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止前進!”一個將領(lǐng)模樣的人勒住了自己的坐騎,他把手中的長槍舉起,“今天晚上在此宿營。明天一早再行軍趕往蘇家集?!?
“是!祖將軍。”他的身邊的傳令兵應(yīng)了一聲,就分頭通知前後的兵士去了。這支軍隊正是由東夷國的右將軍祖寇統(tǒng)領(lǐng)前來支援蘇家集的兩千軍隊。
夜色降臨的時候,兩千軍隊已經(jīng)紮好了帳篷。在這個世界裡,既沒有電視,也沒有網(wǎng)絡(luò),大家都過著中世紀一般的生活,所以,兵士們在晚飯後,圍攏在篝火邊連蹦帶跳的歡鬧了一陣兒後,就各自回營睡覺了。
“將軍,天色不早了。您也早休息吧?”這天晚上負責執(zhí)夜的校官公輸縉走進了祖寇的中軍帳低聲的說,“明天路上還很辛苦,您還是不要過度操勞了。”
“呵呵,睡不著啊?!弊婵芎仙狭耸盅e的書,“公輸縉,營地都安排妥當了?”
“您放心!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而且,我在營地內(nèi)加派了巡邏隊。不會有問題的。”公輸縉笑著回答。他覺得祖寇這次出征太過緊張了,畢竟只是去打打狼蟲虎豹,又不是和其他原人國家的軍隊交鋒,沒有必要太緊張。
“好吧!”祖寇站起身來,“公輸縉,晚上就交給你了。今天派出去的斥候說,明天我們的路上會經(jīng)過一段迷霧森林。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今天晚上一定要謹慎?!?
“是!將軍。”公輸縉恭敬得應(yīng)了下來。他目送祖寇回寢帳休息,然後,離開了中軍帳。在營地內(nèi),公輸縉又仔細得把營地檢查了一遍,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不過,他還是叫來了今夜同時執(zhí)夜的兩名士兵隊長周涯和陳沖之,“今晚一定要加緊防範!不要出現(xiàn)任何閃失?!?
“呵呵,公輸大人。您今天怎麼了?您都囑咐了六、七遍了?!敝苎穆犃斯斂N的話,笑著說,“我們就是跟其他國家打仗的時候,您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不是我緊張?!惫斂N也無奈得笑笑,“是祖寇將軍不放心?!?
“這並不是一場大仗,祖將軍也太緊張了吧?”陳沖之也附和著說。
“總之,我們都跟祖將軍這麼多年了。將軍他一向料事如神,我想這次……也不會例外!”公輸縉嘴上雖然這麼,但是,實際上他也不相信他們會出現(xiàn)什麼狀況。
午夜,在原人營地的外面陣陣陰風響起,隨後,大雨傾盆而至。“大人,今天的雨好大啊。”一名巡邏的士兵對身邊的周涯說,“看樣子,明天白天也不會停了?!?
“嗯!”周涯應(yīng)了一聲,不過,他現(xiàn)在心裡也感覺空空得??礃幼?,公輸縉和祖寇將軍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他的心裡現(xiàn)在這麼想。
“大人!在我們的營地外面好象有什麼在走動?!币幻撠熓匦l(wèi)前營門的兵士跑了過來,焦急得報告。
“能看清是什麼麼?”周涯聽了緊張得問。
“不能!”士兵回答。
“去!去通知公輸大人?!敝苎囊贿吤钌磉叺氖勘贿厧Я似渌谋肯驙I門趕去。
等他到了營門前,他看到陳沖之也帶了人趕到這裡,“衝之,你也來了?”
“是啊!剛纔兵士稟報說,營地外發(fā)現(xiàn)有人影晃動。”陳沖之回答,“但是,我來了觀察了好一陣兒,並沒有發(fā)現(xiàn)營地外有什麼異樣。”
“是麼?”周涯聽了,他緊張的回頭去看,那名報信的士兵居然消失了,“不好!我們可能中計了!那名報信的兵士沒了?!?
“趕緊查點人數(shù)!”陳沖之聽了周涯的話,他趕緊命令,“把火把都點起來!查點營門前的人數(shù)!”
但是,雨實在是太大了。點燃的火把只是一閃,又被大雨重新澆滅。他們折騰了半晌,最後亮著的還是帶了防水罩的這幾個燈籠。
“可是,我們都在營地內(nèi),如果有人騙我們,是爲了什麼呢?”周涯感覺有些奇怪,他沉思著問。
“後營?”周涯和陳沖之兩個人彷彿突然醒悟了過來。他們兩個趕緊帶了兵士向後營的方向趕去。可是,等他們剛走,在營地外卻真得有幾條黑影向著前營接近了。
等周涯和陳沖之趕到後營,他們感覺到一陣濃重得血氣傳了出來?!安缓茫匦l(wèi)輜重的兵士可能被殺了!”陳沖之對周涯低聲說,然後,他扭對對身後的兵士們喊,“大家做好戰(zhàn)鬥準備,不要分開!”
