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探長……”
“居然是鄒探長,鄒探長不要命了嗎?”
“觀衆(zhòng)朋友們大家好,我們現(xiàn)在在江海市電視臺樓下,現(xiàn)在爲(wèi)你帶來晚間新聞。”
“大家好,大家現(xiàn)在收看到的畫面,就是我們前線記者,拍攝的畫面。”
“是的,大家沒有看錯,兩個人從高樓上掉下,鄒探長從上面跳下來,將兩個人拉住,現(xiàn)在三人懸在半空中,危險異常。”
“鄒探長的精神我們明白,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我認爲(wèi)是不可取的。”
“請大家不要隨意模仿……”
鄒誠的力量,其實都在手錶上,可是大家看不到,天色有些暗,而且鄒誠的絲線是透明的。
韌性是真的好,系統(tǒng)給的東西質(zhì)量是不需要擔(dān)心的,三個人吊在這條線上,鄒誠感覺一樣可以撐得住。
鄒誠原本手上根本就沒有抓東西,只是不抓點什麼,看著太假了,所以鄒誠將手拉在旁邊的凸起上。
所以在外人看來,好像就是鄒誠一手拉住建築物,一手拉住了宋穎的兒子明科,丁墨抓著明科的腿死死的不鬆手。
上面的警員現(xiàn)在慌張了,要是鄒誠死在這裡怎麼辦,他們立馬是讓人開始展開救援,但是一時間無從下手,裝備都還在路上。
下面的氣墊,已經(jīng)是開始充氣了,但是就這麼高下去,有氣墊感覺也危險。
明科一臉吃驚,他沒有想到鄒誠居然會跳下來,會爲(wèi)了他們跳下來。
明科擡頭看著上面的鄒誠,鄒誠低頭看著明科,眼神之中有很多的難言之隱。
要告訴明科丁墨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鄒誠不知道這句話自己要怎麼說出口,自己的親生父親**了自己的母親,然後還殺了自己的母親。
這種話,讓鄒誠怎麼說,明科承受不住的。
明科以爲(wèi)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照片上的四個人,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將四個人全殺了。
就是爲(wèi)了給自己母親報仇,可是要是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就是殺他母親的人,他能接受嗎?
他不能,別說是明科了,就算是鄒誠這個外人,鄒誠都難以接受。
看著在下面一臉怕死的丁墨,恐怕他也不知道吧,他也不會猜到其實明科是他的兒子吧。
就在鄒誠在這裡成爲(wèi)衆(zhòng)人焦點的時候,東城區(qū)警局裡面,樑鶯啼突然大叫一聲。
旁邊的人都問怎麼了,樑鶯啼看著新聞,都忘了回答他們的話。
他們看到樑鶯啼的樣子,都是跑過來看新聞,之後都傻了。
祝婷也在這裡,她同樣看到了新聞,下一秒祝婷已經(jīng)是衝出去了。
樑鶯啼看到祝婷跑出去,急忙上去攔住祝婷說道:“上車,帶你過去。”
祝婷現(xiàn)在著急的要死,鄒誠掉在大樓上面,隨時都可能掉下去。
祝婷覺得自己的心現(xiàn)在好慌,好慌……
她已經(jīng)將鄒誠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了,自己的親人都死了,只有鄒誠了,爲(wèi)什麼鄒誠現(xiàn)在這麼危險嗎?
自己是天煞孤星嗎,爲(wèi)什麼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就有危險。
祝婷現(xiàn)在腦子裡面胡思亂想,她慌張的不敢去想太多東西,樑鶯啼和祝婷坐在警車上面。
警車鳴笛,從路上呼嘯而過,開車的是東城區(qū)警局的人,他們和鄒誠的關(guān)係都不錯。
“爲(wèi)什麼救我?”明科臉上都是疑惑,這麼危險,他不明白鄒誠爲(wèi)什麼救自己。
鄒誠也不知道,他看到兩人掉下去了,就下意識的將他們拉住。
原本鄒誠有很多話想要對明科說,但是現(xiàn)在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一位兒子,爲(wèi)了自己的母親報仇你說有錯嗎?
明科沒有錯,他的母親很可憐,他想要爲(wèi)自己的母親報仇,但是他犯法了。
他殺的人裡面,還有石白飛的後媽,因爲(wèi)明科心裡明白,這個女人不死,他的計劃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用石白飛的妹妹可以威脅石白飛,卻不能威脅這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和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係,明科還是選擇了殺人,他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出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個人質(zhì)在他手裡,鄒誠看著明科說道:“石白飛的妹妹在什麼地方?”
明科一臉不解的看著鄒誠,問道:“你瘋了,爲(wèi)了一個小女孩,你就跳下來,你不怕死的嗎?”
“小女孩也是一條性命,我覺得你不會傷害她,她在什麼地方?”鄒誠問道。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傷害她。”明科臉上沒有怕死的樣子,反而是在這裡和鄒誠交談。
丁墨在下面嚇得喊道:“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可是鄒誠和明科都沒有理會丁墨,鄒誠說道:“你殺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石白飛和他妹妹顯然不在你的目標(biāo)裡面,你只是利用他們,讓我加入進來罷了。”
“你這樣的人,很傻。”明科對鄒誠說道,他覺得鄒誠這樣的人很傻,爲(wèi)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就願意跳下來。
鄒誠現(xiàn)在是拉住了,如果沒有拉住呢,會死的。
“我告訴你小女孩在什麼地方,你鬆手。”明科對鄒誠說道。
“不要,不要鬆手,不能鬆手,救我,救我……”丁墨在下面喊道。
鄒誠心裡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說,他沒有辦法回答明科,鬆手的話,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都會死。
看到鄒誠不說話,明科說道:“你不答應(yīng)嗎?”
