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間在樹林中看到了行屍的蹤影,他對兩個女孩說道:“行屍來了,我們得離開這裡?!?
樑靜拔出刀,說道:“怕什麼,我們?nèi)ソ鉀Q它們?!?
樑飛有些害怕,她說道:“羅泰說了,如果發(fā)生了什麼事,讓我們往他那個方向跑?!?
樑靜說道:“這就是你和勇士的區(qū)別,有什麼困難只知道逃避?!?
“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我要和行屍戰(zhàn)鬥,讓它們知道,我的厲害?!?
行屍已經(jīng)靠了上來,風(fēng)間拔出槍,子彈上膛,一槍打了過去,卻沒有打中頭部。
羅泰解決了所有的行屍,兩個人,一個被咬死了,還有一個被咬傷了。
他又聽到了叢林裡面的槍聲,一時之間他的內(nèi)心有些崩潰。
眼看行屍就要咬到孩子們了,突然一把“尼泊爾”刀削下了行屍的頭顱,孩子們看過去,正是穆龍。
穆龍解決了行屍之後,便問孩子們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只有你們?nèi)齻€人麼?怎麼沒有上車?”
風(fēng)間說道:“我們和羅泰一起逃出來的。”
穆龍問道:“羅泰在哪裡?他怎麼能把你們獨自留在這裡?”
樑飛指著一邊,回答道:“羅泰去那邊幫忙了,剛剛那邊有人呼救,他說可能是軍營裡的人?!?
穆龍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穆龍帶著孩子們走了過去,剛到鐵路,便看到了羅泰擊殺了最後一隻行屍。
樑飛大喊道:“羅泰叔叔……”
羅泰心裡一驚,回頭看到了穆龍帶著孩子們,他見大家都沒有心中十分激動。
被咬傷的那人看著地上的屍體,那人先是對穆龍等人,說道:“沿著鐵軌走,不要回頭?!?
那人又繼續(xù)對地上的屍體說道:“是我的錯,我找到路害了你。”
穆龍說道:“你沒錯,樹林裡的確更加隱蔽。”
那人說道:“不,你不明白,軌道的另外一頭有一個地方,那裡十分安全,你們可以把孩子們帶過去?!?
“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把孩子們帶過去,沿著鐵軌走?!?
穆龍等人並沒有殺那人,只是帶著孩子們往鐵軌上走過去。
羅泰拉著樑飛走在前面,樑飛對羅泰說道:“羅泰叔叔,我剛剛遇到了行屍,但是我沒有跑?!?
“我沒有丟下我的姐姐,我也沒有丟下風(fēng)間,我們一起直面了行屍。”
羅泰摸了摸樑飛的頭,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可以,真是個堅強的小姑娘。”
穆龍對羅泰說道:“羅泰,我這包裡有水,還有些吃的,你拿去分一下?!?
羅泰接過吃的,說道:“好?!?
接著,羅泰從包裡取出食物和水,分給了孩子們,然後對穆龍說道:“你是什麼時候逃出去的,我沒看見了從軍營裡出去。”
“我以爲(wèi)穆羽那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穆龍有些悲傷,他緩緩說道:“我當(dāng)時情況很不好,楊倩兒拉著我,在坦克進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撤出去了。”
羅泰問道:“你最後知道了軍營的結(jié)局麼?”
穆龍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猜也知道?!?
羅泰繼續(xù)問道:“你怎麼變成一個人了?”
穆龍說道:“我當(dāng)時和楊倩兒一起逃出來的,之後我們走散了,我就獨自走了。”
“不過,我看到了你們的身影,只是那時候我在軍營的一頭,你們在軍營的另一頭?!?
“我看見你們跑進了樹林,我當(dāng)時叫你們了,但是太遠了,你們沒有聽見。”
“我之後就一直跟著你們,後來我跟丟了,直到剛剛纔又找到?!?
羅泰說道:“不管怎麼樣,最後,你找到了我們,你救了這三個孩子?!?
穆龍點了點頭,樑靜走過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們的。”
穆龍看著樑靜,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是啊?!?
接著,大家繼續(xù)往前走,羅泰拉著穆龍,問道:“你在這附近是不是還有一輛車?”
