的機(jī)會,大官人自己做主便是!”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心中不由大罵法海無恥,這個時候讓他自己做主,他做得了主嗎,現(xiàn)在他沒得選擇只能相信法海,那怕只有一線機(jī)會他都不能放棄。
許仙強(qiáng)自鎮(zhèn)定,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此事就依大師之言,本官這就安排一切,希望一切如大師所說的那樣!”
看到許仙那憤怒的樣子,法海又怎麼會不知道許仙這是在惱火自己趁火打劫,對於許仙這種不冷靜的表現(xiàn)讓他心中暗自搖頭,以許仙這種心性他這官是做不長遠(yuǎn),就算勉強(qiáng)靠著秦勇所留下的那點餘威能夠讓他保住官位,但想要提升也是不可能。
法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許大官人心中所想老衲明白,也許在你的眼中認(rèn)爲(wèi)老衲這是故意爲(wèi)之,要借大官人之手對付自己的敵人……”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臉色一變,這個時候他可不能得罪法海,要不然自己的處境可真得是危險了,沒有了法海的保護(hù),他甚至要有生命之危。
只聽,許仙連忙說道:“大師不要誤會,本官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等許仙把話說完,法海便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許大官人不必解釋,你我都是聰明人,而且老衲有神通在身自然有所察覺,如果大官人非要這麼說,那老衲也無話可說!”
法海此言一落,許仙不由地長嘆了一聲說道:“此事的確是本官不對,不該懷疑大師,還請大師諒解!”
法海爲(wèi)得便是打擊許仙的自信心,只有如此方纔能夠讓許仙對自己信服,許仙一認(rèn)錯,法海心中則是鬆了一口氣,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許大官人無須如此,其實你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你是凡人與老衲不同,既然大官人有所懷疑,那老衲便把事情說開,讓大官人也好有所判斷,畢竟你我之間的合作需要相互信任,如果沒有信任那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說到這裡,法海停頓下來,等待著許仙的決定,只見許仙長嘆一聲說道:“大師請直言,本官洗耳恭聽!”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事情並非大官人想得那樣,老衲雖然捨不得先師所留下的道統(tǒng),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老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老衲的師弟已經(jīng)帶著金山寺的精英北上,所以金山寺就算倒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老師也有心想要北上,只是放心不下許大官人所以方纔前來通知大官人一聲!”
許仙聽到此言,則連忙說道:“大師,本官……”
聽到法海這番話後,許仙則害怕起來,想要爲(wèi)自己解釋,不過法海卻擺了擺手說道:“大官人無須解釋,老袖自有決定,在沒有見到大官人時,老衲的確有心想要離開,不過看到大官人後,老衲則不忍拋棄大官人,畢竟這件事情是由我佛門所造成的,老衲有義務(wù)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
好傢伙,法海這肆可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竟然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來,他如果真得有著麼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那就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舍了降龍羅漢等人自己與法相逃之夭夭,而他們也不會有今天這下的下場。
法海這麼做不過是想搏取許仙的同情,搏取許仙的好感,在打擊降龍羅漢他們在許仙心中的形象,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大陰謀。
看到許仙臉上那絲怒意時,法海心中別提有多高興,這一次許仙的怒意可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降龍羅漢等佛教衆(zhòng)人。
法海嘆道:“人心變化無常,雖然老衲不願意承認(rèn)佛教的變化,可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如今教佛弟子之中有很多我都被眼前的利益衝暈了頭,爲(wèi)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老衲身爲(wèi)佛門弟子則不能看著他們這樣發(fā)展下去!”
法海的演技可是十分了得,許仙被他的這番話給打動了,只聽許仙說道:“大師果然不虧爲(wèi)是一代高僧,有如此廣闊的心胸,讓本王佩服!”
法海嘆道:“許大官人過獎了,說起來大官人想得也沒有錯,老衲這麼做也的確是有些不妥,不過老衲並非爲(wèi)了自己,一切都是爲(wèi)大官人著想,如果大官人不相信,那可以想想看在先前的那場****之中可有一位佛門弟子出面,可有一位道門弟子出面,沒有,他們都有自己的私心,都爲(wèi)了私心而不擇手段,老衲則是孤掌難鳴!”
