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雷雲(yún)之中,雷蛇蜿蜒扭曲,天地之威,浩蕩四野。
第一道天罰落下,炸裂四周,方圓百米,瞬間被夷爲(wèi)平地。風(fēng)暴中心,一道清秀的身影一動不動,凝視上空,平靜如水,第二道,第三道天罰交織,纏繞宛若雷龍,貫穿天地,毀滅般的波動不知掀翻了多少房舍,這一幕太過驚世駭俗,姜家大院,衆(zhòng)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天地之威,真的是人力所能抗衡的麼。
第八道天罰,妖豔的紫色光芒絢爛,那片區(qū)域化作了雷海,雷蛇舞動,上空,雷雲(yún)在咆哮,醞釀著最後一道天罰,恐怖,壓抑,若非蘇辰閉關(guān)的位置偏僻,只怕殃及到姜家大院。
“轟隆隆”破滅,死亡,第九道天罰瞬間劈下。
整整一刻鐘,一切才恢復(fù)清明,半個徐州城徹底化作廢墟,烏雲(yún)散盡,一縷柔和的陽光灑落,塵埃落地,放眼望去,大地都被貫穿,風(fēng)暴中心,方圓千米化作了一個深約一丈的地坑,一道悽慘無比的身影走出,衣衫襤褸,血跡斑斑,他步伐一緩,遙望上空,清秀俊逸的面容,眸子深邃,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姜家大院,衆(zhòng)人鬆了一口氣,如今只等林宇,莫小呆兩人歸來,便可動身。
“嫂嫂,大哥便交給你了”羅小妮拉著唐藍(lán)藍(lán)的小手,苦口婆心,而一旁,羅浩無奈一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也是該成家了”蘇辰自後方走來,笑道,丫頭,蕭若兮,風(fēng)伊人相伴其側(cè)。
“若論成家之事,你可有資格說我?”羅浩帶著幾分挪揄之色,狠狠的出了口氣。
“他倒是左擁右抱,好不愜意,成了家豈不是有了拘束?”酸溜溜的話語,彷彿在譴責(zé)著某位負(fù)心漢,在配合著一張妖媚卻無比幽怨的臉蛋,著實(shí)楚楚可憐。
“不知羞”蕭若兮自知嘴上功夫鬥不過,只得輕啐一句。
蘇辰語塞,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訕訕一笑,隨即扯開了話題,道
“聖賢尺,當(dāng)初素公所築的聖皇兵”
羅浩微微皺眉,想來對方所言之事重大,故而齊齊朝著偏院走去。
“聖賢尺留下了傳承烙印,贈與有緣人”蘇辰凝神道,這是算得上是第三道機(jī)緣,羅浩修大儒之道,得素公道統(tǒng),一身浩然正氣,絕對是不二人選。
羅浩露出異色,不知是悲亦或是喜,儒學(xué)一脈至此再無掌門之人,他並沒有推辭,下一刻,一道神識烙印刻在意識海中,既然是傳承,絕非一時一刻所能領(lǐng)悟,兩人倒也難得相聚,故而暢談一番,提及那噬魂幡中四器靈演化地府,讓人不由得警覺,只可惜空有一腔憤恨,卻無能爲(wèi)力。
一片荒野,不時有行屍走肉橫行,只是此地倒也荒蕪,少有強(qiáng)大的的異變者肆虐,此地距離徐州城一日的車程,位於霸州的東北方,林宇曾經(jīng)率衆(zhòng)來過此地,甚至深入過更北
方,一輛越野車疾馳而過,車內(nèi)正是黃興六人,他們倒也幸運(yùn),半途尋到了車輛,一路有驚無險,途中,李莫一直保持沉默,慕雨兒有何嘗瞧不出端倪,但是她仍然站了出來替對方辯解,出生入死之情,豈能說放下便放下,但此刻車內(nèi)的氣氛已然沉重。
“上面想借我的手,除去那支隊伍,他們給了我三支毒劑”李莫死咬下脣,臉色通紅,這番話,在庭院之中他不能說,否則即便他沒有下毒,怕也難逃一死。
“砰···”一拳含怒而發(fā),一旁的鐵片車廂被砸得凹陷下去,黃興從未這般大怒。
一片村落,房舍破舊,零散,一道搖搖欲墜的土牆,土牆之上,幾株野草隨風(fēng)搖擺,一支不大不小的隊伍駐紮在這裡,服裝各異,只是那眉宇之間都有一股肅殺之氣,爲(wèi)首的卻是一名青年男子,英俊不凡,只是略帶陰柔之氣,手指修長,宛若女兒家,但幾名大漢卻下意識的避開了幾步,就在此時,一名男子匆匆來報
“老大,行動失敗了,殺還是不殺”
“無趣”男子陰柔,身旁幾人皆不敢答話,難以揣摩這尊煞星的心態(tài)。
一片廢墟,隱約可見是一座工廠,林宇的隊伍曾經(jīng)在這裡小憩,而這裡同樣是接洽的地點(diǎn),方纔已經(jīng)有人與他們碰頭,只是並沒有過多交談,便匆匆離去,李莫被捏碎了五根骨頭,然而畢竟是一重天的修士,傷勢並無大礙,只是顯得有幾分虛弱,黃興幾人雖然怒其不爭,但事已至此,只能一直走下去。
姜家大院,算算衆(zhòng)人在此已經(jīng)約莫三個月,養(yǎng)軍蓄銳,初成氣候。