“也許我們可以繞回去,找到你的車,這樣一來,我們可以更安全地過去?!?
穆龍搖了搖頭,說道:“那些行屍和大火已經(jīng)佔據(jù)了軍營,我們不能再冒險,回到那片墓地?!?
幾人在鐵路上走了十幾分鍾,樑靜發(fā)現(xiàn)了路邊的一塊牌子,她對風(fēng)間說道:“你看那邊是什麼?”
風(fēng)間走過去,看了一眼,說道:“是有人留下的字?!?
樑靜對穆龍和羅泰喊道:“快過來看看這個?!?
羅泰和穆龍走上前,風(fēng)間讀著上面的字:“避難所和社區(qū),歡迎所有的人?!?
“只有能抵達這裡,就可以活命,不論任何人,我們?nèi)冀邮?。?
穆龍上前看了一眼,那上面是一張西鎮(zhèn)縣的地圖,上面標(biāo)記出了那個地方所在的位置。
那個位置是用紅色的圈標(biāo)記出來的,上面寫著三個字“終點站”。
兩人面面相覷,最終決定一起去那個地方,至少有了一個前進的目標(biāo)。
李蝶澈和羅蘭帶著那個傷員逃到了之前的那個小溪邊,李蝶澈有些失落,在溪水中清洗著手裡的刀。
那個傷員說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蝶澈對那個傷員說道:“沒事,等一下我會給你包紮傷口?!?
不一會兒,羅蘭拿著一把草藥走過來,遞給李蝶澈,說道:“是不是要這種?!?
李蝶澈接過藥,看了一眼,她也不是很確定,只是之前看寨主用過,李蝶澈正在觀察,那個人說道:“讓我看看吧?!?
李蝶澈問道:“你懂這些麼?”
那個人回答道:“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叫雷凌,在災(zāi)難之前,是一名軍醫(yī)?!?
李蝶澈疑惑地問道:“什麼?你是軍醫(yī)?爲(wèi)什麼在爆發(fā)疫病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
雷凌回答道:“當(dāng)時我也病了,而且什麼都沒有,即使我出來了,也沒有什麼作用?!?
羅蘭將草藥遞給了雷凌,雷凌看了一眼,又取下一片葉子嚐了嚐,說道:“沒錯,就是這種?!?
羅蘭說道:“我們沒有搗藥器,這怎麼處理?”
雷凌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交給我就好了,雷凌一把將草藥塞進嘴裡?!?
雷凌咀嚼了一會兒,將殘渣吐了出來,李蝶澈將一塊布遞到了他手裡,他將藥吐到布上。
羅蘭說道:“我來吧?!?
李蝶澈點了點頭,羅蘭輕輕將藥包到他的肩膀上,雷凌說道:“你可以笑?!?
羅蘭疑惑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雷凌解釋著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樣還能知道自己還活著。”
羅蘭面無表情,雷凌繼續(xù)說道:“我還有其他的含義?!?
“羅蘭,真的,也許羅泰還活著,你沒必要這樣失落?!?
羅蘭拿著小刀在邊上削著木棍,她冷冷地說道:“我們不知道有沒有人逃了出來?!?
雷凌站起來,看著羅蘭,說道:”不,我們知道,不止我們還活著。”
羅蘭沒有理會雷凌,轉(zhuǎn)身去到了李蝶澈邊上,李蝶澈問道:“都弄好了麼?”
羅蘭說道:“都處理好了,傷口也不再流血了,要不了多久,我相信他就可以痊癒。”
羅蘭看著兩邊的環(huán)境,說道:”我們背靠河流,岸邊位置有利,晚上我們可以在這裡紮營?!?
李蝶澈站起來,說道:“很好,你們留在這裡會很安全。”
“大巴開出去了,其他人都在車上,也逃了出來,我得去找那些人。”
羅蘭看著李蝶澈,緩緩說道:“蝶澈,如果一切順利,大巴已經(jīng)走遠了?!?
李蝶澈說道:“大巴是從後門開出去的,那條路玄燁以前跟我說過,是往西鎮(zhèn)縣城的路,只不過是去縣城的東面?!?
