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的時候,格桑對著兩口棺材的主人進行了跪拜,用了他們蒙古的禮儀進行禱告,我們是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便逐一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格桑也出來了,他開始一個人用工兵鏟把入口堵住,看在他如此的模樣,我非常擔(dān)心我們倒的鬥,如果真的找了成吉思汗陵,我很難想象他會怎麼樣,和我們拼命也是說不定的。
第二天,起風(fēng)了,不過不是很大,只是讓給我們趕路增添了一些困難。
格桑居然找了我,說可能在我們前面有一直盜墓隊,他希望我們能夠加快速度,因爲(wèi)他非常想要抓住那些人,把他們暴打一頓,然後趕出沙漠。
我嘴上答應(yīng)他,可是心裡非常的忐忑,畢竟遇到同行並不是沙漠好事,而且那些在墓室裡我看到,那些傢伙除了會打盜洞之外,還攜帶了炸藥,估計還可能手裡也有槍。
到時候碰到難免會交火,要是耽誤了我們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換句話來說,這茫茫的沙海之中,別說是兩支隊伍,就是五支也不容易碰到,只不過是昨晚恰巧我們在哪裡露營,所以纔會誤打誤撞地碰到。
也許那支隊伍,說不定得到了冥器,早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想到可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略微心寬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中,我們七個人繼續(xù)向南而行,期間霍子楓總共發(fā)了三次信號,都是選擇無風(fēng)的天氣,在無煙爐裡邊添加了彩色燃料,所以直衝而上的煙就如同古時候長城上的烽火臺點的狼煙似的。
只可惜,三次均無得到盲天官他們那支隊伍迴應(yīng),霍子楓多少還是有些著急的。
不過,我安慰他說盲天官是倒斗的老手,給我們準備的這麼充分,相信他只強不弱,必然不會發(fā)生什麼危險的。
霍子楓也只好點頭回應(yīng)我,這茫茫沙海即便是出了事情,不是巧遇根本就找不到,所以也只能作罷,這要是在鬥裡,我敢保證他一定會轉(zhuǎn)回頭去找,因爲(wèi)他這樣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繼續(xù)走著,在又是幾天之後,我們開始精疲力盡,即便是格桑這樣的沙漠??停灿行┳卟粍恿?。
這些日子並沒有風(fēng),可是也上行軍的速度特別的慢,一個是視線的問題,另一個就是我們的物資剩餘量。
周媚跟我們說了情況,我們的水和食物最多再支撐不超過三天,如果全部耗盡之後,那隻能選擇往回走,期間這十二頭駱駝可能也要隨著走回去的路程,成爲(wèi)我們的果腹之物。
於是,我們連白天就開始趕路,幾乎達到了日夜前進的地步,可是這樣走了一天,我們都吃不消了,體能全都達到了極限。
按照羅盤的指示來說我們應(yīng)該差不多快到了,可爲(wèi)什麼還是沒有看到蹤跡,我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而我已經(jīng)開始對找到成吉思汗陵沒有信心,一行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多再走一天,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只能往回走了。
畢竟格桑有句話說的是對的,人總不能爲(wèi)
了錢或者其他的東西,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即便得到了也等於零。
在這一路上,我們看到了不少被吹出的古墓,其中各個朝代的都有,只是裡邊的冥器非常的少,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進出皇陵的,普通的物件根本就入不了眼。
只是越找不到,我越是對成吉思汗陵嚮往,放佛在沙漠的更深處,有著一股神秘難以言明的力量吸引著我。
想想那些國內(nèi)外前仆後繼的考古隊、探險隊和盜墓賊,他們也許跟我有著一樣的感覺。
白天的日子幾乎可以用煎熬來形容,在太陽下站著不動暴曬五分鐘,我估計自己的骨頭能提煉出人油來,即便我們學(xué)習(xí)動物藏在沙子下面,但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幾乎就是在一個無線的大蒸籠裡邊被蒸。
嶽蘊鵬的少爺身體再度體現(xiàn)出來,他是隊伍中唯一一個生病的人,而我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作爲(wèi)盜墓賊即便是受傷,也不會生病,可我忽略了他只是一個很有家族勢力的普通人了。
躺在沙洞之內(nèi),嶽蘊鵬開始發(fā)低燒,整個人是昏昏沉沉的,還會說一些胡說,至於說的是什麼,根本就聽不清楚。
幸好,周媚隨身攜帶了一些藥,給嶽蘊鵬吃下去,這才漸漸地安穩(wěn)下了,不過依舊處於半昏迷狀態(tài)。
這屬於嚴重的脫水癥狀,只是連格桑也沒有見過,在沙漠中脫身會發(fā)低燒的,這估計是個人的體質(zhì)問題。
我和霍子楓商量了一下,覺得接下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找到水源,畢竟傳說中成吉思汗陵之上有樹木,說明至少也有地下水,只要找到水,嶽蘊鵬還可能有一命,現(xiàn)在即便往回走,他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胖子非常嫌棄別人拖累隊伍,其他人雖然也多少有些,可只是放在心裡,而胖子則就是放在嘴巴,即便說的不停地口感,連嘴脣都裂了,他還是罵罵咧咧地叫著。
我讓胖子省點口水吧,這倒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死亡的情況,但嶽蘊鵬畢竟是不能死的人,要不然我們帶著他的屍體回去,肯定沒法和岳家交代,所以我們必須要保證嶽蘊鵬或者。
胖子不耐煩地說:“看看胖爺?shù)纳眢w,至少瘦了有他孃的十斤,以後就叫我瘦爺?shù)昧?。?
