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辰跡軒……”

“叫我辰！”這個親暱的稱呼讓慕涼雪微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

“無論我們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們都保持距離好麼，”小心翼翼的聲音透著一種莫名的害怕，總覺得這樣會讓自己沉迷下去，最後萬劫不復。

伊辰跡軒似乎聽出了她聲音裡面的懼意，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嗅著她發間好聞的氣息，“雪，我一直都以爲自己早已是個沒有心的人，可是在遇到你知道，這裡真真切切的又動了，”他將她的手放置他的胸前，心臟強烈的跳動讓慕涼雪有些無措，“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心動，但是對你是真心。”

他的話似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她的眼眸不禁酸澀起來，他的擁抱總是很暖，帶著他獨特的氣味，讓她漸漸離不開。

別樣的表白帶著誠懇，慕涼雪無力的閉了閉眸子，雙手回抱著他，“只是，我們可能嗎？”興許這幾天真的是病糊塗了纔會沉淪在他的溫柔中，纔會迷戀與他的親暱。

有一種註定沒有結果的意念在她腦中徘徊，她真的怕了，怕那種習慣上了的感覺又被深深剝離的痛楚。

她經歷的太多了，承受過的也太多了，那種失去的感覺，太痛了，撕心裂肺，她以爲只要自己做到無慾無求就不會再被那種疼痛折磨，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做不到真的沒心沒肺。

伊辰跡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似笑非笑的說著，“還沒有到以後，不要那麼悲觀。”

片刻後，慕涼雪稍稍推開一些他的懷抱，木然的迎上他帶笑的眸子，“爲什麼要靠近我，爲什麼要招惹我，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想保護我，爲什麼要替我挨刀，甚至我對你開槍你都不怨我，爲什麼現在你還要對我說你對我動心了，爲什麼你要說是真心的……”

這是第一次她對他說了那麼長的話，無數個爲什麼再次讓她茫然了。

她真的可以不計後果的放縱一次麼？所有的不解和未知都拋到腦後麼？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慢慢變得有些貪心……可是這種理智與心意掙扎辯駁的感覺真的令人崩潰。

現在的她就像垂死掙扎的落水之人，連眼前唯一的浮木，她都在猶豫要不要繼續靠近。

紫眸再次黯了下來，環上他的手也漸漸垂了下來。

她的爲什麼，亦讓伊辰跡軒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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