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奎狼!”
遙遙看著對方奎狼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雲(yún)長老輕撫鬍鬚,眼中露出了老狐貍般的精明,看向宣少羽,淡淡出聲:“公子,您萬金之軀,若是遇到別的強手的話,即便棄權(quán),老夫也不會再讓你去了。可是這個奎狼……呵呵呵,老夫早有對敵之策。你去將傾城的寒光劍拿來,上臺後就這麼辦……”
說著,那雲(yún)長老在宣少羽耳邊細語幾句,宣少羽則是連連點頭,眼中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神光。
然後,他便按照那長老意思,從昏迷的楚傾城那裡拿來寒光劍,徑自走上了戰(zhàn)臺。
奎狼一見是他,不覺邪笑一聲,譏諷連連:“呦,這不是玄天宗的大公子麼,居然也跑到這臺上找揍了?”
“咳咳咳……你知道我是誰?”眉頭不覺一挑,宣少羽不由乾咳一聲,輕笑道。
不屑地撇撇嘴,奎狼不置可否:“誰不知道這玄天宗有個五行不全的病秧子少爺啊,您這體質(zhì)還敢來這個地方,不是找打嗎?這宣宗主他老人家也真捨得,不知他這是被你拖累怕了,想借機甩掉你呢,還是你壓根不是他親生的,讓你來送死呢,哈哈哈……”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大笑出聲,只有玄天宗之人,一臉惱怒地瞪向奎狼那裡,氣得牙癢癢!
“本公子既然上臺,自然有取勝之道!”
不禁失笑一聲,宣少羽也不介意,手中光芒一閃,驀地便拿出了那把寒光劍來,悠然道:“這把寒光劍的前主人,聽說絕不傷魔策宗一人。只是不知,魔策宗的人,會否向這寒光劍的持劍者下手呢?”
眉頭忍不住一抖,奎狼不覺一驚,面色驀地肅穆了下來:“寒光劍?它現(xiàn)在的主人,不是楚傾城那女娃嗎?你拿它來幹什麼?你以爲(wèi)用它,就可以當(dāng)你的護身符?”
“呵呵呵……本公子身爲(wèi)堂堂玄天宗少主,從來不會躲在什麼東西之後。今日拿出此劍,只不過是向你提個醒罷了……”
嘴角掀起一道邪異的笑容,宣少羽緊緊盯著對面的奎狼,嘴脣微動,卻是並不發(fā)聲,只是在密語傳音。
奎狼見了,卻是眼瞳忍不住縮了縮,面上露出了異常震驚之色。緊接著,他便深深地皺起眉頭,思量許久,終是無奈嘆口氣,看向評判長老道:“我……我棄權(quán)!”
譁!
不由一驚,全場再次一片譁然,即便是那評判長老也是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一個化虛境高手,遇到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可棄權(quán)的?
陽煞則是在呆了片刻後,忍不住跳腳大罵起來:“奎狼,你丫搞什麼鬼,只不過一巴掌的事,你棄什麼權(quán)?怎麼一個個的都這樣,一起來坑老子是不是?”
魔策宗其餘衆(zhòng)人,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奎狼,難以理解。
只有卓凡,眼中一直盯著這一切,心下已是有了眉目,喃喃出聲:“看來玄天宗這次針對魔策宗下了不少工夫,想必這丫的是被抓到什麼小辮子了吧,唉!” щшш ⊕тт kǎn ⊕C 〇
在所有人滿是不解的目光中,奎狼一臉陰沉之色,滿面凝重地走下了臺,宣少羽則是邪笑一聲,春風(fēng)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區(qū)。
“小弟,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我還怕那兇煞會傷到你,怎麼突然就棄權(quán)了?”看到宣少羽回來,水若華一臉驚奇,不覺趕忙問道。
緩緩擺了擺手,宣少羽神秘一笑:“不可說不可說,這都是雲(yún)長老的神機妙算,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吧,哈哈哈……”
彼此對視一眼,二人皆是大笑出聲。只有水若華等人,還是一腦袋漿糊,不明所以地互相看了看,眼中皆是奇色。
另一方面,奎狼低著腦袋回到了魔策宗的休憩區(qū),卻是招來了衆(zhòng)人各種的不解和質(zhì)疑。可是面對所有人的疑問,他卻始終不開口,只是低著腦袋,一臉愧疚地看向所有人。
即便是他兒子奎剛,看到如此情形,也是有些難以理解父親的做法。
“奎狼,今天這件事你令宗門損失慘重,因爲(wèi)你的棄權(quán),宗門平白失去四分,個人戰(zhàn)已是完全輸了。所以,你若沒有什麼正當(dāng)理由的話,按宗規(guī)可是要處死的!”斜眼瞥了瞥他,卓凡淡淡出聲。
可是他此言一出,卻是招來其餘所有人的紛紛白眼兒。
貌似這件事,您老人家沒資格說吧。畢竟開了這個棄權(quán)頭的,可是您啊!
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卓凡再次拿出那塊邪無月給他的牌子,晃了晃道:“老子受託於宗主,就代表宗主便宜從事。所以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宗門都無權(quán)過問,明白嗎?”
