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今天爸比也會來接我嗎?”小傢伙沒有想那麼多,以爲(wèi)昨天薄毅琛來接自己,今天也會來。
老師愣了一下,看來薄毅琛真的很在意這個‘私生女’,並不是像新聞?wù)f的那樣,對她不聞不問,甚至不想承認(rèn)。
然而宋若初想到的是昨天薄家別墅,薄毅琛跟錢雪珠在一起的事情。錢雪珠已經(jīng)入住別墅,那說明她跟薄毅琛在一起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薄毅琛應(yīng)該也沒有心思再來過問她們的事情。
正要說的時候,宋若初留意到小傢伙渴望的眼神,頓時心一軟,畢竟是孩子,剛跟自己的爸比打得火熱,這突然拉開他們,孩子還是會難受吧。
“看爸比今天有沒有事情要忙。”宋若初話沒有說死,小傢伙一聽,嘴裡就開始嘟嘟的念道:“爸比一定要沒有事情,一定要來看小魚兒。”
見此,宋若初心底更是酸澀起來。
在維也納的時候,小魚兒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著父愛,可一到國內(nèi),幾天沒見,就特別想薄毅琛。
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
一邊的老師當(dāng)作沒有聽到,揚著笑臉,說:“快上課了,宋同學(xué)跟著老師一起進去教室吧。”
“好!”
宋漁乖巧的點頭,一點沒因爲(wèi)昨天跟老師爭論了一下,有所抵抗,甚至走進a班,見到小胖妞時,還揚了一個笑臉。
小胖妞見到她時,卻沒有像昨天那個得意囂張,反而有些懼怕的退了一步,想到什麼,又只能向著宋漁走來,小聲的說道:“媽咪說我昨天不可以那樣說你,要我跟你道歉。”
宋漁眨了眨雙眼,怎麼小胖妞變得不一樣了呢。
但宋漁一向大方,覺得對方既然道歉了,那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於是很是大度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說:“我原諒你了。”
小胖妞也伸出手跟她相握一塊,肥嘟嘟的臉上是天真的笑容。
站在門外的宋若初見到這種情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因爲(wèi)昨天的事情,讓宋漁在幼稚園成爲(wèi)一個被獨立的孩子。
看著兩個打架的小孩子又重新和好後,宋若初的心底也算放心下來了。
……
越是想得到一樣?xùn)|西,越是容易失去,就像手中的沙發(fā),握得越緊,流失的越快。
在薄毅琛的心裡,就有這樣的想法,在辦公室處理事務(wù)的他,無論怎麼去壓制還是不受控制的想到宋若初昨天的冷漠。
不自覺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出手揉了一下生痛的太陽穴。
這個動作在這四年裡,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可不知爲(wèi)什麼,越是想到宋若初,嘴角的苦意越來濃烈,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是努力,跟宋若初之間的距離越遠。
到現(xiàn)在,他既然瘋狂的想念著她,可還是沒有辦法讓她原諒自己,答應(yīng)在一起。
“薄總,你的藥。”江助理端著水杯,跟藥瓶,走到薄毅琛的面前,說道。
“放那裡吧。”
“薄總……”總裁的偏頭痛越來越厲害,再這樣下去,江助理都擔(dān)心總裁哪天就要倒下來了。
如果不是四年前太太走後的那個晚上,總裁找不到她,拿著一張好像是離婚協(xié)議書,發(fā)了瘋的喝著酒,導(dǎo)致吐血送入醫(yī)院。
後面也不會……
想到這裡,江助理的眼神溢出一抹心疼,上前將藥瓶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薄總,身體要緊。”
“出去吧。”
江助理看著自家總裁一副黯淡的眼神,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太纔會跟總裁和好。
但看現(xiàn)在這情況,好像真的沒有可能了……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江助理收回表情,一副鎮(zhèn)定嚴(yán)肅的模樣,發(fā)現(xiàn)是錢雪珠捧著一疊文件進來了。
江助理見此,走出了辦公室,回首時,捕捉到錢雪珠望向總裁那一抹深情的眸子時,不由嘆息一聲。
……
宋若初萬萬沒想到的是金湘萍臉皮真的可以這樣厚,竟然搞出那麼大的輿論後,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這裡是幼稚園的門口,金湘萍的出現(xiàn),讓宋若初微微警惕起來,“你來做什麼?”
因爲(wèi)是放學(xué)時間,宋若初發(fā)現(xiàn)周圍開始集聚一羣接孩子的家長跟路人,一時間,眉頭皺了起來。
然而,金湘萍發(fā)現(xiàn)幼稚園的門口人越多,臉上的笑容就越多,她就是故意選到這個時候過來的。
不然怎麼會有效果呢。
“說起來,我這個外婆一直沒有看到我的孫女,我過來當(dāng)然是看她了。”
一聽這話,宋若初簡直想笑了,“以前暮然病在旦夕時,你在哪裡?現(xiàn)在還會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金湘萍被宋若初這句話弄得臉色有些難看,心裡有些怒火,見宋若初這麼難說話,也豁出去了,“無論怎麼說,我就是小魚兒的外婆。這外婆看孫女,天經(jīng)地義,你這個當(dāng)媽的不尊重我這個當(dāng)媽的,也就算了。怎麼?你還想讓孫女都不認(rèn)我?你還有沒有孝道?!”
