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拷!”看見那隻肥大的蟑螂竟然張開翅膀飛向自己的臉,只有不到十幾釐米的距離,蘇晨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那隻蟑螂發(fā)出的氣味,就算平時很是淡定的蘇晨,在此刻也是暴走了!
蘇晨連忙側(cè)過身子往身後急退,那隻蟑螂立刻就落在了地上,蘇晨二話不說立刻就將它踩死。
“不,不要踩我的蟑太郎!”只見一個雙眼間距很大,有著一雙難看的魚泡眼,身材肥胖矮小,長著一張四喜丸子臉的中年男子從四樓的樓梯跑了下來。
可蘇晨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晨就已經(jīng)將那隻蟑螂踩死了。蘇晨擡起腳,看著那隻被踩扁的蟑螂,眼神中滿是不快,但他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就轉(zhuǎn)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其實不用猜,蘇晨也知道這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是誰。~。估計這棟公寓也就只有這個傢伙會說出這種話,蘇晨也不想跟一個偏執(zhí)狂吵鬧,這樣不但會讓他掉價,還會浪費他的時間,所以直接無視他就是最爲正確的做法。
可那隻叫做“蟑太郎”的蟑螂對於麻生澤野而言,是一隻非常特別的蟑螂,因爲“蟑太郎”救過他的命。災難發(fā)生前,他正在電車裡瞌睡,如果當時不是“蟑太郎”從他的褲兜裡爬出來,嚇到了一名女乘客的話,他也不會被人趕下車。
要知道以電車人羣的密集度來看,如果他還繼續(xù)待在裡邊的話,那麼迎接他的必然就是死亡。事實也證明了,當他下車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災難就突然發(fā)生了。
那輛電車裡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他往電車裡看,看見好多人突然倒在了地上。轉(zhuǎn)載請註明出處 。過了不到兩三分鐘竟然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所以當他心愛的“蟑太郎”被蘇晨一腳踩死時,他的心裡是多麼的憤怒,就算知道蘇晨很強勢,並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他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怒吼道:“混蛋,你殺死我的蟑太郎,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說,竟然就這樣離開,你還有人性嗎?”
蘇晨聞言眼角微微抽動,側(cè)過頭看向那名男子,蘇晨看見那名男子一臉怒容的質(zhì)問著他。
對方竟然罵蘇晨沒有人性,這讓蘇晨很是費解,他只不過是踩死了一隻想要飛到他臉上的蟑螂,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正當防衛(wèi),誰知道那隻蟑螂會不會病菌,或者是變異蟑螂,到時候出了事情他找誰去討公道?
難道他這樣做很沒有人性嗎?
蘇晨突然覺得很好笑。郎裡個浪%像麻生澤野這種身體肥胖,卻沒有多少力氣,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蘇晨覺得跟他說話簡直就是在和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說話一樣,毫無意義。
蘇晨轉(zhuǎn)過頭來,他決定不理會他,繼續(xù)往房門走去。
可沒想到歷來膽小怕事的麻生澤野竟然不再像那樣忍氣吞聲,他看蘇晨並沒有向他死去的“蟑太郎”道歉,竟然快步向蘇晨跑去,想要襲擊蘇晨。
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晨立刻就轉(zhuǎn)過身子,眼神中滿是冷意。
“你想幹什麼?”蘇晨緊盯著麻生澤野的雙眼,冷聲說道。
麻生澤野看見蘇晨那個冷冽的眼神,立刻就被嚇得停了下來,蘇晨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感覺到如果自己還要繼續(xù)往前衝的話,下一秒蘇晨肯定會殺了他。
那是死亡的恐懼,跟在面對幸世那三個混蛋完全不一樣,想到這裡,他心裡的那股怒氣突然煙消雲(yún)散,他低下頭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去看蘇晨的眼睛:“對不起,我並不想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給我的蟑太郎道歉。蟑太郎就是我的親人,可你卻踩死了他,嗚……嗚。”
麻生澤野說到後邊竟然哭了出來,他直接跪倒在地,用雙手捧起已經(jīng)被踩扁露出白漿,死的不能再死的“蟑太郎”,臉上滿是淚水。
“真可笑,你讓我給一隻蟑螂道歉?”蘇晨被麻生澤野的說法氣得怒極而笑,他壓下心裡的怒氣,接著道,“我已經(jīng)給了你退路,看來你是故意想找我的麻煩?”
對於蘇晨而言,他自然不會相信麻生澤野的話,他認爲對方就是在找他的麻煩,想要趁機讓蘇晨給他一些賠償。~。得到一些食物。既然如此,蘇晨就覺得是應(yīng)該給他一點教訓了。
“你給我站起來!”看著麻生澤野對著一隻蟑螂跪拜,蘇晨的眉頭緊皺,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蘇晨的呵斥聲並沒能讓麻生澤野站起來,他反而是將“蟑太郎”捧在手心,對著蘇晨不停地跪拜,哭泣道:“求求你,給‘蟑太郎’道歉吧!求求你了!”