兵士們聽了他的話,紛紛從自己的身上抽了兵器握在手裡,然後,他們就向守衛(wèi)後營兵士居住的帳篷走去。等他們接近帳篷的時候,帳篷內(nèi)卻突然向外射出了羽箭,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應(yīng)聲倒地。後面的兵士見了在周涯和陳沖之的帶領(lǐng)下,衝進了帳篷和敵對的兵士撕殺了起來。
在前營,守衛(wèi)營門的兵士現(xiàn)在還剩下五個人。當他們目送周涯和陳沖之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營地中後,他們又躲避到營門裡面繼續(xù)打盹去了。畢竟,這麼大的雨,在傻站在雨地裡,明天一定會生病的。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國家,又不是在國外,沒有必要那麼小心。
但是,當他們幾個的身體靠上營門,其中一個兵士卻感覺到了異樣,他對身旁的一名兵士說,“不鬧!別拽我!讓我睡會兒?!?
“我可沒碰你?!彼砼缘谋炕厮?。
“你沒碰我,誰碰我?”他說著手就向自己的身後伸去。他的手果然抓住了什麼東西,“看!手都被我抓住了,還有什麼好說?!闭f著,他就把手裡的東西向前拽了拽,“啊!”由於受驚,他發(fā)出了一聲喊叫,然後,就坐倒在地上,“手!人手!”他的手裡拽著半截白骨,這上面沒有絲毫的血肉。
其他四人見了,紛紛站起身準備防禦,但是,這時候他們的脖子彷彿都被什麼人卡住了一般。但是,他們四個看著同伴又都露出了驚駭?shù)帽砬椋谒麄兯膫€得身後,各有一張令人憎惡的臉戳在那裡,它們都在用手死命得卡住前面的士兵的脖子,然後,用半肉半骨,不斷流血的臉盯著門前的這些原人。
“殺!”這四名兵士一邊喊,一邊抽了兵器向同伴的身後砍去。他們知道現(xiàn)在自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但是,互救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們畢竟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老兵,眼前的狀況雖然能嚇了他們一時,卻不能嚇唬他們一世。
公輸縉接了兵士的回答,他帶了兵器就衝出了自己的帳篷。在他離開帳篷的一瞬,他突然感覺到今天的營地很是怪異,整個營地彷彿處於什麼危險之中。
“趕緊通知其他人起來防範?!惫斂N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了身後的兵士傳來“咔!咔!”的聲音。公輸縉一個箭步,從兵士邊跳開;然後他向後看去,剛纔來報信的兵士歪著腦袋向自己走了過來,兵士的臉彷彿沒有一絲得血肉。
公輸縉心下一驚,但是,他的手本能得伸向劍鞘,“咔嚓”一聲,那名報信兵士的腦袋就被公輸縉砍了下來。不過,這時,公輸縉突然醒悟過來,“不好中計了!”想到這裡,他一邊提劍注視著四周,一邊向祖寇的帳篷跑去。
“將軍!營中有變!”公輸縉一邊喊,一邊衝進了祖寇的帳篷。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牀上的祖寇突然起身向他刺出一劍。公輸縉一個愣神兒,呆在了那裡。而祖寇彷彿也突然驚醒,他的劍停在了公輸縉的脖子上。
“不好!有幻象。”祖寇從牀上,呼得跳起,然後,盯著公輸縉歉意得問,“傷到?jīng)]有?”
“沒!”公輸縉搖了搖頭。
“趕緊找燈籠!”祖寇不安得說,“我們中了幻象陣!這陣勢拉得很大,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說完,他用劍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血口,鮮血順著口子流了出來。他把自己的血直接抹了公輸縉的眼上,“趕緊隨我出去。我們?nèi)タ纯捶◣焸兊臓顩r?!闭f完,他提了寶劍,開了金剛護體,就衝出了帳篷。
祖寇和公輸縉兩個一前一後衝到了法師們的帳篷外?,F(xiàn)在四名法師也全部醒來,他們也都如祖寇一般,用鮮血抹了自己的眼睛,“將軍!這麼回兒事?居然有這麼強橫的幻象?!?
“我也不知道。你們四個還好?”祖寇把劍握了握緊,然後關(guān)切得問。
“謝謝將軍關(guān)心!我們幾個沒事兒。”法師們回答。不過,其中一個人卻對祖寇說,“祖將軍。佈陣人的陣眼就在我們的營地內(nèi)。”
“這不可能!”公輸縉聽了斷然否決,“我和我的兵士一檢查了N遍沒有變化。”這時,喊殺聲從後營隱約的傳出。
“不好!後營的兵士可能中了幻象?!弊婵苈犃撕皻⒙暎麑ι砼缘姆◣熤v,“走!大家一起去救助我們手下的兵士!”
等他們趕到後營,這裡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周涯和陳沖之沮喪得待在一邊,他們兩個看到祖寇親自趕來,都站起身來,“將軍,我們辜負了您的期望。”
“怎麼回兒事?”祖寇瞥了他們一眼。
“我們把自己人當竊賊了。”周涯和陳沖之兩個無奈得回答,“現(xiàn)在守衛(wèi)輜重的兵士,已經(jīng)被我們?nèi)繗⑺懒?。?
“你們四個誰會破幻象陣?”祖寇說完看著四名法師??上拿◣煻紦u了搖頭,看樣子他們都不會破幻象陣。
“那好!大家不要分散?!弊婵苷f,“大家一起行動,把軍營內(nèi)的防水燈籠全點著!然後,把帳篷內(nèi)的人叫醒。我就不信,他的爛陣會不懼怕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