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二十多頭金丹級別的怪物,在千米火龍爆炸之下,當場慘死隨時五六頭,其他不死也各個受傷慘重,缺胳膊缺腿,倒在地上慘叫嘶吼著,場面一片狼藉。
“咦?人呢?”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原地卻根本沒有樑靖的一絲印跡,所有人都訝然,不由一想之前樑靖的表現,他們就鬆了口氣,看來樑靖早已經逃出了。
而剛纔激活符籙的人更是瞳孔猛地一縮,驚恐之色閃動著。
“嗷吼!——我就知道這小子狡猾如泥鰍,根本抓不住他!”
金甲屍低沉的怒吼聲響起,它就知道會這樣,之前對方就是這樣從它手中憑空消失,憑空瞬間移動逃走的。
“這小子真是難纏的狠,該死,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我們就算再多的手下,也根本奈何不得對方的!除非我們出手,瞬間靠近他,威壓壓制住他,讓他根本不能動彈一絲一毫!不然再多手下也會不夠他殺的?!?
金甲屍懊惱無比的對著骨魔嘶吼著,骨魔沉重的呼吸著,心情顯然也是非常的不好,彷彿一個隨時可能要爆炸的炸藥桶一般。
……
遊戲世界。
“呼呼……尼瑪,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狼崽子!我就不該這麼的拼,就該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爆發,然後死亡?!?
樑靖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猛地握拳一錘地面,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即使不敵那些怪物,也能夠瞬間逃離的,可是那人卻毫不猶豫直接激活元嬰法術符籙,瞬間引爆。
這或許看起來是對方要爲他報仇,可樑靖清楚對方有對怪物的憤怒仇恨,但未必沒有也想要對付他的打算。
人心險惡,誰知道呢?
該死的,不管是誰,都不放過你的!
“主人,你沒事吧?”
“主人,怎麼樣了?外邊怎麼回事?”
童老和黑靈一看樑靖狼狽的再次躲了進來,不知道外邊什麼情況,擔心的問道,而他們的腳邊是一個失去無力的玄雲宗金丹強者。
樑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
“你是什麼意思?”
錢師叔冷視著這名穿著藍晶色法袍的中年人,朝著對方厲聲喝問語氣的說道。
“什麼?什麼什麼意思?”
中年人眨了眨眼,不解的問到。
“裝!你裝吧!趙炳坤!到底什麼意思你自己最清楚!”
錢師叔一邊糾纏著兩頭金丹大圓滿怪物,突然高聲暴喝道:“你難道還要不承認了?”
“我說姓錢的,你到底什麼意思?”趙炳坤梗著脖子,更加的不忿的說道:
“別以爲你們太一道就了不起,我們太玄宗不怕你們!我跟你說,我剛纔是要去救樑靖的,明白了沒有?你別亂冤枉人!”
沒錯,這人就是之前使用元嬰符籙,瞬間引爆,攻擊那二十多頭怪物的人。
“住口!”
錢師叔突然一聲暴喝,死死的注視著眼前這人,用冷漠的眼神環視一週之後,語氣慳鏘有力的說:“我說過誰都不能亂來,不然後果自負!不管是誰!”
中年人被錢師叔注視著,冷漠毫無感情色彩的瞳孔讓他心中不由得一縮,這姓錢的該不會來真的吧?心中不由著急起來,暗暗的朝著輪轉魔教陰鷙男子看了一眼,看其暗暗頷首之後,心中一喜,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亂來?我有亂來嗎?我情急之下救人,難道有錯嗎?”
“姓錢的,別以爲你們太一道人多,我太玄宗只來了我一個人,我就怕你了,有種劃下道兒來!”
趙姓中年男子高聲說道,太玄宗可是僅在太一道之下的超級大派,他纔不懼對方,對方能拿他怎麼樣,只要陰鷙男子承若的東西給他,一切都值得,沒什麼好怕的。
錢師叔雙眼一歷,眼睛瞇了起來,閃爍著什麼,似乎在思考掙扎著,然後一字一句的說:“我說過,不管是誰,誰敢亂來,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自負?後果自負我就會怕了你嗎?我需要承受什麼後果嗎?姓錢的你想要害我,有種你就放馬過來,太玄宗從來不怕你們太一道?!壁w炳坤怒吼,被對方糾纏著不放,他也火了。
“混蛋,趙炳坤你怎麼說話的?別以爲你是太玄宗的人我們太一道就會怕了你,別以爲大家不知道你剛纔所作所爲是什麼意思,沒人是笨蛋!”
“就是,大敵當前,樑靖救了我們這麼多人,有的人卻爲了一己之私,毫無瓜葛卻暗算他,真是不爲人子。”
……
太一道的人也不幹了,這個趙炳坤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耍起橫來了,看其囂張的樣子,頓時就冒火。
“呸!誰不知道你們太一道一直防著我們太玄宗,針對打壓我們,來吧,我們從來不怕!”中年男子呸的一聲,說道:“我跟你們說,剛纔我就是爲了救樑靖,情急之下就使用了壓箱底的符籙,或許我的方法有錯,但是我心中的想法絕對沒有錯。”
“你……”
錢師叔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無恥,這個樣子根本奈何不得對方,可如果不給出個說法,他還有權威可言嗎?
