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給我追!”豐蒼白著臉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剛纔他距離那個人不過三步距離,如果那個人選擇和他換命,那麼他現在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至於那個人是誰,隨便想想就知道了。
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主席別墅的傢伙,也只有狼了!
一來主席別墅的守備一直很嚴謹,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是以鷹將軍的才華,發現一兩個漏洞並且告訴狼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二來,能在這個時間潛入他別墅的人不可能是別國特工。
三來,狼和豐有仇。
以狼的智慧恐怕瞬間就明白了鷹夫人已經身亡的事,如果讓他逃出去,以鷹將軍的名義拉起一支部隊的話......
即便狼不是正宗的鷹將軍之子,但是利用這個身份挑動某些野心家還是很容易的。
豐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寄希望於最精銳的中央軍戰士能把那個該死的孩子抓到。
如豐所想,現在的狼已經明白母親已經身故的消息,心中的打算正是離開國都,到別的地方發展一支勢力來對抗豐。
在下水道中不停的穿梭,中央軍戰士們不停的尋找著刺客的身影。
“呼!”等到中央軍走過一個拐角,消失在這條下水道後,從身後的水中冒出了一個身影。
“呸,臭死我了。”狼吐出一口髒兮兮的下水,看著中央軍消失的方向,迅速的朝著反方向走去......
一個城市,尤其是一個大城市,最發達的絕不會是交通路況,而是下水道。
畢竟要承載一個城市數千萬人的排污工作,下水道必定是修建的最爲複雜的地方。
狼不知道這個下水道的路線圖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他只要知道能夠遠離市中心就好了。當狼從一個角落的井蓋之中爬出來的時候,周圍就連一個喪屍都沒有。
“呼......”狼仰面躺在井蓋邊,看著從未有過的星空。
“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狼目光呆滯的看著天上的星星,閉著眼流下了一滴晶瑩的眼淚。
彷彿像個催化劑,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終於小小的啜泣慢慢的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漸漸地,哭的累了,哭的倦了,就這麼的睡了......
黑夜中,地上的少年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彷彿在做一個很好的夢。
第二天的黎明,迎著日出的方向,一位少年邁著沉重且堅定的步伐,走向了他的未來......
只是,這位少年的未來似乎並沒有這麼平坦。
就在狼轉過一個巷口,迎面而來便是五隻喪屍,其中還有一隻直腿喪屍!
狼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沒想到這麼個小巷子裡竟然還有一隻直腿喪屍。
看那直腿喪屍的服飾,竟然是個廚師?
直腿喪屍手中還提著一把已經生了鏽的菜刀,狼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迅速抽出粒子匕首做好了戰鬥準備。
“唰唰唰!”直腿喪屍上來就是極爲迅捷的三刀,一時將狼逼得手忙腳亂。
“刀功還不錯。”狼長笑一聲,身形展開,軍隊搏殺術瞬間運用,帶著粒子匕首就朝著廚師衝了上去。
“咔擦!”狼從下往上的一撂瞬間將廚師的菜刀斬斷,隨後肩膀用力一頂,把廚師撞飛。
“撲哧!”回頭一刀刺進一個妄圖偷襲的喪屍,一腳將其踹飛,隨後朝著另外三個喪屍撲了上去。
不過片刻,狼的手上就多了五顆抗體結晶。
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狼將結晶在手中掂了掂,塞進了口袋裡。
“現在要對付直腿喪屍,很輕鬆了呢......”
雖然沒有交通工具代步,但是狼還是從一家老店中找出了一輛早被淘汰了數十年的單車,整了整,似乎還能騎。
雖然現在早已沒人會騎單車了,但是還是經常能在一些紀錄片中見到單車的身影,狼抖了抖這架起碼有數十年曆史的單車,緩緩的踩動了腳踏。
“嘎吱,嘎吱......”老單車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哀鳴,隨後不情不願的動了起來。
儘管是初次騎車,狼還是憑藉著優秀的身體協調性很快的掌握了單車的要領,速度也漸漸地快了起來。
老古董在運動之下似乎甩開了時間的塵埃,漸漸的展現出了它應有的功能性。
雖然還是很吵,但是還是挺有用的不是嗎?
看看身後的喪屍就知道了。
不用去認路,反正沿著直線走就可以了。吹著單車帶來的微風,狼似乎也暫時的放下了這段時間所帶來的陰霾,心情好了起來。
就如同一株無根的浮萍,狼只是單純的踩著單車,沒有想過要去哪裡,反正只要離開這裡就行了。
漸漸的,兩邊的房子在慢慢的減少,兩邊的喪屍也在慢慢的減少。
不知不覺,狼竟然已經騎出了國都的郊區了。
看著天色將晚,狼將單車停在路邊的一棟房子前,毫不客氣的打開了這家人的大門,將裡面殘存的食物都掃進了肚子。
痛快的洗了個澡,狼躺在沙發上就這麼睡著了......