“明白,您牛!”衆(zhòng)人齊齊長嘆一聲,包括三位供奉,皆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好,奎狼,現(xiàn)在你要向我彙報一下了,避免你以後再出這種狀況。若是難以啓齒的話,向我密報也行!”卓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幽幽出聲。
沉吟少許,奎狼一咬牙,出於對卓凡的信任,緩緩靠近他耳邊密語起來。
聽到這個,卓凡才眼睛一亮,明白了一切:“原來如此,那倒情有可原。好了,此事就此揭過,以後大家不許再提了,回宗也不許打小報告!”
“多謝卓管家!”眼中不覺一喜,奎狼感激地抱拳道。
可是其餘衆(zhòng)人,卻是依舊一臉疑惑,即便是他兒子奎剛,也是忍不住問道:“父親,究竟什麼事啊,能讓您當(dāng)場退縮?”
“你別說你爹,換了你,估計也一樣!”奎狼面色躊躇,難以啓齒,卓凡卻是輕哼一聲,幫他敷衍過去,然後再拿出那塊牌子,喝令道:“老子剛剛說了不許再提此事,是不是想違抗宗主之令啊!”
“弟子不敢!”衆(zhòng)人齊齊拜服,恭敬出聲。
卓凡見到,滿意地點了點頭,奎狼則是面上更現(xiàn)感激之色。
正在這時,評判長老高聲宣佈了此輪對戰(zhàn)的結(jié)果:“魔策宗四分,玄天宗八分,此輪個人戰(zhàn),玄天宗勝!”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驚動,也許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按理說更強的魔策宗,竟然會被玄天宗不知所謂地給逆襲了。
這不禁讓所有人,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雖說玄天宗那個合擊陣式的確了得。但憑這一點,就逆襲全場,的確讓人費解。
玄天宗弟子一臉自得,魔策宗衆(zhòng)人卻是全都陰沉著臉,不發(fā)一語。
“接下來,雙方團戰(zhàn),在須彌結(jié)界中進行……”然後,評判長老再次高聲宣佈。
可是,他的話音剛起,雲(yún)長老卻已然站起身來,向他躬身抱了抱拳,笑道:“呵呵呵……啓稟長老,玄天宗團戰(zhàn)棄權(quán),不參與了!”
眉頭忍不住一抖,卓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暗暗點頭。
這姓雲(yún)的老頭,倒是機關(guān)算盡,算盤打得很響啊。在自信有希望獲勝的地方,即便犧牲數(shù)位弟子,也一分不捨,最後讓他逆轉(zhuǎn)翻盤。
可是在實力大損,已經(jīng)不可能再勝的地方,卻又毫不猶豫的棄權(quán)。這份果敢,取捨之道,當(dāng)真難得,至少比起某些一遇事就跳腳的人來說,實在好太多了。
如此想著,卓凡無奈看向一旁的陽煞。此時此刻,他也正在一臉不忿地跳腳大罵。
“嘿,姓雲(yún)的老頭,佔了便宜就想溜?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個人戰(zhàn)上陰了我們,別想這麼溜之大吉,有種咱在團戰(zhàn)上再比……”
陽煞鴰噪的聲音,傳遍全場,如跳腳蛤蟆般,蹦來蹦去。卓凡看得無語,無奈搖搖頭,起身離開。
其餘衆(zhòng)人見了,也紛紛跟上,沒有一會兒工夫,這裡便只有陽煞一人在叫囂了。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也是趕忙跟了上去,急急道:“嘿,你們怎麼不等我就走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供奉啊……”
如此滑稽的場面,登時讓在場衆(zhòng)人不覺再次大笑出聲。
最後,下三宗比試,以個人戰(zhàn)玄天宗勝出,團戰(zhàn)魔策宗勝出,綜合評價,魔策宗勝出的結(jié)果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可是,衆(zhòng)人心中都明白,玄天宗不過是跳樑小醜,鑽了規(guī)則的空子罷了。真正對他們有威脅的,還是那怪物坐鎮(zhèn)的魔策宗。
“卓凡,天宇第一高手,挑戰(zhàn)中三宗的時候,你該會出手了吧,呵呵呵……”觀戰(zhàn)席上的溫濤,嘴角劃過淡然笑容,輕聲道:“對吧,天殤!”
可是當(dāng)他一轉(zhuǎn)身,又疑惑道:“咦,人呢?”
同一時間,卓凡帶著魔策宗弟子回到了他們落腳的小院裡,衆(zhòng)人還在忿忿不平地探討著今天的戰(zhàn)事。
“若是再戰(zhàn)下去,老子一定能破了她們那個陣式,真的!”綠蠍看向戚長龍和白練,一個勁兒的辯解。
但是二人卻是哂笑一聲,不置可否地搖著腦袋。
剛剛的結(jié)果他們看得很清楚,難道真要分出生死他才心服口服嗎?
碰!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卻是驀地發(fā)出,緊接著綠蠍的身子整個被扇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時,已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同時還有兩顆碎落的牙齒混在其中。
眼瞳忍不住一凝,衆(zhòng)人心下大驚,轉(zhuǎn)眼看去,卻正見卓凡一臉憤怒地盯著綠蠍的身影,宛若吃人。
“小子,老子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狠狠咬咬牙,卓凡的面容陰沉地可怕,令得在場衆(zhòng)人,包括那三位供奉,也不由得兀然惴惴起來,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