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碎空要達(dá)到生死期才行,而他們明顯只處於煉影期,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碎空的條件。而從古至今能達(dá)到這個境界的原本就寥寥無幾,目前聽說過曾經(jīng)達(dá)到這個層次的就只有就只有兩人,一人是龍族龍戰(zhàn),另一人是外域簡仲。
粟茲心情激動,哈哈笑得甚是暢快,只不過沒等他笑完,身前多出了兩個人影,而且整個落霞峰煥然一新,風(fēng)景清麗。
粟茲笑聲也是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原來這陣法本來就是龍戰(zhàn)隨意而爲(wèi),他在的年代也沒有誰夠膽在他的地盤惹事。現(xiàn)在陣法經(jīng)過了歲月的侵蝕,許多材料都已殘缺不全,整個陣法變得搖搖欲墜,正直這兩大霸主的攻擊,又是在陣法上方的薄弱處,陣法莫名其妙的被破了去。
獸王也是好奇的看著兩人,其中有一個正是它們族中的青雛將軍。這下它更是奇了:“青雛將軍被擒了,怎麼忽然就在這裡了?”
剛剛這裡能量如此暴動,不說青雛的實力還不如它們,就算接近了他們的道行,碰到剛剛的能量也是要暫避其鋒芒,哪有像他們兩個沒事人般。
不過獸王見到青雛沒事也是心裡送了口氣。隨後眼神有些陰冷的看向蕭智,在它看來,蕭智定是粟茲的人,說不得是抓了青雛來要威脅於它。
只見蕭智一雙眼睛毫無感情的看了一眼它,隨後看向粟茲一臉怒氣冷笑道:“哼,真是陰魂不散,你即處處與我爲(wèi)難,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粟茲也不答話,一直出神的看著他,卻沒有再理會他。過了良久眼睛放著光,獸王見狀,也是看了過去,頓時也是兩眼放光,臉現(xiàn)貪婪。
蕭智被看得不自在,定了定神,火氣騰了起來,要有所動作時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見這兩人都是眼神空洞,原來這兩人不是看蕭智,而是看向蕭智身後。
蕭智似是想起了什麼,心裡咯噔了一下,急道:“卷軸!”
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知道只要他一動,那些人也不會安分的讓他去拿那捲軸,說不得他們會眼饞到合夥攻擊他。之前他在陣法中看得清楚,這兩人都是道法通天之輩,就算有這龍印,一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更不用說是兩人聯(lián)手了。
粟茲和獸王就這麼定格了一下,然後都是瘋狂的飛向卷軸,生怕對方搶了先。蕭智沒動,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們。他知道這卷軸有著極其厲害的封印,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拿到。不過心裡也是沒底,這兩人都是道行了得,真可以拿走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粟茲畢竟發(fā)現(xiàn)的早,先了獸王一線,臉露狂喜,就要伸手去拿卷軸。
獸王哪裡會讓他得逞,拳套閃著精光,向粟茲背後心窩擊去。這要是打結(jié)實了,按照獸王的道行,粟茲不死也殘了。粟茲只覺背後冷汗直流,直衝中強(qiáng)自擰身,倒轉(zhuǎn)“通天畫戟”點向獸王的拳套。這次沒有驚天動地的毀滅,倒是像石沉大海般擊不起半點波瀾。他們都是不敢動用太大的能量,生怕毀了這卷軸,其實他們也是多心了,這卷軸有著封印的保護(hù),豈能說毀便毀的。
粟茲和獸王都是各自退開了一步,粟茲怒道:“你這死狗,這是我先到的,這東西理應(yīng)是我的。”
獸王心下好笑,這話怎麼說得跟小孩鬧著玩似的,當(dāng)真是被這寶貝弄暈了頭,也不怕人家笑話。獸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好的東西便是能者據(jù)之,要想得到這卷軸便看誰的本事大,誰有本事便是誰的。若說誰見得早也行,這是我族中大將青雛先見到的,找你說,這卷軸便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
粟茲氣結(jié),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他不可能放棄這卷軸,粟茲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道:“你若能放棄這卷軸,我便把這蠻族的地盤讓給你又有何不可。”蠻族人聽了無不震驚,若地盤都沒了那他們不是任由獸族宰割,不過也沒人敢出言質(zhì)問粟茲。蕭智也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粟茲。
讓他們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獸王也道:“這卷軸我不可能讓出,不過你要是不阻止我收取卷軸我也讓出獸族地盤給你。”粟茲認(rèn)得這東西,獸王同樣知道,他們都是志在必得。
一時間人獸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卷軸到底是何種寶物,以至於讓兩大霸主都是毫不吝嗇的要拿自己的地盤來交換。
粟茲臉色陰沉,道:“如此說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獸王笑道:“當(dāng)然!”