“咔擦!”在睡夢中的狼在聽到這一聲響動之後,條件反射般的掏出藏在靴子裡的粒子匕首,整個人就衝到了門口。
將呼吸放到最低,粒子匕首的鋒刃吐著懾人的寒芒躲在了狼的背後。
“吱呀......”們被緩緩推開,摩擦力產生的噪音就彷彿是狼最好的信號。
“唰!”粒子匕首帶著一道寒光朝著門外的東西狠狠刺去。
“啊!”一個尖銳的男聲帶著碰到雜物的聲音迅速的滾到了地上。
“嗯?”狼連忙收起手上的力量,匕首堪堪抵在那人的喉間。
“什麼人?”狼低聲喝道。
“我......我是附近居民,家裡沒吃的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尖銳的男聲顫抖道。
“咦?”狼輕咦一聲,隨後拿開了粒子匕首,指著桌上剩餘的食物冷冷的說道:“吃完就快滾。”
說完狼就感到一個黑影快速的朝著大廳內的桌子上撲去,也不用開燈,在黑暗中狼隱約的看到那個瘦小的黑影正趴在桌子上抓起食物也不分類別就往嘴裡狂塞。
“這到底是多久沒吃東西了......”狼有些無語的打開了房內的電燈。
好在現在的電力還能用,不過再過一段時間就不知道了。
藉助燈光,狼終於看清了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狼啞然失笑,眼前這個少年就像個餓死鬼投胎一般的掃蕩著狼吃剩下的那些玩意。
“吃完了,還有嗎?”少年轉眼間就將桌上的食物吃完,意猶未盡的砸吧著嘴向狼問道。
悄悄地將粒子匕首收起來,走到少年旁邊問道:“你自己找,找到什麼吃什麼。”
“真的?”少年臉上泛起一抹喜色,隨後跑到冰箱裡翻箱倒櫃。
狼趁著這個時候打量了一下這位深夜來客:一頭黑色的中長髮凌亂著,還泛著點點油光,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全身上下都髒不成樣子,衣服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在早就空無一物的冰箱裡不死心的翻找著。
總而言之,還算清秀的一個傢伙。
狼撇了撇嘴坐回沙發上,把玩著粒子匕首。
“沒有了......”少年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麼現在能說說你是什麼人了麼?”狼淡淡說道:“還有爲什麼這麼晚會到這裡來,現在喪屍的活動可是最高峰。”
少年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狼手中的粒子匕首,隨後找了一個離狼較遠的椅子坐了下來,緩緩的說出了他的來歷。
原來這名少年叫做林俊豐,本來是在附近的居民,父母在國都內工作,他跟著奶奶生活。
喪屍爆發的時候,林俊豐沒有感到什麼異常,反倒是他奶奶首先扛不住,變成了喪屍。
也算是林俊豐幸運,病毒爆發那會子這個半大小子正將房門反鎖了在房裡看著某片並且做著某些小動作。
由於林俊豐有時候呆在房裡玩電腦一玩就是一整天,心疼孫子的奶奶總會買來許多零食之類的東西將孫子的房間堆的滿滿的。
而後喪屍爆發,在打遊戲的林俊豐突然察覺到外面似乎有些不對勁,就看到本來應該在附近打牌下棋的人們都變成了喪屍,哀嚎著。
感到害怕的林俊豐開門想找奶奶,不想奶奶也變成了那副模樣。
還好那時奶奶在樓下,而林俊豐在樓上,看到奶奶臉上那一個個血泡,林俊豐就知道奶奶也和樓下的人變成一個樣子了。
驚慌失措的林俊豐將門反鎖,在不安中恐懼著。
好在奶奶生前給他準備了足夠多的零食,才讓林俊豐能撐下來。
大約過了十多天,林俊豐的食物終於吃完了,可是看著外面的喪屍們,雖然都不知道哪去了,可是林俊豐想起前幾天一出門就差點被奶奶變成的喪屍給咬了就一陣害怕。
於是又撐了幾天,又渴又餓的林俊豐終於忍受不住,便在今天晚上大著膽子溜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好運,竟然一隻喪屍都沒有遇到就溜到了狼這裡。
“大概,就是這樣了。”林俊豐有些畏縮的說道。
“倒是個好運的傢伙。”狼瞥了一眼林俊豐,從口袋裡掏出從廚師那得到的抗體結晶,對著林俊豐說到:“把它吃下去。”
“這是什麼......”林俊豐有些畏懼的看著面前這個與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抗體結晶。”狼皺了皺眉,難道林俊豐沒有收到公告嗎?隨即狼就釋然,按照林俊豐的話,他這段時間都一直呆在自己房裡,沒有出去過。
這麼說來,他不知道就很正常了。
因爲就算聽到了大喇叭,也不敢出去拿公告。
從這點上來說,林俊豐倒是沒有騙他。
“抗體結晶?”林俊豐好奇的問道。
“嗯,吃了他,即使被喪屍抓了咬了也不用怕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東西了。”狼說道。
“啊?”林俊豐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隨後問道:“那你不用嗎?”
“倒還算有點良心。”狼想道。
“我已經吃過了。”狼露出了一個不那麼冷的笑容。
看著從自己手中接過抗體結晶並且吃下去的林俊豐,狼在心中暗暗想到:“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少年,如果要想組建屬於自己的隊伍,人手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成年人未必肯聽我這個孩子的命令,如果林俊豐肯和我一起幹,那起碼也是一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