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了醫館,有了一隻柺杖的幫助,樑珹的動作還要比一開始快捷了不少,但是也快不到哪去。
方伏遠又陪樑珹在街邊吃了一點早餐,順便把自己肚子裡那點最後的空間填滿。
接下來方伏遠犯了難,因爲他下一步就該把樑珹送回家去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樑珹家在哪裡。
這可真是孫悟空送唐僧——一難接著一難啊。
“實話跟你說吧,我前幾天差點死了,腦子裡少了好多東西,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樑哥你家我也不記得了?!?
方伏遠直接把話說明白了,無所謂啦,愛咋咋滴吧。
樑珹對於這個顯然也有些驚訝,但是想起來方伏遠最近確實有些不對,也只能點點頭,有些心疼的拍拍方伏遠的肩膀。
方伏遠眼睛微亮,看來這招管用嘿,當時就該早點把事情說出來,也不用頭兩天那麼忐忑了。
兩個人吃完早餐,在樑珹的指引下,繼續前進。
“小遠啊,是哥哥沒用,昨天情緒不對,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影響了你的休息?!?
面對樑珹這種話,方伏遠前世醞釀的場面話也不少,立刻就用了出來,一時間兩個人惺惺相惜,差點引爲知己。
突然,方伏遠發現在道路的最前方有著一堆人聚集在那裡,作爲特別喜歡看熱鬧的方伏遠,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趕忙湊了過去。
兩個人來到人羣后面,方伏遠掂了掂腳尖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墒欠椒h能踮腳尖,樑珹踮不了,他看不到情況只能拉拉方伏遠的衣衫。
沒辦法,方伏遠臨時充當電臺主持人,給樑珹播放人羣中央的消息。
“這是一隊守衛在抓一個男人,這些守衛每個人都拿著叉子一樣的東西......”
“那是天叉?!睒努A插話。
“好好好,天叉,這些守衛正拿著天叉,追逐著男人,男人都動作很迅捷,雖然場地不大,但是他在裡面就跟泥鰍一樣靈活。”
漸漸的方伏遠發現不對,口中的話也停了下來。因爲這男人的樣子看著有些癲狂,每每躲過守衛的攻擊,都要手舞足蹈一番,對著守衛擠眉弄眼。
不僅如此,嘴中還說著一些東西,方伏遠細細聽聞之下,還是可以聽到一些東西的。
“邪神降臨世間,人類將終焉?!?
“現在只不過是最後都掙扎,我主會給你們天大的驚喜。”
方伏遠還想繼續聽下去,可發現隨著守衛的驅趕,慢慢的把這傢伙逼到了一個角落。這傢伙沒了活動的空間,索性直接躲過守衛的天叉,直奔守衛而來。
他的動作非常迅速,繞過兩個守衛,最終衝向第三人,直接爬上對方的身上,開始撕咬起開。
這樣子,猶如野獸......
守衛衛見狀,趕緊解救,可下一刻癲狂男人就丟下守衛衛,衝向人羣。看熱鬧的人們這時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都紛紛尖叫逃跑。
方伏遠也想離開,可是樑珹的動作太慢,片刻之間,兩人竟成爲距離男子最近的人。
男人見狀,直接向著兩個人衝來。
男人這一次倒是沒有像是撕咬是守衛一樣,撕咬方伏遠二人,不過男人的注意打到了樑珹的柺杖上面。
男人的速度很快,伸手拿向樑珹的柺杖,就在他握住柺杖的瞬間,又有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是方伏遠,方伏遠不能仍由這個傢伙胡來!
男人見有人竟敢阻撓自己,心中氣憤的同時,對著方伏遠齜牙咧嘴起來。可方伏遠是誰,他多少也經過了一番喪屍潮的洗禮,自然不會懼怕這個跳樑小醜。
男子動了,他鬆開握住柺杖的手,就要對方伏遠發起進攻。
可方伏遠的動作更快,先是一腳把男人踢了個人仰馬翻,接著上前幾步,拿出自己的長刀,一刀拍在男人的臉頰上面。
男人失去重心,栽到在地。
方伏遠自然不會給他喘息的時間,快步上前,最後一腳踩在男人的身上。
“哎哎哎,你們幾個快點把他抓起來,等會傷到別人就不好了?!狈椒h對著一邊目瞪口呆的幾個守衛說道。
幾個守衛到了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上前。
“是值夜人,是值夜人,難怪這麼厲害呢。”
“是啊,我遠方侄子就是值夜人,應該也和這小夥子一樣厲害。”
“真羨慕你啊?!?
就在幾個守衛拿出繩索捆綁男人的時候,一邊四散看熱鬧的人又回來了,他們也目睹了剛纔的事情,紛紛開口。
男人被綁住,嘴上也不停,而是死死的盯住方伏遠。
“我主已經盯上你了?!?
“我主已經盯上你了。”
“我主已經盯上你了?!?
這人不停的重複著這些,睜著不能睜的再大、眼球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方伏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方伏遠已經被殺了好幾個來回了。
守衛很不客氣,直接往他的嘴裡塞入一塊破布,接著對方伏遠表達感謝,如果剛纔這個男人跑了,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騷動。
方伏遠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他現在還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這傢伙嘴裡被塞了東西,還不停下,嗚嗚露露的還在重複著剛纔的話。
“快走?!?
守衛拽著男人脖子上的繩子,試圖牽引他前進,可是男人的身體非常僵硬,一動不動的。無奈另一個守衛直接往他背上踹了一腳。
男人才踉踉蹌蹌的前進了。
事情結束,方伏遠和樑珹也離開了,不過方伏遠對著事情很有疑惑,就對樑珹詢問起來。
“剛纔那事情啊,無非是崩壞罷了。怎麼?你連崩壞都忘了,我不是記得你哥哥就崩壞了嘛,然後衝入黑潮之中了。”
方伏遠搖搖頭,他真不清楚。
“崩壞是一種狀態,剛纔那個男人就是崩壞了。他的意識已經收到了很大的影響,可以說已經不是原本的自己了,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很不正常?”
方伏遠點點頭,確實如此。
“估計他昨晚應該是睡覺的時候,有人呼喚他,他應了一聲,就這樣了。聽說他們接受了邪神的傳呼,已經變成邪神的教徒了。”
“至於邪神什麼的,我也沒見過。”
方伏遠聽著聽著,背上已經溼透了。因爲他在第一次到來這個世界,睡覺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呼喚自己。
不過自己沒管,也沒有迴應。
現在方伏遠還是在意著那一句話:
“我主已經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