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要出城!”
“一百血騎已經(jīng)候於府外,你帶著他們?nèi)グ桑 ?
葉蕭心中一動,眼中盡是佩服,父親居然早就料到了自己想做什麼,並且提早安排好了一切。
“多謝父親!青鳥你在家陪母親,我去去就回。“
葉蕭此刻已經(jīng)心急如焚,不再做任何的耽擱,直接辭別了三人向大門走去,然後就看到了黑壓壓一片靜立於大葉府門口的血騎。
整整一百個人,清一色的黑衣制服,清一色的鋥亮佩刀,胯下訓練有素的駿馬安靜的站於場中,所有人一臉平靜的看著葉蕭,耐心等待著命令的到來,雖然血騎單體實力不是很強,甚至有的人只有五品的修爲,但他們從不害怕任何敵人,因爲他們是驕傲的騎兵,他們從來都是一體,只要讓他們集結(jié)起來,胯下夥伴奔跑起來,他們就有自信將阻擋在眼前的所有障礙用馬蹄碾盡踏碎。
一股股強大氣息的瀰漫開來,空氣彷彿都開始凝結(jié)起來,葉蕭踏出一步,對著衆(zhòng)人點了點頭,然後飛身上馬,爲了加快趕路的速度,減輕馬兒的負擔,葉蕭早已將黑絕取下,收於虛空戒中。
“凡血騎所屬,全速跟上!”
葉蕭一拉繮繩,雙腿熟練的一夾,胯下馬兒長嘶一聲,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帶頭衝了出去,一百騎緊隨其後,沒有人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有密集的馬蹄聲,所有人沉默的跟上。
此時正值清晨,望龍城大街上人影稀疏,大多數(shù)人還在沉浸美妙的夢鄉(xiāng)里,突然間感覺到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許多人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奇的探出頭張望,然後就看到了一片黑色的洪流從大街上快速飛馳而過,赫然是血騎!
雖然只有一百飛騎,但在葉蕭的的帶領下,整個隊伍居然出現(xiàn)了只有在戰(zhàn)場上纔會出現(xiàn)的千軍萬馬的雄壯氣勢,簡直勢不可擋,黑色洪流極度飛馳,萬馬齊踏,震的整條大街都開始了顫抖,在許多人驚疑不定的注視下,一百餘騎眨眼間就穿過了城門,最後消失在城外東南。
青霞鎮(zhèn),位落於望龍城東南方向,兩者相距有足足有千餘里,這是一個繁華的沿海小鎮(zhèn),因爲自身位置的特殊,是各類商貿(mào)及商船停靠的補給之地,然而但今天整個小鎮(zhèn)卻較往常更爲熱鬧,一大早整個小鎮(zhèn)就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氛,街上張燈結(jié)綵,大紅的囍字貼滿了兩旁的窗戶,很顯然,是有新人要喜結(jié)連理了。
而所有青霞鎮(zhèn)的居民都知道,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爲鎮(zhèn)長唯一的公子上官段立稹將要迎娶同樣是大戶人家許家的千金許清竹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這是表面上所有人對這門親事的評價,但心底深處卻是嘆息不已:又有一個好姑娘要被糟蹋了。
許家府邸坐落於青霞鎮(zhèn)的中心地段,但此時府中卻沒有一絲喜慶之意,相反,許府裡裡外外蔓延著一股怪異的氣息,原來作爲新娘的許清竹並不想接受長輩給她安排的這樁婚事,雙方已經(jīng)僵持了好幾天了,眼看迎娶之日已經(jīng)到來,而許清竹卻仍是倔強的不肯就範。
“清竹啊,你看那段公子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待人待物態(tài)度又好,你看這次給我們送了如此貴重的聘禮,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呢。”
“是啊,清竹啊,你就答應了吧,不要再鬧小脾氣了,我們這是爲你好,萬一你現(xiàn)在錯過了段公子,以後可是會後悔的。”
在一個清雅別緻的房間裡,一大羣人正圍在許清竹邊上,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苦苦勸說著。
許清竹冷眼望著四周的人,冷笑質(zhì)問道:
“爲我好?我看是爲你們自己好吧,只要我答應了這門婚事,你們從中定能撈到不少好處吧!那個段立稹什麼品性你們還不會知道,整一個花花公子,這幾年都不知道禍害鎮(zhèn)上多少良家姑娘。你們這不是爲我好,是將我往火坑裡推!”
衆(zhòng)人被她厲聲逼問,語氣一滯,神情尷尬不已,
一個頭發(fā)半百,身材清瘦但眼神依舊銳利的老人走了進來,冷冷說道:
“今天不嫁也得嫁,喜諫都發(fā)出去了,如今你這麼一鬧,你讓許家這臉望哪放?還有你們還在看什麼!?還不給她打扮起來,迎親隊伍最多二個時辰就到門口了!都給我抓緊時間。”
衆(zhòng)人被他一呵斥,趕緊喏喏答道:“是,家主。”
願來此人正是許家掌事人許天虎,也是許清竹的親爺爺。
“你們放開我!”
許清竹奮力掙扎著,奈何一身修爲早就被許天虎所封,動彈不得,只好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一直在人羣后的父親,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父親是他唯一的依靠。
許父看著女兒哀求的眼神,心裡很不是滋味,心中掙扎了半天,最後懾於父親許天虎的威嚴,只是嘆了一口氣,強行將頭扭過去不再去看她。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許清竹原本的清亮的眼睛頓時黯淡下去,整個人都沉默下去,一臉死寂之色,不再做任何的掙扎,任由旁人給化妝打扮,然後等著將她送入迎親的花轎。
看到她如此配合,許家衆(zhòng)人均是十分高興,卻沒注意到她已經(jīng)悄悄把一把匕首藏在了漂亮的新娘裙下。
炮仗聲在府外響起,迎親隊伍已經(jīng)到了,新郎段立稹坐於馬上,微笑的看著衆(zhòng)媒婆將蓋著紅色頭巾的許清竹扶上花轎,眼中興奮不已,他已經(jīng)覬覦許清竹的美色很久了,一想到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今晚就要躺在牀上**,身體都燥熱了幾分。
在四周還充斥著恭喜祝賀聲時,有人突然注意到擺放在酒桌上的酒杯開始了輕微的抖動,杯中的酒水起了一層清晰的漣漪,繼而桌子也抖動起來,桌上酒碟不斷相撞,發(fā)出了清脆而密集的聲音。衆(zhòng)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微弱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衆(zhòng)人疑惑的扭頭望去,那是青霞鎮(zhèn)入口的方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由於距離太遠,完全看不清來的是什麼,有人使勁揉了揉雙眼,再次望去,這次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黑點越來越多,最後連成了一條黑線,正快速向青霞鎮(zhèn)逼近。
有人終於認出,臉色蒼白,尖聲叫道:“血騎,是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