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蓮看了一眼陳欣兒,動了動嘴脣,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不該她來點破,終究是要陳欣兒歐陽少風還有韓晉三個人解決的,她這個外人,沒有理由去插手。
陳欣兒也沉默了下來,心裡有些悶悶的,很久沒有來想這些事情了,她是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感情,重生前因爲徐正勳的背叛,說實話,這一世陳欣兒心裡是有些抗拒這些事情的,韓晉很好,可沒有抨擊到她的心,他帶給她很多感動,可只是感動而已。
韓大哥太溫柔了,好像從來不會發脾氣一樣,雖說這次誤會了她,可也沒對她怎麼生氣,陳欣兒突然笑了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受虐狂一樣啊,希望韓大哥對自己發脾氣。
對於歐陽少風,陳欣兒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敢去多想,潛意識裡有些迴避,她和歐陽少風是冤家,不是歡喜冤家的冤家,而是冤家不聚頭的冤家。
歐陽少風和任晟名把空間留給兩個女人,他們也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
“聽說羅氏要倒閉了。你弄的吧?!毙侣劺镎趫蟮啦糠制髽I股市大跌,任晟名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歐陽少風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不自量力,惹著不該惹的人了?!?
任晟名笑了笑,想起那天在KTV裡面發生的事,歐陽少風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更何況還對歐陽少風的人直接動了手,沒當場廢了那人,算是大人有大量了。
“那羅俊怎麼解決?”
歐陽少風皺了皺眉,前幾天羅總帶著羅俊到歐陽集團說是賠罪,他沒有見,估計,羅俊已經被趕出羅氏集團了吧,識相點呢,就滾出本市,別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用管他,自生自滅吧,秋後的螞蚱,能蹦躂的多高呢!”
任晟名隱隱約約還是覺得不妥,歐陽少風不應該手下留情,“你還是多留點心,羅俊這個人比較記仇,難保不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歐陽少風冷笑了一聲,轉頭看向任晟名,覺得任晟名真是想的太多了,一隻螞蟻,能弄出什麼事,“他能對我做什麼!”歐陽少風傲氣的說道。
“他不能對你做什麼,那陳欣兒呢,難保他不會把氣撒在陳欣兒身上?!?
“我想他是不想要他那條狗命了吧!”歐陽少風擡高聲音說道,眼神一下子變得陰蜇。希望那個羅俊放聰明一點,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別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我會注意的。”歐陽少風沉著臉說道,幸好有任晟名提醒,他還真得多多注意羅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賭不起。
任晟名見歐陽少風聽了進去,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天漸漸暗了一下,陳欣兒準備起身進屋,沈碧蓮突然摁住陳欣兒的手。
陳欣兒剛擡起屁股,隨後又坐下,不解的看向沈碧蓮,總覺得阿蓮今天怪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蓮,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陳欣兒勾起嘴角,握住沈碧蓮的手,眼睛直直的看著沈碧蓮。
沈碧蓮咬了咬下脣,擡頭看向陳欣兒,有些話,她憋在心裡難受,雖說對別人可能不太公平,可她希望自己的好閨蜜,陳欣兒能夠得到一份完美的幸福,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欣兒,有一些話,作爲朋友,我必須要給你說。可能你會覺得我管的太多了還是什麼,但是,我的初衷是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想要幸福,我想,薛琳和柳萍也是這樣想的。”
陳欣兒隱隱約約知道沈碧蓮要給她說的,是那個方面,心裡很是感動,重生前,只有爸爸會和她聊到這些,給她一些建議,可她一心撲在徐正勳身上,哪裡聽的進去。
這一世,沈碧蓮和柳萍薛琳能夠給她一些意見,雖說她還沒有要怎樣的意思,但還是很樂意聽聽,自己的閨蜜們,想要自己得到什麼樣子的幸福。
陳欣兒緊緊的握住沈碧蓮的手,認真的看著她,“阿蓮,你說吧,我很樂意聽的?!?
沈碧蓮拍了拍陳欣兒的手背,抿了抿嘴脣,開口說道:“欣兒,我從來都不依賴任晟名,我覺得很多事情我靠得了自己,我也不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久了,很多養成了習慣離不開他,只是我認定了他,要和他想走一輩子。”
陳欣兒點了點頭,有些明白阿蓮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不要把依賴,當成愛。
沈碧蓮繼續說道:“以前有一個人,常常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天涼了囑咐我多穿衣,生病了要我多喝熱水,心疼我擠公交,陪我一起罵老闆。”
陳欣兒用手肘推了推沈碧蓮,一臉的揶揄,“你家任晟名知道嗎?你以前還有這麼好的追求者。”
沈碧蓮拍了一下陳欣兒的肩,搞錯重點好嘛!“別插嘴,聽我繼續說。”
陳欣兒連忙閉上嘴巴,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認真的看著沈碧蓮。示意她繼續說。
白了陳欣兒一眼,隨後繼續說道:“後來我就遇見了任晟名……”說到這裡的時候沈碧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他從追我開始,就每天堅持不懈的接我上下班,有一次我發燒了,他連夜從倫敦飛回來,寸步不離的照顧了我幾天?!闭f到這裡,沈碧蓮臉上全都是幸福。
陳欣兒有些羨慕的看著沈碧蓮,她怎麼沒遇到這麼美好的愛情啊。
“欣兒,你知道我爲什麼最後會選擇任晟名???”沈碧蓮拉著陳欣兒的手,側了側身子,
陳欣兒笑了笑,“不就是任晟名他……”陳欣兒頓了頓,突然間明白阿蓮的意思。
“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沈碧蓮把自己的事情當成例子講給陳欣兒說,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欣兒把她幸運的多,家庭背景也很好,長得也很漂亮。
陳欣兒點了點頭,她明白阿蓮的意思,明白她爲什麼不願意那個總是打電話,發短信關心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