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鮮花的草地上勾畫著複雜的陣法,夏蓮和恩雅在進行最後一個步驟,滴血誓約。
銀九辰站在小河對岸,遠遠看著這一切。兩個生靈的血液混合著滴落在陣法之上,陣法光芒大放,一束長光生入空中,觸動了天地法則,夏蓮的手上,恩雅的額頭上浮現(xiàn)出契約符文。
“相知相隨,永不放棄!”夏蓮的手和恩雅的手拍在一起。
至此,契約成立,恩雅正式成爲夏蓮的靈寵。
“感覺怎麼樣?”銀九辰見到儀式結(jié)束,走了過來。
“嗯,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夏蓮說道,“不好的感覺並沒有。”
“我也是一樣,而且我的氣息也改變了。”恩雅回答,和夏蓮相視一笑。
“那就好,接下來試著驅(qū)散迷霧吧。”銀九辰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真心要將他逼瘋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能夠安心出去了,恩雅也很興奮,她對著七彩花朵張開小手,七彩花朵震動了一下,開始緩慢收攏。
七彩花朵收攏的瞬間,整個山谷開始下陷,那些花瓣牽動了方圓百里的空間,外邊的迷霧正在緩慢消散。
“你們先上去,我收好山谷之後就會上來!”恩雅大聲說道。
“好,我在上面等你。”夏蓮回了一聲,和銀九辰一起跳出了山谷之外。
平地之上,濃郁的迷霧消散之後,原本迷霧沼澤的模樣顯露出來,這一片水、土、泥混合的地帶,在天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衆(zhòng)多野獸,兇獸,甚至魔獸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自己周圍迷霧的消散,他們一時間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很快,有獸族循著山谷殘餘地味道而來,銀九辰從可以看到遠在地平線上開始有動靜,他運起紫晶眼,仔細觀看,依稀辨別出那是原本遊蕩在迷霧沼澤外圍的獸族。
“恩雅,快點,獸羣要來了!”銀九辰大聲道。
“就好,我最後掩蓋一下。”恩雅的聲音從地底下及深處傳來。
轟隆一聲,山谷應該是達到了預定位置,周圍的土地開始塌陷,填充進洞口之中,一道流光飛快地從地底衝了上來,做到了夏蓮的肩膀上。
“快走,這裡的立腳之地也會塌陷的。”恩雅急衝衝提醒。
夏蓮和銀九辰點頭應是,開始往外飛奔,身後的的地方被大自然的偉力衝撞填平,原本一個不小的世外桃源從這裡消失在了。
“山谷不會被泥土壓住嗎?”夏蓮好奇問道。
“不會,山谷會自我保護的,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又可以再升上來。”恩雅略有些自豪。
“現(xiàn)在就看看能不能衝過獸羣了。”銀九辰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獸羣。
這迷霧沼澤開啓迷霧不知多少年,裡邊困住的獸族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平常都隱藏在水下,而這一次,全部都出來了。
獸羣在跑,銀九辰和夏蓮也在奔跑,雙方接觸非常快。
看見了前進路上的點心,大部分獸族都張開了牙齒和利爪,對著銀九辰和夏蓮發(fā)起撲擊或撕咬,銀九辰手持無名劍或格擋或閃避,身形有時在地上奔跑有時在空中飛舞,夏蓮跟在銀九辰的後面,肩膀上的雅恩雖然很明顯,卻沒有一直獸族注意到這纔是它們的目標,恩雅身上屬於精靈獨有的氣息,已經(jīng)變成夏蓮的氣息了。
獸羣前後衝來了四波,不少不自量力的獸族已經(jīng)倒在銀九辰的腳下,血水侵染了這一小塊土地。
銀九辰略有些疲憊,但是好歹撐過了。
恩雅注意到銀九辰的樣子,擡手一道綠光加持在銀九辰身上,銀九辰的疲憊消失了大半。
“怎麼樣?厲害吧~”恩雅得意道。
“確實厲害。”銀九辰也不吝嗇讚美。
後續(xù)沒有獸羣之後,兩人終於走出了沼澤覆蓋之地。
“怎麼樣?是返回迷霧城坐靈氣飛船會中州城還是跨過風鈴草原回中州城?”銀九辰喘了一口氣,詢問夏蓮的意見,假期的時間還有不少。
夏蓮和恩雅對視一眼,雖沒說話,卻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我們跨過風鈴草原吧,恩雅也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夏蓮回覆。
“沒問題。”
……
風鈴草原的北方,這裡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山區(qū),有了一些小集鎮(zhèn)。
小旅店門前,迎來了一個人銀髮銀眸的少年,老闆看著少年穿著乾淨,便走出櫃檯,親自迎了上去。
“客官可是要住宿?這裡有上好的房間,一個晚上才三十銅幣。”
銀眸少年點點頭。
“好嘞,客官隨我來,”老闆走在前頭引路,“客官怎麼稱呼呀?”
“丘木逸。”銀眸少年回答。
“邱客官可是路過這裡,前往中州城?”老闆是個心思活絡的人。
“不是,我是從中州城來的,”丘木逸被引導打開了話匣子,“老闆,你可曾聽說附近有人在狩獵純血龍族?”
“純血龍族?最近確實有人在談論這件事,”老闆爲丘木逸打開房間,“邱客官也是想過來碰運氣抓一隻純血龍族當坐騎?”
“也許,”丘木逸模棱兩可,繼續(xù)詢問,“老闆你知道這其中詳細一些的情況嗎?這消息都傳到了中州城內(nèi)了,想必這邊也都傳開了吧?”
“這我倒不算太清楚,畢竟我不是獵人或者傭兵那一行的,”老闆搓搓手,“客官要是想聽更加詳細的消息,我建議你去酒館聽聽,不過裡邊的人都是大老粗,您可千萬別和他們起衝突。”
“謝老闆了,這是一銀幣不用找,我住一晚就走。”
“好勒,客官好好休息!”老闆喜笑顏開,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
丘木逸坐在窗口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望著窗外,眼中的銀眸不知何時變成了刺眼的金黃色,不過很快,他又收斂回去。
第二天中午,老闆正開心的數(shù)著昨天的收入的時候,他老婆急衝衝跑進來,和他說著小鎮(zhèn)上的事情:
“聽說今天上午有個白色頭髮的少年進入了小鎮(zhèn)上最大的酒館之中,不知是和什麼人意見不和,大打出手,把整個酒店都砸啦。”
老闆心中一咯噔,不會就是今早辦理退房的少年吧,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