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某人的眉心跳動不止。
好傢伙。
貝爾特神父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讓馬克有種生生撕裂開這個傢伙的衝動。
但後半句？
好吧。
馬某人是冥王、冥界之王、生死大帝、……
惡魔之王這個稱謂雖然有拉低了檔次的嫌疑，但馬克覺得還是勉勉強強可以做到接受的。
畢竟這裡的人都是土包子，壓根無法理解冥界和地獄之間的關係，在他們心中估計以爲冥界就等於地獄呢。
隨後。
馬克看向貝爾特神父問道：“然後您做了什麼？神父。”
貝爾特神父看了一眼馬克繼續說道：“當我和巴德鎮長聞到氣息趕到路易斯家中的時候，天空之中佈滿了晨星……”
馬克打斷道：“神父，這我有印象，我想問的是接下來的。”
貝爾特神父瞥了一眼馬克繼續說道：“當我們意識到惡魔降臨人間的時候，我和巴德是想扼殺你的，只是有七彩聖光自你體表浮現而出，這讓我和巴德猶豫了，也許你的誕生是主的安排，當你誕生之後，我用蒙貝特保存的這瓶耶穌之血試圖進化盤旋圍繞在你身上的七重魔影，但很可惜，我趕走了嫉妒、懶惰、暴食與貪婪四魔，你的身上依舊殘存著傲慢、暴怒與色慾……”
馬克聽到這裡的時候卻好似恍然大悟的想到了一件事情擡頭看向貝爾特神父問道：“神父，那當時的克里斯在哪？”
“你的父親？”
“對。”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克里斯被你體表的七彩聖光擊暈了過去。”
“……他想殺我？在我出生的那一刻？”
“……是的。”
“……”
馬克沉默了。
如果事情正如同貝爾特神父所說的這樣，那麼就完全能夠解釋爲什麼從小到大老路易斯一直看不慣他的原因了。
畢竟老路易斯是……
怎麼說呢。
用他的話來說，他是主最虔誠的信徒。
馬克絲毫不意外一虔誠的信徒在知道自己兒子是惡魔之王的那一刻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這是有歷史可以追溯的。
只是……
麻蛋。
虎毒還不食子呢。
嗡！
當馬克身後蠢蠢欲動的暴怒之魔藉機幻化出來的那一刻，凱特伸手握住了馬克緊握的右手。
下一秒。
馬克回神看向凱特。
凱特一臉擔憂的說道：“你沒事吧？親愛的。”
馬克笑了笑道：“當然。”
凱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握著馬克的右手。
半響。
馬克收起心中的雜念看向貝爾特神父說道：“所以這就是爲什麼別人出生只要洗禮一次，我卻要在所謂的聖水裡面洗禮五六次的原因？”
“……我們試圖用聖經感化你，但你……”
“好了，夠了。”
馬克有些煩躁的起身打斷了貝特爾神父接下來所要說的話直接朝著貝爾特神父問道：“我母親安格莉絲呢？她也知道嗎？”
貝爾特神父搖了搖頭道：“克里斯和安格莉絲始終都是愛你的，孩子。”
馬克嗤鼻一笑道：“我母親愛我這是肯定的，但克里斯？呵呵。”
該死的。
這要是沒有九妹護體，那我豈不是剛出生就要被迫打出GG了？
馬克有些憤怒的想到。
這福克斯小鎮上什麼超凡物種沒有？
馬格吉。
虧他當時去找克里斯簽字的時候還以爲這老傢伙是良心發現了呢。
沒想到……
貝爾特看著馬克欲言又止。
馬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貝爾特神父淡淡的說道：“神父，你肯定在好奇我的身份。”
貝爾特沒有否認的點頭說道：“是的，之前我們懷疑過你是地獄之中最強的惡魔，但很明顯你不是，你身上所存在的邪惡，哪怕是地獄之主墨菲斯托都不成擁有的。”
馬克笑了。
五分鐘之後。
馬克站在教堂臺上仰望著頭頂的天使雕像和那正在被五花大綁受刑的某人。
馬克轉身朝著旁邊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凱特微微一笑。
隨後。
馬克看向站在臺下手捧著聖經與十字架的貝爾特神父。
馬克開口。
“神父，你之前問我知不知道七宗罪，其實上我知道，事實上你的猜測沒有錯，神父，七宗罪在你們虛幻編造的神話之……”
“……孩子。”
“我的確是惡魔轉生，但七宗罪並不是選擇了我，而是七宗罪因我而來，我就是七宗罪的主人。”
“……孩子。”
“神父，我現在告訴你我的身份。”
“……”
馬克一臉微笑的看著貝爾特神父。
嘭！
貝爾特神父默視著自己手上的聖經化作虛無，他持握的十字架再次化作粉末。
貝爾特神父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出現於馬克背後的物件。
嘭！
臺上。
馬克舒張著自己的身軀感受著背後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背後。
足以遮蔽整個教堂空間介於虛幻與實質之間的神聖雙翼徹底轟然而現。
如玉。
如雪。
如高貴不容任何一絲玷污之物。
貝爾特神父驚呆了。
馬克活動了一下感覺從未有如今痛快之感的身軀一臉微笑的注視著已然驚呆的貝爾特神父。
站在旁邊緊握著馬克右手始終不放的凱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你是路西法，你的翅膀不應該是黑色的嗎？”
馬克忽閃著隱有一縷腥紅一閃而過的雙眸看向凱特。
這是他的妻子。
嘭！
馬克背後潔白如玉的雙翼在這出世不到短暫的五秒鐘之後再次消失。
畢竟還沒有完全重新生長出來，每一次強行催動他的神聖雙翼對於現如今的馬克而言都是一個比較吃力的大工程。
馬克笑了笑道：“萊麗絲的翅膀你不是見過嗎？而且還是那種選黑色的。”
凱特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她在看到馬克那翅膀的時候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似乎曾經在哪裡看見過。
凱特搖了搖頭將這荒謬的想法揮去之後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等等。
萊麗絲有翅膀。
那麼自己的兩個親生閨女呢？
凱特一想到自己的兩個閨女將來背後也會生出翅膀之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半響。
馬克看向還沒有回神的貝爾特神父微笑道：“神父，我是路西法，冥界之王，生死大帝，你的猜測是對的，我是一切的邪惡，邪惡因我而來，七宗罪便是我的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