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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海深仇

洛姬和四婢身子甫落,當即展開攻擊,其如二十名黑衣部弟子,亦同時搶上。

紅衣部見援軍驟至,喜之不勝,紛紛退向一旁。

梅、蘭、菊、竹在這大半年間,因吸取陽息爲助,功力突飛猛進。期間四人勤練“天心四合劍法”,進步也頗神速,在天熙宮衆多弟子中,這一門劍法便以四人爲最。

現見四人才一接戰,立即結成四方陣勢,攻擊守禦,委實奧妙嚴謹。

而洛姬的“流光十三式”亦已大成,配合四婢的天心四合劍陣,更是銳不可當,可說擋者披靡。這流光十三式雖只有十三招,但每一招之中,均包含數十個變招,而變招之中,犬牙差互,複雜難辨,且有攻有守,出招無方,靈動莫測,實是一門不可小覷的劍法。

康定風起先力戰四人,越鬥越感心驚,他確沒想到那老者竟如斯厲害。先時那老者一加入戰圈,頓時形勢逆轉,實力大增。康定風轉戰數合,已見險象橫生,當下凝神應戰,再無餘暇顧及周遭的事物。

便在康定風境險勢危之際,驟覺敵人的攻擊力大減,心下大感奇怪,擡劍架開刺來的一劍,身子向右滑開兩步,匆匆往旁瞟了一眼,即見洛姬和四婢已把老者纏住,正自酣戰。

康定風一見之下,心頭不禁一寬。心忖餘下這三,已不足畏懼了。頓時抖擻精神,一連幾下快劍搶攻,霎時光環亂轉,劍氣如虹,當真威猛無匹。

三名大漢被他一輪疾攻,又見對方大援已至,無不心中大駭。

康定風乘勢連施殺著,逼得三人連退幾步。只見他得勢不饒人,手中長劍,宛如一條活龍似的,越使越快,真個雲卷霧涌,不下疾風迅雷。

但見一個大漢避得稍緩,慘嚎一聲,右肩已給削了一劍,鮮血迸流。

康定風傷了一人,卻不敢怠慢下來,見他斜身一轉,腰肢微彎,使了一招“春榮秋謝”,長劍由下往上一挑,直往左邊一人剌去,只聽刷刷兩劍,那漢子“啊”的一聲大叫,右膝處已中了劍,一個跟蹌,右腿一屈,便跪了下來。

洛姬和四婢才一逼開那老者,劍陣即時使開,把他圍個密密實實。

老者見五女驟至,老眉一聚,略一定神,便覺周遭漫天虹光,劍影霍然,心頭暗地一驚,數招過去,竟被五女壓得連氣也喘不過來。

洛姬攻了十數招,倏地騰身後躍,跳出戰陣,竟持劍不發。見她立在一旁看了兩眼,已知梅、蘭、菊、竹四婢有勝無敗,絕無危險,便向四人道:“這個人便交給你們,把他點倒便是,不用傷他性命。”

四婢齊聲應允,連忙加緊劍招。

洛姬驟然退出的原因,心中實是牽掛著康定風的安危,只見她纖腰款擺,躍到康定風身旁,已見他連傷兩人,心裡不由一定,再看先前紅衣部的女弟子,現已全退了下來,交由黑衣部取代其位置。

只見黑衣部四人一組,拉開陣勢,把其餘六個大漢分爲三撥,圍著疾攻。

天熙宮門下弟子共分有三部,每部均有百多人,大多以女性爲主。武功最強的一部,卻是白衣部,乃是宮中精銳之師,次之黑衣部,最未爲紅衣部。

蕭長風和駱霜茹看見場中情景,已知己方勝算在握,雙雙來到洛姬身旁。簫長風第一眼見著洛姬,早已被她的驚世姿容吸引住,現近看之下,更覺她似玉如花,佳妙無雙,心中又是一蕩。

駱霜茹走近前來,朝洛姬道:“我來爲二宮主介紹,這位便是華山派蕭掌門。今趟得幸蕭掌門紆尊降貴,答應駕臨天熙宮,實是給咱們天大的面子了。”

洛姬連忙斂衽一禮:“難得蕭掌門枉顧敝宮,本宮先在此謝過。今趟途中驚嚇了掌門,實是咱們照顧不周,還請掌門見諒。”

