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基鎮的清晨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不遠千里而來的行腳商販們不顧沿途跋涉的疲憊,早早的出現在班基的市集區域。滿臉或豪爽或諂媚的燦爛笑容,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勞累表情,只是透過眼底的黑眼圈和眼白中的淡淡血絲,才能看出一絲端倪。
此時的提塔爾教堂,迎來了它每天的第一批客人。
一些中小型的鳥類動物已經集中到了它們每天起來捕食的固定場所。
伴隨著烏鴉難聽的叫聲、雀類尖脆的動聽歌聲和一些其他古古怪怪的動物叫聲。
破敗的提塔爾教堂開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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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二樓。
最靠深處的狹小房間,正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淡金色陽光。
溫暖明亮的金色光芒透過生著鐵鏽的玻璃貼窗,灑在靠近窗邊的單人臥牀上。
牀上躺著的嬌媚女人,被陽光照在身上,顯得格外安詳和平靜。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女人有著一頭金色的波浪般的及腰長髮,有著絕美誘人的俏臉和前凸後翹的即使蓋著厚厚的棉被也遮擋不住的火爆身材。
此時這個女人卻表現的不是那麼的好。
長長的美麗金髮正和著汗水,緊緊地貼在女人的額前、頸部、裸.背。
緊閉著的修長媚眼,眼皮不斷抖動,兩條細細的眉毛不斷跳動,緊緊皺起的秀美額頭不斷滾落這斗大的汗珠。
誘人的豐厚雙脣此時用力的抿在一起,可以看到淡淡的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割裂的細小傷口,淡淡的血絲從中滲透了出來。
蒼白的小臉上露出讓人慾罷不能的、想要讓人好好呵護的痛苦表情,顯示著美麗的女人此時正做著未知的噩夢。
加上她那頻率極快的不規則抖動,看著像是在經受全身性的痙.攣和抽.搐。
女人此時正經歷著巨大的痛苦,渾身的毛孔不斷的長大,向外冒出源源不斷的炙熱汗水,浸溼了被子和牀單,曼妙的身體若隱若現。
這個女人正是昨晚在這裡極盡瘋狂的風.騷修女——帕麗斯。
帕麗斯痛苦的翻了個身,露出了脖子動脈上的深深的傷口。
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的,兩顆深深的圓形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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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帕麗斯修女的臥室隔壁。
凱爾琉斯的臥室。
此時的野精靈少女謝莉爾,揉著睡眼惺忪的妖媚雙眼,半坐在房間裡唯一的牀上,慵懶的表情配合著她那比起帕麗斯也要火爆些許的惹.火身材,充滿了對異性,甚至是對同性之間的巨大吸引力。
在凱爾琉斯剛一進門的時候,少女像是條件反射那樣醒了過來,直起了身體,也不顧身上幾乎什麼衣服都沒有穿的情況,迎接著她心目中的神。
凱爾琉斯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看著眼前的絕美畫卷,得意的笑了起來。
‘真是難得的隗寶。’凱爾琉斯一邊如是想著,一邊伸出了健壯且極長的手臂,摟住身邊妖.媚的天然尤誤,一把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雄壯懷抱裡,緊緊地。
“餵我吃。”凱爾琉斯感受著懷中野精靈的媲美,不,遠勝與深淵魅魔們的豐滿柔軟的身體,對少女吩咐道。
少女依舊是淡淡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慵懶表情。
野精靈少女沒有回答凱爾琉斯。
不過絕不是因爲她沒有聽到或者是不滿意凱爾琉斯的吩咐或者說是命令。
少女伸出雙手,端起了凱爾琉斯從樓下帶上來的雖然不夠奢華,卻也算是的精美的家常飯菜,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凱爾琉斯進餐,絲毫沒有察覺凱爾琉斯在她身上游走玩弄的雙手。
這是一張像是茶幾一樣的矮小桌子,是樓下倉庫裡的舊東西,被凱爾琉斯找出來當作餐桌使用。
長方形的桌面,最多可以讓六個人進餐——這是教會在這裡長期駐紮神職人員最高時候的人數。
但是最近十幾年通常只有兩個人的教堂顯然用不到這個東西,一般是把樓下禮拜堂的聖臺當做餐桌使用的,也算是進行聖餐了。
桌上擺放著三種食物,分別是。
一種長條的像是法式長條麪包的麪包,但是比起那個世界的法式麪包,沒有那麼硬,顯然更加的柔軟。
一種放著蘿蔔、土豆、牛肉的牛奶濃湯。
最後一種則是像是野菜一樣蔬菜,不過味道很不錯。
這些食物是教會從周圍的家庭式小餐館裡長期訂做的飯菜,早午晚一日三餐包括宵夜和酒水,教堂都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食物的,當然付錢的。
這個世界的植物和動物都分爲兩種,一種是被大氣中充滿著的遊離狀態的魔力逐漸侵蝕從而魔化的動植物,分別被稱爲魔獸和魔化植物。另一種就是沒有被魔力侵蝕的普通動植物,大多都和那個世界差不多,這些多是用人工養殖的方式繁殖成長的,所以受到自然魔力的侵蝕較少。
順便一提,軍隊用的戰馬大多都不是魔獸,而是第二種普通戰馬,當然軍官將領的坐騎不算。
所以軍隊裡的騎乘兵種可不能算得上是“騎士”,最多隻能算得上是騎兵。
‘那位修女不吃嗎?’這是謝莉爾少女此時心中存在著的疑惑,可是以她對凱爾琉斯的崇拜和恭敬程度來說,她是絕對不會把這種問題問出口的,因爲在她看來,那位修女是個實實在在的外人。
“帕麗斯修女,昨天觸犯了教會的戒律(意圖刺殺高階位的神職人員,雖然只是凱爾琉斯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冒犯了神的威嚴(凱爾琉斯作爲班基鎮的本堂神父,本鎮的最高教徒,表示他是神在班基的代言人),我代替提塔爾陛下對她進行了懲罰,她現在應該還在受刑中,早飯等她出來再吃吧。”凱爾琉斯像是看出了少女心中的疑問,漫不經心的回答了她那沒有付諸於口的疑問,毫無愧疚面不改色的訴說著真實的謊言。
謝莉爾身體輕輕的發抖,精緻的小臉漲得通紅。
這可不是因爲凱爾琉斯的雙手在逗弄著謝莉爾那年輕美妙的身體的緣故。
“活該!”謝莉爾滿臉扭曲著的猙獰表情,咬牙切齒的狠狠地說道。就像是帕麗斯修女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惡事。
在謝莉爾少女看來,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痛苦的修女,顯然就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在少女扭曲的世界觀之中,凱爾琉斯就是神。
冒犯了神就是冒犯了凱爾琉斯,她的主人。
冒犯了她的主人,這點懲罰遠遠不夠。
死刑,是最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