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魂格”四個字著實讓的古天衍震驚了一把,神明族有著類人的形態(tài),可是他們的身體結(jié)構(gòu)和修行卻與人族不同,而皇位魂格,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比之一般的皇位格武更加難得和稀有,自身潛質(zhì)也更加的巨大。
古天衍不禁再次看了一眼那個陰沉著臉的傢伙,禁淵學(xué)院不愧是大陸四大學(xué)院之一,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寢室中,就能見到這麼變態(tài)的存在。
“別理他,來學(xué)院三天了,就沒見那傢伙笑過,一直都是張苦瓜臉……對了,你是哪裡人?”
“我來自荒王朝。”
“荒王朝?好遠(yuǎn)。”
古天衍尷尬地擾了擾頭,荒王朝是遠(yuǎn),可是比之乾宇王朝來說,還算是近的了,當(dāng)下古天衍也不再理會那個黑水平原的本地人,看著宿舍中還剩下一張空牀,想必那就是自己的牀位了,只是這張牀是挨著姬炎彬最近的。
古天衍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叫姬炎彬的神明族人,還真不合羣,另外兩個傢伙都不願挨著他。
田易那傢伙出去串女生寢室了,偌大的寢室中就只剩下古天衍與姬炎彬兩人,古天衍在整理著自己的牀鋪,可是他的注意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姬炎彬,他從姬炎彬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自己在溫家六年中一樣的心境,孤寂、冰冷還有淡淡的,對這個世界的恨意。
“這傢伙身上必定有故事,只是跟我一樣,不願說出來。”古天衍在心中這樣想到,可是下一刻,那個盤膝而坐的傢伙突然站了起來,感受到姬炎彬的動作,古天衍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還算是英俊,臉部表情卻總是有些陰霾的傢伙。
“一年後,我會向你挑戰(zhàn)。”姬炎彬看著古天衍,他認(rèn)真地說道。
這句話讓的古天衍愕然,許久之後古天衍纔回過神來,他說道:“向我挑戰(zhàn)?爲(wèi)什麼?”
“因爲(wèi)我的目標(biāo)是在七年內(nèi),將禁淵學(xué)院的所有人都打到,而這個寢室,就是我第一個打敗的目標(biāo),只有擁有走出寢室的力量,才能挑戰(zhàn)更強大的人。”姬炎彬無比嚴(yán)肅地說道,只是當(dāng)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輩子都無法邁出‘七年目標(biāo)’的第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因爲(wèi)在他前方永遠(yuǎn)都矗立著一道背影,那道聖潔中充滿黑暗氣息的惡魔身影,那是他永遠(yuǎn)也無法跨越的鴻溝,那道身影是註定要鐵血殺戮一生的惡魔之子。
看著姬炎彬一臉的認(rèn)真和嚴(yán)肅,古天衍苦笑道:“你也向他們發(fā)出了挑戰(zhàn)?”
“沒有。”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他們沒有資格……”
“我擦你大爺,苦瓜臉,你居然敢說少爺沒資格與你一戰(zhàn)?來、來啊,讓你‘建仁小爺’瞧瞧你到底有多麼的拉轟。”這個時候,之前出去英雄救美的楊建仁回來了,剛好聽到姬炎彬與古天衍的對話,當(dāng)下‘賤人楊’氣的跳腳,一邊挽著衣袖,一邊衝姬炎彬呵斥道。
可是姬炎彬只是淡淡地看了賤人楊一眼,賤人楊那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就硬是
吞了回去,因爲(wèi)在這一瞬間,賤人楊感到一種如墜冰窖的寒冷,冷汗溼透了背心,他感覺自己看到死亡的大門向自己敞開。
與此同時有數(shù)位女生和兩位男生跟隨著賤人楊一同走進了寢室。
而古天衍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賤人楊手中拿著一隻拳頭大小甚是可愛的小白鼠,只是這隻小白鼠沒有尾巴,“這是什麼?宿舍裡還有老鼠?”古天衍問道,同時也明瞭之前爲(wèi)什麼會有女生驚叫了。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賤人楊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古天衍,確定古天衍確實不知道之後,他才解釋道:“這是融界境的雪地鼠,境界雖高,但沒有多少攻擊性,這應(yīng)該是某個傢伙的契約獸,只是偷偷跑了出來。”
契約獸,那是與格武屬性類似的蠻獸簽訂的契約,往往用來輔助戰(zhàn)鬥,當(dāng)然也可以用作寵物,比如這隻雪地鼠。
古天衍腦海中回憶著有關(guān)契約獸的知識,而之前走進寢室的幾個女生和兩個男生都好奇地打量著再次閉目養(yǎng)神的姬炎彬,他們向賤人楊問道:“喂,楊建仁,那傢伙就是擁有皇位魂格的人?”
“廢話,這就是我們四零六的驕傲,雖說剛被他藐視了,但少爺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今後要在一起生活七年,少爺我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計較。”賤人楊自吹自擂著,同時想盡辦法挽回剛纔丟失的面子,可是當(dāng)他一番話說完,卻發(fā)現(xiàn)那幾個傢伙紛紛圍繞著姬炎彬觀察起來。
“你就是姬炎彬嗎?”
