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聶大叔你親自動手吧?!?
路毅辰說過聶久寒對女人也是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手下留情的,程紫璃緊張的挺直了脊背,聶久寒真的會殺了她嗎?
“聶大叔總不會是不敢吧?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您不敢做的事情呢?”
簡雲玦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聶久寒冷笑一聲,“哼!激將法!你小子還太嫩。我殺了她?你想讓我那傻徒弟恨我?老子纔不上你的當呢!”
“有意思啊,有意思?!?
簡雲玦一直在嘟噥著有意思,也不知道是哪裡讓他覺得有意思。
“殺了這個丫頭,你的舅舅不要了?”
“聶大叔如果想要殺我舅舅不是早就殺了嗎?何必等到今天?有什麼條件聶大叔您就直說了吧?!?
聶久寒聽了哈哈一笑,“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有點意思,回頭讓我助理和你詳談?!?
“何必再談,聶大叔不就是看好城郊那塊地了嗎?原本我是想在那建影視城的,不過既然聶大叔也看上了,那我這個做晚輩讓給您有如何?!?
簡雲玦說的那塊地傳說中風水極好,土地平坦面積也很大,不論做什麼都會很賺錢,但是爲了那個頭腦簡單愛衝動的舅舅,簡雲玦唯有忍痛割愛了。
“哼哼!”
聶久寒的冷笑讓簡雲玦的心裡微微有些發(fā)虛,難不成他猜錯了?
“小子,你錯了!不是‘讓’,應該是‘送’!”
“送?”
“對呀!你拍下來那塊地讓後轉送給我?!?
這麼無恥的話,卻被聶久寒坦坦蕩蕩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簡雲玦的十指握成拳,指節(jié)被捏的咔吧咔吧直響。
“聶總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現(xiàn)在就把關係鬧僵恐怕不好吧?!?
聶久寒像模像樣的點點頭,“簡總說的甚是有道理??!”
接著話鋒一轉,“可是,這樣的話,舅舅就只能到太平洋裡去找了。我的耐心有限,想好了,記得來找我?!?
說完聶久寒大剌剌的就走出了簡雲玦別墅的大門,就是這麼囂張就是這麼任性。
而對於簡雲玦來說則是奇恥大辱,他的別墅戒備森嚴衆(zhòng)多的手下,卻被一個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看著聶久寒大步離去的背影,簡雲玦怒不可遏,揪住一旁的程紫璃揚起了巴掌。
“唔!”
知道避無可避,程紫璃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乖乖等待著劇痛的降臨。
看著程紫璃這幅待宰羔羊的可憐樣,簡雲玦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這一巴掌怎麼也打不下去。
可是不打又氣不過,最終還是把人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賤人!你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再看到你?!?
程紫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把這句話當成了特赦令,趁著他還沒有改變主意,忍著剛剛摔疼的身體,程紫璃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
五米,四米???半米???
出了這扇大門她就自由了。
還沒等程紫璃的手接觸大門的把手,高興緊張的心情還沒有在臉上現(xiàn)出微笑來,一股大力從她的身後鬼魅般的襲來。
“唔~”
簡雲玦打手死死地封住了程紫璃的嘴,用力的向後拉,勒的程紫璃的脖子都疼了。
程紫璃眼前一花又一次被簡雲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程紫璃艱難的擡起頭看著簡雲玦。
只見惡魔的嘴角噙著一絲瘋狂的笑意,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他的那些黑社會似的手下也十分有眼色的,魚貫走出了房間,並且?guī)狭朔块T。
程紫璃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曖昧的笑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樣的笑容是什麼意思,就被簡雲玦從地上把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緊接著被狠狠地丟在了沙發(fā)上。
程紫璃被這兩連摔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前的事物彷彿否在搖晃,她晃了晃頭才讓視線恢復平靜。
赤著上身的簡雲玦已經俯身壓了下來。
程紫璃的心忽的沉到了底。
與之前幾次威脅恐嚇她成份居多的惡作劇不同,這一次程紫璃看出了簡雲玦眼中的瘋狂。
“你放開我!簡雲玦,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呀!”
簡雲玦一言不發(fā),宛如修羅般的面容傾下來,程紫璃一扭頭避開了他的吻。
簡雲玦更加的瘋狂,竟然一口咬在了程紫璃的肩膀上。
“?。?!”
程紫璃一聲慘叫,又是恐懼,又是疼痛,眼淚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大哭起來。
“嗚嗚~疼???”
