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原來如此
是日,顏淵早早起了去給宮茗買早餐。
回來的時候宮茗已經洗漱完畢了。
顏淵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看著宮茗有些疲憊的樣子，他不由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宮茗道：“這是欠他的。”
每次這麼問，都是這個回答，他心知宮茗頗有些說一不二的性格，便只能默默支持，只是那個人下次就算打斷腿他也不會答應跟他合作的。
早餐吃了一半,宮茗的電話響了,顏淵不由分說接起,一聽是那人的聲音,罵了兩句就放在宮茗耳邊了。
宮茗手裡還端著咖啡，見顏淵拿著電話，也就不放下了,對著電話道：“這麼早什麼事兒啊？”
“進展怎麼樣？”
“還成，他確實有天賦，是可塑之才，我承認你是對的。”
“呵，承蒙誇獎。”
“別說得好像你很謙虛似的。”宮茗喝了口咖啡，把咖啡杯放回桌上，接過了手機，“這回我唱足了黑臉，那小子恐怕要恨死我了。”
“你放心，他有的是容人之量。”
“承你吉言，”宮茗看了眼表，“你打電話不會只這點事兒吧？”
“不止，我給你發(fā)了郵件，自己看吧。”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宮茗看了一眼，將手機扔回牀上，繼續(xù)去吃早餐了。
季青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醒來發(fā)現教主不見了心裡“咯噔”一下，喃喃道：“這就是所謂的‘明天就知道’了麼……？”
打開門看見小林，季青立馬露出溫和的笑容，“咋了？”把人迎了進來。
小林看了滿室狼藉，看向季青的眼神立馬猥瑣起來，然後在看到地上的某個枕頭下面壓著的粉紅色透明物事，那眼神□裸的變成了□，一臉瞭然地看著季青，就差把滿腹的猥瑣化爲語言表露出口了。
“！！！！”季青當然也看到了，！媽蛋昨天教主拿了那個TT，然後說是簡臻來的時候拿給他的，是柳衾給的東西……尼瑪蛋的柳衾，我都離你千里之外了，他孃的你居然還想著我的“性福”，得此好友，夫復何求啊何求！QAQ
“小林，你誤會了，其實我們……”
小林笑瞇瞇地說，“不要解釋了，你侍寢時日已久，對這些東西應該習以爲常習以爲常的！話說，我想教主的尺寸肯定不錯，而且耐力也令人望其項背啊，問題是……”
季青被小林盯得快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嚶嚶嚶好可怕的腐妹子……
“問題是，我想知道教主又沒有鬼畜□傾向啊？”
“……=口=”季青囧囧地看著小林，良久良久，憋出一句：“小林……你的節(jié)操和下限呢？”
小林笑嘻嘻說：“你都已經使出絕招‘散落吧避孕套’了，還好意思跟我講節(jié)操和下限？”
季青：“……同是可憐人，相煎何太急啊！T T”
小林：“什麼相姦何太急啊，你是教主的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純潔地眨眼睛。
季青：“……= =”三觀都碎了，三觀都毀了，我決定讓自己的三觀隨風而逝，反正每次決定推倒重建的時候，總在施工過程中再次毅然倒塌……就沒有抗震級別高點的三觀麼？怎麼都是豆腐渣工程啊！季青悲憤地想。
小林見季青一臉悲痛，心裡高興極了，這幾天一直被人虐，季青來了她以爲能有同盟了，結果發(fā)現季青有教主罩著，還是隻有她最慘……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一定不能讓季青繼續(xù)爽下去了！當然，雖然有柿子要撿軟的捏這麼個道理，但畢竟還有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在，所以小林也只能爽一下下而已。
“喏，這是老大讓我拿給你看的。”
季青結果小林遞過來的CD，道：“這是什麼啊？”
小林說：“是《緣的緣》最開始的幾條，不過是廢棄的，老大說昨天答應讓你看了，所以就讓我去找聞人導演要。”
“這種廢棄的影片還刻成CD啊，聞人夕很負責啊。”
“應該是故意而爲的，這是老大說的，因爲他讓我去要的時候，我也在想被棄掉的怎麼還會留著？若是其它劇組還好，NG幾次留一些花絮也不錯，但《緣的緣》的NG次數實在太多，如果要留著的話……整個影片估計都是花絮，正片反倒找不到了。”