看著正在不停跪拜的麻生澤野,蘇晨的眉頭緊皺著,他感覺到麻生澤野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想要趁機敲詐他,而是真的很在意那隻蟑螂。
兩人的吵鬧聲立刻將引起了其他住戶的注意,大家紛紛都往三層趕,其中來得最快的還是王馨她們,只見王馨雙手拿著蘇晨的那把短矛,一路小跑過來。
王馨看見眼前的情況。轉(zhuǎn)載請註明出處 。她連忙跑過來,向蘇晨問道:“蘇晨,發(fā)生什麼事了?”
劉潔她們也是紛紛向蘇晨詢問,蘇晨看向她們,簡略的跟說明了一下情況,隨後就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樓梯口,因爲他看見藤本川介他們從二樓走了上來。
藤本川介一走上來,那個麻生澤野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褲腳,很是悽慘的向他哭訴“蟑太郎”的慘死。聽著麻生澤野的哭訴,藤本川介的眉頭微皺,還沒開口表態(tài),那名叫做幸世的男子就一腳踢開麻生澤野抱著藤本川介左腳的手。
“混蛋,放開你的髒手!”幸世早就對這個屢次捱揍,卻又死性不改的麻生澤野感到厭煩,這個傢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整個腦子裡只有著那些該死的蟑螂,搞得整棟公寓裡都是蟑螂。郎裡個浪%實在是讓人感到噁心。
現(xiàn)在災難纔剛發(fā)生不到一週,大部分人雖然缺乏食物,根本就吃不飽,但他們從未想過要吃那個麻生澤野養(yǎng)殖的蟑螂。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只要願意出去,能夠小心的避開那些正在四處遊蕩的的話,找到食物的機會還是很多的,自然就不會對那些到處亂爬的蟑螂下手。
誰知道那些蟑螂會不會帶著病毒,一旦被病毒感染了,那可是一件比飢餓還要可怕的事情。所以麻生澤野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極其討厭的傢伙,他們甚至已經(jīng)私下討論,要將他驅(qū)趕出公寓,畢竟誰也不願意跟這樣一個瘋子同住一棟公寓。
可剛剛麻生澤野跪下來向蘇晨求饒的場景落在他們的眼中,卻突然覺得麻生澤野沒有那麼討厭了,反而覺得有些可憐。想到麻生澤野竟然向一個外國人下跪求饒,即使他們知道麻生澤野有錯在先,他們心裡的怒氣也是紛紛往上攀升。
“住手!”藤本川介竟然阻止了幸世對麻生澤野的毆打,他半蹲下來,將麻生澤野扶起,很是關(guān)心的說,“你吧?”
“我肚子有點疼。”麻生澤野捂著自己剛剛被幸世踹了一腳的小腹,臉色很是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順延著下巴滴落在地,打溼了滿是灰塵的地面。
藤本川介瞪了幸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我有治傷藥,一會你拿一點去擦。”
藤本川介說完就將目光看向蘇晨,眼神中滿是冷意:“就算是澤野有錯在先,可他已經(jīng)這麼求你了,難道你就不能跟他道個歉?”
“憑什麼?”蘇晨怒極反笑,可笑容中卻滿是冷意,他緊盯著藤本川介。~。沉聲道,“讓我給一隻蟑螂道歉,你們都是瘋子嗎?”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藤本川介緊盯著蘇晨,一句一句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請你道歉,立刻,馬上!”
藤本川介話一落,還在一直怒視著麻生澤野的幸世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他連忙將目光收回,有些不解的看向藤本川介,他不知道藤本川介爲什麼會給麻生澤野出頭。
要知道麻生澤野可是這棟公寓裡最讓人討厭的傢伙了,他每一次見到他養(yǎng)的蟑螂,都想揍他一頓。這件事很顯然就是麻生澤野的錯,他雖然很討厭蘇晨,但誰對誰錯他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他剛剛之所以揍麻生澤野也是因爲,他認爲麻生澤野向蘇晨跪拜丟了他們的臉。轉(zhuǎn)載請註明出處 。而且竟然還用他那雙整天摸著蟑螂的髒手來摸藤本社長的褲子,他一氣之下就對麻生澤野這個傢伙動了手。
“社長,你是不是搞錯了?”幸世有些摸不清頭腦,很是不解的向藤本川介問道。
“閉嘴!”藤本川介陰沉著臉瞪了幸世一眼,隨即轉(zhuǎn)眼看向蘇晨,沉聲道,“如果你不想跟整棟公寓的人爲敵的話,就請你立刻向澤野道歉!”
蘇晨聞言眼睛微瞇,他伸手將王馨手中的短矛接過手中,眼神很是平靜的說:“我說過,想讓我給一隻蟑螂道歉,沒門。既然你想借機挑事,那麼就放馬過來吧,不要以爲你們?nèi)硕啵阌志毩藥啄昃涂梢試樀轿摇!?
無論如何。郎裡個浪%蘇晨都向他們妥協(xié),他的尊嚴和他骨子裡蘊含的驕傲,都不可能讓他屈服於這羣傢伙的威脅。
公寓裡的住戶一看場面劍拔弩張,隨時都有爆發(fā)衝突的可能,紛紛將攜帶的武器拿在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
可就在這時,樓上竟然傳來了一聲極其悽慘的慘叫,立刻就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尖叫聲。
“救命!
“啊,大家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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