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才一聽見門外的怒吼聲,連忙彎腰對坐在老闆椅上週少龍說道,“大哥,外邊喊叫的最兇的那個就是周存義,您看咱們怎麼弄他去。”說到最後,朱有才一臉的兇狠,好像只要周少龍一個命令,他就會衝出去把周懷義來個大卸八塊。朱有才擼起了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等著周少龍發(fā)號施令。
辦公室裡好像一下子靜止了,周少龍看著辦公室的門,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威勢,給朱有才一種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禦敵沙場的將軍一般,不過這種氣勢並沒有存在多久面很快就被周少龍給收了回去。
慢慢的站起了身,周少龍鬆了鬆自己襯衫的衣領(lǐng),扭了扭脖子對朱有才說道,“有才啊,把門打來,咱們?nèi)コ虺蜻@個周存義長的是個什麼鳥樣,竟敢勒索我家老爺子?!敝煊胁乓宦犞苌冽埖脑挘B忙上前幾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吱,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走廊裡的的鬨鬧聲瞬間就消失了,所有的人都開看辦公室裡面的場景。
朱有才的小弟們畢恭畢敬的站到了走廊邊上,一個個都有挺直了腰板,站得都快比的上職業(yè)軍人了,就像是軍人要接受檢閱。只剩下了一個衣服有些凌亂,頭髮亂糟糟的中年男子站在走廊過道中央,氣喘吁吁的,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猙獰。
這人看到辦公室裡頭前走出來的是個年輕人,周存義並不認識周少龍,但是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裡納悶,朱有才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這位年輕人是誰,但是當他看見了年輕人身後像是奴才一樣的卑躬屈漆的朱有才時,周存義便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忘記周少龍的存在,也不管朱有才是個什麼狀況,對著朱有才就開始破口大罵,“好你個朱有才,剛給你找了一個來錢的路子,翻過天來你就翻臉不認人,說好的對半分錢,你他女馬的也太不地道了,看今天這架勢,你是想獨吞啊。我告訴你朱有才,門都沒有。我廠子裡的四五十號人可都不是吃素的,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一幫子人給你這個破遊戲廳砸個稀碎,你信不信?”
周存義罵的是臉紅脖子粗,活像是一個瘋子,臉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混蛋,敢罵我們老大,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闭驹谧呃妊e的的小弟見周存義這般侮辱自己老大,一個個都像是盯著殺父仇人一樣盯著周存義,拳頭攥的死死的,心裡早就開始了對周存義的謾罵。
朱有才並沒有因爲周存義的吼叫謾罵而生氣,要氣也是氣周存義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爛活,白挨一頓揍,在心裡朱有才還有點憐憫他,因爲周存義這傻蛋惹到了一個他惹不起的鐵板,而惹了這塊鐵板的下場,恐怕只有粉身碎骨才能解脫,而自己,也被這混蛋害的以後只能夠給別人裝孫子賣命了,老大的曰子一去不復返。
扭頭見周少龍輕微的皺眉頭,好像是有些不耐煩了,朱有才也並不敢再讓周少龍再等下去,冷哼一聲,“周存義,你少在這給我裝大尾巴狼,我今還就告訴你了,不要說你廠子裡有幾十號人,就是再多幾十號人,我照樣不怕,我今天還就跟你明白的說了,那一千萬,你一個子也別想到手,趁早消了要錢的那個心,要不然小心我弄死你?!敝艽媪x是個視錢如命的小人,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陷害周興龍的齷齪事了,一聽朱有才不給自己錢,立馬就急了,
“五百萬,那可是五百萬啊,我他女馬的起早貪黑,辛辛苦苦要一整年才能掙個一二十萬,這幾乎等於從天上掉下來的前,就這麼眼睜睜的被你搶走,他怎麼可能,朱有才,你他孃的做夢?!毕氲街煊胁乓谧约旱腻X,周存義那最後的一點理智便被貪婪給吞噬了,衝向了朱有才,就想動手,嘴裡還罵著,“**你女馬的朱有才,你敢吞了老子的五百萬,老子立馬就讓兄弟們來拆了你的店,然後把你剁成餡餅?!?
