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fēng)蠱,上艮下巽,艮爲(wèi)石,巽爲(wèi)交易,結(jié)合剛纔三爺?shù)碾娫捵鳡?wèi)外應(yīng),這意思就是,下一塊石頭,是可以用錢買來的!
葉歡說過,如果要解開封印,至少要準(zhǔn)備一千萬。錢我早準(zhǔn)備好了,可是驢哥說七爺絕對不會要,也就說這條路花不出去。這是我給女朋友買命的錢,總留在身上心裡不踏實(shí),所以那天我猜想給崔十二家留幾百萬,可是沒留成。現(xiàn)在我明白了,感情老天爺早有定數(shù),這一千萬估計可以花出去了。
我開心的穿好衣服,一溜煙跑到李青檀的房間外面,使勁敲了幾下門。很快,門開了,她揉著眼睛看看我,“怎麼那麼早?”
“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先進(jìn)去!”我不客氣的走進(jìn)她的房間。
她愣了一下,無奈的一笑,關(guān)上門來到我身邊坐下,“什麼事啊?”
“我剛纔接到一個北京朋友打來的電話”,我興奮的說,“然後我心裡動了一下,所以就起了一卦,得了一個山風(fēng)蠱。從卦上看,下一塊石頭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而且還很容易。”
“山風(fēng)蠱……”她歪著頭想了想,眼睛一下子精神了,“這石頭可以買過來?”
“對啊!”我興奮的說,“而且這事只要肯花錢,就會非常順利呀!”
“不過這可是這可是需要一大筆錢,你有準(zhǔn)備麼?”她擔(dān)心。
“當(dāng)然了,我早就準(zhǔn)備一千多萬!”我一笑,“這本來是準(zhǔn)備給北京的小七爺?shù)模贿^據(jù)他助手驢哥說,七爺不收我的錢,這下正好可以用在這了!”
一聽小七爺,李青檀愣了一下,“你……你認(rèn)識小七爺?”
“呃……不認(rèn)識”,我突然覺得說多了,趕緊把話往回收了收,“我?guī)熃愀P(guān)係不錯,他助手驢哥跟我也認(rèn)識,但是我去求見七爺?shù)臅r候他去美國了,所以還沒見到過。”
“哦,原來是這樣”,她面色緩和了些,“我聽過他的大名,年紀(jì)輕輕就做了局師,很不簡單。”
“你和七爺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我試探著問。
她一笑,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你想多了。北京南城那邊有個盛園茶藝館,那個老闆盛爺和我爸爸是朋友,那是一位高人。那年他想託人給他辦一件大事,然後就把幾件貴重的物件轉(zhuǎn)給我爸爸,讓我爸爸幫他出手。開始我爸爸不同意,後來無奈之下,盛爺就跟他說了一個秘密。我爸爸聽了之後沒再說什麼,事就給他辦了。後來我才知道,盛爺準(zhǔn)備找的那個高手人稱小七爺,很年輕。那次的辦的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是盛爺僅從我爸這裡就出手了價值近一千萬的物件,就這還只是給小七爺封紅包的零頭而已。從那之後,我就記住這個名字了。”
“原來是這樣”,我放心了,“還以爲(wèi)你們有什麼過節(jié)呢。”
她笑了笑,“要不要喝點(diǎn)咖啡?”
“好啊!”
她起身去燒水,然後從櫃子裡拿出兩套咖啡杯,將速溶咖啡倒了進(jìn)去,“能用錢來解決,這個事自然是好的,這樣等我們找到這塊黑石之後,最後一塊估計也該離出現(xiàn)不遠(yuǎn)了。這是你的卦,你把它詳解一下,多找出
點(diǎn)有用的信息來,主要是這石頭的賣家大概在什麼地方,怎麼能找到他,還有就是時間。”
我看了看錶,結(jié)合剛纔的卦象和外應(yīng),迅速分析了一下,“這個賣家應(yīng)該在東北,是個中年男人,公開身份是個小商販。到底是東北的哪個城市我現(xiàn)在確定不下來,但是時間可以肯定,從現(xiàn)在起,六天之內(nèi)我們就能買到石頭,據(jù)此推斷,那塊黑石最遲今天晚上,就會到那賣家手裡。”
“嗯,那事不宜遲,中午咱們就激活黑石,讓老四去東北走一趟,然後把車放在西安,坐飛機(jī)趕過去”,她把咖啡端過來放到我旁邊的茶幾上,“看來這次,主要得靠石頭出力了,他不是說自己在東北長大,有很多道上的朋友麼?”
“他跟你說的?”我一愣,“這小子,跟我怎麼沒說自己有道上朋友。”
她一笑,“男人嘛,在女孩子面前吹噓幾句,爲(wèi)的不過是個虛榮心。不過話說回來,他身上有一股江湖氣,有道上的朋友並不奇怪。不過……林卓,你在北京也是小有名氣的風(fēng)水師了,花錢買巫靈黑石,這事好說可不好聽。萬一傳出去,你就不怕影響你的名聲?”