粟茲“通天畫戟”一橫,陰冷道:“那便戰(zhàn)吧。”
獸王也知道這一次戰(zhàn)鬥的重要性,不敢大意。
拳套閃著幽深的光芒,兩人很快又戰(zhàn)在一起,攻擊處處凌利,沒有了之前浩大聲勢的攻擊,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極力控制,讓攻擊的能量儘量的不至於外散,不過正是這樣的攻擊卻更加的恐怖。
之前兩人的攻擊雖然能量巨大,但是每次的進(jìn)攻都是留有餘力。這次不同,都怕對方得到了卷軸,處處想至對方於死地。
這樣的攻擊方式對粟茲來說非常吃虧,那獸王本來就是以近身攻擊見長,從小便是利用自己身體攻擊,破壞性極強(qiáng)。不過粟茲也是利用功法彌補(bǔ)了許多缺陷,不至於落下太遠(yuǎn)。
粟茲“通天畫戟”挽了一個大花,直舉獸王咽喉而去,獸王拳套精光閃爍,一拳擋了過去。攻擊接觸的地方變得幽暗,兩人都是跳了開來。道法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在他們的接觸的一瞬間,他們攻擊的範(fàn)圍內(nèi)靈氣泯滅,空氣與靈力都是瞬間化爲(wèi)烏有,虛空中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衆(zhòng)人眼睛一花,都是看到他們分開,要看個仔細(xì)時,兩人又都是不見了身影,只留下如煙如霧的殘影,看著他們心裡都是無比豔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到達(dá)他們的水平。
蕭智看著這一切心想:“這卷軸定是極其厲害之物,也許比我想象的重要,不能讓他們?nèi)魏我环降玫健?此麄兌疾粫巧屏贾叄舻玫搅苏f不得他們便會取了我性命。但是我貿(mào)然去取卷軸,他們勢必先把我清除。倒不如靜觀其變,最好這兩人來個兩敗俱傷,這倒省了我許多事。”
青眼獸這時也走到了青雛身邊,眼現(xiàn)青光,不過看的不是兩大霸主的戰(zhàn)鬥,也不是看那捲軸,而是兩眼出神的看著蕭智。
蕭智有所感覺,眉頭皺了一下,看向青眼獸,只覺得青眼獸非常眼熟,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了在龍崗村殺的妖獸,心裡苦笑:“這不會是來尋仇的吧!”沒想這青眼獸對蕭智笑了笑,盡表現(xiàn)友善又有些許的奇特意味。
既然不是來找麻煩的,蕭智也落得清淨(jìng),繼續(xù)轉(zhuǎn)頭看向爭鬥……
一人一獸也不知道鬥了多久,只覺得昏天暗地的,粟茲久攻不下,本來就急欲得到卷軸,心裡煩躁,大意間被獸王一拳擊中肩膀,“通天畫戟”差點脫手。
粟茲惱羞成怒,猙獰道:“你這陰魂不散的野狗,就算拼了我的道行也非要讓你不可安寧。”
說著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通天畫戟”上,“畫戟”光芒大盛,那些精血都是被它吸收了個精光。只見點點血斑在戟身上顯現(xiàn)出來。在這血斑出現(xiàn)的一剎那,粟茲氣勢又有所提升,全身靈力外泄在身周起伏不定,宛如置身於火焰中。粟茲面容扭曲,一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