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準備充分後,白羽澤照常跑到休息室。
今天有兩個好消息。
一是昨晚收到報告,樂園已全面清理完畢。
二是今天也照常收到昨天的信件。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司慕抿了一口清茶,淡淡問道。
“說實話,感覺進度有點慢了”
“這個我知道。”
“先放他們三天假吧,緩一緩,這段時間我也想一下接下來的進度方向。”
“對了這段時間外面有沒有求救信號或探測到生命信號?”
“目前來說,是沒有的。”
“加大搜尋範圍吧。”
“嗯,瞭解。”
…………………………
現在應該是末世紀元一年四月,公元紀年十月,距離最初的危機爆發已過去了大概四個月左右。
白羽澤閒暇時刻偶爾會收聽廣播,裡面大致都是說唱戲的,他覺得聽著這些收音機裡的戲曲入睡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一碼歸一碼,即使是現在,絕大部分收音機還是能夠照常收聽頻道的。
打開收音機,傳入耳中的不是轟轟烈烈的戲曲,而是如此讓人感到驚喜的一句話。
“請注意請注意,這裡是宣陽市市政府防災難民集中營,地處宣陽市北方貝菲律特荒區最右側邊緣地帶,請還在宣陽市內倖存下的可活動人羣立即前往,屆時我方會積極接納所有幸存下來的人羣,並提供食物、住處、和資源補給,如若因殘疾、重病等特殊情況無法自由移動,請即速前往高地,標記求救信號或發射求救電波的方式聯繫我方,我方每日會派出數架武裝直升機救援小隊在市內及郊區附近高處巡邏搜查,請倖存人羣及時給予迴應。重複,請注意請注意…………”
一連串利索肯定的話語,字字間透露出政府那強大的力量支撐和爲人民著想,不落掉任何一個人的爲民精神,甚至能讓一個瀕臨絕境的人於濃重的迷茫中看到祖國堅強的身軀,以及向他,爲他而伸出的那一雙大手。
相比之下,白羽澤這邊的宣傳卻顯得尤爲冷淡,整句不到十個字,簡單明瞭,雖然也能帶給絕望中的人求生的希望,讓人眼前一亮,但論效果,也就一般。
“果然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了。”白羽澤聽著悠長的戲曲在耳邊縈繞,自言自語道。
他所擁有的記憶只能追溯到末世紀元四年以前,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片湛藍色的天空,而他,卻永遠地成爲了井底之蛙。
白羽澤無奈的嘆了口氣,儘管他不願再去回憶那時候的事兒,但他又喜歡不斷刺激自己,從而達到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在那之後一切表現的順其自然,井然有序,雖戰役重重,但政府的每一步都取得了戰略性的勝利,收復在望!
然而轉折處就發生在一年之後…………
白羽澤現在還不知道病毒源地在哪,關於這條情報,政府那邊似乎也沒有頭緒,病毒應該是在休眠期的時候在人羣中呈規模性傳播,契機一到,那些留在生物體中的病毒便統一甦醒,在體內瘋狂蔓延繁殖,搶奪營養物質,吞噬細胞,感染身體器官和系統,從而進一步腐蝕人體體表皮膚,最後致人死亡變異。
當然,以上全部來自基礎的猜想,雖沒有絕對性,但也是目前最能讓人們接受的原因。
休息過後,白羽澤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聯繫好其他人後便匆匆離開。
到了種植區,景色就變換了許多,白羽澤看著鵝卵石內那破土而出的朵朵綠葉和嫩芽,心裡難免有些高興。
不久,夫婦兩人也匆匆一路小跑趕來,那天洗澡的時候,典莽吐槽過白羽澤竟然忘了記人名,最後才告訴了他。
男方叫張聶臻,女方叫王豔麗。
“不用這麼急的。”
“哈哈,沒事沒事,我們本來打算過會就來的。”張聶臻看了眼白羽澤,開口問道:“只有您一個人來嗎?”
“嗯,不會太麻煩,所以就沒有叫其他人了。”
“嗯,好好好!”
三人圍著鵝卵石邊緣漫步,期間兩人不斷的向白羽澤說明這段時間的情況。
事實上,大部分種子並不是同一批種子,一開始的時候有四成左右種子的胚已壞死,無法種植。
後來又種了一批,有二成左右壞死,也就是說總共種了三次,才得以保證所有種子均都成活,安全度過幼苗期,從這一點出發,前景還是可觀的。
這三批種子都是實驗性種子,過程俗稱試水,檢測土壤是否能夠達到安全種植的標準,試用階段結束後就可以正式投入種植蔬菜了。
“就目前而言,種植前景很是可觀,一切都出奇地順利,我覺得用不了多久就得結果了。”張聶臻走在白羽澤身旁,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看法。
白羽澤則在一旁不斷的點頭回應。
“對了,白先生,您確定不考慮在外種植嗎?”張聶臻突然冷不丁地問道。
白羽澤微微一愣,問:“怎麼說?”
“就是可以在離監獄,啊不,樂園不遠處種植,這裡方圓都算是半個郊區,土地也多,我們到時候可以在附近四周各建一堵牆,儘量見高點,然後就可以派些人在裡面種植了,也能擴大種植產量,您意見如何呢?”
“哦這個啊,很抱歉,恐怕不能採納。”
“這…………沒事沒事,我就隨口一提,您車在意別在意。”張聶臻急忙迴應。
之前就提到過這個方法,但實用性與利益損害不等,不適合這種方法。
“嗯,只要這幾批種子都能順利結果就謝天謝地了。”
“這您可放心,我剛纔就說過去,眼前景槓槓滴,準沒錯!”
“別關鍵時候掉鏈子就行。”
…………………………
聊的事不多,白羽澤也只是探查一下種植技術及種子是否可以投入使用,其他土壤標準,酸鹼度,有機物等問題都不是很大,總之一切都很順利。
兩個小時後,和兩人道了別,臨走前白羽澤特意問兩人是否在這裡認識有沒有學歷高的人,眼界廣,有一定的業務管理能力和高效的施行手段,最少應該是大學學歷,性別不限,年齡不小。
兩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一人,只告訴白羽澤坐等他們消息,他們會在私底下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