“老實點,想捱揍啊?!敝艽媪x剛上前兩步就被朱有才的小弟給攔住了,給了他兩拳,將周存義給打了回去。
看著周存義,朱有才不屑的笑了一聲,對著身前的周少龍小聲問道,“大哥,您說怎麼辦吧,這小子要跟咱們死要慘,要剝要刮,還是剁成肉泥,就看您的一句話了?!弊呃妊e的隨著朱有才的話一出口,瞬間變得冰冷了幾分,周存義聽到了朱有才的話,心裡不由得就是一哆嗦,剛纔心急因爲五百萬這筆鉅款的緣故,沒注意到眼前的形式,小心瞄了一眼走廊周圍,全都是朱有才的夥計,自己單槍匹馬在人家的地盤大呼小叫,放狠話,還要動手,腦門上的冷汗滋滋的就流了下來,
“他女馬的,我現(xiàn)在是掉進狼窩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怕是挨頓揍都是輕的,真他女良的,出來的時候怎麼就沒帶倆兄弟呢,看剛纔朱有才的夥計對我的態(tài)度,估計今天是要翻臉。不行,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把眼前這關(guān)混過去,這仇等我回了廠子裡再報,**,朱有才,這是咱倆沒完?!敝艽媪x心裡琢磨著。而他卻選擇姓的遺忘了自己出門時怕自己手下看到錢會打這筆錢的注意,而故意不帶著自己的手下的事情?,F(xiàn)在看來,都是貪心惹的禍。
“嘿嘿,那個,朱哥啊,剛纔都是我的不對,我是被豬油給迷了心,您看我剛纔,嘴上淨犯渾,說了一些混賬話,真是抱歉,那五百萬我就不要了,朱哥,大人大量,您看我場子裡還有點事,您要是沒別的事,小弟我就回去了?!敝艽媪x很是親熱的叫著朱有才朱哥,一臉的獻媚,看的周少龍一陣犯惡心,心道,“這人可真是夠無恥的,翻臉比翻書都快十幾倍,他丫丫的,今天不能饒了這畜生。”
朱有才對周存義的軟話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做迴應,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周少龍,等待著周少龍的吩咐,只要周少龍一聲令下,朱有才還有他的十來位手下,肯定會一起好好地伺候一下週存義。
“你就是周存義?”周少龍淡淡的問道。臉上的冷漠使得周存義的心一陣顫抖。“不知道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朱有才這般恭敬,朱有才身上的傷,都是新傷。應該就是拜這位所賜。莫非,這是位大人物不成?”