“確實是這樣……話說導演居然你要就給了啊。”
“是啊，聞人導演很好說話的。”
“哦……那我先看，看完還給你？”
小林想了想，說：“一起看吧，我都快忘了。”
於是兩人就把黎軒的筆記本找出來看影片了。
影片應該不是從《緣的緣》第一幕開始的，但很明顯看得出是前期的劇情，那個時候黎軒，也就是元之遷的精神還有一些渾噩，而宮茗，也就是穆澈則眼似明鏡，卻心如死灰。
這麼說，是因爲穆澈給人的感覺是一個不瘋的瘋子，而元之遷則有一些奇怪，他看起來瘋瘋癲癲，可卻又完全不瘋癲。
元之遷握住了一個小護士的手，說：“親，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在南方凍成了狗啊還是哈士奇那種！”表情有些僵硬，儘管說的話具有搞笑的喜劇色彩，但他的聲音低沉語調平穩(wěn)，很難讓人看出他是個容易情緒激動的瘋子。
小護士哆哆嗦嗦地回道：“元先生……現在、現在是三伏天啊……”
元之遷道：“嗷嗷……我是狼我要回歸自然，好看的小說:！”說這話的時候，元之遷的眉頭緊皺，眼神有些空洞和迷茫，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這時穆澈從遠處走來，見元之遷又在瘋癲，不由道：“元兄，別來無恙，你怎的又在裝瘋賣傻。”
元之遷看向他，冷冷地說：“你才裝瘋賣傻，你全家都裝瘋賣傻。”
然後這一段忽然就結束了，再到下一段。
彼時，穆澈在醫(yī)院的涼亭裡喝茶，元之遷見了便走近，笑道：“穆兄好興致，不如同我一起迴歸自然？”
穆澈眼皮都不擡一下，“夫人，你有喜了。”
“穆兄好眼力，我這娃兒都已經懷了三月有餘了。”
看到這裡季青終於忍不住按了暫停，幽幽地看著小林，“拜託啊親……這毀人不倦的劇本到底是誰讓用的？還有簡臻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讓黎軒接這部劇啊？”
小林道：“這劇本……呵呵，你懂的，程鳳寫的劇本嘛……咱們先不說劇本，你不覺得這裡，包括剛纔那幾十秒鐘的剪輯裡面，老大的表情很僵硬，眼神也不太對麼？”
季青聞言，斂眉沉思，小林說的不錯，黎軒所演的元之遷臺詞都比較誇張豐富，是以天馬行空爲主要特色渲染出其精神不正常的特點的，而且後來元之遷自己都承認他在這醫(yī)院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時間都在裝瘋，因爲到某一個時間點的時候他自己已經意識到了很多事情了。但具體是哪個時間點，只有元之遷心裡明白，別人是很難看出來的。
反觀穆澈，也就是宮茗所飾演的那個角色，他彷彿能將一個精神失常的患者非常完美的詮釋出來一般。其實，精神病並不是每個都瘋瘋癲癲的，他們只是精神失常，很多時候其實會很迷茫，病態(tài)的心理也會導致他們產生輕生的念頭，所以有些病人也會有自殺或傷人的傾向，這也是爲什麼精神病患者殺人不違法的主要原因。
穆澈和元之遷的行爲如果每一條都單拎出來看，其實是相當正常的一個人，然而當放進周遭環(huán)境中後，那種與環(huán)境事物不符的違和感則證明了他的精神確實有某種疾病。宮茗則將這一點完美出演了，相比之下，黎軒就顯得過於刻意了。
“黎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精神病。”季青說，“我想找個時間帶他去看看，有些時候說是沒用的，視覺衝擊其實是首要因素。”
“去哪看啊？人讓看麼。”小林道。
“我打電話問問許老看看能不能跟上海的精神病醫(yī)院聯絡一下，安排一個時間看看，我想應該沒問題。”
小林點點頭，“其實不用麻煩教授，這事兒跟簡臻說就成。”
季青一想也是，就同意了。
“對了，其實……你不覺得老大的進步很大麼？”
季青想了想昨天黎軒的表現和今天看到的，點點頭，“是很……”話說了一半，他忽然明白了黎軒的話，“難怪他說宮茗在幫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什麼？”
“沒什麼，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硬幣有兩面啊。”
季青笑瞇瞇地說完，就拉著小林去找簡大灰狼了。 小說.魔教教主，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