“如果我沿著這個方向走,也許能發(fā)現(xiàn)汽車的蹤跡,然後就可以追蹤上他們?!?
羅蘭指著李蝶澈手裡的那把刀,問道:“就靠你自己一個人嗎?就靠你手上的那把刀嗎?”
李蝶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沒有彈藥了,我得去找大部隊,而且我相信,玄燁也會往那邊走?!?
”我知道大家都逃出來了,也知道大家行走的路線,我要找到他們,然後再回來找你們?!?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找到玄燁,到時候,我們兩個人會帶著所有人一起回來。”
說完,李蝶澈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羅蘭在後面喊道:“蝶澈……”
李蝶澈有些激動,她轉(zhuǎn)頭說道:“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去?!?
羅蘭說道:“我們不能分開,至少現(xiàn)在不可以,我們在一起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分開了就很容易會被各個擊破。”
李蝶澈沒有多說什麼,她轉(zhuǎn)頭說道:“我走了?!?
說完,便向著東邊走了過去,雷凌一邊拿上自己的外套,一邊跟上李蝶澈,轉(zhuǎn)頭對羅蘭說道:“你自己說過的,我們不能分開。”
羅蘭有些無奈,不過她不可能讓李蝶澈一個人去,她也追了上去。
一條公路上,路邊的指示牌被子彈打出了十幾個彈孔,三個人徒步走在路上。
李蝶澈在前,羅蘭和雷凌在後,雷凌對羅蘭說道:“你可以幫我阻止她的?!?
羅蘭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你這是在博取我的同情,那我告訴你這是不管用的?!?
雷凌看了一眼傷口,笑著說道:“該死,那我豈不是白捱了一槍?!?
羅蘭繼續(xù)說道:”我們找到他的可能性……我們應(yīng)該去找食物,去找住的地方?!?
雷凌問道:”是嗎?爲(wèi)什麼?”
羅蘭說道:“這樣才能生存。”
雷凌問道:”然後呢?”
羅蘭也疑惑地問道:”什麼?”
雷凌說道:”也許我們倖存不能意味著僅僅生存,世事無常?!?
羅蘭說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意義。”
雷凌說道:”不是必須的,但是可以有,你可以這樣想,我們也是這樣做的,這種活法我能接受。”
三人繼續(xù)往前走著,突然,李蝶澈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之前的那輛大巴。
李蝶澈連忙跑了過去,雷凌大喊道:“蝶澈,小心……”
李蝶澈還是奮不顧身地跑了過去,兩人也連忙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幾人靠近車子,李蝶澈從窗口看進去,突然一隻行屍趴在窗戶上,對著李蝶澈低吼:“嗷……”
還有幾隻行屍手從窗戶上伸了出來,想要抓幾人,李蝶澈對兩人說道:“你們該離開這裡了。”
說完之後,李蝶澈便轉(zhuǎn)身走到了車門的那一邊,兩人還是跟了上去。
李蝶澈一把抓在車門上,想要打開車門,羅蘭一把抓住李蝶澈的手,說道:“蝶澈,住手……”
李蝶澈對羅蘭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看一眼,究竟有多少還在裡面。”
雷凌在後面回答道:“好?!?
羅蘭疑惑地看著雷凌,雷凌繼續(xù)說道:“但是我們得一起幹?!?
羅蘭還是不解地看著雷凌,雷凌走進車門,說道:“小心點,每次只放一個出來。”
羅蘭有些無奈,但是她還是答應(yīng)了,李蝶澈對羅蘭說道:“我們需要有兩個人守在門邊。”
羅蘭將槍從肩膀上取下來,李蝶澈繼續(xù)說道:“只有放兩個人,我們才能確保守著大門,防止它們疊在一起,衝出來?!?
李蝶澈站在車門處3米的地方,說道:“我必須要站在這裡,我得看它們的臉?!?
羅蘭和雷凌點了點頭,接著,羅蘭猛地一把拉開車門,一隻行屍從裡面擠了出來,李蝶澈一腳將行屍踢翻,一刀扎進了行屍的頭顱。
接著,羅蘭又放出來一隻,李蝶澈如法炮製,再次殺死了一隻。
突然,羅蘭大聲喊道:“不行了,我頂不住了,行屍要全部衝出來了?!?
