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妃當?shù)?
陸之遙將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了,林逸南能做的只剩下全力支持。
這天,陸之遙在易了容之後就跟著藍若綾出去了。陪著藍若綾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大圈,看著她忙忙碌碌的爲朝廷辦事,陸之遙只能暗暗在心裡感嘆,讓藍若綾當一個小小的捕快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天色漸暗之後,兩人來到了地牢裡。跟獄卒打了聲招呼,陸之遙就大搖大擺的跟在藍若綾身後進去了。
藏在記憶深處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陸之遙眸光微亮的掃視著兩旁的牢房,快速的尋找著那一張張自己已經(jīng)盼了很久的臉孔。
一直走到地牢最裡面,陸之遙總算是見到了那幾個人。這裡的犯人也都是根據(jù)他們所犯法的程度而安排牢獄的,而陸之遙挑中的這些人,就都是處在最裡面那個牢房的。這些人平日裡帶出去一個兩個無人理會,可如果一下子全部將其帶出,並且?guī)Р换貋恚删蜁藨岩闪恕?
藍若綾順著陸之遙的視線看過去,爲難的皺了皺眉頭。陸之遙也知這事不好辦,稍稍一想後卻展露笑顏,伏在藍若綾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
藍若綾驚訝的看著陸之遙走遠的背影,也不知她那話說的是真是假。
有皇上給她做靠山?可能嗎?
陸之遙其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告訴了藍若綾,說皇上之前曾命她辦一件事,所以如果出了事情,她會去找皇上說明的。
半信半疑的將牢門打開,藍若綾的舉動讓裡面的幾個男人都面面相覷,有點不能相信。
“還看什麼看?跟我走!”藍若綾大聲的喝令著幾人,這些人都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所以把他們放出來更得要格外的小心才行。
那幾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們的錯覺,但是爲什麼突然要讓他們?nèi)汲鋈ィ坎缓玫母杏X在幾人心底油然而生,坐在最裡面的男人仍然盤著腿依靠在草堆上,仰頭看著藍若綾問:“幹什麼去?”
“哪來那麼多廢話?找你們出去不是幹活,難道還帶你們?nèi)セ清羞b快活去?”
藍若綾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幾人冷聲說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她親手抓回來的,所以他們對她的怨恨自然不用說明了。
幾個男人暗暗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跟著藍若綾走了。手上腳上的鐐銬讓他們沒辦法走太快,鐵鎖和地面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引來其他犯人的側(cè)目,當守在外面的獄卒在看到藍若綾是帶著這些人出來的時候,都愣住了。
“這麼晚了都帶出去?”
“嗯,那邊缺人,需要幾個力氣大的。”藍若綾低聲回答。
“這……不會出事吧?”
“都是我抓回來的,還怕他們跑了不成?”藍若綾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讓那追問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後退一步給她讓步。
將幾人帶出地牢,藍若綾看著不遠處的陸之遙走了過去。
“直接帶走?”藍若綾小聲問道。
陸之遙淺笑不語,只是慢慢地看著那五個男人,視線一一劃過他們的臉,誰都沒有放過。
“真是久違的面孔。”
陸之遙喃喃低語的一句話,讓藍若綾都有些意外。她之前曾經(jīng)見過他們?!
“走吧,時間寶貴,別都耽擱在你們身上了。”陸之遙的心情似乎很好,轉(zhuǎn)身走掉,和藍若綾帶著幾人朝著城外而去。
負責跟在兩人身邊,護送幾人出去的隨從也都是藍若綾和陸之遙提前安排好的,其中甚至還有凌奕和戰(zhàn)玉龍等人。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出了城門,在又走出一段距離後忽然改變了前行的方向,讓本來就心生疑惑的幾個囚犯頓時感到了不對勁。他們都是去過採石場的,路線不對他們不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
“咱們這是去哪?”
藍若綾回眸瞧了眼發(fā)問的男子,想也不想,隨口答道:“朝廷新辦了個採石場,帶你們?nèi)ツ沁叀!?
藍若綾的回答讓幾人閉上了嘴,直到他們被帶到了地方纔意識到事情的不好辦了。
“走吧,不是還有其他事要辦。”一直沒開口說話,收了林逸南的好處前來保護陸之遙的蘇時伸了伸懶腰,一路上都要警惕有沒有人暗中跟蹤,緊繃的神經(jīng)終於得到放鬆,他看著那幾個人被戰(zhàn)玉龍他們帶走,最後只剩下他和陸之遙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八皇妃爲何選中了他們?”