我白了他一眼,說:“怎麼?都走到這裡了,難不成你還打算就這樣回去嗎?”
胖子說:“那可不行,不找到墓,胖爺死也要死在這沙漠中。”
周媚說:“我看還是回去的好,要不然你們這個朋友真的就沒命了,說不定回去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格桑也附和她說沒錯,一定要回去之類的話。
我在和霍子楓商量之後,已經(jīng)把目前的情況看的很清楚,雖然繼續(xù)找成吉思汗陵非常的冒險,但總比返回更靠譜。
而且大家已經(jīng)走了這麼遠了,實在不想就這樣放棄,希望陵墓會像傳說中的那樣,那纔是救嶽蘊鵬最好的辦法。
我們只好選擇舉手表決的辦法,最後以三比二戰(zhàn)勝了周媚
和格桑,而韓雨露則是棄權(quán),嶽蘊鵬忽略不計。
胖子說他去前面探探路,不一會兒他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喘的就跟一條在太陽下一直暴曬的狗一樣,吞了吞口水說:“那邊出現(xiàn)了一座很高大的沙丘,會不會就是哪裡?”
我和霍子楓跟著胖子往前走,翻過了一個沙丘之後,確實隱約看到好像是有一座非常特別的沙丘,即便距離很遠,但也能感覺到那個沙丘的高大。
在拿出望遠鏡一看,便是看到了一座土黃色的山,確實是山,而不是胖子所說的沙丘,因爲(wèi)整個山體雖然被黃沙覆蓋了一層,但還是能看到山體本身巖石的黑色和灰色相間。
這座山居然沒有被沙化?我想著,忽然就覺得不是沒有沙化,而是因爲(wèi)這山在沙化之前,一定比現(xiàn)在更加的高大和壯觀,說不定最高峰可能要超越現(xiàn)在的珠穆朗瑪峰。
我看了一下這座山的風(fēng)水情況,便覺得很可能成吉思汗陵就在那山的附近,頓時就有了精神。
畢竟找尋了這麼久,我們還是找到了,如果不是這裡,那就是信息有誤,陵墓根本就不在這個沙漠內(nèi)。
回去之後,我們把看到的一說,其他人也爲(wèi)之動容,不過格桑倒是說了一條非常具有參考價值的信息。
那就是在沙漠中時常會看到一個非常奇特的海市蜃樓,那就是一條非常長的行軍隊伍,裡邊很多人騎著馬,也有一些徒步而行的。
我說:“那可能是幻境,並不是真的,只是因爲(wèi)一種自然現(xiàn)象,把古代的某個時間段的場景記錄下了,然後因爲(wèi)天氣情況再現(xiàn),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很可能是一支無比龐大的送葬隊伍。”
霍子楓和格桑確定了一下,問他:“就是在漠南的沙漠中嗎?”
格桑點了點頭,說:“我也見過一兩次,但都不是在季風(fēng)出現(xiàn)的時候,估計你們也是來的不湊巧,要不然也可能看到。”
胖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操,終於他孃的找到了?!?
我也覺得是找到了,這處理歸功於格桑的帶路之外,主要找陵墓還是我的手藝,要不是用羅盤經(jīng)常定位,估計也很難走到這裡,看來我對風(fēng)水的研究更進一步了。
既然已經(jīng)確定要找到了,那肯定是要等到太陽西下之後再出發(fā),不過我也不敢特別保證就在哪裡,萬一人家成吉思汗陵墓就是和中原的不同,不會葬在這種風(fēng)水極好的地方,反而是一個普通之地,那我們只能白高興一場了。
我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凡事無絕對”,有些時候親眼看到的東西,那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以便於應(yīng)對找不到陵墓的窘態(tài)。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六百多年了,昔日充滿神秘的成吉思汗陵是不是也被黃沙覆蓋了,這都是很難說的。
畢竟時間太久了,久到即便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算什麼。
廢話不再說話,到了天剛矇矇黑的時候,我們七個人加十二頭駱駝出發(f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