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裡,趙仁杰想著新兵訓練的事情和教官的問題。三連基本沒有問題,一連和二連的那些班排長,尤其是幾個排長,對自己這個副營長恭順的可是不多。
於是趙仁杰就將幾個還算是聽話的一連和二連的班排長調(diào)到新兵訓練營當班排長,然後將三連的幾個親信調(diào)過去填補空缺。像這些班排長的任命,只要他以盧承蕭的名義報備一下就行,但是連長就不行了。
想好之後,趙仁杰就叫人通知章大彪和毛福喜兩人到營部,對他們說了自己的新任命。
“趙副營長,這怕是不合適吧?”章大彪首先跳出來反對。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是就是正常的人員調(diào)動,再說也不是長期的,只是調(diào)他們?nèi)ビ柧氁幌滦卤选!壁w仁杰解釋道。
“那也不用從三連調(diào)人來補空缺吧。那些副職直接轉(zhuǎn)正不就行了?”毛福喜也起來說道。
“那些副職需要經(jīng)過培訓纔可以轉(zhuǎn)正。”趙仁杰平靜的說道。
“培訓?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章大彪大聲的問著。
“這是本營的新規(guī)定!”趙仁杰沉聲說道。
“新規(guī)定?營長知道嗎?”毛福喜又是問道。兩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輪流向趙仁杰發(fā)難。
“授權書你沒看到嗎?本人代替盧營長行使一切權利!”
“這種事也可以代替的?”章大彪瞪著眼睛問道。
“你大可以自己去問盧長官,現(xiàn)在執(zhí)行我的命令!”趙仁杰冷著臉命令道。
“副職需要培訓,那正職需不需要也培訓呢?”毛福喜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需要,本營所有的軍官都需要經(jīng)過培訓才能履行職務。但是要一批一批的來,不能影響到部隊的正常訓練和戰(zhàn)備。”
毛福喜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事,趙仁杰這廝是要開始抓權了,要是再不反抗的話,他們過不了幾天就變成光桿司令了。他決定來個釜底抽薪,直接去向盧承蕭報告,他相信沒有哪個長官會願意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的。於是問道:“那不知盧長官現(xiàn)在在何處?我和章連長也好去拜望一下。”他說完之後就注視著趙仁杰的表情,只要有一點的驚恐,那他就一定要去盧承蕭面前走一遭。
“那可就得問章連長了。現(xiàn)在不是由一連的人做盧長官的護兵嗎?”趙仁杰一臉淡然的說道。看看下面兩人陰沉的表情,於是又大方的說:“白天我是不知道盧長官在什麼地方,晚上的話就在南大街的‘醉春樓’。”
看著趙仁杰沒有什麼隱瞞的,兩人心中不免猶豫,難道盧承蕭真的會完全讓趙仁杰代理自己的權力?
“好吧,我們執(zhí)行趙副營長的命令,但是我們一定會向盧長官彙報這件事的。”毛福喜首先說道。
看毛福喜服軟了,章大彪也只好道:“對,向盧長官彙報!”
“我不管你們向誰彙報,我只看你們的執(zhí)行情況。要是執(zhí)行不力的話,我可是要軍法從事的!”趙仁杰擺擺手說道。
等兩個連長出去之後,趙仁杰的心也提了起來。他可不像表明上那麼淡定,他完全是在賭,賭盧承蕭不會見他們。看盧承蕭那個樣子,趙仁杰感覺他是對軍務完全排斥的,只是對如何賺錢感興趣,要不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就給自己寫了授權書。
等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突然來了命令,要四營上街,全城戒嚴,搜索盜匪。還給了他一沓子的人像畫,他一看右眼眼角的那顆黑痣,就知道這要抓的就是李彪子,但是那畫像除了那顆黑痣之外,就沒有一點像李彪子的。
於是趙仁杰就集合了一連和二連上街戒嚴,讓三連和新兵留下看守營地,他是怕有人來營中搜索,他們昨晚偷出來的東西可都在軍營中放著呢。
在出營前,趙仁杰宣佈了命令:不準勒索商戶,不準騷擾百姓,違令者軍法從事。然後就把畫像發(fā)到了各個班的手中,開始對西安東南角的這片區(qū)域進行搜查。
章大彪和毛福喜原來準備今天就去找盧承蕭的,但是還沒走,命令就來了。這可是上面的命令,不是趙仁杰那個‘副營長’的命令。
趙仁杰命令各部分開,按劃定的區(qū)域自行搜查,而他自己則帶著護兵騎馬在各處巡視,震懾那些想要陽奉陰違,趁機發(fā)財?shù)膫砘飩儭?
毛福喜和章大彪看見趙仁杰盯得緊,也就熄了賺錢的心思,可是下面的排長班長們可是有膽大包天的。二連的副連長王大山就是一個,在搜查一個布莊的時候,非要說他們家的一個夥計是盜匪,不但要把那夥計帶走,還有把老闆以通匪的罪名帶走。
正好趙仁杰巡視到這裡,看到一羣人在布莊的門口哭叫著求情,他就下馬過去看發(fā)生什麼事了。
“軍爺,求您高擡貴手吧。”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人把一盤大洋端在王大山面前求饒道。
“你打發(fā)要飯的呢?這纔有幾塊錢啊,能抵得上你這間鋪子?!”王大山把盤子裡的大洋都撿出來裝到錢袋子裡,但是還是覺得少了,於是就出言威脅著。
“軍爺,這是小店裡全部的現(xiàn)錢了,都在這裡了啊。”老闆哀求著說:“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店裡沒有就錢莊去取!你這麼大個鋪子還好意思在這兒跟我哭窮?”王大山一腳將老闆踹倒,呵斥道。
“住手!”趙仁杰大喝一聲,制止了王大山的進一步動作,盯著王大山道:“怎麼回事?!”
“報告副營長,我抓住了盜匪。”王大山一看是趙仁杰,於是鬆鬆垮垮的敬了個禮,回答道。他是毛福喜的心腹,就和毛福喜一樣叫趙仁杰‘副營長’而不是長官,這是因爲有一個副字能讓他們心理稍微平衡一些。
論資歷,他王大山可是比這個才進軍營一年的小年輕老的多。沒成想,現(xiàn)在自己反倒是在人家手底下當差了,他能服氣纔怪。也就是張大鬍子那樣的老好人才會把趙仁杰當長官看待。
“噢?帶上來我看看!”趙仁杰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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