我笑了,“青檀,對我來說,什麼都不如葉歡的命重要。是,奪巫靈黑石的人都是高手,憑自己的本事找到它,那當(dāng)然是很有面子的事。可是君子務(wù)實(shí)不務(wù)虛,虛名這東西才最拖累人,只要能湊齊巫靈黑石,花錢又怎麼了?這錢是我自己看風(fēng)水,堂堂正正掙來的,我花的踏實(shí)!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爲(wèi)救葉歡準(zhǔn)備的錢,裡面也有她的辛苦,如果不花出去,它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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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你女友好了以後呢”,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還得在北京,還得在風(fēng)水圈裡混呢,萬一有人拿這個說三道四,敗壞你的名譽(yù),你就不擔(dān)心以後的事業(yè)受影響?”
“辦事是緣分,該是我辦的,事主不會聽信謠言”,我聞了聞咖啡,“如果不是我該辦的,就算沒有謠言也是一樣的。這點(diǎn)要是再看不透,那我這命理也就白研究了。”
李青檀點(diǎn)點(diǎn)頭,“好,放的下名,看得透利,是個有前途的好男人。來吧,咖啡要趁熱喝,爲(wèi)了幸福,喝一口吧!”
我舉起杯子,“爲(wèi)了順利!”
石頭一聽要去東北,頓時樂了,“這可太好了,哥,那邊咱太熟了,我跟你說東三省你隨便找出個城市來,都有我的鐵子!我小時候上的是軍區(qū)的小學(xué),後來那幫鐵哥們兒雖說天南海北了,但起碼有三分之一留在了東北各地。這事你就放心,交給我了!”
“嗯,聽說你還有一羣道上的朋友?”我問。
石頭愣了一下,看看李青檀,“你說的?”
李青檀搖頭,“是你說的。”
石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是有一些,不過他們?nèi)硕纪αx氣的,話不多,事兒上見,都是信得過的哥們兒!”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估計這次得請他們幫幫忙,畢竟巫靈黑石這樣的物件過於隱秘,不會明著在市面上流通,八成是要通過黑市的。東北那邊的黑市,大部分都是道上朋友們掌握的,只有他們的信息最靈通。
”
“哥,那些哥們兒裡很多都比較信命”,石頭看看我,“如果到時候他們有事想請你給指點(diǎn)幾句,那不犯忌諱吧?”
我一笑,“請人家?guī)兔Γ@點(diǎn)事自然就不在話下了。那個沒關(guān)係,大家認(rèn)識了就是朋友,投緣的話,多問幾句也是正常的,我沒這個忌諱。”
“那就行了!”石頭一拍大腿,“哥,我一會就訂票,咱們直飛哈爾濱!”
“不急”,我擺擺手,“中午我會讓老四先去東北打探一下,咱們確定了是哪個城市然後再過去。如果貿(mào)然飛去了哈爾濱,到時候地方萬一不對,路上會耽誤不少時間的。”
“那也行,就等四哥回來再說”,他頓了頓,“哎對了哥,這車也不能帶著了,咱們找到那塊黑石後,下一站還不知道去哪裡。小可姐有個閨蜜就在西安,我看把車先放到她那,等她回武漢的時候讓她給開回去,你看怎麼樣?”
“行,沒問題”,我說,“那閨蜜叫什麼名字?”
“她叫黃璐,雖然不如我小可姐漂亮,也頗有幾分姿色”,他壞笑著看了李青檀一眼,故意一拉我,“怎麼樣哥,給你介紹一下?”
李青檀微微一笑,“你可真不夠意思,這位黃小姐是個拉拉,你介紹給他那不是開他的玩笑麼?”
石頭頓時蔫了,衝李青檀一條大拇指,“妹妹,牛逼!”
晚上,老四回來了,爲(wèi)了讓石頭也能參與我們的會議,我給他帶了一道符,讓他也能看見他四哥。
“我跟著那飛機(jī)一路飛,到了一個地方,然後那石頭被一個漂亮姑娘接走了,她後面還跟著兩個光頭男人”,老四連說帶比劃,“他們上了車,開到一個城市裡,那地方到處都是樹,路上還專門從一個皇宮門口停了一下,抓了一把土……”
“皇宮!”我和李青檀異口同聲,“是長春!”
東北只有兩個城市有皇宮,一個是長春的僞滿皇宮,另一個就是瀋陽故宮。老四說那個地方樹特別多,而長春的綠化程度要高於瀋陽,號稱森林城市,這麼推斷的話,長春的可能性非常大。
“後來呢,那小娘們兒去哪了?”石頭問。
“我看她住進(jìn)了一家酒店,然後我就回來了”,老四說。
“靠,四哥你也太……你就在酒店裡跟著她呀,怎麼能回來呢!”石頭替他著急。
老四看他一眼,“她今天是不會去賣主那裡的,你讓我在那看她洗澡麼?”
石頭無奈的聳聳肩,“得了,算我沒說。”
“我覺得是長春沒錯了,咱們馬上訂機(jī)票,連夜飛過去”,我看看李青檀,“至於那賣主的確切位置,到了那再細(xì)打聽不遲。我估計那個人身份會很隱秘,不通過道上的朋友,就是找到他人家也未必跟咱們露白的。”
“嗯,你說的對,石頭,那就訂票吧”,李青檀說。
我不住的琢磨著早上得到的那一卦,“山風(fēng)蠱……山風(fēng)……山和風(fēng)……中年商販……”
“你想到什麼了?”她輕聲的問。
我心裡突然亮了,“我知道了,知道他在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