刀,染血的長刀,刀鋒凌厲,刀刀霸道。
殺,徹骨的殺意,眸光如刃,身形如風(fēng)。
杜天圖,姜野二人合力擋住了呂顏的攻勢,然而勢不可擋,兩人連連後退,虎口開裂,這樣的比試已經(jīng)不下於百次,每次都撐不過百招,並非他們荒廢了修行,只是對方太強(qiáng)。
九刀譜講究的是霸絕之道,在配合以刀意,足以力劈山河之威,呂顏已經(jīng)悟了第六刀,這是最後一刀,九刀譜乃是殘卷,餘下三刀不曾記載,蘇辰在一旁觀戰(zhàn),頗爲(wèi)驚詫,對方的潛能著實(shí)不凡,徐軍,劉七,曹天貴,陳凡同樣守在一旁,他們是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精銳,此刻每個人都不動如山,眸光如刃。
大院外,羅小妮依依不捨的告別,她狠狠的瞪了大哥一眼,喝道
“你若是辜負(fù)了藍(lán)藍(lán)嫂嫂,看我不告訴爹孃,若是他們兩老動怒,只怕要親自出馬了”
羅浩語塞,他一瞥身側(cè)嬌羞的女子,微微頷首,算是允諾下來。
“隊長,你其實(shí)沒必要,若是真不喜歡藍(lán)藍(lán),沒必要強(qiáng)求”唐藍(lán)藍(lán)患得患失,此刻倒也忐忑起來。
“嫂嫂,大哥若是對你沒有意思,早就敬而遠(yuǎn)之,他就是個呆子”羅小妮恨鐵不成鋼,難得有了眉目,她的重任算是完
成了,可不能再出什麼變故。
工廠,空曠死寂,鏽蝕的機(jī)器斑駁,數(shù)十人的隊伍駐紮,倒不顯得擁擠。
黃興六人一字成排,十柄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過來,彷彿待處決的囚犯,恥辱,這是身爲(wèi)軍人的恥辱,即便身陷徐州地牢之中,他們也不曾這般被對待過,前日在姜家,至少還能有一戰(zhàn)的機(jī)會,但這一刻,等待他們的卻是無情冷漠的槍口。
“爲(wèi)什麼要失敗,你明明可以成功”陰柔的聲音,陰柔卻極爲(wèi)俊美的臉孔,男子不溫不火,甚至嘴角還帶著一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們於我無冤無仇,更有收留之恩,我背叛再先,豈能投毒”李莫強(qiáng)硬道,聞言,黃興算是露出一絲釋然,自己這個兄弟就算再不濟(jì),也不算太壞,唐寶,慕雨兒四人一時間神色複雜,這支軍隊易裝出行,每個人都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堪稱精銳,卻欲借刀殺人,只怕事情比想象中複雜。
男子笑靨如花,明明是男兒身卻比女子妖嬈,見此一幕,幾名大漢下意識的後撤,噤若寒蟬。
“你不是承諾過,要帶我們回燕京麼?”慕雨兒喝道。
“女兒家有該有女兒家的模樣”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下一刻,一縷血跡自慕雨兒那俏麗的臉蛋滑落,快,甚至看不到對方是如何出手,五人大怒,雙眸圓瞪。
“要?dú)⒈銡ⅲ蝿e刮,大不了···”聲音戛然而止,倒下的是郭遠(yuǎn),一道血水自喉間濺出,他一手捂著傷口,本能的想要呼吸最後一口氣,然而終歸是無力的倒下,他只是憤怒小妹被人這般對待。
驚愕,痛楚,悲憤,男兒有淚不輕流,但此刻幾名軍人卻是雙眼通紅,黃興怒目而視,但卻不是面對陰柔男子,而是剩下的幾個兄弟,他止住了幾人的衝動,但慕雨兒顯然失去了控制,她將一切的罪責(zé)歸於自己身上。
“噗嗤···”一道清脆的布條劃破聲傳出。
咔嚓,慕雨兒那染著血色的衣衫瞬間四分五裂,白皙如奶,光滑細(xì)膩,這是一具誘人的妙體,雙峰飽滿,只是被黑色的文胸所束縛,呼之欲出,更添了幾分魅惑,但更惹人血脈噴張的卻是一道血水順著那好看的鎖骨滑落,沒入了雙峰之中,若隱若現(xiàn),不管是那色,亦或者是血都能引得人一陣躁動,幾名大漢目露兇光,慕雨兒絕對算得是標(biāo)誌可人,此刻楚楚無助,讓人恨不得將之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有意思,有意思”男子露出一抹笑意,修長的手指劃過那白皙的肌膚,自那修長的頸項一直向上,最後摁住了方纔那一道傷口,微微發(fā)力,頓時血水涌得更多,染紅了那張俏臉的臉蛋,慕雨兒悲憤,她想要反抗,但此刻卻難以動彈,她死咬著下脣,不讓自己痛出聲來,男子很平靜,猶如對待那精美的瓷器,然而更多的是破壞的慾望,對方越是忍耐,他越是開心,嘴角上揚(yáng),妖異俊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