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一戰驚天下,不僅將孔雀王朝逐出千里,甚至就連泛美聯盟都退避三舍。處於交戰之中的靈族和泛美聯盟,在獲知使徒在此戰中的表現後,也都紛紛把目光聚集向邊境城。
“靈尊,您難道不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嗎?”
面對手下人的質疑,黑袍老者根本未予理會。然而當自己的兩位老友也投來質疑的目光時,黑袍老者最終只得嘆了一聲解釋道:“好吧,我承認,我與林東莪那小丫頭做了個交易……
我允許她將林凡的女兒送回到中央界來,她則承諾幫我找出血脈昇華的秘密。”
薑還是老的辣,石開一語道破玄機。邊境城外的這支軍隊,真正的統帥可是吳山。步凡之前只顧著敘舊,卻將最關鍵的一點給忽略了。此時石開這一提醒,步凡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
“老爺子,你說吳平之前跟我許下的那些承諾,會不會是在逗我玩呢?”
倒不是步凡不願意相信朋友,而是正如石開之前說的那樣,很多事情吳平恐怕根本做不了主。就在步凡忐忑不安之際,石開老爺子又笑了一聲,說道:“放心,既然吳山敢給他兒子兜著,你就只管放心大膽的折騰吧。”
大起大落的折騰了一番情緒,步凡很是無奈的看了石開一眼,這位老聖師怕不是在故意逗他?不過有石開提醒自己,步凡覺得倒是踏實了不少,之後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行動了。
從城外的軍營返回邊境城之後,步凡便立即召集所有的使徒開會。既然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前制定的計劃就該按部就班的進行。
“眼下龍華帝國的軍隊已不再對邊境城構成威脅,泛美聯盟那邊因與正在靈族交戰故而選擇觀望,唯獨就只剩下徒有野心的孔雀王朝了。”
邊境城的情況改變之快,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衆使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衆人的目光定格在許由身上。歷來使徒的行動皆是出自許由的手筆,所以這次衆人依舊習慣性等待許由開口。
“這一次你們該問步凡才對,他纔是那個制定全盤計劃的人。”
就好像是在推卸責任一樣,許由第一時間把自己摘了出來。衆使徒雖都有些詫異,但也只是轉而望向步凡,並沒有多次多說什麼。“那麼……步凡,你召集我們有什麼打算?”
步凡和許由對視了一眼,二人誰都沒有說什麼。自打上次的不愉快之後,二人的關係始終沒能改善。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步凡向韋恩遞了個眼色,隨即開始向衆人講解他的計劃。
“請大家注意地圖上的標註……”
韋恩小心翼翼的操控著魔能,利用魔能投影投射出作戰地圖。步凡留給衆人一些時間之後,指著投射出的作戰地圖說道:“這裡是泛美聯盟盤踞的東部行省……這裡是孔雀王朝現在的駐地……這裡,兩者之間存在一個偌大的盲區。”
僅憑步凡標註出的幾個重點區域,衆使徒就已經能夠判斷步凡的意圖。在泛美聯盟與孔雀王朝的中間區域,存在著一條兩不管地帶。這本是雙方爲了分明界限造成的,卻被步凡敏銳的抓住發現以留作進攻之用。
步凡隨即在地圖做了推演,詳細的闡述了他的作戰構想。利用泛美聯盟和孔雀王朝的空隙,藉助反覆穿插的戰術,對孔雀王朝的軍隊駐地進行襲擊。
此舉打擊孔雀王朝還在其次,主要的目的是用來試探泛美聯盟。如果能夠誘使泛美聯盟出兵,則轉而一舉將其殲滅或逐離邊境。若是泛美聯盟選擇堅守不出,使徒則會藉此機會不斷削弱孔雀王朝軍隊的戰力。
“這一次我們不僅要先發制人,還要一舉達到震懾各方的效果。”
如果只是普通的襲擾戰,步凡必然不會如此勞師動衆。既然決定要出動所有使徒,自然不會是試探性攻擊,而是打算掃平邊境城周邊的威脅。
“步凡,我們所有人都要出動嗎?”
“是啊,如果出動所有人,豈不是暴露了後方空虛……”
“龍華帝國的軍隊就在城外,我們是不是應該防備他們一下?”
衆使徒雖然贊成步凡的計劃,但都認爲使徒沒有必要傾巢出動。即便這不是試探性攻擊,以使徒目前的戰力而言,也還是有些太過於小題大做了。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許由忽然開口問得衆使徒一愣。一個人從小到大打架這種事情在所難免,只是許由忽然說起打架,似乎與正在討論的事情無關。“當你面對一個打不過的敵人時,如果一開始就全力爆發將其痛擊,你們猜接下來會怎麼樣?”
有過這種經歷的人一定知道,當對方被你先手暴擊之後,通常之後會發生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被震懾停止即將發生的打鬥,另一種則是對方徹底被機會瘋狂的朝你攻擊。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步凡真正想要的,或者說隨便出現哪一種效果都可以。因爲對於步凡來說,他需要有人來爭取時間,只用是誰用什麼手段這都不重要。
“以目前使徒擁有的戰力,放眼邊境城周邊完全沒有對手。”許由的目光掃過衆使徒,衆人都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許由瞟了一眼作戰地圖,嗤笑了一聲對衆使徒說道:“如果能夠一舉震懾住所有人,邊境城就與使徒的自留地無異。”
或許是出於對許由的信任,又或者是真正的“理解”了作戰目的,衆使徒對此都不再有任何異議。接下來是一些細節上的安排,衆人很快就完成這些事宜的商定。
會議結束以後,步凡特地向許由表示感謝。許由只是微微一點頭,似乎並不在意步凡是否領情。直到除了會場步凡依舊跟在後面,許由停下腳步對步凡說道:“我幫你……並不代表我贊同你的做法。”
望著許由一路遠去的身影,步凡很是無奈的嘆了一聲。雖然步凡從未與任何提起過他真正的計劃,但似乎許由已然猜到他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