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心的交融,讓我們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
我看著自己枕邊的男人,只希望在以後的生活裡,每個黎明陪我的人都是他。
只是很多時候,現(xiàn)實(shí)和我們的理想相差甚遠(yuǎn)。
“安之,起來吧,今天你要上班了。”秦洛放開我,起身換上他那身長袍。
我躺在地毯上,看著窗外的朝陽。
也只有在燕京,纔看到的這麼火熱的太陽,帶著蓬勃的生命力,染紅了半邊天空,無數(shù)道霞光瀉下,閃爍在每個人臉上。
多少人懷揣著對夢想的執(zhí)著,在眼淚中茁壯成長。
傀儡大白早已煮好的早餐,正站在那裡以奇怪的姿勢坐著運(yùn)動,我看著他,越發(fā)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自己的思想。
“多喝些粥,少吃點(diǎn)油膩的?!鼻芈鍖⒓宄尚男蔚碾u蛋放入我晚上,那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旁邊大白也在那裡附和著:“營養(yǎng)!營養(yǎng)!營養(yǎng)!”
我被秦洛塞進(jìn)跑車,一路飛馳到了車站。
正巧碰上小羅,那濃郁的黑氣,已然遍佈了他整個身體。
“安之姐,早!”少年衝我揚(yáng)了揚(yáng)手,快速的跑下了隧道。
看起來倒是活力十足,只是那眼睛周圍都是一片青色。
“早!”
秦洛輕吻了我的額頭,消失在視線之中。
因爲(wèi)前兩日莫名的消失,導(dǎo)致在晨會上我念了長達(dá)5000字的檢查。
好不容易得了空和小羅搭上話,卻不了他一直在拿著手機(jī)在擺弄著,不時的還癡癡的笑,一看就是智商不在線。
“小羅,你是戀愛了麼?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少年臉上閃過一絲羞澀,伸手摸了摸那並不名貴的水鑽,輕聲道:“嗯,本來早就想和你說的,只是一直沒碰上你,顧姐姐,你不知道,小蘭她可好了?!?
“小蘭?”
小羅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紅暈更甚:“是啊,就是前段時間新來的那批安保,不過她現(xiàn)在辭職了,女孩子嘛,這種班上的實(shí)在太累了?!?
“她家條件很好麼?不工作的話...”
“我養(yǎng)她??!”小羅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四顧張望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衝我道:“顧姐姐,我 給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在外面還接了一份兼職,就是那種給人拍照的。”
“模特麼?”
“算是吧,聽他們說叫什麼平面模特,我是和小蘭一起面試的,本來她想做,不過那些攝影師看她的眼光太猥瑣了,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被男人盯著?!?
“你的女人...”我有些無語,怎麼現(xiàn)在大家都這麼迅速了?還是說我已經(jīng)老了?
小羅羞澀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摸起他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紅繩,稚嫩的臉上滿是驕傲:“是啊,我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
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今年應(yīng)該才17吧?
可是看著他那一臉興奮,只覺得我要是真說了什麼,恐怕他只會離我越來越遠(yuǎn)。
“小羅,你怎麼就能確定她是你要找的人呢?”
斟酌了片刻,我決定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
小羅神經(jīng)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把手湊到我面前。
“顧姐姐,你知道這個吧,這是姻緣線,我和小蘭是專門找大師看過的,原本我也不相信自己能碰上她,後纔來發(fā)現(xiàn),大師說的太對了,我和她之間是有三生三世的緣分的。”
“這...你這大師靠譜麼?”一個臉上貼著大麻子,手裡捏著一塊破布的形象,在我腦海中閃耀著。
然而不等我繼續(xù),小羅已經(jīng)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紙片。
“當(dāng)然靠譜了,人家可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天橋騙子,這是地址,顧姐姐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算算啊!”
我還想說什麼,小羅已經(jīng)收好了手機(jī)去頂崗了,那臉上的笑意是難以掩飾的。
可是那步伐越是十分的虛浮,彷彿踩在一團(tuán)團(tuán)棉花之上。
難道這問題出在這所謂的大師身上?可是小羅只是一個小心的安保而已,要錢沒錢,究竟是圖什麼呢?
小小的紙片在我手心有了重量,一直到下班,我都在惦記這事。
下班回家,母親又帶團(tuán)出去了,偌大的房間十分清冷。
我打開櫃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被打包了,母親這是多著急讓我走?