其他人怎麼看他?
到時候人心就散了,在現在這麼危險的冥域深淵之中,不團結起來,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可惡!
這個趙炳坤當真不知死活啊,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喝!
錢師叔全身一震,猛地一擊,擊退怪物,鄭重無比的說道:
“很好,趙炳坤這件事情,如果你以大道發誓,就這麼算了!不然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就算不爲了隊伍的團結,也得爲被樑靖救下的人討一個公道。”
趙炳坤身體一顫,就看到那十多個金丹強者,看著自己的目光不怎麼友好,喃喃不可思議的說:
“發誓?以大道發誓?你吃錯藥了吧?就爲了這件事情你居然要我以大道發誓,門都沒有!”
“我是爲了你好!”錢師叔說道。
“什麼好不好的,鬼才信你!”
“等樑靖回來的時候,如果你給不出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可以想想看會怎麼樣!這個誓你還是發了的好!”
錢師叔莫名的看著趙炳坤,說道。
中年男子一愣,然後想起什麼,笑著說道:“怎麼?你們怕了?拿一個樑靖來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他樑靖很了不起?我呸!我可不是鐵蠻和陰鷙男子,樑靖要是敢炸毛,他就死定了!他要來儘管放馬過來,老子纔不怵他!玩死他!”
一邊的戰神宗鐵蠻,輪轉魔教陰鷙男子臉皮一顫,卻沒有說什麼,面對這個二世祖,靠山太硬,他們不想碰,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樑靖不會放過你的!”錢師叔聲音似乎陰測測了起來,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這讓趙炳坤猛的感覺心頭髮涼,身體顫了一顫,“你別嚇唬我!他樑靖要是敢來找我算賬,我就給他好看,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裝X,看我不抽的他丫的生不如死。我說過你不必再用樑靖嚇我,沒用的!”
“哦?原來你早就對樑靖有意見了?那以你一毛不拔,天高三尺的個性,居然捨得使用元嬰符籙來‘救’樑靖這個不喜歡的人?”
錢師叔若有所思的說著,聲音突然高了起來,“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旁衆人聽了心下一愣,然後就明白,這個太玄宗太上長老的後輩,從小到現在金丹後期,名聲可非常不好,仗勢欺人,睚眥必報,小氣無比……一直都改不了,怎麼可能浪費一枚珍貴的元嬰符籙救人呢?
剛纔根本不是救人,恐怕是殺人還差不多!
“你——”
趙炳坤沒想到這樣就被饒了進去,被拆穿,一臉怒色指著錢師叔,半響說不出話來,在衆人的注視下,他還是感覺到一點點臉熱。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錢師叔陰沉著臉,說道:“你太玄宗趙炳坤這麼了不起,既然做得出來,難道還不敢承認嗎?難道要讓你祖父的威名被玷污?!?
“你——”
趙炳坤漲紅著臉,你了個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由扭著頭朝著陰鷙男子看去,猛的使著眼色。
陰鷙男子卻沒有太多的表示,計劃已經達到,有了這次暗算,以樑靖的性子看他還不和這個太玄宗二世祖鬧將起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嘿嘿……樑靖,看我不玩死你,放心,我們慢慢玩,這纔開始呢!總有你身敗名裂,被全世界視爲仇敵,無處棲身的時候,你的下場會很慘。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你居然還做的出這種事情來,你到底什麼心思?到底怎麼想的?你不想活了嗎?還是以爲有太玄宗在,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自以爲自己天下第一?”
“混蛋!天下第一的是你們太一道吧?!壁w炳坤不等其他,聽著錢師叔的話,怒吼著說道:“還說什麼不想活了,難道我們想走,還真的走不了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看似道貌岸然,其實心裡都在打著見不得人的鬼主意,一張元嬰符籙直接遁走,還逃不了?”
“所以你就可以隨便的對暗算,殺死自己人?我說過的話還算話!
現在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錢師叔激動無比的說道。
“什麼交代?我這裡沒有!”
“沒有?我自己來取!這裡不是你太玄宗就能夠玩得轉的,你的祖父還管不到全世界!不是全世界都不敢動你?!?
錢是說說著,一道符籙就被他激活,化成一道暗紅色光芒,化成一把暗紅色古樸的劍形,三寸長短,閃電般移動,彷彿瞬移,居然透明一般的穿過銀甲屍和骨獠的頭部,然後回到他身邊,環繞著他身邊緩緩遊動。
嗡!——
銀甲屍和骨獠身體猛地一頓,一動不動,然後晃動了兩下,雙眼失去身材,‘轟隆’一聲,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聲息。
兩頭金丹大圓滿級別的精英怪物,居然就這麼詭異的死了。
趙炳坤神情一震,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你想怎麼樣?這麼叫你來取?你別亂來,我祖父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樣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