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爲(wèi)這個會說人話的狽驚恐萬狀的時候,團(tuán)長大罵起來,“饒你不死可以!可我那麼多個死去的弟兄怎麼辦!??!”說完,端起機(jī)槍噠噠噠一通掃射,瞬時將那隻狽打得血肉模糊!
打死了那隻狽以後,我們繼續(xù)清查戰(zhàn)場,這一清查不要緊,在這片山坡上,除了一百多條狼屍之外,竟然有二十多個曾在戰(zhàn)場上與日本鬼子浴血奮戰(zhàn)的國軍士兵,沒有死在鬼子的槍炮之下,卻喪身於這羣野獸之口!
團(tuán)長默默的來到我們身邊,拍著劉老大的肩膀說,“老劉啊!這狼狽爲(wèi)奸的狽,我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你說這東西真有傳說中的那麼聰明嗎?”
“團(tuán)長,這狽真的極爲(wèi)聰明!今天如果不是這隻狽出謀劃策,就是再多幾百匹狼,它們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爲(wèi)!我以前在東北老家打獵時,就領(lǐng)教過它的厲害!”
“哦!是這樣??!講來聽聽,老劉!反正他孃的還沒見那批寶藏,到底是黃的白的,就折了我這麼多好弟兄!睡不著啊,講講吧!”
“好!團(tuán)長,那我就講講狽這東西的故事吧”,劉老大擡頭看了看我們,就講了起來:
在我們東北老家啊,所有打獵的人都知道,寧打猛虎,不鬥羣狼!因爲(wèi)狼這種東西,不但兇狠,而且特別護(hù)窩子(團(tuán)結(jié)),我們挖陷阱﹑下夾子套子什麼的,再加上有火槍,本來以前打了很多的狼,包括成羣的,但是後來,狼羣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隻狽,從那以後,我們再也不敢輕易對狼下手了!
狽這種東西,確實極爲(wèi)罕見,也不知道是啥生的,據(jù)上輩兒老獵人講,說是狽這東西,不能生養(yǎng),是狼和狐貍交配才生出的怪物,而且是一千隻狼和一千隻狐貍交配,纔有可能產(chǎn)出一隻狽!狽一旦出生長大,就成了狼羣的軍師。這東西是很狡猾的動物,其聰明的程度遠(yuǎn)超過了狼和狐貍,甚至超過打獵多年的老獵人,它的前腿太短,不能自己行走,所以必須有狼馱著它才行,它出謀劃策,狼就按它說的咬這咬那,配合的很是厲害!
我那年大概二十歲上下吧,和鄰居根叔一塊上山,根叔當(dāng)時五十多歲吧,是個老獵手,走在路上聞聞看看,就知道附近有些什麼野獸,槍法好,膽又大,聽說年輕時,憑著一桿火銃一柄獵刀,打死了一隻大老虎呢,而且還是火銃放空後,用獵刀將那老虎剖腹殺死的。
根叔確實厲害,跟著他收穫真大,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打到了好幾只狍子和兩頭野豬,就在我們準(zhǔn)備收手回家的時候,根叔作了個禁聲的動作,貓下腰,瞇著眼,給我用手指了指密林深入處的那叢一人高的荒荊野藤。
我趕快閉上嘴巴,順著根叔指的方向一看,喲!沒風(fēng)沒火的,那一人高的荒荊野藤中間,竟然蔌蔌的抖個不停!
“根叔,這裡面肯定有東西,會不會是黑瞎子什麼的啊?”
“不可能,裡面不會是什麼大傢伙,黑瞎子大老虎的,不會躲藏在這荊棵兒子中的,那裡面很可能是狐狼野獾之類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捎著它吧!”
“好!就捎著它!”我小聲的答應(yīng)著,就和根叔分開,從兩個方向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就在我們快要接近那片荊藤的時候,一團(tuán)火一樣的東西從中竄出,就要遠(yuǎn)逃......
說時遲那時快,它怎麼可能逃得過根叔的手掌心啊,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那團(tuán)火一樣的東西就嗚呼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根叔在旁邊笑呵呵的說,原來是隻紅狐啊,嗯,皮子還是不錯的,能賣上幾個銀子!
我近前一看,確實是一張上好的狐皮!火紅濃密﹑成色不錯!這森林中狐貍雖然不少,但像這隻皮光毛亮火紅火紅的赤狐,畢竟不多見??!其實傳說中很多有靈性的狐貍,多指的是這種不太常見的紅狐,也叫赤狐!聽說這東西懂得修煉,到一定程度,渾身的紅毛就會變成銀白色,那就是所謂的狐仙了......
我掂起那隻紅狐,興致勃勃的就要回去,沒想到根叔面色凝重的盯著那塊荊藤,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難道這裡面還有一隻狐貍不成?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啊!我心裡嘀咕著,也就盯著那片毫無動靜的荊藤!
大概有一袋煙的功夫,那裡面一直平靜如常,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我開始懷疑根叔的眼光了,如果有野獸,它早就該出來了,就是嚇得不敢出來,也一定會弄得荊草抖動纔是啊!
我側(cè)身看了看根叔,根叔用下巴示意我趕快再看,我一回頭,就看見那荊藤中間,幾根細(xì)藤極其輕微的動了幾下,如果不是獵人,是很難發(fā)現(xiàn)這毫不起眼的動靜的!
正在我驚奇之時,根叔擺了擺手,握緊了獵槍,示意我們倆直接進(jìn)去,我興奮的持槍就在根叔旁邊的一側(cè)向裡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那一人多高的荊藤密密麻麻,很是礙手礙腳的,就這樣向裡走了幾丈遠(yuǎn)了,裡面仍是毫無動靜,按說這裡面要是有什麼山雞野兔的,早就應(yīng)該沉不住氣而快速奔逃了?。?
既然它不出來,我們就只好親自上門拜訪了!
又走了沒有幾步遠(yuǎn),在這密密麻的荊草棵子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片鋪了一層厚草的平地,肯定是那赤狐將荊棵弄倒,又鋪上野草,做成了一個溫馨的荊藤之家!
在那個赤狐的窩裡面,既沒有大狐貍,也沒有小狐崽,中間竟然臥著一隻小狗一樣大的傢伙,灰白色的身體在顫抖個不停,兩隻烏黑髮亮的大眼睛,正驚恐的看著我們,充滿了害怕和哀求,彷彿要我們放它一馬﹑饒它一命似的!
“嘿嘿!真奇怪啊根叔!這狐貍不養(yǎng)狐貍崽子,反倒養(yǎng)了一隻狼崽子!真是有意思??!”
“你錯了,這哪裡是什麼狼崽啊,你再仔細(xì)看看!”
我聽了根叔的話大吃一驚,打獵這麼長時間,什麼大狼﹑小狼﹑公狼﹑母狼沒見過,這明明就是一個剛滿月的小狼崽子嘛!
不服歸不服,我還是低頭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那隻小狼崽子,這麼仔細(xì)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叫了出來,這狼,這狼,它怎麼四條腿不一樣長啊,真是怪狼啊!
“這就不是狼,更不是什麼怪狼!它是狽!就是傳說中狼狽爲(wèi)奸的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