接著,剩下的行屍撞開了門衝了出來,雷凌擡槍便射,打死了幾隻,看著昔日熟悉的面孔經(jīng)全都變成了行屍,李蝶澈有些下不了手。
雷凌大聲喊道:“嘿,快動手。”
這時候,一隻行屍撲了上來,李蝶澈一把抓住行屍,猛地將行屍按在車邊,用力將行屍的頭往車上面撞。
很快,行屍便不再掙扎,李蝶澈有些傷心,她對行屍說道:“對不起……”
當(dāng)李蝶澈再看著兩人的時候,兩人站在一堆行屍屍體的後面。
羅蘭說道:“這裡面沒有鄭宏和林奇,人數(shù)也不對……”
李蝶澈說道:“他們?nèi)忌狭塑嚨模矣H眼看見的。”
雷凌看著地方的行屍屍體,說道:“他們?nèi)际呛萌?,每一個人都是?!?
李蝶澈看著地上的行屍,她直接上了車,羅蘭說道:“我覺得這事,得讓我來?!?
李蝶澈沒有理會,直接衝上了車,車子的座位上到處都是血跡。
還有一些是被行屍啃食下來的碎屍塊,地上也是行屍啃食的碎肉。
還有一隻行屍被兩具屍體壓著,李蝶澈拿著刀,一刀刺進了行屍的頭顱,再沒有看到其他人。
鄭宏和林奇沒有跟著車走,李蝶澈下車之後,他們也都下了車。
但是兩人被坦克炮彈餘波震暈過去了,鄭宏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和林奇躺在辦公區(qū)的樓頂,林奇還在昏迷之中。
鄭宏連忙拍了拍林奇的臉,嘴裡喊道:“林奇,快醒醒……”
突然,鄭宏聽到了大量行屍的低吼聲:“嗷……”
鄭宏往下看去,下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十幾只行屍,正舉著雙手往上盯著自己。
鄭宏有些害怕,他往其他地方看了一眼,四處都是行屍,充斥著軍營內(nèi)外。
鄭宏看到邊上有兩把槍,他將槍拿在手裡,然後又一邊拍打著林奇的臉,一邊呼叫林奇。
鄭宏此時內(nèi)心是絕望的,他沒有感覺很無助,大喊了一聲:“玄燁……”
但是四周除了行屍之外,再沒有任何生物,這一聲反而引來了更多的行屍。
林奇一直不醒,鄭宏自言自語地說道:“林奇,你可千萬不能死了,快醒醒……”
林奇依舊沒有動,鄭宏拿著槍,對著林奇,說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開槍了?!?
“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在你變成行屍之前,用這把槍結(jié)束了你的性命?!?
林奇從四周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倒是是一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空瓶子。
突然,鄭宏心生一計,他想到用自己的尿液來救林奇。
於是,鄭宏擰開瓶蓋,將尿液灌進瓶子裡,有些發(fā)黃,鄭宏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這病還沒有好利索。”
接著,鄭宏拿著瓶子,來到林奇邊上,對林奇說道:“兄弟,你一直不醒,也不能怪我了,我這也是爲(wèi)了救你?!?
說完,鄭宏一下將瓶子豎過來,尿液從瓶子裡翻涌而出,直撲到林奇臉上。
全部都倒了出去,林奇沒有動,鄭宏不知道有沒有用,他坐在林奇邊上,有些沮喪。
過了好幾分鐘,林奇才醒了過來,說了句:“怎麼回事,下雨了麼?”
鄭宏大喜,一把抱住林奇,說道:“兄弟,你總算是醒了,沒白費我的精力?!?
林奇問道:“這是什麼味,我怎麼感覺有一大股味兒?”
鄭宏笑著說道:“沒有啊,你估計病還沒好。”
接著,鄭宏將邊上的槍遞給林奇,說道:“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行屍堆裡了,現(xiàn)在得殺出去?!?
林奇接過槍,說道:“走!”
兩人拿著槍,子彈上膛,準(zhǔn)備衝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