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兒不相信他說的話,看向醫生,醫生看了一眼歐陽少風,隨後點了點頭。
陳欣兒一下子耷拉著腦袋,伸手抱住歐陽少風的胳膊,對著醫生視死如歸的說道:“你揉吧,輕點啊!”陳欣兒睜大水汪汪的眼睛,試圖引起醫生的憐香惜玉之心。
骨科醫生有一時的疼惜,可重新握住陳欣兒的腳時,還是該怎麼揉就怎麼揉,在醫院方面,很多東西是不能走捷徑的,有些痛,是必須忍受的。
陳欣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直呼著醫生輕點,歐陽少風心裡有些心疼,可一下秒便覺得心疼什麼的都是多餘的。
陳欣兒疼的厲害,便一口咬在歐陽少風的胳膊上,毫不心慈手軟,歐陽少風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睛逼視著醫生,示意他快一點,陳欣兒沒被疼死,他都要疼死了。
當醫生放下陳欣兒的腿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陳欣兒眼淚汪汪的鬆開嘴,怨恨的看了一眼骨科醫生。
歐陽少風抽回手臂,捂著被陳欣兒咬的地方,隔著襯衫,一片溼熱,已經微微的浸出血了,歐陽少風不滿的瞪向陳欣兒,這個人今天已經咬了他兩口了。
陳欣兒感受到歐陽少風的目光,抱著腳轉頭看向他,“怎麼啦?眼睛抽筋啊?”
歐陽少風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手臂遞到陳欣兒面前,特意挽起袖子,把手臂上一圈深深的牙印露出來,湊到陳欣兒眼前。
陳欣兒斜著眼睛瞥了歐陽少風一眼,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咬向歐陽少風的手臂。
歐陽少風敏捷快速的收回手臂,不滿的看著陳欣兒,“你是狗嗎?動不動就咬人!”
陳欣兒白了他一眼,指著自己受傷的的腳,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害得我的腳變成這個樣子,我咬你一口算什麼啊!”
歐陽少風無語的看著陳欣兒,真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女人,吃不得一點虧。
“算了,好男不和惡女鬥!”歐陽少風走到一邊,懶得再和陳欣兒計較,到頭來自己憋一肚子的氣。
陳欣兒得意的挑了挑眉。
骨科醫生見兩人鬥完嘴,纔拿著敷好藥物的棉紗布,走到陳欣兒牀邊,“陳小姐,您別動,我給您敷藥。”說完骨科醫生把陳欣兒的腳放端正,把藥貼在腳踝處,然後纏上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最後又膠布固定好。隨後又囑咐道:“陳小姐,這個藥兩天來醫院換一次,切記不要讓傷口沾上水。飲食方面稍稍清淡一點,多喝點骨頭湯,對骨頭回復有好處。”
陳欣兒擺弄著包紮好的腳,有些嫌棄的戳了戳,沒有怎麼仔細聽醫生說的話。
但是歐陽少風仔細聽著,對著陳欣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去給您開藥……”醫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歐陽少風跟在骨科醫生,一起走了出去,院長正站在門外,打著電話。
“韓總,您放心,陳小姐沒什麼大礙。”院長又連說了幾聲好好好,隨後掛了電話,沒想到裡面的陳小姐來頭挺大的,連韓總都親自打來電話,問是不是在他們醫院。
歐陽少風正好聽到院長打的電話,韓晉?眼神深了一些,看來韓晉知道陳欣兒在第一醫院了,消息挺快的嘛!
“她不住院,不用開液體的藥。”待在醫院也沒用,還不如回家好好養著,更何況,某人這個時候,正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吧。
骨科醫生愣了愣,不知道歐陽少風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先前還說要在醫院住院,轉眼間就變了主意,真是比變天都還快啊。
歐陽少風轉身又進了病房,把門後的輪椅推出來,走到陳欣兒面前。
陳欣兒有些茫然,“幹什麼?不住院嗎?”陳欣兒還特意擡了擡受傷的腳。
歐陽少風搖了搖頭,掀開蓋在陳欣兒腿上的被子,把陳欣兒打橫抱起,放在輪椅上。
“醫生說不用,回去養傷要好得快一點。”
陳欣兒癟了癟嘴,在陳菲兒和王芳青面前,像一個殘廢一樣行動不便,她纔不要呢!
“你最近住在哪裡?”陳欣兒突然問道。
歐陽少風有些詫異,不明白陳欣兒爲什麼突然會問到這個。“怎麼?”
陳欣兒低頭咬了咬脣,“我借住一下你的世紀別墅。”一副姐就這麼決定了,有意見保留的模樣。
歐陽少風扯著嘴角笑了笑,“憑什麼你說要住我的世紀別墅,我就得必須讓給你住啊。”推著陳欣兒走出病房,往護士站走去。
陳欣兒立刻轉過頭,瞪向歐陽少風,只要和歐陽少風待在一起,她的眼睛疲勞的厲害,歐陽少風總是惹的她瞪過去。“你害得我的腳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不能補償我嗎?借住一下你的別墅怎麼啦!小氣鬼!”
歐陽少風有些失語,陳欣兒總說他的臉皮厚,其實她的也不薄啊,有時候幼稚的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似的。
眼睛轉了轉,“最近我要住世紀別墅,可能不方便讓你借住!”
陳欣兒以爲歐陽少風故意這樣說,不想讓她借住進去,他不要她住進去,她偏不,就是要住進去!
“你不是客房多的是嗎?分我一個要死啊!”
歐陽少風一副爲難的樣子,“你不是說,男女有別嗎?住在一個屋檐下恐怕不好吧,你還是回陳家吧!”
陳欣兒氣急,歐陽少風怎麼越來越小氣了啊,她都沒介意,他一個大男人不知道矯情個什麼勁。
“你別進我房間就行!”
見陳欣兒落入圈套裡,歐陽少風站在陳欣兒身後,嘴角扯出一絲得逞的笑容,語氣裡還是有些勉強,“那……好吧!”不由的覺得好笑,她的房間?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避嫌啊。
陳欣兒白了他一眼,借住一下他家,不知道有什麼勉強的,她都退了一大步了,他還一副勉強的樣子,真是可恨極了。
稍稍偏了偏頭,陳欣兒就瞥見歐陽少風手臂上的她咬的牙印,還浸著血,微微癟了癟嘴,抽出一張紙,胡亂的給歐陽少風擦了擦。