法海此言一落,許仙則完全落入了法海的圈套之中,被法海給迷惑住了,成了法海用來對付降龍羅漢的利劍。
不過許仙還是有些膽小,這是因爲(wèi)他所生活的環(huán)境所造成的,只聽他問道:“大師,本官真得有能力壓制住那些人的貪念嗎,會不會因此而激怒對方,讓他們鋌而走險對本官痛下殺手???”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大官人用不著擔(dān)心,他們不敢如此,雖然老衲不知道大官人的真實身份,可是渡大官人成佛可是上界之令,人間沒有人敢對大官人痛下殺手,而且大官人不是還有老衲在保護(hù)嗎,那怕是他們要鋌而走險也要先過老衲這一關(guān),他們最多不過是壞了大官人的前程罷了!”
許仙這人最重視的便是自己的前程,如果有人壞他的前程,那就是在斷他的根,在要他的命,許仙可是一個裸的官迷,爲(wèi)了官位他可以不顧一切,能夠做到要官不要命的舉動出來。
只聽,許仙大聲喝道:“好,既然大師如此自信,那本官就捨命陪大師搏上一番,看看他們能拿本官怎麼樣!”
有了法海的支持,許仙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他忘記了先前自己是何等的恐慌,忘記了自己的膽怯。
聽到許仙之言,法海則鬆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他再也不用爲(wèi)自己擔(dān)憂了,只要綁住了許仙,他相信自己無懼來自佛教內(nèi)部的壓力,眼下最重要的是請許仙給金山寺弄出點名堂來,讓降龍羅漢不敢再放肆。
想到這裡,法海則沉聲說道:“許大官人,非是老衲心急,而是現(xiàn)在金山寺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刻,還請你快點出手相助!”
法海此言一落,許仙面上不由露出一絲爲(wèi)難,問道:“大師本官只是一介凡人,卻不知該如何相助,還請大師指點!”
法海笑道:“其實修行與大官人所在的官場沒有什麼差別,只是所面以的人不同罷了,只要大官人給我金山寺送上幾件法器,再留下一點墨寶即可,有此老衲便可以讓那些心有貪念之徒不敢輕舉妄動!”
許仙一直擔(dān)心法海會提出他力所不能及之事,心裡一直是提心吊膽,現(xiàn)在聽到這番話後總算是放心了,這對他而言只是小事一件,幾件法器他這一縣之長還是能夠做到的,至於墨寶那更是好事一件。
當(dāng)然許仙也知道朝庭之上對官員與方外之人相交有著很大的牴觸,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無話可說,而且許仙自己也想到了藉口,畢竟先前人間發(fā)生的****太驚人了,他正可以此爲(wèi)藉口來推脫。
事情到了這一步,許仙不敢有所怠慢,畢竟這關(guān)係到他自家安危,許仙沒有顧及法海,立即按排人手去收集法器,說到法器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銅鐘、寶鼎之類,說是法器其實都是凡塵俗物。
很快許仙便從錢塘縣中找到了一鼎一鍾,而且這兩件寶物都是有些年代,是錢塘縣中那已經(jīng)廢棄的一些神廟之中找到,許仙也沒有費多大力氣便拿到手中。
其實法海也只是以此爲(wèi)自己弄個憑證,法器的好壞他並不再乎,很快許仙便隨著法海去了一趟金山寺,那一鼎一鍾便成爲(wèi)金山寺的晨鐘與座鼎。
雖然說終南山一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佛道兩方都在休養(yǎng)生息,可是降龍羅漢等人卻沒有放鬆對許仙的監(jiān)視,當(dāng)看到許仙此舉之後,降龍羅漢等人心中則是無比的警惕,他們並非傻子,自然明白許仙此舉是受法海的鼓惑,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法海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nèi)與許仙的關(guān)係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