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小子膽子不小嘛”一個瘦高警官冷笑“故意傷人，把人打成了豬頭，還敢襲警，想不開了嗎？”
他們剛接到局長的電話，權利都是相通的，有人把他兒子打成了豬頭，自然有無數人願意幫忙。
局長只有一句話“往死裡整。”
他們只是大概的瞭解了一下事情——之後他們的任務就是履行一個審警的“義務”
“我把人揍成豬頭了？我還襲警了？”古龍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
“還裝傻？人證物證都有一大堆，裝傻有什麼用？”另一邊的尖嘴三角眼的警官聲音尖銳的叫道——他想要做出冷哼的樣子來說話，這是一種氣勢一種威懾力，但事實是無論如何他那尖銳的聲音都給人一種大叫的感覺。
古龍就咧開嘴巴笑了“你們怎麼說是你們的事情，我怎麼想是我的事情，事情是怎樣的不是由你們來說的，你們不過就是一羣跑龍套打醬油的而已。”
“小子還敢嘴硬，看來不來真格的是不行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省的白白挨一頓揍”
“不是說禁止動用私刑麼，怎麼你們還敢打人？”古龍就一股人畜無害的樣子問。
“哈哈哈哈，小子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收拾你這樣的人你能怎樣？”
“那就來吧。”古龍瞇著眼靠在椅背上“看最後死的是誰。”
不得不說，古龍這一套唬住他們了。
古龍知道這羣人有多下賤，你如果怕他們他們就會得寸進尺，你如果兇狠他們反而會以爲你有什麼後臺背景而不敢貿然動手。
如果古龍一進來就哆哆嗦嗦怕這怕那根本就不會說這麼多一進來就是先打了再說。
古龍如此輕鬆就如同去影院看小丑表演似的，他們就擔心古龍是不是扮豬吃虎——就在場面僵持的時候，門開了，兩名警官見到來人紛紛立正敬禮“葉隊長！”
“情況怎樣？”
“報告隊長，嫌疑犯不肯承認罪行。”
“那就打呀。”那個隊長不耐煩的說“趕緊解決吧。”
“他——沒背景？”尖嘴三角眼警官小聲的問，但即便如此他那尖銳的聲音依舊就跟一隻小蛇似的鑽進了古龍耳朵裡。
“有什麼背景？就算有背景我們也要秉公處理！趕緊解決”隊長手一揮一副公正的樣子說。
等到隊長出去，兩名警官就冷笑了起來。
古龍也看著這兩個滑稽的小丑笑。
“小子，扮虎吃豬好玩嗎？”
“爲什麼？”古龍就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我想吃豬爲什麼要扮成老虎？”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口誤——這不是等於罵自己是豬嘛，發現了這個錯誤之後他們就更生氣了——“如果你們那麼認爲的話”不等他們開口就，古龍就又靠回在椅背上說“上面的人不怕出事，因爲出事了他們可以直接把你們犧牲掉自己保全，因此他們並不需要太謹慎。你們只是棋子，僅此而已，或許我們應該換一種方式。”
“嘴倒是挺硬”警官冷笑。
“爲什麼不坐下來等等呢？稍微的等上一會兒。”古龍說“對我們都沒有壞處，你們是要做兩隻傻乎乎的狗然後就這麼犧牲掉還是自己做一次決定？”
古龍言鋒犀利很不中聽，但卻針針見血。
他們不知道古龍是不是真的扮虎吃豬，但他們知道，古龍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放棄，畢竟是上司的命令。
他們沒有反抗自己主人的勇氣。
“看來你們做不出選擇，那我幫你分析一下，如果我有人，那麼你們對我動手後果就不堪設想，但如果你們沒對我動手，你們不但能逃過一劫，你們的上司還可能會誇你們聰明拔用你們，如果我沒人，那你們也不過捱上司一頓罵，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都做不出抉擇嗎。”
他們面面相覷，還是坐了下去。
他表現的太過鎮定，他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他們無法抗拒，他表現出來的每一點都讓人感覺胸有成竹，他們知道，他不怕。
於是他們只能默認，只是等上一小會兒，等又何妨？
古龍知道他們默認了自己的話，也不再去管他們。
自從他們接手這件事情，他們就沒了退路，雖然他們不對自己動手的行爲是對的，但他們的上司知道了會怎麼想？
在自己下命令之後，他們的狗卻不聽話不咬人反而聽了敵人的話，會誇獎會拔用纔怪了，他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上面的人不需要聰明的人，他們只需要聽話的人。
就在這會兒，古龍的手機響了。
“我能接下電話嗎？”古龍瞇起眼睛問。
他們不知如何抉擇——他們也是普通人呀他們又不是那些在鬥角上成精的怪物，看的怎會透徹，這種事情以前可從沒發生過呀。
他們怕死，他們生活在這個骯髒的社會，所以他們學會了裝孫子，他們學會了隨波逐流。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人解開了古龍手上的手銬。
古龍的手機是一款老式翻蓋的女款諾基亞——這是秋鳳燕的手機，她死之後古龍就留著自己用。
沒有備註名字，古龍的手機不會保存任何號碼——如果古龍丟了手機，這些號碼可能會對號碼的主人照成一些困擾，這是古龍不想看到的，再者古龍的記憶力驚人的好，他本身就不是普通人，過目不忘，完全不用擔心忘記號碼。
打來電話的是雲若水，這個本人和名字顯得完全格格不入的成*警官，她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倒是出乎古龍的意料之外。
“怎麼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我很容易誤會的——當然要變成不是誤會也可以呀”
“貧嘴”雲若水抿嘴偷笑“我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嘛，說吧，訂個時間，這段時間我有個休假”
“那就明兒下午，五點，夕陽西餐廳，我請你吃晚飯”古龍就直接訂下了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