蕭長風拱手一禮,微笑道:“二宮主言重了,這些人本就衝著蕭某而來,又與貴宮何干,現在還要貴宮出手相助,蕭某實在說不過去。”

駱霜茹微笑道:“今趟幸好二宮主及時趕到,要不然咱們連貴客都不能照護周到,真個丟盡天熙宮的顏臉了。”

洛姬問道:“這些人究是何人,怎會連蕭長門都不給面子。”

駱霜茹道:“他們連名字也不敢報上來,瞧來也不是甚麼好東西。聽那長鬚老頭說,是要向蕭掌門借閱什麼秘笈來著,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洛姬嗯的一聲,柳眉輕蹙,心想原來是爲著貫虹秘笈而來。擡眼望向蕭長風,只見他嘴角合笑,默然無聲,看樣子似乎不願多說此事。

便在三人說話間,康定風與四婢已來到衆人跟前,齊齊朝蕭長風行了一禮,蕭長風匆匆回禮,連忙說了幾句客套話。

衆人回頭向場中望去,見那老者和九名大漢,早已或坐或臥,全被點倒在地。黑衣部女弟子,個個手執長劍,已把他們團團圍住。

駱霜茹朝蕭長風道:“蕭掌門,這些人欻翕冒犯,該如何處置?”

華山派掌門畢竟是一派之尊,何況蕭長風素來城府極深,縱是心有不甘,也不願展露人前,免失自己的身分。

蕭長風心想:“便是要找這些人算賬,可謂來日方長,也不爭一時,待我內力恢復,還怕沒有。”他一念及此,遂決定賣個大方,說道:“這些莽撞小人,蕭某人也犯不著跟他們計較,便任由他們去好了。”

駱霜茹微微一笑:“蕭掌門果真大慈無我,這份胸襟,實是世所少有,小女子更是有所不及。”話後向黑衣部點了點頭,衆女旋即還劍入鞘,退下一旁。

駱霜茹踏前兩步,向那老者道:“你們都聽見了,蕭掌門深仁厚澤,不再追究,你們待穴道自解後,自行去吧。”

駱霜茹回頭問洛姬:“二宮主,咱們便起程回宮好麼?”

洛姬點頭道:“這裡的事既然已了,便有勞霜茹姊先行與蕭掌門回宮,我和康護法還有點事要辦。”接著向蕭長風斂衽一揖:“蕭掌門,本宮還有點事兒在身,恕不能遠送,還望蕭掌門原宥則個。”

蕭長風還道可以與這個大美人同行,這時聽見,心中微感失望,連忙回禮道:“二宮主無須客氣,貴宮不嫌蕭某冒昧打擾,已是給蕭某極大臉子了。”

駱霜茹素知二宮主與康定風的關係,心想二人難得在宮外會面,敢情又要遊樂一番方肯回宮了,當下笑道:“既是二宮主有事,我也不作阻撓了。”隨即向四婢道:“你們要多加小心保護二宮主,知道麼?”四婢齊聲應是。

駱霜茹吩咐一名紅衣部弟子牽回康定風的馬匹,便陪同蕭長風上了馬車,由兩部人馬前後護送,徐徐離去。

待駱霜茹遠去,洛姬等人才翻身上馬,走出小鎮。

六人緩馬馳行,距離鎮口不遠處,卻見有一座歇馬亭,衆人接近小亭,洛姬朝康定風道:“咱們過去歇一會兒好嗎?”

六人來到小亭,看見亭柱油漆剝蝕,久無修護,亭外堆石爲垣,甚是荒涼衰頹。四婢心中奇怪,心想才走了不遠路,因何便又停下來。

衆人把馬匹拴在石柱上,康定風笑問道:“你突然停了下來,必定有原因,究竟是什麼事?”

洛姬微微一笑:“定風哥,方纔你和那老頭子交手,可有發覺什麼不妥?”

康定風沉吟半晌,搖頭道:“那人內力不弱,可是劍法只是一般,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洛姬道:“你可記得那個「玉面粉郎」?”

