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蔣山還是不能確認(rèn)楊毅是否是兇手,或是兇手的幫兇,只能再次把他管了起來,幾人也因爲(wèi)突然開始下起的小雨,而回到了賓館。
雨不大,綿綿細(xì)雨,給這個炎熱的夏日造就了一點清涼。
不過看情況應(yīng)該是太陽雨,開著大太陽的,想必下不大,也下不久。
蔣山隨意的吃著東西,看著窗外,腦子裡想著剛纔看到的疑點。
剛纔楊毅無意中被寧江揭穿謊言,然後瞬間整個人慌張的不行,而他雙眼略微錯過面前的光頭權(quán),看向一邊的朱燦。
雖然就停頓了一剎那,但是蔣山把握住了,他同時也看到了朱燦依舊面無表情卻帶著微笑的臉龐。
非常可疑,真的,朱燦給人的感覺太平靜,太隨意,讓人有點感覺過於刻意的掩蓋情緒。
蘿蔔出了這種事情,據(jù)點的人,大多都是緊張害怕恐懼。
就算是寧江等人,也是顧慮懷疑,各種的表情不同,而朱燦卻一點沒有反應(yīng)。
而且蔣山忽然想起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朱燦和寧江他們同時來的,一起和喪屍戰(zhàn)鬥,別人都異化顯現(xiàn)了,而他的異化,卻從來沒有被人看到過,或是使用過。
這是不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點,或是一個大家關(guān)注的遺漏點,朱燦是不是在隱藏一些東西。
腦子的想法轉(zhuǎn)著,不由的順著窗戶看向一邊安靜坐著吃東西的朱燦。
瞬間的停留,蔣山感到朱燦察覺到了,也順著自己的視線看了過來,依舊是帶著微笑的表情,向著自己點了點頭。
安靜的下午,室外雨一直沒停,看樣子低估了雨水的威力,綿綿小雨一直下個不停。
而且還帶來了點點的霧氣,莫名的出現(xiàn)的雨霧,讓室外的景色竟然有點清新。
一個下午,幾人都安靜的在賓館沉思著,都在想著心裡的事情。
期間夏真也下來過,蔣山讓她安靜的回房間,最近這段時間,不找出這個兇手,確實沒有必要做任何事情。
他其實心裡也想過,反正打算走了,帶上夏真和李麗,離開這裡。
但是心裡那份男人的自尊和麪子,以及對於自身實力的認(rèn)可,還是讓他否決了,這個人,在他的地盤殺了兩個普通人就算了,還殺了他的手下,或者是朋友,這是他無法忍受的,蔣山一定要親手割下他的頭顱,讓他嚐嚐同樣的滋味。
“光頭權(quán),晚上你頂上蘿蔔的班,注意安全,小心點,有什麼事通知大家!”
安靜的氛圍,瞬間被蔣山的話語打破,幾人都看向了他。
光頭權(quán)聽完話語,沒有任何表示,而是點了點頭,視野看向一邊的朱燦,他一直也在懷疑朱燦。
對於光頭權(quán)的表現(xiàn),蔣山在意料之中,光頭權(quán)一直都是膽子大心也不粗,而且在據(jù)點的實力,除了他以外,是最強的,所以蔣山安排他晚上值班,預(yù)防那個兇手,就算被偷襲,相比異化後也有時間拖延,求援。
“晚上我來值班吧!”
突然響起的話語,讓人們又快速轉(zhuǎn)移視線,看向邊上安靜低著頭的寧江。
被額前長髮蓋住的眼眸,隨著擡起的頭顱,暴露在大家的視野中。
蔣山也和別人一樣愣了一下,不過當(dāng)看到寧江注視著自己的雙眼,他懂得了這個男人心中的內(nèi)容。
確實光頭權(quán)或許實力強,但是沒有寧江心思縝密,而且有頭腦,還有那份遇到事情的冷靜。
蔣山扔過去一根香菸,然後自己掏出一根點燃,緩緩?fù)鲁鰺熿F,看著寧江,點了點頭。
緩緩站起,看著大門外的綿綿細(xì)雨,蔣山心裡還是決定回到生存車去,因爲(wèi)他感覺如果兇手知道自己今天在據(jù)點過夜,一定不會出現(xiàn)。
這種直觀的第六感,很強烈,自己的實力,據(jù)點裡的人都知道,更不用說邊上還有一個兇獸小黑的存在。
身後幾人安靜的坐著,只有寧江跟著他,走到門邊,一起看著門外的雨霧。
“小黑,走吧!”蔣山一聲招呼,小黑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蔣山扶著小黑,手在它的背部隨意一抹,彷彿要撐著小黑跳上去一樣。
沒人注意到這個動作,都以爲(wèi)蔣山要回去了,回到他那個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休息。
“寧江!”蔣山忽然轉(zhuǎn)身拍了拍寧江的肩膀,開口道:“晚上小心點!”