“沒錯,我就是周存義。不知道您是?”周存義小心翼翼的問道??磥硌巯履懿荒苊撾U就靠這位了,希望這位能幫幫忙吧。不過周存義的願望註定是要失望了。
“既然這樣,有才啊,給我好好招呼一下週先生,按照最好的標準,一定給我伺候舒服了,他要是不舒服,那我就得讓你舒服舒服了?!敝苌冽埨湫χ鴮χ煊胁耪f道,不過周存義並沒有察覺出周少龍要招待自己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還在暗自高興,慶幸自己今天機智,躲過了一劫。
“好啊,兄弟們,聽到了麼。老大說了,好好伺候著,都明白了嗎。”朱有才挽了挽袖子,對手下弟兄們說道。手下人當然知道老大這是要幹什麼了,“明白。”走廊裡的夥計們大吼一聲,一個個的看著面帶喜色而不知危險降臨的周存義心裡直樂,看那傻蛋還笑呢,傻比,還真以爲咱們爺們要伺候你啊。
“我是不是應該客氣一下。”周存義剛想說點什麼,就覺得後腰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咔嚓,一聲微弱的骨頭斷裂聲從周存義的後腰處傳了出來,嗷的一聲慘叫,周存義的身體就向前一爬,“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打我?”朱有才來不及詢問,站在周存義面前的朱有才怪笑著對著周存義的小腹狠狠的踹了一腳,哇,周存義悽慘的嚎叫聲被打斷了,一**坐到了地上,捂著小腹在地上抽搐,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終於忍受不住,哇的一口將自己胃裡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一股酸臭味就在這狹小的走廊裡散開了,周少龍聞到這異味輕輕地皺了皺眉,直接將身前的空氣用念力給擋住,繼續(xù)觀看小弟狂揍畜生的現(xiàn)場直播。
嗷嗷的慘叫聲在走廊裡,小弟們和朱有才一個個都跟吃了興奮劑一般,對周存義拳打腳踢,一拳比一拳很,一腳比一腳重,揍得周存義哭喊求饒,“別打了,啊,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啊。”看著地面上來回翻滾求饒的周存義,周少龍就感覺自己的心裡一陣舒暢,想起自己上大學時老爸爲自己四處求人借錢的場景,再想起自己老爸被人打斷胳膊的場景,自己老媽被小混子打嘴巴的場景,周少龍的雙拳不由得攥的更緊了,冷冷的說道,“還不夠,他竟然還能說話,你們是都沒吃飯嗎?讓他給我閉嘴,不然就讓你們閉嘴。”
朱有才一聽這話,心裡一陣戰(zhàn)慄,剛纔這位可是說了,自己要是伺候不好,可是要找自己算賬的,看著地上求饒的周存義,心裡一陣發(fā)恨,也顧不上別的,一腳朝著周存義的嘴踩去,嗷的一聲,周存義的蛋蛋被一邊的小弟踢個正著,這重重的一腳直接將周存義的蛋蛋踢爆了,雙眼翻白,唔,朱有才剛好一腳踩到他的嘴上,一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周存義雙眼又是爆瞪,嗚哇,一塊紅紅的軟體無被周存義吐了出來,周少龍定眼一瞧,是周存義的舌頭。
突然,朱有才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搔臭味,低頭一瞧周存義的褲襠,好嘛,溼了一大片,“我靠,原來是給這小子打得小便失禁了?!敝煊胁艅傁朐俳o周存義來幾腳,泄泄心裡的無名之火,就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聲從周存義的**底下傳來,接著又是一股惡臭味傳散開來,一個小弟突然叫道,“我擦,這王八蛋被打出**了。”
周少龍厭惡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周存義,輕輕地說了一句,“弄出去,喂狗?!迸赃叺男〉軅儫o不是心裡一顫,打架收保護費,他們倒是幹過,將人打殘廢也不是沒幹過,不過現(xiàn)在可是殺人,這是要挨槍子的活,可是他們又不敢不做,幾個小弟相互瞅了瞅,最後在朱有才吃人的目光中才硬著頭皮將地上挺屍的周存義給拖了出去。
周存義被餵了狗,而且還是好幾條野狗,周少龍在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當天晚上十點鐘的事了,至於周存義是不是真的被喂狗了,周少龍不知道,不過量朱有才不敢騙自己,心裡的痛快確實是無比的真實,現(xiàn)在周存義正在醫(yī)院裡陪著老媽,這次周存義的工人裝成天狼幫的人敲詐勒索,給母親嚇得夠嗆,在加上那一巴掌,周少龍的老媽到現(xiàn)在都還不敢單獨在一個地方呆久了,身邊要是沒人陪著,那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看著病**熟睡的老媽,周少龍突然覺得,自己對周存義的處罰還是太輕了,應該讓他嘗受一下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聽著醫(yī)院外微弱的警笛聲頻繁的經(jīng)過,周少龍知道,這次天狼幫的事情鬧的大了。好幾百人在天鵝湖夜總會大樓裡被殺,現(xiàn)場屬於一邊倒的**,鮮血淋漓,內(nèi)臟紛飛,重要的是,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的槍支彈殼,還有導彈爆炸的痕跡,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蓉城這種小地方,蓉城的警察系統(tǒng)不瘋了纔怪呢。
不過這一切都跟周少龍沒有任何關(guān)係,在天狼幫被屠的時候,周存義還在遊戲廳玩遊戲機,這事有朱有才爲他作證,就在周少龍想著警察們頭疼天狼幫案件的時候,他的手機顯示屏亮了。
嗡嗡嗡,兜裡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周少龍怕影響老媽睡覺,所以特意將手機調(diào)成了震動,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大寶貝”心裡奇怪,雅倩怎麼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難道,出事了?連忙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響起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小寶貝,你那邊怎麼樣了,都解決了嗎?”