康定風頓感奇怪,怎地突然提起那個小子來,笑道:“我怎會不記得,便是那個豫州袁家莊少主袁天玉。”

洛姬微笑道:“你記心倒也不差,我說的便是他。大半年前,袁天玉曾拜訪天熙宮,當時他還在紅梅小築住了月餘,而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在他身上也可算受惠不淺,若不是這個袁天玉,今日四人也無法練成「天心四合劍法」。:”話後向四婢望了一眼,只見四人笑意盈腮,臉帶微暈。

康定風聽後,自是知道其中來龍去脈,問道:“那老者又與此人何干?”

洛姬道:“當時袁天玉在紅梅小築期間,我和梅蘭菊竹四人,也曾常與他切磋武藝,發覺他劍法雖然精熟,卻並不十分厲害,其劍招沉穩有如,可是變化不足,稍嫌單純。適才我和那老頭兒雖過得幾招,卻讓我察覺到一件事,他的劍招竟與袁天玉是同一路子,便是手法身形,全無異處。我懷疑那個老頭兒,大有可能是袁家莊的人。”

康定風軒眉道:“便是袁家莊的人又怎地?”

洛姬眉頭一緊:“你怎麼了,袁家莊既然已投效咱們天熙宮,又爲何要打「貫虹秘笈」的主意,難道這也是姊姊的意思?”

康定風聽後,不由一愣,低聲道:“袁家莊是何時加入天熙宮了,我怎會一點也不知道。”

洛姬滿臉疑惑,擡眼望著他,說道:“難道姊姊沒有與你說,這倒奇怪了。”她略一低頭沉思,接著又道:“或許姊姊認爲只是小事一樁,纔沒有跟你提起。”

康定風聳聳肩膀,微微笑道:“大概是這樣吧。”可是他心裡卻相當清楚,瑤姬從小至大,直來事無大小,必會和自己商量,怎地今次竟一翻常態?又想道:“瞧來她對自己已存戒心,似乎天熙宮這個地方,已經再不能留下去了。”

洛姬道:“袁家莊今日這般做作,若然是姊姊的主意,還可說得通,要不然可就大有問題了。適才我越想越覺不妥,要是袁家莊撥轉槍頭,暗地裡和天熙宮作對,把姊姊全然矇在鼓裡,這樣還了得。”

康定風聽見她這句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他對紀家姊妹兩人的感情,迄今爲止,心中仍是怔忡不定,而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無法。

這時,他想起師父十多年來養育之恩,心下暗暗爲瑤姬嘆息!

康定風的腦子裡,不由回溯起十多年前的往事,而那一個惡人的臉孔,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康定風還清楚記得,當晚雖是月色迷離,但那一張滿臉胡茬,猙獰可怖的臉孔,他現在仍深入腦中,這十多二十年來,他無日或忘。

便在康定風七歲那年,一個惡人突然尋上門來,他見父母與那人一言不合,竟動起手來。

當時康定風年紀尚幼,還弄不明白父母因何會與那人相鬥,最後他聽見母親一聲慘叫,摔倒地上,接著他父親也被擊倒,身子緩緩軟倒下來,只見他父親瞪著一對萬念俱灰的眼睛,正自怔怔地望著身前的兒子。

還是個小孩的他,把當時的情景,卻全看在眼裡,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呆呆地望著地上的雙親,眼裡滿含著淚水,不住價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然而,康定風雖是小孩,性子卻異常屈強,已頗有男兒氣概。

那時他眼見父母身受重傷,雖然心裡悲痛,卻沒有哭出聲來,神情俱是堅毅之色。康定風只是緊咬下脣,兩眼發紅,一對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緊盯在那惡人的身上,旁人看來,大概認爲他已經給嚇呆了。

可是在他父親康文楚眼中,並不是這般想法。

康文楚當時看著康定風,終於給他發現一件事,發現自己這個心愛的兒子,是何等地了不起。二人畢竟是父子,對兒子的性格,沒人給他更清楚,也看出康定風與衆不同的地方。康文楚知道,若然此兒今日逃得過這劫,能夠好好活下來,此兒必是個不凡的人物。