兩人站在門口,彷彿臨別的朋友一般。
寧江一愣,他感覺蔣山手中偷偷在肩膀處遞過來一個東西,一個不大不小光滑的瓶子。
轉(zhuǎn)頭看向蔣山,見對方依舊安靜的看著門外,他安靜隱蔽的收起了瓶子,在沒有被後面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藏進(jìn)了自己的褲腰帶內(nèi)。
蔣山好像惆悵了會,一把跳上小黑,開口道:“你們晚上都精神點,這個兇手應(yīng)該還會出來,對了,朱燦你也小心點,我先走了。”
在衆(zhòng)人的迴應(yīng)聲中,小黑帶著蔣山,衝入雨霧中,漸行漸遠(yuǎn)。
....
....
當(dāng)據(jù)點內(nèi)的氛圍依舊籠罩在陰暗下時,此時的生存車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象。
李麗穿著緊身的健身衣,正在用瑜伽毯鋪著的地面上,練習(xí)著瑜伽。
車內(nèi)放著舒緩的音樂,女人隨著緩慢的音樂,舒展著自己柔軟的身體。
突然車外響起的重物著地聲,讓李麗停下了身體的動作,熟悉的聲音,她知道男人回來了。
果然車門瞬間打開,蔣山快步走上了車,男人身穿緊身背心的健壯上身,被雨水淋溼了。
這毛毛細(xì)雨,本應(yīng)不會如此溼透,不過是小黑奔跑的過快,所以雨加風(fēng),效果才如此厲害。
看了眼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女人,蔣山笑了笑,“你繼續(xù)練,我洗個澡。”
李麗本來還想出口的疑問,也被他的話語擋住,點了點頭,看著蔣山走進(jìn)衛(wèi)生間。
站起身來,看了眼雨中的小黑,跳躍中跳入裙樓邊上的樓層中躲雨,李麗關(guān)閉上了車門。
蔣山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出衛(wèi)生間,走入公共空間,李麗依舊在做著瑜伽,回到廚房拿了瓶水,蔣山回到她身邊的長椅上坐下,打開水,滿滿的喝了一大口。
看著男人彷彿有心事的樣子,李麗停下動作開口問道:“怎麼了,據(jù)點有什麼煩心事嗎?”
蔣山吐出口氣,那種水瓶,看著女人在緊身褲下的完美身材,開口道:“據(jù)點出了點事,死了幾個人,蘿蔔應(yīng)該也死了。”
“啊!”李麗驚嚇般的,叫了一聲,本來還隨意的坐姿,瞬間挺直。
“怎..怎麼死了啊?不是上幾天還好好的,蘿蔔不是也是異化者,不是很強的嗎?被誰殺的啊!?”
女人的疑問恰好問道了點上,蔣山點了點頭,回答道:“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誰殺的,不過有幾個懷疑對象,蘿蔔確實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強,但是對於異化者來說就不一定了,而且如果是偷襲,那就更簡單了。”
“那你幹嘛不留在據(jù)點,把那個人抓住!”
“沒有那麼好抓的,現(xiàn)在還只是懷疑,而且沒有任何證據(jù),他的尾巴沒有露出來!”
“那他爲(wèi)什麼要殺人啊,都是人類的,無冤無仇的幹嘛殺自己人!?”
“這就不知道了,而且也不確定是誰殺的,最有嫌疑的,現(xiàn)在也只是懷疑,所以晚上我不留在那,我就是要讓他動手,這樣才能露出馬腳!”
女人看著蔣山凌厲的雙眼,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問道:“那他怎麼會猜不到,你是在引誘他,你明明可以留在據(jù)點,故意走開,他會想不到,你就是要讓他動手。”
“他一定會動手的,如果他害怕我,或是有顧慮,他就不會在殺了人後,繼續(xù)殺了蘿蔔,我感覺到他的肆意妄爲(wèi),我現(xiàn)在只是猜不透他的目的,他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衝著我來的,想要取代我?這讓我猜不透!”
蔣山從女人手上接過香菸,叼到嘴裡,李麗乖巧的坐到蔣山腿上,給男人點燃香菸。
吐出菸圈,看著窗外的雨霧,蔣山緩緩開口道:“或許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爲(wèi)了他那個目的,他才這樣冒著風(fēng)險做這樣的事情!”
話不停,啊!三哥!”在女人的嬌喘聲中,蔣山一把抱起女人,向臥室走去。
“運動什麼!和我一起運動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