現(xiàn)在沒有人能聽到鄒誠和明科的談話,只有丁墨可以,但是他沒有發(fā)言權(quán)。
答應(yīng)嗎?
就算是兩個人救上去,明科是死刑,他殺了很多人。
丁墨同樣是死刑,他殺了宋穎和丁琦,他們兩個都是殺人犯,都活不了。
明科現(xiàn)在讓鄒誠鬆手,只是想要親手解決丁墨,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爲(wèi)了親手解決殺害自己母親的殺人兇手。
他不願意讓丁墨接受法律的制裁,他想要自己來解決。
鄒誠心裡思考了很長時間,上面的人在忙著救援,下面的人在焦急等待。
鄒誠最後居然點頭說道:“好。”
“鄒探長,你開完玩笑,你居然答應(yīng)他,你瘋了嗎?”丁墨在下面聽到鄒誠的話,完全傻掉了,他抱著明科的大腿,抱的死死的。
鄒誠答應(yīng)了,他之所以答應(yīng),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告訴明科,丁墨是他的父親。
這樣的答案,對明科來說太痛苦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爲(wèi)什麼還要知道這些,還要經(jīng)歷這些痛苦。
不如不知道的好。
“謝謝。”明科說道。
“小姑娘在什麼地方?”鄒誠問道。
“在我媽媽的房子裡面。”明科說道。
“你送她去了槐香鎮(zhèn)?”宋穎的房子,就在槐香鎮(zhèn)下面的村子。
明科點頭說道:“是的。”
明科的手用力推了推鄒誠,但是推不開,鄒誠的身體素質(zhì)不是明科可以比的,鄒誠拉住明科不想鬆手的話,他就掉不下去。
不然明科也不會說什麼,讓鄒誠鬆開他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完了,他示意鄒誠可以鬆手了。
真的要鬆手嗎?
鄒誠心裡在猶豫,他可以救人,讓他們?nèi)ソ邮芊傻闹撇谩?
只是這樣,明科會在死前,變得生不如死。
但是如果自己鬆手了,那麼自己算是殺人了嗎?
鄒誠心裡開始糾結(jié)起來,但是就在鄒誠糾結(jié)的時候,明科的另一隻手,突然拿出一個小刀,插在了鄒誠的胳膊上。
明科很用力,一刀見底,刀身全部沒入。
“鄒探長你是好人,不爲(wèi)難你了,我是將死之人,就完成我一個心願吧。”明科笑著對鄒誠說道。
你說鄒誠現(xiàn)在還拉的住明科他們嗎?
鄒誠可以,胳膊上的血已經(jīng)留在了明科和丁墨身上,但是鄒誠如果想要拉住的話,他可以堅持。
但是看到明科捅了自己一刀之後的笑容,鄒誠心裡有些東西被觸碰到了,鄒誠鬆手了。
下面的人通過攝像機都看到了,他們看到明科捅了鄒誠一刀,都是一聲驚呼。
緊接著,就看到了鄒誠鬆手了,他們都認爲(wèi)是鄒誠太疼了,堅持不住了。
他們不擔(dān)心明科和丁墨,他們現(xiàn)在反而擔(dān)心起來鄒誠,不知道鄒誠會不會掉下來。
“啊……”丁墨在空中大叫,他害怕急了。
可是明科卻笑著抱住丁墨,雙腳用力的去蹬大樓的玻璃,高速下落帶來的衝擊力,讓明科的腿直接骨折,玻璃同樣應(yīng)聲而碎。
但是明科和丁墨,硬生生的平移了一段距離,恰恰就躲過了下面的氣墊,重重的砸在地上,彈起來,從新落下。
下面的人驚呼一片,鄒誠的鮮血,也從空中掉下來,洋洋灑灑的落在他們周圍,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的鮮血了。
上面的救援人員終於來了,帶著裝備準(zhǔn)備下來救鄒誠,鄒誠默默的將手錶的絲線收回來。
用手撐在這裡,等著救援人員,救援人員將鄒誠帶上了天臺。
“鄒探長你沒事吧。”
“鄒探長,鄒探長沒不要緊吧。”
“鄒探長……”大家都是衝上來,圍住鄒誠。
記者們都跑了上來,可是被警員擋在外面,警員說道:“醫(yī)護人員,快點處理傷口。”
“快點。”來個幾個醫(yī)護人員,在給鄒誠包紮傷口。
鄒誠對一旁的警員說道:“小女孩在槐香鎮(zhèn),宋穎的屋子裡面,快點派人去找。”
警員愣住了,他愣愣的看著鄒誠,他沒有想到,鄒誠當(dāng)時跳下去,奮不顧身的跳下去,居然只是爲(wèi)了從明科的嘴裡,得到小姑娘的位置。
警員現(xiàn)在很佩服鄒誠,他的這種佩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因爲(wèi)他做不到,他也不可能做到。
在場的所有警員,都看著鄒誠,對鄒誠敬了一個禮。
他們覺得鄒誠完全配得上這樣,記者們也傻了,鄒誠跳下去,居然是爲(wèi)了被兇手帶走的人質(zhì)?
“鄒探長,我替我們江海市,能有你這樣的探長,說一聲感謝。”
“鄒探長,我今天不是記者,我就是江海市的市民,有你在我放心。”
“鄒探長,謝謝你。”
記者們這一次沒有著急提問,反而都在對鄒誠表達感謝,通過鏡頭,這一幕傳達到了千千萬萬個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