程紫璃的嚶嚶的哭聲,聽在簡雲玦的耳朵裡竟然生出一股憐惜心疼的感覺來,可是這疼惜並沒有抵過他心中的恨。
鮮血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讓簡雲玦更加的興奮。
大手在程紫璃的身上肆虐所到一處無一不留下青紫的痕跡。
直到最後,程紫璃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凌亂的髮絲黏在臉上混著不知是淚水還是冷汗,鮮血順著她美麗的肩胛蜿蜒流下,順著圓潤的手肘,纖細的手指一直流到了厚實的地毯上。
“你恨我!”
程紫璃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輕渺,這句話並不是問句,而是一句陳述句,種種的跡象表明簡雲玦對她的針對,並不是普通的商業(yè)競爭,而是赤.裸裸的恨意,令程紫璃百思不得其解的恨意。
“我都不認識你,你爲什麼這麼恨我?”
簡雲玦微微擡起頭來看著身下幾乎奄奄一息的女孩兒,她的臉色因爲失血而變得慘白,原本如春水般帶著暖意的眸子,此刻也是毫無焦點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簡雲玦緩緩從程紫璃的身上退了下來,
“這是你的原罪,不管你認識不認識我,你的父母親有罪,你替他們還,天經地義!”
“父母親???”
在這樣的情況下程紫璃竟然笑了。
“呵呵,我的父母親???”
這麼多年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父母親是誰,難道說簡雲玦是知道的?
真是可笑!
程紫璃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二十幾年來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父親母親從來也沒有盡過一天當父母的義務,而她卻要替他們惹下罪行還債!
簡雲玦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再也沒有看程紫璃一眼就轉身出門去了。
就在程紫璃冷得不行以爲自己的血就要流乾了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僕走了進來。
“程小姐,程小姐你還好嗎?我扶你上樓去休息吧?!?
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小女僕朵兒也是唏噓不已。
老闆下手也太重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癖好?
程紫璃推開了朵兒遞給她的鞋子,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大理石樓梯上。
一回到房間程紫璃就栽倒在牀上睡死過去。
“程小姐,你喝點水吧,你的嘴脣都幹了。”
水?
程紫璃正需要水。
大量的海水向她涌了過來,她很冷,牙齒在上下的打顫。
她沉到了很深很深的海底,而路毅辰卻在站在海面上,程紫璃拼命的向上遊啊遊,每當她快要靠近他的時候,就又會被拉回到很深很深的海底。
“毅辰~毅辰~嗚嗚~”
程紫璃一邊打著擺子一邊還在嗚嗚的哭,淚水和汗水沾溼了枕頭,朵兒拿了消炎退燒的藥給她吃,也被她打翻在地上。
“哎呀,這可怎麼辦纔好???”
朵兒出了房間老闆簡雲玦沒在家,根本不知道他到哪去了,她也不知道老闆的電話,只能去問守衛(wèi)。
那些大哥看起來一點都不友好,滿臉的橫肉,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平時朵兒一週來一次給簡雲玦打掃衛(wèi)生就很打怵,這次簡老闆居然讓她在這住上一段時間。
“那個,大哥!你知道簡老闆去哪裡了嗎?”朵兒壯著膽子問。
“不知道啊,老闆日理萬機的,整天忙東忙西這會還在不在國內都不知道呢,你想要幹什麼?”
看守的大漢明顯不耐煩應付這個小女孩。
朵兒舔了舔嘴脣怯生生的說:“樓上的程小姐生病了,她發(fā)高燒,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是想問問能不能送她去醫(yī)院啊?”
“當然不行!”
大漢立刻吼道:“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人看好,人要是跑了我們哥兒幾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老闆的手段你是不知道吧,我們哥們可不想捋那個虎鬚?!?
大漢不耐煩的衝朵兒擺擺手。
說到簡老闆的手段,朵兒也是狠狠地打了一個寒噤,看了樓上牀上的女人她也就大致知道老闆的手段了。
“可是,大哥,那個程小姐再不送醫(yī)院的話她會死的!你們要是把人給看死了,老闆回來不會怪你們嗎?”
聽了朵兒的話那個大漢明顯愣了一下,明顯簡老闆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不一般,要是人死了,簡老闆會不會遷怒於他們呢?可是如果送醫(yī)院的話,大張旗鼓的萬一給人知道了,把這個女人給救走了,那麼簡老闆一定會剝了他們的皮的。
“哎哎哎,滾滾滾滾,照顧好那個女人是你的事情,跟我們兄弟沒有關係,她要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哎!大哥您能不能給老闆打個電話呀?好歹也問一下老闆的態(tài)度嘛?!?
爲了這點小事兒打老闆的電話她莫不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