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殺手有點冷

“慕涼雪！”

“呵，你用不著時刻提醒我，我是慕涼雪，我做什麼自己清楚。”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未曾想通過她跟藍菲非親非故她爲何要綁著她不放，她自認爲她沒有特別的天賦值得她們如此費心思在她身上，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原來並不是她運氣不好碰上冥夜，而是早已註定。

“三大家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殘涼涼的丟下一句，目光陰鷙的看著慕涼雪，身上是濃濃的嗜血氣息，讓慕涼雪十分不安。

“我不允許你動伊辰跡軒！”慕涼雪快步衝上去揪住殘的衣襟，語氣森冷的警告他。

殘低頭睨她，眼睛危險的瞇起，“你覺得你攔得住我？”

慕涼雪氣急，轉瞬卻笑了，“你以爲你殺的了他？”那笑中帶有明顯的嘲諷。

殘也不介意，笑說道，“我想要一個人的命，有的是手段，何須親自動手，連根基深厚的雪沙城第一集團都被輕易瓦解，你覺得我誠心要伊辰跡軒的命會做不到麼？”

他的話讓慕涼雪的表情一驚，倏地鬆掉扣住他衣襟的手，毫無底氣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雪，不要再執著伊辰跡軒了，我不想你因爲他再受到什麼傷害，受傷有藥醫心病難醫。”

“那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慕涼雪的眼眶不禁紅了，要她放棄伊辰跡軒忘掉他，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晚了。

“殘，你就是幫我爸爸教導我如何無情，如何冷血，如何殺人不眨眼的麼？”

這一句讓殘錯愕的良久，而慕涼雪已經饒過他走進了剛纔她出來的房間，將門反鎖。

難道他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學會無情，學會冷血，學會保護自己，認清這個世界的黑暗面，錯了麼？或許他是殘忍了一些，可是當年的他還不足以強大到保護她的安危，除了讓她自己自強他別無他法，而那些陰謀算計也只是爲了讓她更看清現實，別隻會當一個善良的傻姑娘。

他讓她親身體驗一切，無論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只是想讓她變得更堅強，讓她記住怎樣會痛，讓他知道如何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難道這些也都錯了麼？

他自認爲他做的唯一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是讓她以慕涼雪的身份重回艾斯諾，並讓她以慕涼雪的身份接近伊辰跡軒，如果她不曾踏足艾斯諾，不曾遇到伊辰跡軒，那麼此刻的她還是那個聽話的祭雪，那個無情冷血的祭雪。

站在一旁一直無言的白大褂醫生看著殘臉上覆雜的神色，再看看那扇緊閉的房門，雖然作爲下屬不能過問上司的私事，也不能評判上司的對錯，可是從剛纔的對話中他不免有些同情慕涼雪。

“諾，把這段時間關於伊辰跡軒的所有照片都給她。”

殘突然的吩咐讓醫生有些爲難，臉上卻沒有表現的過於明顯，點頭應是。

“全部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所有！”殘沉聲道，他就不信她看到伊辰跡軒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能無動於衷，還能繼續那麼傻的迷戀他。

可他未嘗知道，他這樣做，也是在狠狠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