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強盜營地內最少也有數千人的規模。
如此,一支數千人規模的隊伍,每天消耗的食物那得多少啊。
這般。
朱鵲便瞅準了強盜們的補給。
虛晃幾下,朱鵲已經來到了一個大帳前。
而看守大帳的是兩個坐在一起吃著酒,喝著肉的莽夫。
不得不說,做強盜就是這一點比較好,十分的自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沒有軍隊的那種束縛。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強盜更爲瀟灑。
沒有理會飲酒作樂的兩個強盜。
朱鵲一個閃身就進入了大帳內。
因爲這頂大帳是強盜營地內最大的一頂。
或許就是儲藏食物,兵器等等的地方。
不過朱鵲猜錯了。
原來這是強盜頭子的帥帳。
但是好像強盜頭子不在。
四下掃了一眼,隨即朱鵲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大帳中的一個伏案上。
“喲”。
原以爲強盜頭子應該也是個莽夫,沒想到……
只見這伏案上擺著一張紙,紙上則描畫著一副山水景色,好像墨跡還未乾,也就是這幅畫剛剛纔完成沒多久。
“這強盜頭子倒也是個文人墨客啊”。
朱鵲摸著脣上一小撇鬍鬚說道。
捫心自問,朱鵲畫不出這樣的畫,就是寫字,也不見得有多好,要怪只怪小時候不認真學習,又不練字的緣故。
所以看著這幅畫,朱鵲倒是有些羨慕。
畫的一旁有些許書籍。
完全是下意識的,朱鵲隨手拿起了一本,然後翻閱了起來。
不一會兒,朱鵲發現這些書籍大多是地理方面的,其中有些書頁上還有摺痕。意味著看到了這裡,或者說就是要看這裡,然後爲了方便下次查看,所以就折了一下。
除此之外,朱鵲還發現了幾本兵書。
雖然不是什麼三十六計,但確確實實是描述排兵佈陣的。
使得朱鵲不禁歪了歪頭,因爲他想到了一句話。便是“強盜不可怕,就怕強盜有文化!”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
朱鵲發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壓在最下面一本書籍,當朱鵲隨手翻閱了一下後,‘劃拉’,一封信件從書籍中掉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
疑惑中,朱鵲將信件撿了起來。
既然撿起是信件,那就沒有不讀的理由。
這般,朱鵲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伏案前的一張椅子上,末了又將雙腳架到了伏案上,隨即“砸吧”將伏案旁的小茶桌。那上面擺著的一盆像是葡萄的水果摘下一枚,然後邊吃,邊閱讀了起來。
約莫數十息的樣子。
朱鵲本大口大口的嘴巴,漸漸放慢了速度。
因爲他發現這封信件是一封求愛信。
“原來強盜也有暗戀對象啊!”
朱鵲不禁感到了一抹無語。
將信件收了起來,然後將伏案上的東西恢復了原貌,隨即朱鵲便離開了大帳。
幾乎是前腳後腳。
就在朱鵲離開不過幾分鐘的樣子。
“寨主!”
“寨主!”
兩名看守大帳的人用著他們那油膩膩的大嘴喊道。
聞言。
被喚作寨主的人皺了皺眉頭,然後便進入了大帳內。
來到伏案前。
隨即拿起伏案前的一桿筆。正準備繼續作畫。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來過了?”
看著腳下的一粒粒果核,以及一旁小茶桌上已經見底的茶水。
常百草已然察覺了異常。
不由分說,常百草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帳外,然後對著守衛大帳的兩人喊道。
“誰進過我大帳了?”
聞言。
兩名守衛不禁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抓耳撓腮道:“沒有人啊!”
聽到守衛的話。
看著兩人醉醺醺的模樣。常百草知道恐怕自己就算問了也白問。
於是,她又回到了大帳內。
突然間,她似想到了什麼。
將伏案一旁的書籍一本本翻閱了起來。
直到將那一封書信取出她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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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將信取了出來。
然後便是下意識的攤開,末了看了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發現這信上居然有一個指印。
“居然有人敢……”
她已經確認,真的有人來過她的大帳了。不僅來過了,而且還翻過了她的東西,甚至這一封信。
“該死……到底是誰?”
正當常百草疑惑不解的時候。
“報……”
外面傳來了一聲大喝。
“進來!”
一邊說話,一邊常百草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似爲了恢復一下此刻的傷神。
“什麼事?”
隨著帳外大叫之人步入帳內。
常百草又問道。
聞言,來人便直言道:“稟告寨主,糧草車……糧草車被搬空了!”
“什麼!”
聽到來人的稟報。
常百草不亞於被五雷轟頂了。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原本的神色。
同時捏了捏拳頭,隨即喃喃道:“是誰,到底是誰!”
回到朱鵲。
此時,他人已經回到了商隊。
沒有告訴兩姐妹關於自己在強盜營地所做的事情。
因爲此時,流蟬正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
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朱鵲卻是能從流蟬瞪向自己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的不悅。
同時,看著一旁不斷耍弄黑劍的流蘇。
他已經能夠猜出個大概了,猜出流蟬爲什麼這麼看自己。
“你們去了哪?”
許久,流蟬終於說話了。
去了哪,流蘇已經告訴過流蟬了。
但是流蟬還是問了,當然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問,其中包含的意思是爲什麼出去一趟,你就給了流蘇黑劍。
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朱鵲便道:“你問表妹不就知道了!”
“我現在在問你!”
流蟬說道。
聞言。
朱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道:“少爺幹嘛告訴你?你又不是少爺的娘子!”
說到娘子,一旁正在把玩黑劍的流蘇當下面龐一紅。
同時餘光撇了一眼朱鵲。
而這時的流蟬。
在聽到朱鵲的話後,不由得一愣。
貌似她是管的太寬了吧。
人家去哪,有必要告訴她?
其次黑劍也是人家的,想給誰就給誰嘍,難不成還要問過她?
就如朱鵲所說的,她又不是他的娘子。
想到這裡,流蟬便沒有了聲響。
見狀,朱鵲正想說些什麼,不過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