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你可真敢想呀。老四這還沒上位呢，你就已經將主意打到老四兒子身上了？”

龍元大笑著不停搖頭，即像是在笑步凡異想天開，也像是在表達四皇子不行。步凡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龍元，隨後原問返還道：“那你呢，你會選擇誰？”

“我誰都不會選，裁判只是評判比賽，而不是下場開戰。”

步凡點點頭表示明白，原來大皇子是這樣定位自己的。身爲龍守要著眼於大局，而不是看好誰就選擇誰。大皇子似乎不願介入奪嫡，但是身爲龍守又讓他不得不關注這些。

“我懂了，你是想讓我來充當代理人，你要我下場去開戰？”步凡終於弄懂龍元的意圖了，原來這位跳脫棋子命運的棋手，需要一枚棋子來執行他的意志。“可是你以什麼標準作爲考量？”

“沒有標準，你甚至可以現在去把老三斃了，這樣老四就順理成章的上位了。”

龍元似乎毫無規矩可言，難道他想讓自己去當壞人？步凡很是疑惑的問道：“那我如果我擊殺的是四皇子呢，三皇子就會是正確的人選嗎？”

“那損失的就是你自己了，畢竟到手的帝師沒有了。”龍元似笑非笑的看著步凡，隨後嘆了口氣說道：“但如果老四是刻意的，他避開王位的爭奪，然後等著時機出現撿漏。”

“原來如此……龍守就是要以惡視人，對嗎？”

龍元閉上雙眼無奈的點點頭，似乎這也讓他感到很疲累。不過身爲龍守他必須要瑞，否則他無法完成作爲龍守的職責。龍元睜開雙眼，看著步凡說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幫你隱去步美的一切。”

“那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幫你消滅三皇子還是四皇子？”步凡現在糾結的就是這個，他搞不清楚龍元的意圖，所以他給出的目標都需要步凡自己去判斷。“還是促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互毆？”

“我並不需要你去殺人，我只需要你去見證即可。”

“見證？見證什麼？”

龍元華讓步凡十分的迷茫，完全不清楚他想表達什麼。龍元神秘的一笑，說道：“很簡單，比如說老二的這件事，我們都知道是紅衣女反水殺了她。可究竟是誰讓她反水的呢，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而如果當我引卻他的一切，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龍華人，又有誰知道這背後的真相呢？”

龍元直接用二皇子的事來舉例，聽那口氣就彷彿見證了他的發生一般。步凡隱約明白龍元的意思了，他是要自己去尋找真相，並將這些真相串聯起來。“可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就算是知道了真相，死了的永遠不會復生。而且知道了真相，你也未必就會活的很好。

“那你覺得龍守意義嗎？永遠都隱藏在幕後，用你的方式和你的權利，爲這個不斷傳承的王朝找到下一個舵手。”

步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說……龍元並不希望成爲龍守，而是希望參與競爭王位？步凡沉默了好半天，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問：“你想讓我代替你，你就可以回去競爭皇位，甚至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人生？”

“不，不是代替我，而是要你成爲代理人。”龍元說完之後仔細想了想，又更進一步解釋道：“你想想看，就像你說的那樣，老四日後成功上位。你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是皇帝鐵桿，小皇帝的帝師……”

這一次步凡就明白了，龍守只負責見證那些真相，至於說真相是否被人知曉，那與龍守無關。而步凡充當的角色，就相當於是一個管制閥門。這個閥門扶著平衡龍守掌握的真相，已經目前作爲合格王位人選的平衡。

“我懂了，就以現在的情況爲例，其實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一些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因爲知道這些真相可不好做出取捨，所以你需要一個人替你做出取捨，對吧？”

龍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顯然步凡的已經正確理解了他的意思。步凡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對話，看來這個活可不好接呀。一旦接下來的話，很可能就要替龍元打一輩子工了。

“你不會吃虧的。”彷彿是看穿了步凡的心思，龍元微微一笑說道：“就像現在，作爲龍守，我認爲老二被淘汰了，而老三和老四尚可取捨。如果你取捨老四，你就是未來的帝師。而你取捨老三，你可能是擁立之功。”

“會有這麼好的事情？這豈不是等於無論朝代如何更迭，作爲龍守的代理人始終是站隊正確的人。”

龍元這哪裡是找步凡來打工，分明是準備送一輩子福利的好嗎？其實只要有隱去步凡身份的這一個好處，步凡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答應。而龍元還附贈了這麼多的好處，那步凡更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好的，我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龍元似乎並不意外，不過或許步凡拒絕的話，龍元纔會有可坑意外也說不定。只是步凡沒有想到，工作竟然來的這麼快。龍雲交給他處理的事情，就是二皇子的事情。

“你要我怎麼做？難道擁立一個死人嗎？”

步凡已經正確的瞭解了工作職責，龍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要你解決的事情，其實與你那位走失少女有關。”

“步美？你不會是想拿她去撫平龍羽殿下的心傷吧？”

“當然不會，我只是需要她把事情做全了。這讓既能有個體面的交待，我又可以順利成章的隱去她的身份。”

原來龍羽真正的心傷，是二皇子這死了之後還臭大街的事情，皇族因爲他跟著受了不少連累。現在所有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所以需要將事情合理化，哪怕只是將皇族洗白。

“明白了，你需要的找人來背鍋，而這個人最好符合事實情況。所以你要徹底捨棄二皇子，從而來洗白皇族，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