周少龍來到了病房門口,低聲的說道,“大寶貝,你放心吧,一切順利,再過幾天我就可以迴文清市了,對了,你那邊沒有出事吧?”對於郊區(qū)公路上遇到的神秘女子,周少龍是一點都不放心,萬一那人又去刺殺柳婷婷,沒有自己在,文清市裡絕對不會有人擋得住她,而且,最讓周少龍不放心的是,李雅倩還在文清市呢,要是李雅倩出點什麼事,那自己還不得後悔死。
“你放心,我這邊風平浪靜,並沒有出現(xiàn)意外,柳婷婷那邊也加大了保護力度,目前並沒有什麼陌生人接近她。就是小姑娘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老是跟隊員打聽你的消息?!?
李雅倩的話語行間充滿了醋味,隔著電話周少龍都聞得見,不過,自己跟柳婷婷,真的沒什麼啊,單純的保鏢與僱主,還有就是同學,但是有時候女人就是那麼奇怪,尤其是熱戀中的女人,“大寶貝,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啊,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麼可能對那中青色小蘋果下手,不是有你這個水潤十足的水**桃呢嗎?”
“撲哧,你個吃貨,等你回來,本姑娘要你好看,什麼水**挑,哼,哎,少龍,伯父伯母都沒事吧?!崩钛刨挥行牡膯柕溃瑒偫u說了一大圈,就是怕周少龍的爸爸媽媽出事,周少龍的心情不好,特地的給周少龍緩解一下心情,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不錯,起碼周少龍的心裡不在想著周存義那個混蛋了。
“放心吧,問題都不大,就是我媽他受了點驚嚇,過兩天就好了,哎,對了,大寶貝,我家要開一家小飯店,就叫幸運餐廳,順便開一家幸運奶茶屋,開業(yè)的時候,你過來瞧瞧吧,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哦?!敝苌冽埿÷暤恼f道,充滿了**力。
什麼驚喜,搞得這麼神秘,李雅倩猜不到周少龍所說的驚喜是什麼,便直接拋到了腦後,反正想著也是自己頭疼,而是問道,“手續(xù)都辦下來了?要是有麻煩,我在蓉城有關(guān)係,可以幫忙?!?
又是這句話,話說,你的關(guān)係到底多厲害,警察系統(tǒng),衛(wèi)生系統(tǒng),都有你的關(guān)係,我這媳婦的人脈關(guān)係也太牛了吧,難道真跟周建軍說的那樣,我這媳婦身世不簡單?“行,沒問題,到時候有問題了我給你電話,嗯,就這樣吧,我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明天再給你電話。”
“嗯,小寶貝,再見,晚安。”“晚安,”李雅倩先掛斷了電話,躺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想著明天的工作安排,不由得慢慢的睡著了。
收起手機,周少龍微微的笑了笑,感受著自己女朋友對自己的關(guān)心,看著病**熟睡的母親,帶著濃濃的溫馨,周少龍趴在病牀邊上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