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駙馬,這裡是臨澤城駐軍軍營,在這裡,要按照軍法來約束士兵,如果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軍法何在?如果以後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是不是也同樣就這麼算了?麻煩您交出打架者。
免得我們這些當將軍的爲難。”幾個萬人長級別的將軍走出隊列,非常不屑的對張?zhí)焖凑f道。
雖然這裡是臨澤城,但是這裡也是軍營,在軍營當中,張?zhí)焖催@種身份是最爲尷尬的,要說權利,無非就是藉助公主爬上來的一個駙馬而已,要說官職,不過一個小小的百人長,更何況這些大老爺一樣的將軍根本就沒有見過張?zhí)焖丛邶R拓國北部邊境的神勇表現(xiàn)。
以前張?zhí)焖催€是帝國首席魔造師,帝國二等伯,算是超一品的大員,這些將軍們自然要巴結,可是現(xiàn)在呢?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駙馬級別的人被派去邊境督戰(zhàn)卻領了百人長的頭銜,而且這次督戰(zhàn)一共也沒有用半個月的事件。北軍的功績很明顯,可是如果這裡面有張?zhí)焖吹墓冢缇筒豢赡芤廊贿€是小小的百人長了,最小也應該提拔成將軍。
因此,他們認爲張?zhí)焖匆呀?jīng)失去了皇帝的寵信,算是站在吃軟飯的行列中的一員,自然也就看不起他了。
“我的兵,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張?zhí)焖床恍嫉幕卮鸬溃u不想和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一般見識,反正自己這邊也沒有吃什麼虧,被人看不起就看不起好了,難道自己還需要活在別人的眼光當中不成?
“大駙馬,你的兵是兵,我的兵難道就不是兵了?你的兵把我的兵打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咱們就算不按照軍法來論,最起碼也要給我的兵一個交代吧!否則以後我們這些當將軍的還有臉見我們的兵嗎?”一個萬人長不屑的說道。
張?zhí)焖此Χ疾凰@個萬人長級別的將軍,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士兵面前。
護短是每個領軍者必須具備的缺點,也是必須具備的優(yōu)點,這樣說並不是什麼矛盾,一個人如果護短,那麼很可能會讓手下有種後臺的感覺,就好像小孩子剛開始的時候偷一枚針,到後來殺人一樣,都是護短的錯。可是,如果不護短,那麼就缺少統(tǒng)帥力,不護短的將軍,士兵又怎麼可能聽他的命令?又怎麼可能在戰(zhàn)場上爲將軍賣命?
張?zhí)焖匆餐瑯幼o短,可是他護短並不是一味的保護手下,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如果是己方錯了,人前自然要護,不過也要將這種事情壓下來,畢竟軍營當中打架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卻絕對不小,他可不想因爲這個事情和這些皇城駐軍鬧的不愉快。
如果真的是自己手下的士兵錯了,道歉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賠點錢卻沒有什麼問題,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窮的就剩下錢了,不過回頭,這些打架的士兵,全都要被他懲罰,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沒有紀律,這些本身就將生死看的很淡的士兵怎麼可能提自己賣命?
“爲什麼打架?”張?zhí)焖搓幹槅柕溃@是最主要的原因,只要搞清楚打架是因爲什麼而起,就好辦了。
“那羣混蛋罵我們是給他們『舔』屁股的炮灰。”一個奴隸士兵憤怒的回答道。
“那羣混蛋說我們應該送去喂魔獸,就算是穿上鎧甲,也是奴隸。”另外一個奴隸士兵同樣非常憤怒的回答道。
對一個人而言,最不願意讓別人提起的,就是他們曾經(jīng)最不光彩的時刻,他們是奴隸士兵,沒錯,可是,他們成爲張?zhí)焖词窒碌氖勘鸵呀?jīng)擺脫了奴隸士兵這個恥辱的頭銜了,現(xiàn)在對方提起,他們怎麼可能不憤怒?
“狗日的,剛纔誰說我的士兵是給你們『舔』屁股的炮灰?”張?zhí)焖磻嵟慕械溃耆杷氖勘娜烁瘢偷褥妒俏耆杷娜烁瘢腥耍淮蛄四樋梢匀蹋潜涣R了身再忍就是懦夫的行爲了。
奧特聽了張?zhí)焖吹脑挘纱罅穗p眼,怒氣衝衝的看著那些都城駐軍,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面,只要這個人敢站出來,不需要張?zhí)焖磩邮郑鸵四膫€混蛋,畢竟再怎麼說,這些奴隸士兵也是北軍的兵,還輪不到這羣光吃飯,不幹活的混蛋指手劃腳。
“媽的,有膽子罵沒有膽子站出來?有種給我站出來。”張?zhí)焖纯吹蕉汲邱v軍隊列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憤怒的罵道。
那幾個萬人長的臉『色』很難看,不過他們也是在雙方打起來之後到場的,並不知道緣由,剛纔的話也純粹就是護短的一種表現(xiàn)而已。不過話說回來,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明顯就是軍隊當中最沒有地位,也沒有人權的奴隸士兵,戰(zhàn)爭時期都是送死的炮灰,就算是罵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奴隸士兵難道還能當將軍不成?