但可惜得很,這個魔頭不但武功高強,且手段毒辣,手底下少有活口,這孩兒今日欲要逃出生天,相信機會實是渺茫之極。

便在此時,康文楚見兒子的嘴脣,已經咬出一個破口,鮮血自牙縫處滲將出來,光憑這點,便可看出在他小小心靈裡,現下是何等悲傷痛苦。

那個胡茬惡漢,開始緩步行到康定風母親李筠跟前,嘴裡呵呵大笑著,倏地閃電般出手,在她頸項左側點了一下,頓時令她渾身垂軟無力,連張開嘴巴說話也不能。

只見那人冷冷說道:“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今日也要得到你的身子。”話後回頭瞪著父子二人,笑吟吟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吧。”話後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已抓住李筠的衣服,隨手一扯,只聽“喇”的一聲,她胸前一大片衣服,頓即給他撕了下來。

李筠穴道受制,無法喊出聲音,只有淚水如決堤般狂涌而出,隨聽得康文楚破聲大罵,猶如一頭負傷掙扎的猛獸。

康定風聽見父親的怒罵聲,再看見那惡漢的卑鄙舉動,他雖對眼前的一切,還是似懂非懂,卻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他一對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母親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扯脫下來,李筠成熟豐滿的玉峰,已然堅挺的暴露在夜風裡。而康文楚的怒吼聲,仍是響個不休,全無歇止。

李筠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非言語能形容萬一,身體上的創傷和痛楚,決比不上她現下的羞辱與絕望。

她雖然想咬舌自盡,來個一死了之,免得丈夫和兒子瞧著自己受辱,可是穴道受制,連半點力氣也提不上來,便是想開口喊罵,都無法做得到,又如何能咬舌自盡。

只見那惡漢嘴裡不住高聲淫笑,如一頭瘋狂的野獸般,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不斷欺凌李筠的身體。

七歲的康定風,眼見著這種滅絕人性的場面,看著自己母親受人凌辱,而父親也因身受重傷,已無力反抗,更說不上能加以援手,他只得眼睜睜的,望著母親受人蹂躪,卻無法幫得上忙,使他更難受到極處。

康定風切齒暗道:“我現在年紀小,鬥你不過,待我長大了,這個仇我非報不可,你這個大惡人等著瞧吧。”

康定風這般冷靜的反應,著實教人驚訝!

以他這小小的年紀,而在這場合裡,確不是一般孩子該有的舉動。或許這是上天對他的不幸,賦予給他的奇異本能吧,便是叫他絕不可做出自身能力不及的事情,尤其在這種環境下。

照常理而言,若是康定風性子懦弱,他該顫慄狂哭,若是他夠勇敢,也該拋去一切,奮不顧身的保護母親纔是。但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帶著一股憤怒的表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望著身前的一切。

但見那惡人不往價的挺動臀部,不停地在李筠身上瘋狂發泄。

便在這時,不知康文楚何來的氣力,忽地提起地上的長劍,搖搖卻墜的撐身站起。康文楚腳步蹣跚,一步步的走到那惡人身後。似乎那惡人正興在頭上,卻沒有發現身後的情形。

康文楚怒極,擡起手中的長劍,忽地大吼一聲,便即當頭朝那人頭頂砸落。豈料那惡人忽地驚覺,身子往側一閃,避了開去。康文楚此劍劈出,實是使上全身氣力,加上身受重傷,一時收勢不及,這一劍竟直劈在李筠身上,隨見血花飛濺,硬生生的把妻子砸死在地。

他提著手中的長劍,頓時怔怔發呆,待得清醒過來,猛地仰天嚎叫一聲,倏見寒光一閃,康文楚把長劍往脖子一抹,身子軟軟的倒伏在妻子身上,頓時氣絕。

康定風這時再也按捺不住,頓時驚呼起來。

那惡人見二人死去,竟然冷笑一聲,提起右腳,在康文楚身上踢了兩下,接著目光一移,一對充滿怨毒的眼睛,落在康定風身上。

見那惡人身子一轉,緩緩向康定風走來,看他一臉猙獰的模樣,似乎是要斬草除根了。

康定風擡頭望著他,臉部的表情,仍是一臉堅毅之色。他心裡不是不驚,只是見父母驟然雙亡,頓感悲痛欲絕,心中猶如刀割,心想自己便是給這惡人殺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孤苦伶仃,獨自一人留在世上受人欺凌。

