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瞬間將心神拉回來，轉頭震驚盯著黑水，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剛纔是你叫我？”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不是我還有誰。”黑水稚嫩聲音再次傳出。
我的狗說話了！
黑水是有智慧的，它能聽懂方天的話語，也會表達自己的想法，這在他看來很正常。不過突然從一張狗嘴裡說出人類的語言，他一時無法接受。
“怎麼，被嚇到了？我一直認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水居然嘲諷他。
“沒有。從你嘴巴發出的不是汪汪汪，我有些不習慣而已。”
“你怎麼突然說話了。”方天好奇問道。
“應該是那個女人血液問題。”那個女人指的是琉璃。
“她血液裡有某種東西，讓我忍不住喝下。”黑水用爪在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飲下之後，迷迷糊糊就睡覺了，但是血液在體內一直無法消化，直到剛纔感受到這樹的氣息。”
“我感受到它能幫助我吸收掉，於是我不停釋放讓血液跟身體融合，再次醒來之後就會說話了。”
這……這麼神奇嗎？
方天思考片刻後隱約有了答案，這裡進化者們進化的方式就是通過分食其他進化者。黑水是犬，也是進化者，它喝下琉璃鮮血後也能再次進化。
在其他地方，是不存在吃掉進化者升級的方式，這裡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
關鍵就在於這顆樹，也就是那神奇的毒素。分食大會進行選在進化者毒素髮作，變爲普通人的那3分鐘進行。
是巧合嗎，並不是。
這種毒素進入人體後發生變異，富含了神秘力量，失去能力的時刻正是毒素跟血肉的全美融合，吃掉這些血肉就會獲得進化提升等級。
琉璃一定是知道這些的，不然也不會將此樹保護起來。
爲何能跟人體產生這種效果，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當初如果飲下那些進化者的鮮血，再來這裡是不是也可以升級。畢竟那麼多人，可以提升不少等級吧。”
“一切還要靠自身努力，這些都是歪門邪道。”他想到那些進化者也只比普通人強大不了多少，搖搖頭。
有這棵樹的存在就有人類之間的殺戮，我要不要毀掉它？
還是算了，這樹的存在也保護了這裡生活的人，讓他們有一絲對抗外來進化者入侵的機會。他想了很久，確定留下次樹。
“你現在感覺如何？”他問黑水。
“力量增加了，爪子牙齒也鋒利、堅硬不好。我感覺我是升級了。”黑水說道。
“那你現在也是中級進化犬了，我們一樣了。”
“不一樣，我也打不過你。”黑水撇撇嘴。
“我們離開吧，記住，你不可以隨便發出人類語言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
“不對，重新說。”
“汪汪！”
“這纔對。記住哈，不然讓別人抓去解刨研究了我可不管。”
“汪汪！”
返回之後，一道人影跑了過來，是瘦猴，他還沒有離開。
“你怎麼還沒有走？”方天驚奇問道。
“擔心老大你啊，雖然我只是個普通人，萬一有什麼忙我能幫，也可以隨叫隨到不是？”瘦猴臉上帶著真誠。
方天微微一笑，瘦猴真心也好，裝也罷，總之表現的足夠有誠意。他不想留在這裡做什麼城主，不過逗留幾天多幫幫他們是可以，畢竟這些普通人沒有錯。
“明天讓大家集合，我有事情要宣佈。”
“好，聽老大的！”瘦猴連連答應。
“嗯，回去休息吧。”方天要走，黑水從草叢裡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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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是個什麼東西！”瘦猴被黑水嚇一跳。
“狗啊，你沒見過嗎？”
“見過……這隻怎麼這麼大！”
“可能是胖的吧。”方天臉上掛著笑容。
“你才胖。”黑水不滿說道。
“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說人話嗎？”
“怕什麼，都是自己人。”黑水望了眼瘦猴沒有將他當回事。
瘦猴注視著方天和黑水離開後，眼神呆滯自言自語說道：“狗，狗會說話了……”
“是要城主的狗也說的通，畢竟兩個都是怪物……”
第二日清晨，城裡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方天站在高臺上黑水懶洋洋趴在他身邊。
“看，就是那條狗，它居然會說話！”
“吹吧你，狗怎麼會說話。”
“是真的，我也聽說了，它是城主的狗，會說人話。”
“城主的狗啊，那就沒有問題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狗仗人勢。”
“不對，不對，是人仗狗勢。”
“都他媽會說話不，那叫人模狗樣！”
……
方天還未說話，下面人就盯著黑水議論紛紛，越說越興奮。方天一陣無語，臉都黑了，他怒視著瘦猴。
瘦猴一臉尷尬，躲避著方天的眼神，因爲見識了狗會說話後，他激動的一夜未睡，這邊再也忍不住傾訴的慾望，就告訴了大家。
“安靜，安靜，大家都安靜，城主有話要說！”他趕緊制止了大家的議論，真怕再這麼下去，方天會拍死他。
“各位，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賴。”方天說道：“不過，我無法做他們的城主。”
“啊……”
“爲什麼啊？”
“是我們不好嗎？”
……
他擡擡手壓下聲音，繼續說道：“我不能留在這裡，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希望大家理解。”
“不過，我會花上幾天時間和你們一起將這個地方共同改進。”
聽到他不停留下，衆人無比失落，有些女士眼圈都紅了。
方天見狀有些手足無措，他本身不擅長應對這種局面，
這時候還是瘦猴站出來說話了：“大家不要難過，方天老大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們不能強迫他留下。他解救了我們，已經對我們是大恩大德，我們要懂得感恩，不是強迫他！”
衆人認同瘦猴的說法，不再強求方天。
“既然老大還有幾天才離開，我們給他準備點禮物吧？”有人建議到。
“這個主意好！”
“可是我們給他準備什麼呢？”
“要不送個大閨女吧，一路上也不寂寞。”
方天：……
“好好好，我報名！”一名女士面帶嚮往之色。
“我也報名！”
“還有我！”
“都別搶，大家可以競爭上崗。”瘦猴一本正經的維持秩序。
方天：……
“這些人好過分啊。”黑水趴在一旁舔著毛髮。
“也不說給我找一個。”
方天：……
“你是狗，人類不適合你。”
“我發現智慧越高越，我喜歡人類女性了。”黑水說道。
“滾吧！”方天一腳將他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