“是他們幾個罵的。”一個奴隸士兵指著躺在雙方陣營中央的士兵道。
張?zhí)焖袋c點頭,直接走到一個士兵面前,一腳踩在這個士兵的手腕上。
這一腳張?zhí)焖唇z毫沒有留情,對這種侮辱自己的人,也沒有必要留情,因此,這一腳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將這個士兵的手腕踩平。
這個倒黴的士兵一聲慘叫喊了一半,一翻白眼,徹底的暈死過去,就算他接受地球上最先進的醫(yī)學治療,恐怕這隻手也徹底的廢掉了。
這一聲慘叫發(fā)出,圍觀的都城駐軍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想想張?zhí)焖吹纳矸荩麄儊K沒有弄出什麼動靜,畢竟他們上面還有將軍在,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們開口。
原本衆(zhòng)人都以爲張?zhí)焖磸U掉了一個人,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張?zhí)焖粗苯幼叩竭吷弦粋€士兵的身邊,又是一腳踏了下去。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結果,只是這個士兵原本是暈過去,結果被疼醒,然後因爲疼痛再次暈過去,那副表情,從他口中發(fā)出的慘叫聲,更加的悽慘。
衆(zhòng)人聽了這聲慘叫,感覺心臟彷彿被人一把抓住,然後用力握了一下一般,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張?zhí)焖蠢^續(xù)向第三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走了過去,起腳,落下,卻踩了個空,再一看,這個剛纔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好像快要死掉,受到了莫大痛苦正在呻『吟』的士兵竟然一個翻身跳了起來,然後三步兩步逃回到了都城駐軍的隊列之中。
轉眼之間,身邊就剩下了不到十個真正暈倒,不知道身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的士兵了。
這樣一弄,張?zhí)焖匆矝]有什麼心思再和這些士兵計較了,冷哼一聲吼道:“我的兵不允許其它人辱罵,敢辱罵他們,就是辱罵我,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而已,如果下次再發(fā)生這種事情,殺無赦,不管他是什麼職位,不管他的後臺是誰。”
然後張?zhí)焖磁ゎ^看向自己的兵,冷聲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抄傢伙上,殺了人功勞算你們的,黑鍋我替你們背。”
簡單的一句話,讓這些奴隸士兵感激的一塌糊塗,有這樣的長官,他們還能不效死忠?
“張?zhí)焖矗汶m然是大駙馬,但也不能憑藉這種事情就隨便侮辱我們,我們的兵也是兵,你一個百人長,難道就可以決定我的士兵的生死?”一個將軍跳出來冷哼一聲吼道。
“張?zhí)焖矗阋粋€小小的百人長,見到我們這些萬人長竟然不行禮,按照軍法……”又一個萬人長級別的將軍跳了出來,指著張?zhí)焖春沁车溃上В拕倓傉f了一半,就被人給打斷在當場。
“大駙馬張?zhí)焖瓷锨奥牱猓見W特,北軍大將軍,因爲大駙馬功勳卓著,特此提升其爲十萬人長,領將軍銜。”奧特大聲的說道。
這一下,都城駐軍的幾個將軍全都傻眼了,統(tǒng)領十萬人在頭銜上面雖然也是將軍,可是將軍還分成三六九等呢!像他們這樣統(tǒng)領萬人的,只能算是下將軍,而統(tǒng)領十萬的纔是真正的將軍,統(tǒng)領百萬的纔是大將軍,雖然下將軍和將軍都是同樣的稱呼,可是在權利上面卻有著天壤之別。
“謝大將軍提拔。”張?zhí)焖春苁且?guī)矩的行禮,然後很牛氣的扭頭看向那幾個將軍道:“還有什麼可說的?”
那幾個將軍相互對視了一眼,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猛的抽出腰間佩劍,其中一個看起來算是幾個人中擁有話事權的將軍冷聲說道:“就算你是統(tǒng)領十萬士兵的將軍,我們也不會眼看著你侮辱我們手下的士兵的,有種的就殺光我們所有的都城駐軍,否則,就按照軍法處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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