陸之遙收回自己的視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答道:“沒什麼,不過是想做些好事罷了。”
當初自己這塊肥肉他們沒吃到嘴,那今天她就再送他們一塊好了。
不再等藍若綾幾人出來,陸之遙邁步朝著蔣府走去。來回的路程並不近,夜色漸濃,氣溫轉(zhuǎn)冷,本可以騎馬回去的陸之遙卻選擇了行走的方式,讓跟在她身後的蘇時多少有些想不通這個八皇妃的思維。
兩人這是第一次單獨相處,彼此都不瞭解的他們,也都很好奇對方會待在林逸南身邊的原因是什麼。
陸之遙悠閒地走了一會兒後突然加快了速度,單薄的身影在夜幕中轉(zhuǎn)瞬消失,蘇時挑了挑眉端,立刻追了上去,陪著她到了蔣府。
“用我?guī)兔幔俊碧K時望著陸之遙即將準備動身的樣子,懶散的靠在牆上問道。
“不必。”陸之遙輕聲回答,讓蘇時在這等自己後,便潛進了蔣府,奔向蔣涵的房間。
蘇時等陸之遙離開了一會兒後,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從另一側(cè)鑽進了蔣府。以前沒來過這地方,他四處看著,仔細的聆聽著附近的聲音,找尋著陸之遙所在的位置。
蔣涵沐浴之後已經(jīng)躺到了牀上,今天皇上剛剛宣了旨,所以她的身份從現(xiàn)在開始就已經(jīng)和太子妃沒什麼兩樣了,剩下的只是等進宮而已。
蔣衛(wèi)一路從尋城到京城,從當初夏振坤的身邊到太子的身邊,在朝中的地位不斷的高升。而如今他的女兒成爲皇上親選的太子妃,更是讓一衆(zhòng)大臣都紅了眼。短短一天而已,蔣府的門檻就幾乎快讓人踏平了,蔣衛(wèi)在高興之餘也不忘自己女兒的安全,特意和太子請示,調(diào)來一些官兵留在蔣府,直到蔣涵入宮才離開。
陸之遙一進蔣府就發(fā)現(xiàn)了和以前不同的地方,眼中閃現(xiàn)出寒芒,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她隨手用面罩將臉矇住,趁著兩隊侍衛(wèi)在交接休息的空檔,悄然無息的來到了蔣涵的院落。
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握在手中,一具身體還沒等來得及反抗就已經(jīng)倒地不起。
“誰?!”
發(fā)覺到不對的另外幾名侍衛(wèi)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zhuǎn)移,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同夥後,驚訝從臉上一閃而過,繼而都警覺的擺出迎敵的姿勢。
已經(jīng)忍耐了好久的陸之遙,像是得到了久違的自由一樣,下手也比平日裡要狠上許多。沒費吹灰之力將幾人殺死,而不是選擇打暈,她低頭看著眼匕首上的血跡,心底深處竟隱約的感覺到了不滿足。
嗜血的殺意在她的眼中久久沒能散去,理智尚在的陸之遙快速衝進蔣涵的房間,將牀上睡意朦朧的蔣涵從被子中拽起。
尖叫聲從蔣涵的口中發(fā)出,卻在剛剛響起的那一瞬又沉了下去。癱軟的身體靠在陸之遙的懷裡,還殘留著被子中的暖意。陸之遙帶著她出了房間,冷冷的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她身子一躍而起,在侍衛(wèi)趕來的前一刻消失在了院落裡。
地上的幾具屍體讓前來巡視的人們慌張的去敲響蔣涵的門,屋內(nèi)沒有任何迴應聲,他們咬緊牙關選擇破門而入。無人的牀鋪意味著災難的降臨,衝出房間的侍衛(wèi)們一邊大聲喊著告訴著身在附近的其他人們留意刺客,一邊無措的在府中四處奔波試圖找到蔣涵的身影。
陸之遙將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蔣涵扔到房頂,並沒有立刻就離開。選擇一處離她不算太遠的地方,她藏在暗處興趣十足的看著蔣府裡越來越熱鬧,然後在蔣衛(wèi)帶著衆(zhòng)多家丁慌慌張張的找到這附近的時候,跳了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這一天的蔣衛(wèi)怎麼想也沒想到,厄運會來的那麼快。披著外袍踩著鞋,剛剛命人去衙門找人幫忙的蔣衛(wèi),已經(jīng)頭昏腦脹滿腹怒意了。正大步向前走著,忽然間他只覺得一道黑影接近,再定眼一看,身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與他咫尺相鄰。
蔣衛(wèi)條件反射的發(fā)出驚恐的聲音,同時踉蹌向後退去,躲到家丁身後以尋安全,卻很快又意識到這樣根本就沒什麼作用,於是拔腿就跑。
蔣衛(wèi)之前已經(jīng)在尋城經(jīng)受過一次刺客的光顧,那回他死裡逃生,所以這次更讓他心驚膽顫。
陸之遙玩味的看著蔣衛(wèi)逃命的樣子,在他的面前又取了一人的性命。鮮血噴濺而出到了蔣衛(wèi)的臉上,嚇的只會大叫和逃跑的蔣衛(wèi)恍惚間覺得自己小命是要沒了,卻在奔跑了好久之後才發(fā)現(xiàn)那刺客已經(jīng)不見了。
陸之遙在蔣府大鬧了一番,然後逍遙的帶著蔣涵離開。始終都未露面的蘇時將整個經(jīng)過看在眼裡,眉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皺的很緊了。
“沒想到八皇子是喜歡這種類型的。”蘇時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去看身邊的人,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問:“留這麼個女人在枕邊,你就不怕她有朝一日把你怎麼樣?”
【以後會盡量穩(wěn)定更新的,熬的一身病,再也不熬夜了。欠下的更新這幾日會都補上,最近情節(jié)應該都還不錯,前面鋪墊的已經(jīng)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