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門外傳來通知,張磊他們要準備點人數,確保不會落下誰。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有多少人?”
“應該是找到了這的名單吧,我看剛纔咱們好多樓都塌了,可能都埋在下面了。”
“說不定是讓我們互相確認?”
…………………………
人們雖然議論紛紛,但還是很自覺的去點名報告。
白羽澤這邊就比較尷尬,因爲他並不算營地內的人,所以記錄冊上並沒有進入他的相關檔案,況且他本來就不需要去報告,但是誰又知道呢?
而楚嬌嬌堅持去幫白羽澤上報,一是讓他們知道營地內有這個人,二是避免以後因爲各種奇葩問題導致糾紛,她並不喜歡惹是生非,也不想碰到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也不管白羽澤同不同意,一熘煙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在那之後,他們再用了二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把一切活都忙完。
確認無誤後,張磊通知一聲,關好車門,準備發車。
白羽澤望著四周略顯空蕩的車間,之前的那羣人因爲堅持要去和傷者呆在一起,所以現在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轉移到另外兩輛車上去了,而他們呆的這輛車就顯得稀疏了很多。
對於大量奄奄一息的傷員,因爲沒有足夠的時間處理,所以張磊等人在一些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對他們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處理,避免失血過多休克。
白羽澤打算趁著趕回去的這點時間休息片刻,閉上眼後靠在一處角落裡低頭就睡。
當楚嬌嬌回來一眼看到熟睡的白羽澤時,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突然跟觸了電似的,傻傻的走到白羽澤旁邊,不慌不忙地就地而坐,靠在了一旁,此刻心臟砰砰直跳,儘管她的心裡更是想靠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慾望涌動,但卻被她死死的剋制住了,不僅僅是因爲周圍那些還在閒聊的跑龍套,更是因爲她心裡多年來一直過不去的那道坎。
想到這些,她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有些許不幹的嘆了口氣,身子向前微微傾斜,抱住大腿,腦袋搭聾在柔軟的胳膊上,神情恍惚的看向一旁,靜靜的注視著白羽澤,和他身上那不堪入目的傷勢。
夕陽西下,殘陽染血,外面是車隊間響徹方圓的嗚嗚轟鳴聲,在落日的餘暉下,從遠處看去,整個車羣在周圍環境的映襯下,形成一道遼闊悲壯的獨景,駛向落下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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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了多少個小時,楚嬌嬌在沉沉昏睡中醒了過來,整個人心裡有一股難言之感,她忘了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印象中那熟悉的顛簸聲現在仍環繞在耳邊。
楚嬌嬌睡醒後自覺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等完全清醒後,她才忽然發現,天已經黑了。
回想起閉眼前天邊還是血紅的一片美景,愁雲散盡,全然一副黃昏之景?,F在,閉眼後,天色竟已是一片漆黑,不知何時一輪圓月悄然升起,陪襯著周圍的羣星閃亮於無盡的黑暗,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周圍是靜悄悄的一片,當然,如果是除去這羣車隊疾馳的聲音外的話自然如此。
晚上的風有一絲絲涼爽,甚至夾雜著幾絲冷意,受這薰陶,所有人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結束了一天的辛勞,吹著晚風讓人心情大好。
楚嬌嬌小心地穿過人羣,透過欄桿詢問正在開車的司機。
“師傅,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十幾分鍾,再等會吧,太困了的話你可以先去睡會兒?!?
“沒事,我就問問……”
…………………………
十點多鐘,車隊這才完全駛回基地。
嗚————
一聲清脆的鳴笛,在漆黑的夜晚是如此的響亮。
樂園系統在收到鳴笛信號聲後,“咯噔”一聲巨響,內部機關被成功觸發,大門在數秒制動後緩緩上升。
在此期間,司慕等人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就如計劃中的一樣,車隊在進入樂園空地停靠後,在張磊等人的指揮下,數十名身負重傷的人優先被立即送往醫療室進行急救,緊跟隨著的還有幾名醫護人員。
而司慕,陳叔兩人則專門負責爲其他留在現場的人分配各自的房間,並把樂園的一些基本手則規則大致告訴給在場的時候所有人。
來來回回也就十分鐘的時間,所有人在得到允許後便一鬨而散,有的立即奔往醫療室主動承擔照顧傷者的責任和使命,有的則早早去尋找自己得到的房間入住,歡呼此刻。
人羣之處,楚嬌嬌東湊西湊,想要儘快找到白羽澤的身影,卻不知他早已在他們排隊的時候就已經默默離開了。
另一旁,等白羽澤走到休息室的樓梯口時。突然,黑暗中渾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體型壯大的黑影正朝著白羽澤這邊迎面而來。
“臥槽!”白羽澤被這突然一下嚇了一大跳,急忙一個閃躲,沒有好氣地罵道:“你今天要把我撞死老子跟你沒完!”
“嘿嘿,老大這不是想你了嘛?”見撲了個空,那道黑影這才嬉笑著臉著走了出來,“老大。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且你啥也沒說往外面一浪就是六七天,我都快無聊死了?!?
“行了行了,叫上你怕你惹是生非?!卑子饾上訔壍?,“這次情況特殊,所以我纔打算一個人去的。”
“怎麼可能?我很強的?!闭f罷,典莽還特意秀出自己渾身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行行行,你強你強,所以才選中了你和其他人去組隊,相互照應唄?!?
白羽澤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怎麼不見王峰,那小子的不是跟你一起的嗎?”
“哦,這個啊,他太困了,所以一回來就睡覺去了?!?
“你們回來的路上沒有遇到啥麻煩事吧?”
“沒有沒有,就是那頭畜生確實有些難纏罷了,好不容易纔甩開它……哎!老大,我跟你說啊,那過程老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