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都是準備好的，手合會的五根手指還在棺材一樣的維生艙裡躺屍——
享受著高科技版“讀心術”的樂趣。
雖然只要頭盔就能測繪大腦，但這五個人的記憶量太大，耗時太長，如果沒有維生艙，大腦還沒測繪完就餓死了咋辦？
功夫大師也不能十天半個月不吃飯……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實力不弱，帶頭盔會反抗，只能在維生艙裡沉眠，依靠各種道具的束縛，保持難得的安靜。
卡爾還不到50歲，記憶量還比不上懷特霍爾、冬兵，半天就能搞定，戴頭盔就行。
賈盈說不定五百歲都不止，妥妥的小牛吃老草，記憶量就算比不上五根手指，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當然要VIP待遇。
因爲“吸取生命”的異能，誰都不敢和她皮膚接觸，老王只能親自把她放進維生艙。
“開始測繪。”
菲茲按下啓動鍵，看著屏幕上的預估時間，整個人都驚住了：“竟然，竟然比高夫人的記憶量還大？難道她活了兩千歲？”
再看一眼卡爾，菲茲感覺完全不能理解。
年齡相差這麼大真的可以？
這個世界怎麼了？
“這很正常。”老王很平靜。
年輕和記憶量是兩回事。
因爲和大量活了千年、萬年的老妖怪關係莫逆，老王對長生種有些瞭解，知道隨著年齡的增加，記憶量實際上不是線性增長的，增長速度會逐步衰退——
因爲很多記憶是重複的，而且只有有價值的信息纔會被記憶，那些重複的無效信息會自動過濾、遺忘，爲其他記憶騰出空間。
手合會的五根手指活了千年，早就看慣了世間一切，記憶量的增加並不算多，而且——
他們每一個人都死亡、復活了幾十次，每一次之間是有間隙的，甚至有時候躺屍幾年、幾十年才能復活，記憶量其實根本沒有千年那麼多。
賈盈在他們面前，妥妥的花季少女，但一共也就死過一次，記憶量反而比五根手指還要多。
“呃……差不多需要兩個星期。您知道記憶是複雜的，必須完成大腦測繪，才能修改記憶。”
菲茲看了一眼外面不斷閃爍的戈登，還有不斷穿梭的深紅魔帶，面有難色：“實驗室沒有食物儲備，牀也不夠……”
這個我真不知道……老王看了菲茲一眼，臉色有些古怪。
先不說你一個科學家，怎麼會最先想到吃飯和睡覺。
關鍵是，這不是有我麼，還愁吃喝？
更重要的是，戈登的身體素質和普通人沒區別，他也要吃飯睡覺，你怕個什麼勁？
“戈登有小紅牽制，不用擔心，來世有異能的人就那麼幾個，就算都來了也不怕，馬特、棍叟和艾麗卡會對付他們。”
老王敲了敲維生艙：“正好趁這段時間，專心進行科學研究。斯凱，這裡用不著擔心，你去研究虛擬技術，就當轉移注意力。”
“嗯。”斯凱也知道就這麼看著不是辦法，越看越擔心。
而且父親很快就會醒，到時候有他看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菲茲，接下來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量子大腦和新型材料。”
老王問道：“量子大腦難不難？大概多長時間能完成？”
“呃……我不知道。”
菲茲決定實話實說：“大腦測繪和記憶上傳，其實神盾局本來就在研究，只能算前沿科技，我們最多做到超前世界20年。‘框架’是虛擬技術的未來，難度很大，超前世界50年。但量子大腦，說實話現在根本沒人研究，連該怎麼研究都不知道，只是有個概念而已。”
菲茲很困擾，很頭疼。
有科學家認爲，人的意識實際上是量子狀態。
當然也只是有人認爲，大部分人持懷疑態度，不認爲“量子意識”是科學，因爲根本沒辦法研究，只能算沒辦法驗證的架設。
現在老闆居然直接讓研究量子大腦，純粹的量子態大腦！
這太超前了，要不是看過黑暗神書上的相關知識，他簡直以爲老闆瘋了。
那些知識，哪怕以他的水平，都只能看懂十分之一，露西那些人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這怎麼研究？
別說1個月、1年，就算給自己10年、100年，也不敢保證就能研究出來啊！
這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人的智慧也是無限的，不要小看自己，菲茲。”
老王給菲茲灌了一碗心靈雞湯，然後說道：“別擔心，我會幫你找一個這方面的專家，真正的頂尖科學家。”
您也是這麼對西蒙斯說的，這都兩個月了，人呢……菲茲重重點頭：“老闆我相信你！”
頓了頓，他又試探著問道：“那個新型材料……”
這事兒您以前沒說過啊！
現在手頭上除了剩下的一點兒次級艾德曼合金，什麼都沒有，艾德曼合金也只能檢測，都沒辦法切片的，您讓我研究什麼啊？
石墨烯還是納米複合材料？
“不是你想的那些。”
老王說道：“是你從來沒見多的新元素，地球上不存在的那種。”
“比如振金？”菲茲眼睛一亮：“我聽說是天外隕石帶來的，還有吸收能量的特性？”
“這就需要你來研究了。”
老王花了足足0.1克艾澤拉斯之血，一次性兌換大量魔獸世界特有的珍貴材料，加起來足有1噸，五顏六色，然後還有濃郁的元素氣息。
“這些是什麼？”菲茲搜索記憶，發現沒一個能對上號。
“銀白色的是秘銀。”
“銀藍色的精金。”
“那邊兩塊分別是真銀、瑟銀。”
“和你們局長比較像的是黑鐵。”
“這幾種比較貴，分別是奧金、魔化源質錠、薩弗隆鐵，價值和振金差不多，別弄丟了。”
“這是氪金，這是恆金。”
“還有這個，是元素助熔劑，能幫助融化上面幾種金屬，也許你會需要。”
“這些是實體元素，分別是永恆之土，永恆之火，永恆之水，永恆空氣，永恆生命，永恆暗影……”
“這些比較差些，分別是源生元素和元素精華。”
“這些是……”
老王說了一大堆，足足上百種材料，聽得菲茲頭暈。
老闆，要麼您是外星人，要麼您就是生病了，精神病！
“慢慢研究吧。這些東西列入絕密，尤其是永恆元素和源質錠、薩弗隆鐵、氪金、元素助熔劑這些，只能你們幾個研究，那些剛招的新人絕不能碰。”
老王說道：“我不會給你壓力，別閒著就行。需要什麼設備跟斯凱說，錢隨便花。”
菲茲：“……”
別的科學家每天最愁的，就是沒有研究課題，就算有也申請不到經費。
自己倒好，研究課題多到爆，一次性來了上百個，經費隨便用。
菲茲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幸福到發愁……
深呼吸，喘口氣。
讓海量的課題淹死我吧！
老王轉身就走，很快來到生物化學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