“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皇位魂格啊?”
“整個學(xué)院,資質(zhì)最強大的百人之一居然就住在我隔壁,哈哈哈……”
“……”
“喂、喂、喂……你們特麼能不犯花癡嗎?”賤人楊見自己直接被所有人忽視掉,沒好氣地說道,可是這個時候之前出去的田易卻氣喘吁吁地衝進了寢室,在場的數(shù)人都很疑惑,是什麼事情讓的這傢伙如此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衝進來。
“你小子怎麼回事?把自己的頭撞破了沒什麼,但是撞著花花草草的怎麼辦?”賤人楊問道。
田易看著衆(zhòng)人,氣喘吁吁的他,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看著這傢伙欠揍的表情,衆(zhòng)人就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圍毆他,當(dāng)然寢室中也有兩個人不爲(wèi)所動,一個是古天衍,此刻他依舊不慌不忙地收拾著自己的牀鋪,另一個人自然是姬炎彬。
“告訴你們,剛纔我出去聽到一個消息,今年學(xué)院招收的新生在一萬左右,而皇位格武人數(shù)則是突破有史以來的記錄,達(dá)到了二十一個半。”
“去你媽的,皇位格武的人數(shù)還有半個的?還二十一個半呢,把你丫劈成兩半,去充那剩下的半個。”楊建仁笑罵道。
“賤人楊,你丫別不信,剩下的那半個,聽說是格武虛,學(xué)院已經(jīng)檢測出來了,那個凝聚出格武虛的傢伙,身體能夠承受的本源之力,在一萬之上,只要有合適的異靈,那個凝聚出格武虛的傢伙遲早都會具象出真正意義上的皇位格武,以禁淵學(xué)院的底蘊,想要找個合適的異靈,絕不是辦不到的事。而如今之所以說是半
個,只因爲(wèi)那傢伙還沒得到合適的異靈而已。”
田易見賤人楊拿自己最爲(wèi)權(quán)威的消息調(diào)侃,當(dāng)下宛若發(fā)怒的小公牛,反駁道。
正在整理牀鋪的古天衍聽到‘格武虛’三個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之後就再次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整理著自己的牀鋪,而古天衍那片刻的異樣,只有一旁睜開眼的姬炎彬看在眼中。
“什麼?格武虛?還真有這種格武?那豈不是說今年新生又出現(xiàn)了一個皇位格武?”賤人楊與其他幾人都意外地說道,而後他又問道:“那你知道凝聚出格武虛的傢伙是誰了嗎?”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叫古什麼的……叫古天衍,對,是叫古天衍,而且他也在三舍。”
“三舍?那豈不是說,我們?nèi)釗碛谢饰桓裎涞膫砘铮陀辛鶄€半了?比那些單人間的貴賓房的傢伙還要多?哈哈哈……看到?jīng)],看到?jīng)],當(dāng)初我家裡的老頭、老太太硬是要我住什麼單人間,說什麼那是身份的象徵,我呸,你們知不知道,其實你們賤人少爺我住哪,哪兒就是身份的象徵。那些有著皇位格武的傢伙都會屁顛屁顛地來投奔我,如今三舍就住著六個半皇位格武,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哈哈哈。”賤人楊一個勁的得瑟,一個勁地調(diào)侃,徹底得意忘形。
面對賤人楊的不要臉,所有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直接將之無視掉。
他來三舍的目的,衆(zhòng)人皆知。
“田易,你知不知道那些皇位格武的傢伙,都在哪個樓層,什麼時候咱們?nèi)悳悷狒[,看看那些怪胎都長啥樣。”隔壁寢室一個男孩站出來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田易還真不知道,當(dāng)下也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真不清楚,不過有一個卻是可以肯定,就在咱們寢室,那個苦瓜臉。”
“切。”
幾人一陣唏噓。
“喂,還是說說那個叫古天衍的傢伙吧,你們說那個凝聚出格武虛的傢伙,會長什麼樣?”站在門口的一個女生突然說道,之前被那隻雪地鼠嚇的驚叫的,就是她。
“長的肯定不咋地,說不定比田易那傢伙還挫。”
“賤人楊,老子可沒惹你。”
“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較真?”賤人楊看著憤怒的田易,腦袋一縮,胡謅道。而宿舍中的幾人,紛紛被這傢伙逗的笑起來,就連依舊還在整理牀鋪的古天衍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而古天衍這一笑,卻是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田易見到古天衍,似乎又想起了一些消息,他對著古天衍說道:“哦,對了,那個凝聚出格武虛的傢伙,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荒王朝,也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
“他是誰?”門口一個少女問道。
“是我們宿舍剛來的舍友,也是來自荒王朝,只是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田易和賤人楊紛紛盯著古天衍,就連一直陰沉著臉的姬炎彬都看著他。
古天衍看著衆(zhòng)人,臉上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道:“我就是古天衍……”
宿舍中,瞬間死一般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