計劃了千萬句臺詞,此刻已然沒了用武之地。
一看時間還早,我便捏著錢包出了門,按照那名片上的地址找了去。
出租車在一棟商業(yè)大樓前停了下來,這裡雖然不是寸土寸金,可是要想把一層都包下來,那也是需要大手筆的。
不過幹這一行似乎都不缺錢,只是不知道這位神奇的大師,到底是有著真本事,還是出來找招搖的騙子。
一進(jìn)門,我就被那黑白招牌給鎮(zhèn)住了。
“唐人風(fēng)水文化有限公司?!?
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把風(fēng)水公司的牌匾用的如此直接,再仔細(xì)一看,這裡不僅是名字霸氣,上面更是有著工商局的蓋章,似乎還是個合法經(jīng)營?
我不由得對這裡越發(fā)的好奇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臉上寫的單純二字,那守門的保安連問都沒問我一句便把我放了進(jìn)去。
和秦洛的公司一樣,這家唐人公司也在十八樓,還是這座大廈的頂樓。
我剛按了電梯,身後便進(jìn)來一堆夫婦,手裡擡著一個巨大的箱子,看起十分吃力。
一見我,那婦人便咧著嘴笑道:“姑娘,麻煩按下18層。”
“好的,我也去18.”
我輕聲說道,側(cè)過身子站在角落。
不料那婦人臉上忽然閃過一臉興奮之色,直接拉著我手就道:“姑娘你也是去看卦的吧,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這L大師可靈了,原先我小兒子癡呆,後來才知道是丟了魂魄,我們這次來,就是來還願的!”
“這麼靈麼?”我好氣道。
那婦人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似乎對自己受了懷疑十分佈滿,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姑娘你若是不信,又何必要來呢?”
正說著話,那電梯已經(jīng)停了。
婦人和他家男人擡著那口箱子出去了,我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著,打量這周圍的一切。
正在發(fā)呆呢,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生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瞇瞇的看著我。
“姑娘可是也來拜會L大師的麼?可有預(yù)約?”
女生的臉上有著兩個小酒窩,看起來十分可愛,是那種一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想和她親近的人。
“沒有預(yù)約,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我說著話,掏出了小羅給我的那張金色名片。
女生只看了一眼,便把我引了進(jìn)去。
“既然是朋友介紹的,那就不用預(yù)約了,只是這會大師在接待別的客人,姑娘你可能要稍微等一會了。”
她把我領(lǐng)到了一間類似休息室的地方,古色古香的裝修風(fēng)格,那在茶幾上還放著一個香爐,和寺廟裡燃燒的檀香有些想象,但是煙去是淡黃色的。
“好的,那麻煩您了,”
我接過茶,用嘴脣抿了一下便放在旁邊,她也不看我,轉(zhuǎn)身拿著名片出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玩著手機(jī),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就麻煩老哥了,我先回去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和公孫家合作是我的福氣?!?
我拉過旁邊的報紙,迅速的擋住自己的臉,隱隱約約看到公孫衍從那走廊裡經(jīng)過,旁邊還跟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上次在商場裡見到的日本女人。
只是他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來算卦的,畢竟公孫家也是世代的陰陽世家,自己都能算。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裡有事,還是我的動靜太大,他的目光竟然朝著我看了過來。
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能洞穿一切,還好我有報紙護(hù)體。
“怎麼了?”那日本女人操著一口流體的普通話道。
“沒事,走吧。”公孫衍停留了片刻,終於是收回了目光,帶著人離去了。
他走之後,我又開始無聊的等。
好在這裡除了報紙還有著一些圖畫書,牆壁上還貼著各種畫卷,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神話世界才存在的東西,例如白鬍子老頭,還有一些神龍朱雀。
又過了一會,那職業(yè)裝美女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夾。
先是給我添了茶水,這才坐到我面前。
“不知姑娘來的目的是什麼,可以先說一下,我也好登記,這樣節(jié)約彼此的時間。”
目的?
我想了片刻,腦海裡只剩下秦洛那張冰塊臉。
“我想求姻緣!”
美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一張紙上比劃了起來,片刻之後又繼續(xù)道:“我們這裡求姻緣也是分等級的,不知道您到底想問那種程度?”
“這個可以自主選擇麼?”
“自然是,我們唐人文化可是專業(yè)的。”
她說著話,從那夾子之中抽了一張白紙,上面清清楚楚的標(biāo)著價格。
最簡單的八字排盤就要666元,簡直是暴利啊。
我也不知道秦洛給我的卡里到底有多少錢,思量了片刻之後選了一個比較貴的8888,上面說明能精確到某個時間點(diǎn)。
看這架勢似乎是非常專業(yè)的,只是不知道,冥王的婚姻他是否算得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