便在康定風命繫一線之際,他頓覺眼前一花,突見一個寵大的身軀,竟已擋在他身前。

康定風正自渾渾噩噩,腦裡空空洞洞,只覺一片模糊,隱約聽得二人在大聲發問,似乎是說僵了,便動起手來。

康定風只見刀來劍往,沒過多久,那惡人胸口中了一掌,口吐鮮血,旋即掉頭負傷逃去。便是這樣,康定風的小命,終於給撿回來了。

原來救他的人,卻是天熙宮主人紀長風,他見康定風父母俱亡,身世可憐,便把他帶回宮去,並收了爲徒。

自此以後,康定風便留在天熙宮,終日潛心學藝。

那年紀長風的大女兒紀箬瑤,纔剛好滿一歲,過得幾年,二女兒也出世了。

康定風不時心中默想,想起自己父母雙亡,全蒙師父救回一命,且又對自己如親生兒子般疼愛,想起師門厚恩,實所難報,便對恩師這對寶貝女兒,更是加陪關懷愛護。

而姊妹二人對這個大師哥,更是喜歡不已。他們三人的感情,已非一般師哥師妹的感情了。

在這十幾年間,康定風時刻不忘父母之仇,他用功勤奮,日夜練習不輟。

如此春盡夏來,直至紀長風突然失蹤,最後更傳出死訊,康定風懷念師恩,早便立下誓言,務須好好扶助這一對姊妹,使天熙宮能在武林中發揚光大,纔不負師父的恩德。

然而,自紀箬瑤接手天熙宮後,性子竟異常大變,以非昔日的紀箬瑤,行事總覺離經叛道,教康定風常感不滿。他也曾屢次勸告於她,惟她始終不聽,叫他常感爲難。

在這兩年間,康定風礙於她的身份,且又是恩師的女兒,便是心中百般不滿,也不得不依從她。

康定風此刻聽見洛姬的說話,心中正感納悶,想道:“我雖然不滿瑤姬的所爲,但她終究是師父的女兒,現在師父不在了,看護她姊妹倆的重擔,我又怎能卸下,便此撒手不理。可是任由她這樣胡鬧下去,無疑是自掘墳墓,她早晚也會弄出大事來,倘若我現在放手不理,又如何對得住死去的師父!”康定風想到這裡,還是決定見步行步,打後瞧情形再作計較。

洛姬見他久久不吭一聲,又見他正自想得入神,便伸手碰了他一下,問道:“定風哥,你看咱們是否該去探個清楚?”

康定風給她一碰,立時回過神來,說道:“依我看這並非大宮主的意思。駱總管是大宮主的人,也是大宮主受命她前來越州辦事,況且事情也算相當順利,何須再橫加枝節。你方纔說得極對,若然這老頭兒真是袁家莊的人,叛逆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慎重起見,我看還是查探清楚好。”

洛姬道:“沒錯,這一件事,我越想越覺內裡透著古怪,咱們便悄悄跟著這夥人,或許會有什麼發現,定風哥你認爲如何?”

康定風點了點頭:“這個小鎮只有南北兩個出口,咱們便分開兩批人,隱身守在鎮前鎮後。要是那夥人穴道自解,不論他們往那一方向離去,也難逃咱們的眼睛。”接著向四婢道:“竹兒便留在咱們這裡,你們三人到鎮的另一面,若看見他們離去,梅兒蘭兒先暗裡跟著他們,菊兒馬上回來通知,咱們自會盡快跟來。”

三人應了一聲,便即躍上馬匹而去。

康定風指向前面一個小樹林,道:“咱們到那裡躲著,免得他們發現。”三人牽了馬匹朝小樹林走去。

須臾,只見菊兒策馬奔回,康定風等人看見,便知事情有變,連忙從樹林搶將出來。

菊兒朝三人道:“咱們剛回到鎮上,已經不見他們了,我問茶館的小二,他說咱們走了不久,那老頭兒便站了起來,沒過多久,那夥人便一窩蜂的往北去了。”

康定風頷首道:“那老頭兒的功力果然厲害,纔不到一頓飯功夫,便能自行衝開穴道,確實不簡單。”

洛姬問道:“現在梅兒和蘭兒呢?”

菊兒道:“她們二人先追上去。二宮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洛姬道:“還怎麼辦,當然是立即跟上去。”說著三人躍上馬背,當下向北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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