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寒風，吹著洞外呼呼作響。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季雲歌才安靜了下來，她躺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的盯著洞頂，那眸底裡一絲無光，宛如一潭深水般死寂而不起波瀾。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烤好的兔肉輕放到她的身邊，然後轉身坐到她的身旁，看著她，語氣有些無可奈何：“那個小白臉真的有那麼好嗎？值得你這麼傷心？”

季雲歌眼神一沉，緩緩閉上眼睛：“離月在哪裡？”

“你說那個小鬼啊！”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回到，“他和你的寵物正在我一個朋友那裡，現在跟著我們，不太合適。”

“我們現在在哪裡？”彷彿這個解釋她可以接受，便繼續問下一句。

“死亡域?！?

季雲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男人卻一點緊張之感都沒有：“你放心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黑暗教會的人已經是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心思管我們三個，你說對吧，保爾?！蹦腥诉@時轉頭衝著保爾眨了眨眼睛，但是他卻絲毫不配合的擡都沒有擡起眼睛，繼續享用自己手中的食物。

“這個死男人……”男人嘴裡嘟囔了一句，轉回頭，發現季雲歌正在試圖使用魔法，他便開口好心奉勸：“沒用的，你服用了禁藥，就知道自己必須要承擔使用它的後果。季雲歌，現在我可以直白說一句，目前你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這個說法，她一點都不質疑。因爲她剛剛也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別說魔法，連一點點的戰氣都察覺不到，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她才無法和戒指裡的法西斯他們取得聯繫。

“在想什麼？”突然那張骯髒兮兮的臉湊近季雲歌的面前，他身上那股難聞的氣味卻薰得她馬上沉下臉：“如果你不馬上離我遠點，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老婆大人好兇哦~！”男人故作被嚇到的馬上坐起身來，之後笑眼看著季雲歌，口氣再次恢復以往令人討厭的戲謔：“不過就是這股嗆辣味，老公我纔對你一見鍾情，至死不渝呢！你說對吧，保爾?！?

某人又很不給面子的依舊無視他當中。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也知道黑暗教會的計劃？”季雲歌這時緊盯著還在嬉皮笑臉的男人深深一問。

“怎麼辦呢？”男人彷彿一副自尋苦惱的樣子，擡手輕輕摸了幾下那長滿鬍子的下巴，自言自語著：“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不讓你知道又不行……現在老婆又被小白臉迷惑……恩……算了，老公我讓你看看真面目吧，我記得小刀在這裡……”季雲歌愣了一愣，只見答非所問的他，這時背過身去，在身上搜尋小刀，“啊，在這裡，找到了，找到了……！”

那男人又突然一叫後，便興高采烈的拿起手裡找到的小刀自摸自覺的颳去臉上的鬍子。全過程，坐在那裡的保爾依然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也不知道多久，那男人說了一句“好了”後，便隨手拿起一旁的水，將臉胡亂打溼用袖子擦乾淨後，煥然一新的轉過身來：“老婆，你看看我！好看嗎？是不是比那個小白臉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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