金湘萍一句一句問過來,加上底氣十足的神情,配上大分貝的音量,將周圍人的目光都此引了過來,不少人看過電視,認(rèn)出宋若初似乎就是tbs集團那個‘私生女’的母親,旁邊的該不會是網(wǎng)上鬧得沸沸洋洋的母親吧?
一時間,大家的興趣被挑了起來,不少人開始圍觀起來,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宋若初抿脣,擰眉,望著金湘萍,眼眸有什麼東西慢慢的褪去。
然而,金湘萍根本沒有看到一樣,反而發(fā)現(xiàn)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是得意起來,一副囂張,底氣十足的說道:“若初啊!好歹我生你一場,就算以前有什麼誤會,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天下哪有隔仇的母女是吧?再說小魚兒是我的孫女,我這當(dāng)外婆的連孫女都沒有看到,你這是何必呢?再說,你跟薄毅琛要在一起,發(fā)生這樣的新聞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是吧?只要你將我接回去,給我一些錢安度晚年,這事不就算了。”
接回去,錢?
說白了,還是錢的事。說得話再好聽,可是歸根到底還是想要錢!
宋若初冷笑起來,當(dāng)年爲(wèi)了錢,離開自己跟中毒的弟弟。現(xiàn)在搞出輿論,甚至不顧只有三歲多的孫女是否會受到傷害,只爲(wèi)了錢?
這讓宋若初無法再坐勢不管,“你不用想了,我不會接你回來,更不會給你錢。你想怎麼跟那些媒體們說就儘管去說,我阻止不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會說,我同樣也可以開記者會,澄清整個事情。”
“記者會?”金湘萍吃驚,盯著宋若初倔強的神情,“你想把事情搞大?”這個女兒瘋了嗎?就一點不在乎名聲嗎?
“不是我要將事情搞大,而是你。”宋若初冷笑道。
“你這個不孝女,我是你媽,你養(yǎng)我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金湘萍脾氣上來了,盯著宋若初,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兒是否真的不要臉面,就算她不要,那個什麼tbs集團的總裁總要吧!
宋若初冷笑不止,金湘萍越是這樣,她越是死心。
“不孝?不好意思,你根本不配。”
金湘萍?xì)獾媚樕珴q紅,伸出右手,一副要打過去的模樣。
結(jié)果下一秒,她卻痛得吡吡叫,揮在當(dāng)中的手被一個強而有力的手控制住,順著這隻手往中看,正是一臉冷洌的薄毅琛。
宋若初怔然,他怎麼會過來?
薄毅琛俊美絕倫的臉上,盡是慍氣,盯著金湘萍,手中的力氣越發(fā)大了起來,讓金湘萍痛得不行,看清對方是tbs集團的總裁時,又是驚,又是怕。
她從雜誌跟電視上就見過這個神一般的男人,知道他不但有錢又有權(quán)勢,視線再望到宋若初時,頓時明白了。
“薄,薄先生,你放開我,我是若初的媽媽。”金湘萍還想打著親情牌,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顯然薄毅琛對於她方纔要動手打宋若初的行爲(wèi)很是不悅。
“你剛剛想打她?”薄毅琛的重點不在這裡,眼神冷洌得足以凍住金湘萍。
“你,你看錯了。”金湘萍哪敢承認(rèn),斷斷續(xù)續(xù)的否認(rèn)著,手被薄毅琛抓痛,只能服軟起來,“薄先生,我是若初的媽媽,都快成爲(wèi)一家人了,你……”
周圍的人看著薄毅琛出現(xiàn),還是引起一大片的譁然聲,特別是看到薄毅琛出手幫宋若初教訓(xùn)金湘萍時,頓時一陣議論聲。
其實薄毅琛早就知道搞出這些事情都是金湘萍,要出手幫宋若初解決,可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助,這讓他只能選擇沉默。
但在背後,還是默默地爲(wèi)宋若初處理著網(wǎng)上的輿論。
這一切,宋若初都不知道。
“若初,你真的看到媽的手就被弄斷嗎?好歹我生你一場,又養(yǎng)了你那麼大,你就真的那麼狠心啊!!”金湘萍哀聲說道。
“放開她吧。”宋若初微微閉了閉眼,就算已經(jīng)在心底將金湘萍剔除親人的位置,可是她還是無法做到真的狠下心來。
但事關(guān)女兒宋漁,宋若初還是堅決了態(tài)度,“你走吧,我以後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